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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间隙,她几次无意看到秦颂远一直往她这瞟,却不敢过来跟她说话,一脸的纠结。她就冲他笑笑,一头又扎回人堆里头去了。
而平日里习惯了成为焦点的苏沉却被大家晾在一旁。
可等回酒店的时候就苦了于雪了。程梓月虽然不重,醉了酒却很是活泼,看见花花草草的就得过去摸一把,一路都是“螺旋式前进”“往复式前进”。于雪不敢带她走大路,怕被别的剧组或者粉丝看见,只能带她穿小路。途径一个小花园,有几个西式的长凳,她赖在上头就不愿意起来,抱着那凳子就叫“房梁子精”,还一会儿哭一会儿乐的。
于雪不知道,程梓月乐吧,是有一种看见了金丝楠木的错觉。而哭吧,则是眼瞅着那字数余额刷刷地往下掉,却控制不住自己一张贱嘴。
在长凳上歇了会儿,她也安静些了,扯过自己的包包就开始翻翻找找,最后拿起手机滴滴滴按了几个号,打了出去。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程姑娘?!”
电话那头的人说话极其激动,连于雪都听见了。
“白木头!哈哈哈!我跟你说,我杀青了今天!”程梓月美得一头栽在于雪腿上,仰望着浩瀚星辰,拍着胸脯说:“那天不是说要出去吃饭吗?你想好带我去哪吃了吗?”
那头的声音小了下来,于雪也听不见了,不知道说的啥。
沉默片刻,程梓月又嘿嘿笑了起来:“等我一会儿回去,我给你讲书听啊!今儿讲穆桂英挂帅。今儿我特想讲穆桂英挂帅。对了,穆桂英挂帅那出戏我还会唱呢!整出都会!”
于雪听她讲电话,听了个目瞪口呆:白木头,是白应寒白先生?他不是被送去看精神科了么?!怎么程小姐居然也有这么多话的时候?
这时,程梓月又说了:“你可藏好了,别再叫袁可茵那个厚颜无耻的给看见了!”
于雪心里一惊,赶紧把程梓月的嘴给捂上了:妈蛋这要让别人听见了,又是一出大戏啊!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一把抢过来程梓月的电话,小声说:“喂?白先生吗?我是程小姐的助理……”
话还没说完,那边就咣当一声,电话也挂断了。
半个小时之后,于雪终于把她拖进了酒店。
程梓月踉踉跄跄地跑进屋,一开口就是特别大的声音:“木头!”
喊了两遍之后,她忽然直立立地愣住了,跟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第34章 无敌恶霸形态
转天一早,程梓月就被于雪拎起来,坐大巴去萧山机场飞回帝都。
前一天她喝了好多酒,脑袋疼得要炸了,偏偏因为那一个电话,一直睡不着。她抱着手机一遍一遍地打那个号码,却一直到凌晨都没再打通过。早起她一睁眼,又拿起手机试了一遍,那边干脆从已关机变成了“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怎么就偏偏那阵子能打通呢?
更可气的是——昨晚上喝多了酒,一个劲儿说胡话,现在那字数余额,她都没眼看了:
【微博更新0,新闻发布会50,日常交流46,待分配0。】
是的,没错,昨晚上她说话说得,日常交流板块的余额就只剩6了……
路上她实在熬不住了,就在大巴上靠着于雪睡着了,每次颠醒了都要再试一下。于雪看着她这么魔障,也不敢问。
两个多小时的飞机,到帝都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了。程梓月打着呵欠刚从里头出来,就看见一群小女孩儿拿着各种写着“我爱你”的大板子冲了过来。她吓得脚下一顿,拉着脸直直站在原地:她打扮得这么普通,鸭舌帽、墨镜、口罩这些明星的标志物一个也没戴,咋会有人认出她来呢?
而且她的行程只有于雪一个人知道啊!在剧组完成签约的,艺程的人还都不认识她呢!
还腹诽着,那群粉丝已经一拥而上,并且——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啥?不是她的粉?
她转过身来一看,那群小女生已经围住了一个鸭舌帽、墨镜、口罩小哥,疯狂地往他身上扑呢。
你看吧,也许不戴那些乱七八糟的,纯素颜可能都没人能把你认出来。
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大牌,还非得把脸遮个严严实实,还不如举个牌子上头写“我是明星快拍我私服”呢。有时她真的很不懂,那些艺人的脑回路都是怎么样的?把脸遮上不想让人发现,又打扮得十分惹眼。想必真没人认出他们的话,他们肯定失落死了。
正吐槽呢,她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童声:“程梓月?”
她回头一看,离她不远处站着一个小萝卜头儿,刚到她大腿那么高,正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呢。而小萝卜身后,杵着一根瘦竹竿,身上穿着蓝白条病号服,脑袋上顶着个大鸡窝,脚下还踩着一次性拖鞋,正揣着口袋死死盯着那小孩儿。
白木头?!
他怎么会在这?!!
程梓月还没来得及开口叫他,就听他开口说了一句:“嘿,小不点儿。”
那小萝卜立马转过身,仰着脖子看他。
白木头耷拉着嘴角跟眼角,步履森森地朝小萝卜头走了过去,同时缓缓把右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其实是非常稀松平常的一个动作,可配上他这身“你欠老子二十条人命”的气质,却显得十分阴森恐怖,甚至会让人有一种“卧槽这人要掏刀杀谁”的错觉。
而那个小萝卜头在他逼近的同时,往后退了两步,并且在他伸出手的一瞬间,“嗷”的一声哭了出来。这一声哭得撕心裂肺,足以显出他的恐惧。整层的服务人员、保安、保洁阿姨,连同那一群小粉丝,全看了过来。
小萝卜头一溜烟跑没影了,程梓月一脸蒙比地看了看白木头的右手:他手心里握着一颗大白兔奶糖。
“程、程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让他别嚷嚷你的名字——”白木头走到她面前,拿着糖的手僵在原地,一脸不知所措。
而就在同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你们看,那不程梓月么!”
“穿病号服那个是白应寒!”
呼噜一下子,刚才看着他们俩的,全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
白木头一怔,立刻横眉立目变身成“无敌恶霸形态”,恶狠狠地四处扫视了一下。神奇的是,那群人还真渐渐放慢了脚步,最后在离她俩还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把他俩围成了一个圈儿。
程梓月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么灵?
哪知她斜后方,一个小女孩儿小声嘟囔了一句:“你看,白应寒穿着安定医院的病号服呢。说不准真是精神病啊,万一是躁狂症咋办?会不会乱砍人啊?还是别过去了……”
……
不过白木头似乎没有听见那女孩的话,愣了几秒钟之后,忽然跟真疯了一样,龇着牙弯下腰一把把程梓月抱了起来,开始在原地转圈。
程梓月被他吓了一跳,紧接着赶紧环住他的脖子,同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虽然很浪漫,然而,太特么丢人了!首都机场、病号服、一次性拖鞋、鸡窝头、明星、抱着转圈儿,这画面太美,搁谁谁都不敢看吧……
而周围掌声雷动,到处是相机咔嚓咔嚓的声音。程梓月一颗心砰砰地跳,就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过了会儿,白木头把她放下,她已经晕得快吐了。
“程姑娘,我好想念你!”他揽着她的肩膀,眼睛里快冒出火来了。
程梓月抿着嘴笑,用特别特别特别小的声音说,“我也是。”
忽然,从人群里钻出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哥儿,个个都快跟白木头差不多高,迅速把人群往外推出了一些:“别照了,都别照了!照片全删了!”
这几位才真叫“凶神恶煞”,推搡之间,好多人都被吓得怯了,赶紧把手机收起来然后往后退。但是人群中不乏记者,拎着的都是专业的设备。几个小哥也不含糊,伸手就挡镜头,吹胡子又瞪眼。
记者们没辙,啥也拍不着,却也没受什么人身财产侵害,只能嘬着牙花子退到一边去。
这时,又来了俩小哥儿,剑眉鹰眼的,就走过来了,低声跟白木头说:“白先生、程小姐,白总请二位回总部一趟。”
说完,他俩一人架白木头一条胳膊,就要往外走。
但白木头并没有生气,反而瞪大了眼珠子满脸期待地问:“姐姐?她回来了?”
“白先生,你的人已经被我们控制了,跟我们走吧。”这俩小哥往远处一指,程梓月才发现,在横店跑龙套盯着薛霖的那两个白木头的“心腹”,果然都被白应姝的恶势力包围了!
她呵呵一笑:这是在用武力威胁白大侠?你们在开玩笑吗?小哥,你还记得龙云寨的夏雨荷么?
结果白木头转过身来,兴奋地跟她说:“程姑娘,走,我带你去见我姐姐。”
程梓月满脸黑线:你确定她还是那个含辛茹苦把你带大的姐姐吗?人家是来抓你要回巨额财产的,你这么一脸见家长去的猥琐相,真的好吗?!
然而除了跟他们走,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尤其一干围观群众外加记者都在,拖得越久对他俩越不利。而且本来她跟艺程签了约,早晚得去见白应姝。现在有了白使唤的司机,先去了再说吧。
她点点头,带着于雪跟着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程梓月跟白木头坐在打头的那辆车,于雪坐后头的车跟着。四辆车打着双闪浩浩荡荡地一路朝市中心飙。
沉默了一小段时间,白木头偏头看了看她,小声问:“程姑娘,这几天你还好吗?”
程梓月蹙起眉头,颇有些埋怨地说:“亏你还惦记我,一个人跑去住院也不知道回来找我。我都要闷死了……”
“程姑娘,你脸色特别不好,眼底也发青,最近没有吃好睡好么?”他干脆整个转过来对着她,乌黑的眸子都是关切的神色。顿了一顿,他又问:“那个秦颂远,对你不好么……”
程梓月闻言,立刻提高了声调:“跟他有什么关系?”
“啊?”白木头被问得有些错愕。
“我啊,是昨晚杀青喝醉了酒,又误打误撞跟某人通了个电话说了些莫名其妙乱七八糟的话。可反应过来之后,再去打那个电话就再也打不通了。所以一晚上都没睡好。”程梓月白了他一眼,就撇着嘴不看他。
白木头听完,更错愕了:“啊?你跟谁通话?”
程梓月快被他蠢哭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半天,他才反应过来:“程姑娘,你是在说我吗?”
程梓月再白他一眼,没说话。
“程姑娘,你别生气了。我的手机被那几个郎中抢去了,现在都没有手机了。”他小心翼翼地提着她的衣角拽了拽,见她没什么反应,皱眉思索了一下,伸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大把的大白兔,全赛到她手里:“程姑娘,你吃点糖,别生气了。这个可好吃了。”
程梓月噗嗤一声笑了:“你弄这么多糖带在身上干什么?医院不给你饭吃么?”
“不是啊,我怕一出门又吓哭好多小孩儿,刻意带的。但是……”白木头拉着个苦瓜脸,不知道再怎么说下去了。
这时,汽车稳稳停下,已经位于某个大厦的地下车库。开车小哥儿下车打开后门:“到了,请二位下车。”
几个黑衣服小哥儿走得很快,前两个后两个的跟着他们俩,跟押解苏三进京似的。期间,白木头怕她害怕,一直拉着她的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