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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洲蹲下来摸摸芭比的头,帮她把眼泪擦掉,“芭比最乖了,哥哥不会不要芭比,可是哥哥要跟姐姐在一起,芭比跟爸爸回家,以后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知道吗?哥哥会打电话给你的。”
“哥哥不和芭比回家吗?”芭比转过来望了望云听雨,又看着云洲,“哥哥找到姐姐,就不要芭比了吗?”说着,小小的人儿抱着云洲哭了起来,“不要,芭比不要哥哥离开,哥哥不会去芭比也不回去,芭比不要和哥哥分开,哥哥带我一起离开好不好?哥哥要和姐姐在一起,我也要和哥哥在一起。”
见云洲不回答,芭比偏着头看着云听雨,“姐姐,我也是你妹妹,我跟你们一起走,你帮我求求哥哥让他带我一起走好不好?姐姐求求你了。”
不忍看芭比眼睛里的乞求,云听雨把头扭到一边,又回身狠狠地看了一下潘虹,这既是你当母亲应该做的吗?以前让我们姐弟分隔,现在又要让他们兄妹分离吗?
“潘虹,你可真是天底下最伟大的母亲了,其他**在你面前只有自惭形秽的份。”云听雨冷冷勾起一边嘴唇,在心里嘲笑道。
芭比哭得云洲心都快揪在一起了,但还是狠心的扯开她的手,站起来看了下云听雨,将芭比一推,“你怎么这么讨厌?”
“哥哥。”芭比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洲。
“你以为我真的把你当妹妹吗?你爸爸抢走了我的妈妈,我会把你当妹妹吗?你知道自己很烦人吗,整天像个牛皮糖一样粘着我不放,你知不知道我多讨厌你,怎么可能带你一起走。”云洲拉着芭比的衣袖将她一转,又一推,“去去你爸爸那里去,不许再跟着我。”
芭比的脚绊住地毯,扑通一声趴在地上,“芭比。”云洲一不跨过去把她抱起来,“怎么样,没摔倒吧?”
芭比却一把把云洲推开,“你走开,我讨厌你,你不是我哥哥。”说完又瞪着云听雨,“你最讨厌了,你一来就抢我哥哥,我讨厌你们。”说完,转身冲进房间里。
“我们走吧。”
云洲牵着云听雨的手往外面去,手即将触到门把的时候,声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听雨,云洲,你们真的那么恨我不能原谅我吗?”潘虹知道,一旦他们姐弟俩踏出这个房间她将永远失去他们。
云听雨和云洲停下来,听雨说,“我们不恨你,你也不需要我们的原谅,只希望我们和你从此形同陌路,希望你以后都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还有,不要企图利用爸爸做些什么,爸爸现在活得很好,有一个对她全心全意的女人,至于你,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就好。”
说完,云听雨松开云洲的手,先一步走出房间,接着捂着脸向走廊那边跑,她那么恨她,为什么还是舍不得对她说出最恶毒的话?
“姐……”云洲大喊一声,往那边追去,却被莫离一把拽住。
“你别去,你去了只会火上浇油。”莫离看着拐进楼梯的身影,说,“放心,听雨不会有事,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
正文 二百七十二我对她只有恨
第二天,云听雨和云洲刚走出电梯依旧在酒店大堂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潘虹一家三口,他们身侧放着行李箱。进出电梯的人和他们错身而过时碰撞着他们的身体,姐弟俩却像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而潘虹在看到一双儿女从电梯里出来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四目相对,谁也没向前一步,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潘虹双眼含泪看着一双儿女,模糊的眼睛里满是悔恨的泪,却在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一双儿女看自己眼神里的冷漠和疏离,内心的疼被一双儿女的眼神狠狠折磨着,她按着心脏,却凄楚的笑着。
过了会儿,潘虹趔趄地走到云听雨和云洲跟前,抬着手想要抚摸他们的脸,却在她刚抬起手时他们后退一步,手顿僵在半空,“听雨,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你说的对,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没有补偿的必要。你说的对,我不配得到你的谅解,不配听你在叫我妈妈,一切起因都是因我而起,我自私的选择了荣华富贵,得到的惩罚就是失去你们姐弟。”
潘虹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云洲,“云洲,我带走你留下你姐姐,我以为可以得到你的谅解,你却比你姐姐更恨我。你一直吵着要回来找姐姐找爸爸,现在你找到姐姐和爸爸了,一会儿我们就回法国,以后再不回来。可是不管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母亲,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希望有一天你们能原谅我这个自私的母亲。”
云听雨和云洲看着泪如雨下的潘虹,表面上无动于衷,内心实际上已经有些动容,怎么说这个女人都是他们的母亲,纵然她有千般的不是都该改不了她十月怀胎生下他们的事实,没有她哪里来的他们。然而,一想到曾经的抛弃和分离他们还是不能这么快就原谅。
潘虹还在说着其他,云听雨和云洲皱着眉把头扭到另一边去,潘虹悲哀地叹息了一口,又看着一双儿女,良久才捂着脸默然转身离开。
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云听雨和云洲方才转过来,潘虹一家三口已经拎着行李往酒店外去,而他们呢,依旧那么呆呆地立在原地。
云听雨本以为潘虹他们离开自己会好过一些,哪知自己的生活非但没有得到平静反而比他们在时更加一团糟,拍戏不是忘记台词就是说错台词,不然就不再状态中,每场戏都一次次NG,高振文到是没说什么过重的话,别的演员却在暗地里抱怨不公,他们犯一点小小的错都被骂得狗血喷头,她拍错得到的却是安慰。
这天,最后一场戏拍完,云听雨完卸妆从化妆间出来,那些演员对着她指指点点,她从容地走到高振文跟前,略微弯腰,“很抱歉,这些天一直拖大家后腿,我不想给自己找借口,我会尽快让自己恢复过来。如果剧组因为我有什么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听雨……”高振文取下太阳帽,从椅子上站起来,反手将扇子放在椅子上。
“别误会,我这样说不是要显摆我多有钱,我知道剧组的经费有限,我也清楚这些天自己的情绪有多差,所以我想尽自己的努力让这部戏拍好。”云听雨说着对着高振文又鞠了一躬,“我现在先回酒店了,明天我会按时来这里,给剧组带来的不便还请包涵。”
“听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高振文说,云听雨在剧组一直是最沉默的演员,这些天她的沉默却超出了原来,总是魂不守舍,要不就坐在一旁暗自垂泪,“如果有什么事说出来,说不定大家能帮到你。”
云听雨笑了笑,“谢谢你的好意,我自己能处理好的。那好,不耽误大家工作了,我和云洲就先走了。”
回酒店后,在走廊上和云洲分手,各自回自己的房间。自从潘虹离开,姐弟俩就很少坐在一起,也不像以前那般开玩笑,彼此都有相同的痛相同的不舍还有相同挣扎,若在一起只会令对方更加不开心。
回到房间,莫离不在里面,云听雨将包包抬手扔到床上,将自己也一并扔到床上,她摊在床上,感觉身体酸软的就像一摊烂泥。她望着天花板,眼前却放映着小时候和母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疼得闭上眼睛,猛烈地摇晃着脑袋将那些困扰她让她无法安宁的画面甩掉。
可惜,哪里真的摔得掉,反而更加清晰真切。“啊”云听雨失控地大叫一声,翻身坐起来,缩着腿,将十指插进头发里。
“怎么了?”听到声音,莫离一把扯开洗手间的门,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拐杖朝旁边一扔,将云听雨搂进怀里,“怎么了?告诉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云听雨却不回答,靠着莫离的胸膛,捂着脸,过了好久才把手放下来,幽幽开口道,“我以为她走了我会很开心很快乐,为什么我一点不觉得快乐开心,反而觉得这里面空荡荡的难受?”听雨指指心脏的位置。
“因为你发现你其实是爱你妈**,虽然她抛弃过你,虽然你很她,可你还是爱她的。”莫离心疼地搂着云听雨,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来找你其实你别任何人都要开心,知道她没有忘记过你这个女儿,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你依旧那么开心。因为恨,因为曾经的抛弃让你迷失了自己,以为自己对妈妈只剩下恨,等她走了你才发现你一直很爱她,一直在等待她回来。”
“是这样吗?”云听雨缓缓直起身,望着莫离,下一秒又连连摇头,“不,他抛弃了我我怎么还会爱她,我对她只有恨。”
云听雨霍然站起来,后退数步,推到矮桌前无路可退才停了下来,却身子突然一软瘫坐在凳子上,“你知道我死过一次,可你知道在死之前我经历了什么吗?朋友和爱人的双重背叛,被爱的人赶出家门,那时的我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拖着行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那时我多希望自己的妈妈或者爸爸能在自己身边给我一个拥抱,可是,爸爸对我来说是奢望,妈妈,我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吗?”
“我是被自己曾经最信任最好的朋友推到车子前撞死的。在那之前我拖着行李在大家上流浪了半个月,饿了就用买一块面包和一瓶矿泉水,累了困了就和那些乞丐睡在天桥底下。有天晚上,我刚刚睡着就感觉有人拉我衣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浑身酒味醉醺醺的男人扯我衣服,我吓得不行,却没有人可以帮我,最后还是一个捡垃圾的大叔救了我。那时的我懦弱,一直活在自己躯壳里,毕业后一直待在家里,外面的一切让我茫然失措。那时我真的恨透了她,如果不是她背叛了我们家爸爸和我就不会离开,爸爸就不会死,我也不会把自己藏起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就算我现在重新活了过来,曾经的一幕依旧不能让我忘记,你说我还会爱她吗?”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被云听雨抬手狠狠地抹掉。
云听雨的说话莫离听得胆战心惊,责怪自己为什么上一世没有遇到她。他一拐一拐过来坐下,握着听雨的手,惊骇地发现她的手颤抖地厉害。
“你不是还有朋友吗?为什么不找他们要自己承受这一切?要知道你是女孩子,你能承受多少?”
云听雨转过来冲莫离一笑,“那时候秋寒在国外没回来,沐晟哥在上海不想打扰,贝贝她们倒是在,可是如果她们知道我所受的委屈一定会直接杀了周涛和白安妮,我怎么能让她们为我这样?”
“周涛?白安妮?”
云听雨点头,“周涛就是曾经那个人,白安妮就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也是让我送命的人。”
莫离狠狠地拽紧拳头,“宛馨他们呢?他们不管你吗?”
“那时候我哪里认的宛馨?就像我不认识你一样。”云听雨情绪静静平复,缓了缓才又说,“就算我认识他们我也不会让他们和我一起承担,那时我的不爱说话,就像得了自闭症,可我有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我为了一个男人甘愿抛弃一切最后却被他背叛扫地出门,你觉得这是件光荣的事?要弄得天下皆知?其实也不是我一人在承担,刚分手那会哥,我是说欧阳溪风,不过那时我们不是兄妹。他和辰逸一直陪着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