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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头巷尾,人民都带着笑,小孩子拿着各种各样未曾见过的零食,就从面貌来说,也有半年前截然不同;商市繁荣,娱乐业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纵观整个曦城,竟然未找到一个乞丐,就连东南方最繁华昌盛的颜安城,在繁华的街道上仍然能找到许多乞丐的!
文钰凉曾经试探着打听过,但是那些街头巷尾的普通百姓一提起这个就合不拢嘴,话里话外都是感激殷清流,只把殷清流夸得宛若菩萨下凡,文钰凉找了四五个这种普通百姓,愣是听了四五个时辰歌颂赞美殷清流的话,而且还不带重复的,导致他晚上做梦都在歌颂殷清流!
下一次文钰凉就学老实了,他不再去找那些容易套话的普通百姓,而是找了一些看起来就比较富裕的年轻公子,这些年轻公子大部分都有些学识,文钰凉借着学识与这些年轻公子,然后试探性地提起殷清流,他本来以为殷清流一介女子,并不能得到广大男性学子的尊敬,谁料他一开口,这位年轻公子更是将殷清流从头到脚赞美一番,直把文钰凉听得目瞪口呆。
而后,无论他找什么样的人,只要一提起殷清流,就会听到大片歌功颂德的文字,纵观整个平城,他愣是没有找到一个不对殷清流歌功颂德的人!
就连那说不好话的幼童,一提起殷清流都能蹦出一两个“好”来,那处于人嫌狗厌年纪的孩童们,提起殷清流也都是敬仰,不论男孩女孩,大多都以殷清流为信仰,一个下午,文钰凉都不知道听到过多少“我要为殷将军效犬马之劳”类似的话了,听得文钰凉完全没有了脾气。
一介女流,到底是怎么样才会让整个西南都将她视为神的?
不管男子女子,不论年纪、不论学识、不论民族、不论财富、不论地位,只要一提起殷清流,都是大加赞誉,而那种赞誉,偏偏还是真心的,让他们的眼睛都在发亮。
文钰凉不懂,却升起了浓浓的好奇。
有的时候他甚至想,如果一开始没有效忠过齐凌炀该有多好,那么他现在也能全心全意地效忠殷清流,将她视为明主,说不定就有另外一条道路;
可是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他曾经全心全意地效忠过人,得到的也不过是毫不留情地利用和抛弃,那么他就再也无法全心全意地去效忠,因为他不知道会有什么结局;
一介明主就在眼前,却不能去效忠,偶尔想想,文钰凉也只能无力苦笑;
但是他做事,却不由更加细致周到,也更加全心全意,再也不复当初偷工减料、三推五阻的时候,偶尔他也会向殷清流提一些建议;
他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期待,殷清流一介女子,到底可以走多远。
文钰凉看得出,殷清流的志气不在小,她的志气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西南或是东南,或者整个南方,她的眼睛看得很远,偶尔会有两道势在必得的光芒;
其志不在小。
文钰凉缓缓闭上眼睛,他想,殷清流的志向,很可能在于那人人艳羡的位置,
在于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一介女子,志向在那九五至尊的宝座。
当真是……天方夜谭!
但是……却又让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却是可以做到。
那么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看到一介女子登基为皇?
文钰凉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果她真的能登基为皇,自己再全心全意效忠一次,也未尝不可。
**
齐凌炀被擒的第八个月,已入夏,文氏生产了,是一名男婴。
殷清流得到消息,特意去慰问了一下齐凌炀,齐凌炀被关在地牢里八个月,未曾见过阳光,所有的一切都在地牢解决,因此也格外肮脏,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到现在这副人不人贵不贵的样子,也不过是八个月。
还未走进地牢,就传来一阵恶臭,殷清流遥遥看了齐凌炀一眼,见那个人再不复那副温雅贵公子的模样,便顿住了脚,扭头向外走去。
没必要了。
齐凌炀被擒的第九个月,东南方争权夺利已经达到了一个高潮,每个将军手下的士兵都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味四处蔓延,
齐凌炀被擒的第十个月,文氏所生男婴去世,东南方的争权夺利到了一个巅峰,没有主将、其他各个将军相看两厌的下场,就是整个东南方四分五裂,内/战一触即发。
而当殷清流挥兵直指东南的时候,东南方的几个将军都还忙于争权夺利,报告的士兵甚至都见不到这些将军,兵临城下了甚至还没有将军知道!
这一仗打的不要太顺利。
等这些将军从争权夺利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殷清流曾经布下的局已经得到完美呈现,那六个村落完美地执行了他们的任务,任何粮食都无法运送至平城,再加上每个将军意见不一,每个将军手下的士兵也彼此相看两厌,东南方的民心早就散了,这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齐凌炀本来是东南方的“魂”,结果一夕之间,名声烂透大街,主将的名声对于一个城多么重要,百姓难免失望颓唐,而这些人根本没有安抚百姓的意思,导致东南方的民心散的不成样子。
而各个将军与军队之间的厌恶更是严重影响了战斗力,一个将军只能指挥他自己的军队,很多军队的指令南辕北辙,战场上简直就是送人头。
而西南方这十个月真的是兵强马壮,上下一心,此时又是攻打东南方,不知多少人攒足了力气,想要为殷将军报/仇/雪/恨,一路势如破竹,文氏和几个将军也被擒获,不过半年,整个东南就被西南收复,从此再也没有东南西南之分,只有南!
而这个时候,天气已冷,殷清流并没有直接挥师北上,而是转过头来安抚民心。
东南西南刚刚合并,民心不稳,还不需要向北方动手,先将南方稳固,比什么都强。
因为南方版图较大,再也不是当初那偏居西南的场景,所以下属再也不能像当初一样随意,殷清流又设了几个将军,大多是她的亲卫副将,男兵那里也设了几个,有人建议她称王,但是她并没有同意。
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地称王,哪有在那宝座之上称王有意思?
称王不过只有这一次,可不能浪费了。
不过半年,南方的局势骤然变化,那声音早就传至大颜都城的街头巷尾,当初殷清流已死的消息传至大江南北,现在人家一统南方,简直是神话般的颠覆!
颜耀钦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喂猫,那只猫有一双水波荡漾的蓝/色/猫/瞳,深得颜耀钦的喜欢,当暗卫一字一顿地汇报殷清流的事情时,颜耀钦只淡淡勾唇,“速度倒是比我想象得快许多啊。”
“去向蛮族那边沟通一下,”颜耀钦意味深长道,“这寒冬腊月的,蛮族怎么受得了?”
“还不快快行事,免得这寒冬彻夜,冻死不少族人。”
影卫深深垂头,知道主子这是要动手了,蛮族入侵、南北征战,必是民不聊生,影卫心里不由升起几分悲哀,却还是沉沉应道:“是。”
第二天,颜耀钦在朝堂之上宣布,平反贼,除佞臣,派兵马大元帅张凌羽率领四十万大军挥师南下,三个月铲平殷贼!
颜耀钦微微一笑,那只漂亮的小猫坐在他的腿上,懵懂道:“喵?”
“要开始了,”颜耀钦揉了揉那小猫的皮毛,轻笑道,“你说那殷清流,会怎么选择呢?”
北方大兵南下,蛮族准备百年终选择入/侵,在与蛮族联手前后夹击打破大颜王朝,和与大颜王朝联手攻退蛮族,你会选哪一个呢?
蛮族在北,殷清流在南,殷清流与蛮族联手,南北夹击包围大颜,吞下大颜相当容易,如不能,也不会太损失什么;蛮族在最北,大殷位于中央,殷清流位于最南,如与大颜联手,还要率兵来到大颜的地盘,而大颜临时反水侵/吞殷家军,也相当容易;
一个毫无风险,一个危机重重,殷清流,你会选择哪一个呢?
颜耀钦眼眸中的笑意加深,那一双深黑的眼眸满是趣味,
历史总是这么惊人的相似,只可惜,那站在选择中央的人,换了一个而已。
——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我期待你的选择,殷清流。
殷清流得到消息的时候并不惊讶,颜耀钦会挥师南下早在她的预料之中,那个男人虽对这江山并不在乎,但是他却对人/间/地/狱有一种非同一般的执念,他选择这个时候出兵,绝对不是简单地看准南方统一,必然是有别的缘由!
颜耀钦心狠手辣、又无所畏惧,这天下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游戏,众生在他眼中皆不过棋子,殷清流沉沉地看着地图,无意识地在上面涂涂画画,到底是什么样的外因,才会促使颜耀钦挥师南下?
大颜王朝,殷家军,地盘分界线十分明显,再往南,便是一片海,再往北……
——蛮族!
殷清流的脑海中猛地蹦出这两个字,她牢牢地盯着最北方的地盘,那个与大颜有着数百年的仇恨的民族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是说得通了。
四十万大军南下,大颜的兵力刹那间抽空不少,这对于蛮族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再加上天气已冷,冬季就要来临,蛮族那边粮食什么的都不够,怕是早就盯上大颜,而大颜此时抽调四十万兵力内/战,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机会。
果然,颜耀钦玩的这一手,并不是对着她的。
殷清流微微冷笑,拿着毛笔在地图上面圈出一个又一个的点,如果蛮族入/侵,那么她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与蛮族前后夹击攻打大颜,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最保守的策略,一旦失败,也可以退回南方,而与外敌攻打大颜,殷清流嘴角的冷笑更盛,这江山易主的可能性,只大不小啊。
而与大殷一起攻打蛮/族,危险便多了,一个不慎,就是被颜耀钦反/杀的结局,而就她对颜耀钦的了解,他宁愿让蛮族入/侵也会反/杀掉自己!
这蛮族入/侵之中,会不会有他的手笔,还真是个未知数。
借蛮族与自己之手,让这人间沦为地/狱,真不愧是暴君。
殷清流深深吸气,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不可能直接跳过南北之间这么多城池去抵抗蛮族,而蛮族离大颜都城,无疑是更近的,如果有飞机就好了,殷清流皱眉想到,
等等,飞机?
殷清流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对啊,这又不是一定要陆战!
空战是没有办法,那……水军呢?
从最北方这边靠水的城池进入,将军队直接输送上岸,直接攻打蛮族,蛮族那时候与大颜打得正欢,南下的军队也绝不会那么专心,心里一边想着都城一边与自己对战,效果肯定要差,自己这边抽调出一部分人也无所谓,如果能策/反那四十万大军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这人竟然是颜耀钦亲自选出来的,就绝对不可能简单地被策/反,可能性太低。
那时候大颜与蛮族互相牵制,自己直接从最北边切入,也不需要走过大颜的地盘,只需要将蛮族打回最深处,与大颜接壤的这边就是自己的了,南北夹击之势也可,如果沿海的这些城池也能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