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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百里悠就是要故作神秘,压低了声音告诉沐七夕。
一边说,一边观察着百里连城的脸色,见他的脸色更臭更冰冷,像是想用目光射杀了他似的,百里悠笑得更加开心。
能看到高高在上的男神变脸,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哦,谢谢啊,我会……啊!”
沐七夕的话还没说完,不出百里悠的意料,又被百里连城拉走了。
只是,六皇弟你还能不能开窍点了?
居然还是用白布条?
“告诉金银财宝,我先回去了。”
沐七夕大概也是习惯了,竟然不慌不忙地收好紫天霖,还有闲暇跟他挥手告别。
百里悠站在原地,看着越飞越远的两人,灿烂的笑容渐渐冷了下来。
这个花房是他前几天为了移栽紫天霖才新盖的,除了心腹之人,府中的大多数人都不知道;
百里连城之前从来没有来过他的王府,更别提到过他的花园。
可是,今天,他对他的王府布局却是无比熟悉,就连这个花房都知道。
是百里连城太过神秘厉害,还是他的身边有内奸?
“王爷,乐安来了。”
青松出现在他面前,观察着他的脸色,对他的心里也猜得到几分。
“属下认为,应该是鸩王派人来暗中查过了。”
“自鸩王回京后,表面上上交了兵权,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他本人就代表着兵权,没有他的授意,拿着兵符也调不动兵。”
“而今日,五王爷回京,把一部分士兵也带回来了。”
“依属下看,他们表面上平静,背地里说不定也在密谋着那个位置。”
“王爷你虽然不问政事,但好歹也是个皇子,怎样都无法逃开他们的怀疑的。”
青松分析得很有道理,最后做了总结:“所以,他们会来查探也是正常的。”
“属下甚至听说,这京城里就没有鸩王不知道的秘密。”
说着,也不禁佩服起来:“真不愧是战神啊,如此缜密的布局心思,如此强大的实力,如果他想要那个位置……”
“不,他不会要的。”
百里悠打断了青松的话,拍拍身上的泥土,走向前院:“送给他,他都不会要。”
他和百里连城很陌生,压根就没有交集。
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调查了解过他。
据他分析,百里连城的目标绝对不在那个位置上;
即使他在密谋着什么,也肯定不会是那个位置。
或者说,百里连城的野心不止如此。
“如果只是探查,那就无所谓,他查得越清楚,就越会知道,我和他不会是敌人。”
百里悠摸出一把美人扇来摇着,步履轻快,身姿慵懒,脸上也一如既往地带着微笑;
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冰冷:“但若是内奸,就必须尽早除去。”
“说不得,本王也只好如法炮制,在鸩王府安排一两个线人了。”
鸩王府号称是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比皇宫更难插人,但如果要做,百里悠有这个信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如果鸩王先动了手,他也就只好奉陪到底了。
他百里悠,也是要面子的不是?
百里悠带着青松来到前院大厅里时,乐安正坐在次座上慢慢地品着茶。
看到他进来,乐安连忙起身,笑呵呵地行礼:“乐安见过三王爷,皇上有旨,请三王爷立即进宫。”
看一眼他衣袍上沾着的泥土,乐安又笑道:“当然,换个衣服的时间也还是有的。”
“若是三王爷让皇上看到这些土,只怕会火上浇油。”
乐安是个很懂礼识趣的人。
以他的身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带着皇上的口谕而来,完全可以上坐;
可他偏偏挑了次座。
对百里悠的态度,也并没有因为他只是个闲散王爷而怠慢半分,笑容和气,说话也中听。
还卖了个便宜人情,透露了些许信息。
百里悠咧唇一笑,拱手:“那就烦劳公公再稍等片刻,悠去换件衣服便来。”
临行,不忘吩咐青松:“前几天刚到的新茶,拿出来请公公品品吧。”
“是。”
青松抱拳,转身去做事。
乐安呵呵地笑着,连称“客气”。
看着百里悠离开的潇洒背影,乐安的眼底掠过一丝可惜,快得没让任何人发现。
几个皇子中。
太子平庸,二王爷无能,四王爷沉迷武学,五王爷是个帅才却不适合称帝;
六王爷似乎没这个心思,八王爷还小。
细数起来,就三王爷百里悠最让他看不透。
可也正因为看不透,他才更加防备,也更不能让三王爷有夺位的机会。
只有像太子那般平庸,才更有利于他的大事……
“乐安公公,请。”
在乐安暗暗思索之际,青松拿来了新茶,礼仪周到,却也透着距离。
乐安笑了笑。
其实三王爷和鸩王在某种程度上有些像。
都是极有主见,不会轻易动摇,不能轻易拉拢的类型。
只不过,鸩王是将冰冷的性子展现于人前,明明白白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而三王爷,却是用玩世不恭做衣服,看起来很好相处,却根本无法靠近他的内心。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挑拨三王爷和鸩王的关系,让他们反目成仇呢?
兰界国,越乱越好。
等百里悠换好了衣服出来,和乐安一同上了马车时,乐安都还在思索这个问题。
“三王爷,听说,上午时你和沐大小姐在城中遇到土匪了?”
百里悠哈哈一笑,展开美人扇,像是完全没有防人之心,老实地回答道:“是啊,幸好五皇弟及时赶来救了我们。”
“真不知二皇兄是怎么管理这京城里的治安的?”
“我觉得,父皇现在应该先把二皇兄叫去训一训,怎么就先想到我了呢?”
“我不就是肚子饿了想走个近道回府吃饭嘛,咋就这么倒霉。”
第1300章番外之百里悠(8)
百里悠还是和平常一样,懒散地靠在车厢里,像是没骨头一样,坐没坐相。
脸上也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说话也依旧是大大咧咧的。
但是乐安一点都不敢小看他。
不如说,每次和他相处,他都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比应付鸩王还累。
起码人家鸩王的心情好不好都明摆着。
心情好的时候就面无表情;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万里雪飘。
可是三王爷百里悠,那可真是个琢磨不透的主。
啥时候都笑眯眯的,仿佛永远没有烦心事,也毫无所求。
乐安在皇上身边当差这么久,从来没看到过百里悠发脾气,更没见过他动手杀人。
但这才更恐怖好不好!
身为一个皇子,他不信百里悠真的如此“不思进取”。
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他够隐忍,图谋更大。
“三王爷说笑了,以你的能力,即使五王爷不赶来,你也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是恭维,也是试探。
百里悠摇着美人扇,哈哈一笑,大方点头:“这倒也没错。”
“好歹这是在京城的地面上,离我的三王府又不远,真要发个信号,比人多他们也比不起。”
听听这话,还真够没出息的。
堂堂一个王爷,竟然靠“人多”获胜。
乐安笑笑,不置可否。
百里悠也没再说话,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不瞒公公说,昨晚玩了一宿,没睡好,先让我小睡片刻。”
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的声音迷糊,像是快要睡着了:“也才有精神听父皇的训诫。”
乐安抿唇,看着他就这样在他面前放松了警惕,闭上眼睛,身体放松,呼吸匀缓,像是沉沉睡去了。
这或许又是三王爷另外一个可怕的地方。
他不是没有防心,而是更有信心。
他越是这样,反而越显得高深莫测,就算对方想动手,也得多掂量几分。
乐安低着头,又开始思考,挑拨三王爷和鸩王为敌的可能性。
百里悠闭着眼睛,却也没有睡着。
正巧,乐安在想着他,他也在想着乐安。
乐安此人,从进宫以来,行事小心稳妥,深得父皇的欢心;
一步步从小太监到现在成为太监总管,对别人来说困难重重的升官之路,于他而言,似乎颇为轻松。
不管是在皇宫中,还是在大臣中,抑或是大臣的家眷中,乐安的人缘都很好;
大家提起乐安,都会不自禁地扬起微笑,赞一声:“很好。”
这,却也是问题所在。
想来,乐安和他,刚好是相反的两种类型。
他是故意和大臣们疏远,故意和他们关系不好;
而乐安,是故意和大家亲近,故意和大家的关系都很好。
他故意疏远,是想离开这里;
而乐安故意亲近,又是为了什么?
“有趣。”
百里悠闭着眼睛,身体放松,随着马车一颠一颠的,嘴角也似笑非笑。
从三王府到皇宫,距离不算远,乘坐马车一会儿就到了。
鉴于三王爷进宫的次数蛮多,又鉴于乐安也在车上,守门的侍卫放行,让他们把马车直接驾驶到了皇上寝殿的不远处。
这或许,是百里悠才享有的特权。
哪怕是太子,都要远远下车,然后走过来的。
哪怕是鸩王……
咳,鸩王是例外,他想在哪里下车,不是看规定,而是看心情。
“儿臣参见父皇。”
百里悠觉得,自己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
每次遇到父皇母后,还有那些嫔妃们,他都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也从来不在背后胡乱议论他们;
对他们做的那些腌臜之事,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没看到。
这么有礼貌的孩子,他们为啥就是不喜欢呢?
百里悠表示想不通。
“嗯。”
那时,皇帝百里业斜靠在龙椅上,神情慵懒,看着像是才刚午休起来。
或者更准确的说,恐怕是才刚从某个嫔妃的床上下来,浑身透出一股餮足的慵懒气息。
同为男人,虽然他没有亲身经验,但百里悠也是懂得的。
“父皇,儿臣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看,他不仅懂礼貌,还很贴心。
可是这句话,却让皇帝很不满,龙眼一瞪,怒气上扬几分:“是朕宣你来的,你是说朕宣得不是时候吗?”
“你看看你,叫你闭门思过也仍然会有人递贴,你怎么就这么不思长进呢!”
啪——
皇帝怒气冲冲地扬手,把桌案上的奏折砸到他脚下。
百里悠低头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弯腰捡起。
反正那上面的内容不用看他也能猜到。
转来转去不外乎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
有时候,他也是挺佩服那些大臣们的,就这些无聊事,他们都告了这么几年的状了,还不腻么?
而他这样不在意的态度,只会让皇帝的怒火更加炙热。
砰——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上,声音又更高了几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