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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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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攸桐的目光仍瞧着他,从眉眼、唇鼻,到肩膀、胸膛,见他抬脚登车,忙往旁边腾出地方,口中道:“京城里事务繁忙,夫君何必专程费这功夫。这边有孙将军护卫,不会出岔子……唔!”她话没说完,在车帘落下的那一瞬,才进车厢的男人便骤然俯身扑过来,吻住她,将惊讶的尾音堵在喉咙。
      从相隔千里,到咫尺距离,仿佛只是一瞬间。
      攸桐瞪大眼睛,看到他眼底的倒影。
      马车辘辘前行,车身晃了晃。彼此鼻息交织,落在脸颊,温热微痒。
      攸桐往角落退了退,愕然转为惊喜,笑嗔道:“吓死我了,还以为出了事。”
      “放心,没事。”傅煜闷笑,就势坐在她身旁,伸臂将她抱个满怀,“怎么走得这样慢?”
      “毕竟是马车,哪像你骑马那么快,已尽力走得快了。”攸桐靠在他怀里,帮着整理被风吹乱的领口,“也递了消息给你,四日的路程,等到今日晌午,便可入城。”
      可他等不及啊。
      从收到她启程的消息时,便在等待。
      两夜苦熬,若不是被要事绊住脚,昨晚就飞奔去接她了。
      傅煜眸色深浓,一手圈她在怀里,另一只手抚过她眉眼脸颊,低头再度吻住她唇瓣。香软柔嫩,气息如兰,是肖想回味过无数遍的味道。方才的克制迅速坍塌决堤,手臂收紧时,胸前两团柔软被压在他的胸膛,隔着单薄的夏衫,令人心猿意马。
      吻变得炙热迫切,贪婪攫取,到后来几乎是将她压在厢壁上,肆意掠夺。

      第123章 临终

      马车缓缓行出四十余里, 傅煜才算放过攸桐。
      临近城门时,他沉声命车夫勒马,而后整理衣裳, 躬身出去。依然是最初的端肃威仪姿态, 接过黑影的马缰, 翻身跃上马背。这间隙里, 攸桐掀侧帘望出去, 城阙楼台如从前般巍峨静立,城墙上军士林里,守卫得比从前还整齐。
      因近来进出城的人鱼龙混杂, 魏建虽兵败而走, 留在京城的眼线也不少, 监门卫的人里便混了不少眼光毒辣的傅家亲信, 专捉漏网之鱼。
      为免生乱, 九门各派了一位小将震慑宵小。
      见着傅煜,带头的那小将当即恭敬行礼, 周遭百姓瞧见傅煜身后百余铁骑护卫的架势,忙自发避让。
      ——从领兵进城、剿平叛乱, 到如今打理朝堂、巡查城防, 傅煜每日里几乎都要骑马将这朱雀长街跑几趟, 次数多了,周遭百姓自然记住了这张威仪冷硬的脸庞。比起从前作威作福却软弱无能的皇室宗亲, 这位傅将军救百姓于水火, 军纪严明、秋毫无犯, 短短数日间便令城中恢复秩序,颇得百姓敬重。
      更何况,在此之前,傅家镇守边塞、荡平叛乱的名声已然远播。
      百姓未必懂朝堂上的暗潮云涌,却知道谁拳头硬,谁就是大爷。
      当今皇上挡不住乱贼,任由京师被迫、皇宫遭劫,如今就算活着也没几分能耐。倒是傅家千里勤王,荡平匪寇,还百姓以安宁。据说如今京城四周、皇宫内外,都是傅家军在驻守,连那巡城兵马司和一盘散沙的禁军,也都悉听分派。
      这般人物,谁敢不敬?
      有人带头避让,旁人瞧见,忙跟着退到两旁。
      转瞬之间,朱雀长街上便让出条路来,中间空荡宽敞,可容两辆马车并行,两侧人头攒动,探头探脑地张望。
      片刻后,傅家护卫开道,一辆结实宽敞的马车缓缓驶来。
      青罗华盖,宝马雕车,染了远道而来的风尘,偶尔侧帘轻晃,可看到里面美人华服,云鬓金钗,端坐车中。车身虽无绮丽装饰,却做工考究、纹路分明,旁边有傅煜策马陪同,身后有百余铁骑护送,声势浩大,威风凛凛,不逊于王府皇家出行的仪仗。
      不知是谁先探听到的,说马车来自齐州,里面的华服美人便是傅煜的妻子,魏攸桐。
      几番波澜,传言纷纷,魏攸桐的名字谁不知道?
      当初被睿王舍弃、受尽骂名,转过身就嫁到了傅家。如今傅煜亲自出城,以所向披靡的铁骑迎她回来,可见爱重之意。
      待马车缓缓驶远,众人暗自议论时,满口都是艳羡。
      ……
      车厢之内,攸桐听不到低语议论,却知道周遭的注目。
      隔着一道软帘,她维持着最端庄的坐姿,直等马车停到丹桂园外,才稍稍松懈。
      拿下京城后,这里不止供傅煜起居,也被拿来处置事务,府门口两溜兵士林立护卫。攸桐被玉簪扶下马车,脚还没站稳,便见杜鹤匆匆过来,向傅煜禀事。她便靠在车旁,就着树下荫凉等他。
      片刻后,傅煜嘱咐毕,杜鹤抱拳应命,旋即转身朝她行礼。
      “拜见少夫人。”
      “杜将军。”攸桐颔首。
      傅煜踱步过来,又道:“昨晚为贼寇的事一宿没睡,今日若无紧急要事,不必烦扰。”
      杜鹤应命而去。
      门口管事忙着迎接车马,攸桐则跟着傅煜往里走。
      穿过外面改做临时衙署的书房,进了垂花拱门,则是后园居处。仍是她从前住过的那处院落,老槐高耸,槭树秀雅,将日影揉碎,铺了满地,门口有丫鬟仆妇在外恭候,整齐行礼。
      夫妻并肩而行,玉簪秋葵她们跟在两三步外,进了院,便识趣地驻足。
      屋门半敞,里面的桌案上摆着新鲜的瓜果。
      攸桐冒着暑热一路劳顿,瞧见那切成碎块的果肉,顿觉口渴,加快脚步往里走。
      进了门没走两步,猛听砰的一声,回过头,就见光线一暗,屋门被关得严实。下一瞬,原本端然行路的傅煜身影如风,跨前半步便勾住她腰,往回轻轻一拉,将美人抱个满怀。半年相思堆积,在马车里炙热亲吻时,尽数化为欲念,这一路行过朱雀长街,虽镇定端肃,水面之下却已是暗潮汹涌。
      如今没了外人,便可肆意妄为。
      傅煜在她回京前已将棘手之事处理毕,偷得浮生半日闲,早就蠢蠢欲动。
      攸桐手软脚软,哪里比得上他的力气,稍作挣扎便被摁倒在桌畔。
      唇舌纠缠,衣衫半解,外头隐隐传来蝉的嘶鸣,却盖不住耳畔的急促气息。
      那一盘瓜果新鲜诱人,汁液沾到她唇上,被他分走大半。
      晌午过后,傅煜以洗风尘为由,命人送水进去。用完午饭稍作歇息,傅煜便再振精神,一副要将半年的皇粮尽数上缴的架势,翻着花样折腾她。直到攸桐筋疲力竭,死活不肯再让他碰了,才算收手,而后抱她去沐浴,命人传晚饭。
      如是一日劳累,几乎叫攸桐骨头散架。
      傅煜却是久经沙场,越战越勇,晚饭后碍着良心没折腾她,只相拥在帐中说话,临睡前,却仍兽性大发,将她折腾到半夜。
      以至于次日到了晌午,攸桐还躺在锦被里,不肯挪窝。
      到后晌,被玉簪扶着往内室沐浴,瞧着满身的痕迹,暗暗嘀咕了好几声“禽兽”。
      而这般放纵的后果也颇为严重——
      连续两晚,傅煜意图贪色时,都被攸桐以受伤未愈为由踢开,不肯叫他沾荤腥。只能退而求其次,克制自持地抱着她安睡过夜。直到第四日有了空暇,才在沐浴后半敞寝衣,将那热腾腾的胸膛和劲瘦腰腹在她跟前招摇,使足了力气,才诱得她点头破戒。
      ……
      自然,攸桐这回上京不止是为夫妻团聚、浓情蜜意。
      京城初定,傅德明以相爷的身份打理朝政,傅煜则守着皇宫和京畿布防,在伯父的襄助下,陆续接手政事。
      原本借刀杀人的打算落空,以许朝宗那副恨透了他,打算死磕到底的脾气,篡位的名声怕是逃不掉了。事已至此,傅煜也就不急着杀许朝宗而代之,只以皇帝在祸乱中受惊,而叛军贼心不死,仍潜伏在京城为由欲图伺机行刺为由,将皇帝“保护”在禁宫之中。
      朝廷上的事,有了皇帝的名义和铁打的兵权,也能顺手许多。
      京城之外,除了定军节度使魏建和建昌节度使姜邵之外,北边已是傅家的天下,宣州一带也有傅家人马把持,愿听号令。剩下楚州南北被郑彪搅得天翻地覆,官兵溃散、衙署凌乱,派个得力之人去整顿,暂且也翻不出风浪。
      这两月之间,傅煜便坐镇京师,忙着扫除后患、收拢权柄。
      宫城遭劫,皇帝不能亲临朝政,朝堂的事悉交由傅煜伯侄打理,连同宫禁和京畿防卫都落到了傅家手里,这背后的意味,谁能瞧不出来?
      永宁政事清明的名声已然传遍,傅德明在京城的这一年半,从最初的举步维艰、人心涣散,到而今的有令必行、渐有气色,笼络人心之外,亦令许多人敬服。比起平庸无能、不得民心,两番激起叛乱的许家人,傅家的铁腕雄心,有目共睹。
      除了少数固执忠君的老臣和与魏建暗中勾结的官员外,人心渐渐归服。
      而攸桐身为傅煜的妻子,在这节骨眼上,也颇为忙碌。
      丹桂园的前院开辟为傅煜处理朝堂之外杂事的衙署,后院另从侧开门,接待女眷。
      整整四个月之间,丹桂园人来人往,傅煜忙得脚不沾地,但处境却也迅速好转。固执的老臣被挨个收服,魏家的眼线钉子被陆续拔除,从最初朝臣对傅家近乎蛮横的做法颇有微词,到如今只认傅煜,不提皇帝,朝野间已然接受了傅家主政的事实。
      深宫之内,许朝宗依旧锦衣玉食,却困在方寸之间,渐渐被淡忘。
      最初费尽心思,想入宫面圣的老臣,被傅煜逐个击破,没了踪影。先前忠心耿耿、试图救他于水火的旧将,也不敌傅家的悍勇,销声匿迹。乃至于那些宫人内监,也从最初的恭敬侍奉,变得散漫懒怠。
      四个月间,内外音信不通,只有四方的宫墙,供他凭吊。
      这座皇宫曾是他的天下,如今却成为他的囚笼。
      暑去寒来,中庭那棵槭树渐而凋敝,漫长而煎熬的深夜里,许朝宗挨个数着脚下的青砖、墙上的斑痕,回想他短暂的此生——幼时出身尊贵、玉馔珍馐,极得祖父爱宠;少年时任情恣意、青梅竹马,却是三兄弟里最不得父亲欢心的那个;再往后……
      仿佛从皇长兄过世,他不甘心沉寂、决意夺嫡时起,事情便出了偏差。
      年少时挚爱的恋人嫁予他人,结发的妻子在权衡中被舍弃,而这万人渴求的皇位,并没给他带来预想中的愉悦。在最初志得意满的狂喜过后,便只剩繁杂琐碎的朝政,内外交困、分崩离析,没了军权在手,他仿佛孤身推着巨石往坡上走一般,劳累而有心无力。甚至于,在明知傅家的野心时,不得不妥协利用,以至于养虎为患,终成今日之困。
      那些曾匍匐在他脚下的臣子,今日已转投往傅家门庭。
      他贵为天子,却连这座窄小的院门都踏不出去。困厄之中,许朝宗迅速消瘦下去,整夜的失眠、连日的苦熬后,原本就不算坚韧的意志也迅速消磨。
      十月的京城已很冷了,夜里怒风呼号,有雪砧子散漫飘落。
      许朝宗围着件半新不旧的大氅,坐在炉火旁出神,不知何时,昏昏睡去。
      他做了个梦。遥远的,已然被尘封在记忆角落里的梦。
      梦里他仍年幼,没有觊觎皇长兄权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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