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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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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煜那根粗愣愣的神经终是敏锐了一回,明白她深夜翻覆的担忧所在。昏暗床帐里,他觑着她,渐渐笑了起来,“娶你之前,有许多人想将女儿送进傅家。和离之后到了京城,登门者更不计其数,我正眼瞧过么?”
      人生漫长,亦苦短,鲜衣怒马的少年转瞬便成苍髯鹤发的老人。
      繁冗沉重的政务而外,细碎光阴仅能付于一人。
      而她,正是他寻找的归处。
      傅煜翻身,将她困在身下凝视,“我只怕你觉得拘束,后悔嫁给我。”
      攸桐摇头,“这婚事,我从没后悔过。”
      ……
      登基大典办得肃然而庄重。
      在郑彪的贼兵如潮水退去后,这座宫殿也经了一番修缮。从丹凤门进去,含元殿、宣政殿、麟德殿轩昂壮丽,玉阶栏杆,朱漆廊柱,门窗的错金在微微刺目的阳光下焕然一新,而细密的斗拱交错而上,飞檐宏大而轻盈,如翅翼凌空腾起。
      傅煜身着衮服,精致翻覆的纹饰,有日月朗照,星辰灿然,亦有高山盘龙,华虫祥瑞。
      他的身旁,是身着皇后冠冕的攸桐。
      十五为君妇,几经辗转,到如今,娇憨窈窕的少女已然是身怀有孕、韵致婉转的人。妻。孕肚不显,身形袅娜如旧,在经了洞房后迅速长开,如半开的牡丹盛放,修长而丰满。朱衣逶迤而上玉阶,凤冠之下妆容精致,眉含远山,眸如春波,沉静从容亦端贵高华。
      身着礼服的文武官员跪拜下,一家三口登临宫阙。
      年轻而英武的帝王,有赫赫战功,亦有理政的手腕。
      徐夔重兵把守在外,傅德明率百官高呼万岁。
      傅煜立于万人之巅,目光扫过金殿玉砌、巍峨城楼,那身睥睨天下的威仪气度浑然天成。朝纲初整、百废待兴,百姓苦于恶吏已久,渴求太平清明之治。傅煜遂改国号为梁,改元兴平,尊傅德清为太上皇,尊祖母为太皇太后,追封母亲田氏为太后,以魏氏攸桐为皇后,六宫虚设,独宠一人。
      随后,便是颁赐王爵,封赏有功之臣。
      新朝初立,气象焕然,百姓在丹凤门外跪拜帝后毕,亦免不了暗中感叹——
      当日魏攸桐遭睿王舍弃,受尽满城骂名时,人皆道命由天定,她没那嫁入皇家的福气,即便有文昌皇帝的青睐期许,亦是枉然。谁知短短数年之间,两位旧帝亡故,战乱之下,朝堂改头换面,背负骂名远嫁齐州的那位姑娘,竟真的位尊皇后,凤落梧桐。
      百官朝天,成了国丈的魏思道并未因女儿的高嫁而沾沾自喜、仗势骄横。
      不管是得文昌皇帝青睐,被熙平帝冷落、被许朝宗背弃,还是得傅煜尊重,他仍是从前的无趣严苛模样,守着兵部职方司的一亩三分地,对着成千上万的卷册,打理舆图烽堠的琐事。
      ——那是他这辈子的心血所在,无关荣辱。
      而在千里之外,西平王魏建在得知此事后,却是气得跳脚。
      战败溃退,力不能敌,魏建分不到京城的那杯羹,眼睁睁瞧着天下落入傅家手里,岂能甘心臣服?定军帐下兵强马壮,有地势之利,哪怕暂时没有出兵京城夺得天下的能耐,据地而守,也未必逊于傅家。
      魏建做了十几年的皇帝梦,虽无建树,却有野心,焉能俯首称臣?
      遂以魏家是文昌帝亲封的王爵为由,自称正统,登基称帝,斥傅家为篡国之贼。
      ——不管往后如何,这般乘势称帝,至少能过把当皇帝的瘾。

      第127章 内斗

      自六月里争相勤王, 却被傅家截胡后, 魏建这半年过得很是气闷。
      先前两回恶战,先是在长武关折损周渭和李盛两员大将, 又在京城外惨败于傅煜父子之手, 得力老将死了两位, 重伤两位, 原本孔武的臂膀, 立时便断了一半。
      这数月间徐夔雄兵据守京城, 傅煜腾出手收整朝政时, 魏建试过反扑, 却都败了。
      ——傅家精兵强将,麾下猛将如云,在拿下京城后, 迅速收编原本的守军, 兵力顿壮, 那千名骁勇的铁骑来去如电,更是令人胆寒, 如虎豹般在临近魏家势力的一带巡逻。这般防线, 本就不易攻破,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赵延之。
      当日魏天泽领兵折回,虽收回了被夺的城池, 却因人手有限, 没能将对方斩尽杀绝。
      傅暲出身将门, 虽不及魏天泽那般天资出众, 却也是傅德明兄弟亲手栽培,并不逊色多少。朱勋是傅煜特地冒险寻来的猛将,纵无魏天泽的谋略心机,却是领兵冲杀的好手,更别说赵延之一身铁骨,镇守泾州许多年,极难对付。
      三人虽被魏天泽驱出定军的地盘,却都毫发无损,每回魏建欲兴兵讨伐傅煜时,便伺机出击,搅得魏建不胜其扰。
      这般僵持拉锯,小半年过去,魏建的军队仍没能靠近京城半步。
      一怒之下,索性称帝。
      比起傅煜在京城登基的声势浩大,魏建这是扯虎皮做大旗,自立的皇帝。
      但在定军周遭,此举一出,仍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百姓如何姑且不论,单单魏府之中,就比从前热闹了许多。
      ——为称帝得有模有样,魏建不止拿麾下官员草草建了个小朝廷,还打算册立东宫。
      魏从恭是嫡长子,被魏建器重栽培了许多年,原本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但去岁长武关一役,他惨败于傅煜手中,至今都没能立个功劳挽回。而两次战事过去,原本拥护他的老将折损了数位,也令他势力锐减。
      相较之下,魏天泽击退赵延之、收复城池,在先前的败仗衬托下,名声大噪。且他背后有姜邵这位岳丈做靠山,实力颇强。
      为长远计,论能耐手段,当以他为东宫。
      魏建却始终犹豫不决。
      ——十余年的分离,魏天泽在他心里,是随手安插的棋子,是傅家帮着打磨出来的锋锐利剑,却并没多少父子情分。且魏天泽虽是他的种,许多主张却与他迥异,像一根刺似的戳在他心里,怎么想都不舒服。
      魏从恭看准这点,怀揣攘外必先安内的打算,使劲吹风。
      这晚魏建召诸子议事,提起嚣张得逞的傅煜,魏从恭便暗恨道:“当日天泽在齐州时,若能除掉此人,怎会有今日之事。”
      “是啊,那时傅家没起疑心,这事理应不难。”魏从修附和。
      ——在魏天泽从天而降,夺走与姜家的婚事后,他便迅速投到了魏从恭麾下。
      魏建想起这茬,也是暗恼,瞅了魏天泽一眼,埋怨道:“当时我曾数次授意,让你伺机除掉他。沙场上刀枪无眼,他就算死了,傅家也怀疑不到你头上。你就是不听,偏要把他救回去!”
      “还有傅德清那次,追到鞑靼腹地,若不是你,他也未必能活着回去。没了他,这回咱们勤王时,也不至于被傅煜抢先。”
      魏从恭补充。
      原本就明争暗斗的氛围,在此时变得愈发僵硬。
      魏天泽即便竭力忍耐,面上却仍笼了寒色,冷声道:“战场上并肩杀敌,我怎能背后插刀。傅德请深入敌腹是为斩除边患,为百姓冒死拼命。他若死了,东丹闻讯南下,只会令边防动摇。”
      “所以你就救他,来咱们添麻烦?”魏从恭冷笑了声。
      魏天泽没理他,只看向魏建。
      几乎是意料之中的,魏建冷哼了声,“不分轻重,不明白大局。傅煜和傅德清只消有一人死了,咱们也不至于吃那大亏。我苦心安排你去齐州,叮嘱那么多次,到头来,非但没除掉劲敌,连离间傅家的事,都没办成!”
      ——数年苦心毁于一旦,还折损了他许多眼线,魏天泽当日灰溜溜逃回来时,魏建可没少暗怒。只是看中他一身的本事,觉得能为己所用,才揭过不提。如今吃了傅家的大亏,再说起旧事,那埋怨暗恨便难以掩藏。
      他既开口,魏从恭半开玩笑地道:“莫非是惦记跟傅家的那点交情,忘了生恩?”
      “大哥慎言!”魏天泽横眉。
      魏从恭有点顾忌,没再多说,只嗤笑了下,架完秧子拨完火,仿若无事地喝茶。
      魏建息事宁人般拍了拍魏天泽的肩,却仍责备道:“傅家教你的本事有用,但那些愚蠢的念头,早该扔了。你是我的儿子,别总跟我犟。”
      说罢,便商议起了小朝廷官员的事。
      烛火明照,那两位是魏建亲手教出来的儿子,很会投其所好。
      魏天泽站在旁边冷眼看着,神情几番变幻,终是心烦气躁,抱了抱拳,只说还有件事没办妥,辞别魏建,自回住处。
      ……
      遂州月明,冬夜里湿冷得很。
      魏天泽没罩披风,随便找个借口支开随从,孤身走在暗夜里,眉头紧拧。
      在齐州的军牢里谋划越狱的事时,他便推想过回遂州后的情形——魏建的行事和性情,他借着傅煜眼线探来的消息,知道几分。自幼沦为棋子,与生母两地相隔,对魏建这位生父,他并没抱多少期待,也知道贸然回去与兄弟争利,必会处境艰难。
      但他没有旁的选择。
      身世与图谋暴露,傅家不可能再信重于他,他也没有面目再去见傅煜父子,和那些曾教导他、视他如子的傅家老将。
      要不负磨砺、施展抱负,魏天泽只能借魏建的地盘。
      却没想到,真到了遂州,处境比他所想的还要难以忍受。
      父子生疏、没半点情分,兄弟相争、为权利勾心斗角,这些都无所谓。总归是算计权谋,他有满身的本事、有赫赫战功、有姜家的助力,并不惧一星半点。事实上,时隔一年,他也笼络培植了羽翼,从当初的人生地不熟的尴尬生客,摇身成为魏建的左膀右臂,全然掩盖了嫡长子魏从恭的锋芒。
      甚至,以他目下的本事,几乎能与魏建分庭抗礼。
      真正让魏天泽难以忍受的,是他跟魏建迥然不同的心性。
      魏建贪婪、骄横、不择手段,虽是一方之主,有雄兵强将、富饶山川,却没多少爱民之心。帐下贪官恶吏不少,盘剥欺压百姓,若不是老天爷赏饭吃,没闹饥荒,又有这群强悍兵将镇压,怕是早已闹起民变了。
      军政事上,魏建最看重的亦是权谋,以利为先。
      魏天泽却迥然不同。
      哪怕早已与傅家反目,他也是傅家兵将教出来的。抛洒热血护卫百姓、战场袍泽生死相托,这些念头早已深植在心底,融入骨血,不自觉流露于言行。
      以至于许多事上,他跟魏建格格不入。
      魏天泽满心烦躁,回府后,并没去跟姜黛君的起居处,而是折道去寻母亲楚氏。
      ……
      楚氏年约四十,当年也曾是淑女窈窕,姿色过人。这些年孤身住在西平王府的偏僻独院,沉郁得久了,年轻时的动人风姿消磨许多,便只剩满身沉静。哪怕如今魏天泽建府独居,以金玉绫罗奉养着她,仍深居简出,打扮得简素。
      这会儿夜深人静,楚氏正坐在灯下,缝制衣裳。
      针走线穿,她有些出神,听见门外的动静时,猛然抖了抖,针尖戳破手指,渗出细密的血珠。她迅速擦干净,抬头见是儿子进来了,才暗自松了口气。
      见魏天泽神情阴沉紧绷,便起身道:“怎么了?”
      “刚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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