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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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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二房——你若还不识大体,贪恋不肯放,惹得府里不宁,我便禀明母亲,休了你!”
      成婚至今,儿孙成群,他是头一回提休妻的字眼。
      沈氏心里一寒,却也知傅德明此次盛怒异常,纵万般不情愿,却只能颔首。
      “月仪住在府里,也不妥当,送回她家里去。”
      “好。”沈氏忍气吞声,“明早我便说服母亲。”
      傅德明颔首,“魏氏受惊,全因你而起,明日去南楼,跟她赔罪。”
      这处置令沈氏意外,“她毕竟是晚辈……”
      让身为伯母的她跟侄媳妇赔罪,这脸面如何拉得下来?
      傅德明冷笑了两声,“你如此行事,哪是长辈该有的样子?魏氏虽年轻,却也比你识大体!”说罢,拂袖而起,拄拐走到门口,沉声道:“你若想明白,仍是我傅德明的妻子。若还如此糊涂,我方才那句,不是气话。”
      声音落处,屋门吱呀掩上。
      剩下沈氏跪在地上,看着狼藉的衣裳,只觉肩膀剧痛。
      嫁入傅家二十余年,从未见丈夫发过如此雷霆,跪祠堂、弃权柄、给晚辈赔罪,于她这当家主母而言,无异于拿巴掌打在脸上。
      沈氏听着外面脚步走远,泪水倏然滚落。
      ……
      次日后晌,沈氏在犹豫掂量了许久后,终是往南楼而去。
      南楼里,攸桐脚伤未愈,正靠在美人榻上剥栗子,她的旁边则是慢慢啃栗子的傅澜音。
      那日的事,攸桐没张扬,旁人便不知情,傅澜音问到春草时,攸桐也只说是出门办事。
      姑嫂俩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直到听周姑说沈氏来时,攸桐脸上笑意微凝。
      傅澜音却是浑然不觉,等沈氏进来,便笑道:“我还以为伯母事忙,没空过来呢。”
      沈氏未料她也在,心里微微尴尬,面上却笑得慈和,“一直想过来瞧瞧,只是你两位堂兄回来,过几日又要走,事儿确实不少,如今才得空。你们做什么呢?”
      “没事做,吃点零嘴呗,伯母坐。”傅澜音代为招呼。
      沈氏依言做了,见攸桐态度淡淡的,自觉尴尬,便先拽着傅澜音打趣,待周姑端来茶水,喝了两口,才道:“是我来得不巧,打扰你俩谈心。不过我有件事须与你嫂子商议,澜音,忍痛割爱片刻,可好?”
      傅澜音便笑,“伯母有吩咐,哪能不从。二嫂,你先养着,我明儿来看你。”
      说罢,笑嘻嘻地出去了。
      周姑有眼色,瞧攸桐对沈氏不似平常恭敬客气,便将旁的丫鬟仆妇也带出去。
      屋里只剩沈氏和攸桐。
      当日城外一别,两人还是头回照面,攸桐这回被沈氏坑得不轻,知道其中必有沈氏弄鬼,看那位神情颇为尴尬,猜出她来得有缘故。便只微微欠身,不咸不淡地道:“脚伤未愈,郎中说不宜动弹,怠慢之处,还请伯母海涵吧。难得伯母有空,请坐。”
      沈氏坐了,瞧着她被裙角遮住的脚腕,道:“伤势重吗?”
      “伤得不轻。毕竟,差点丢了性命。”攸桐似笑非笑。
      沈氏心里有鬼,知道攸桐这话里的刺,心里更是尴尬,没法再假意关怀。
      “我这回来……”她顿了下,似有些难以启齿。
      攸桐也不接茬,只捧着茶杯把玩,瞅着沈氏,等她下文。

      第76章 赔罪

      屋里沉默片刻, 沈氏觑着攸桐神色, 那位安然靠在美人榻上, 似笑非笑,眼眸冷淡。
      那近乎玩味的眼神太过露骨,沈氏心里万般膈应。
      不过事已至此,既惹得傅德明震怒, 总得早些平息。沈氏料她一个晚辈, 不至于穷追不舍, 遂咬了咬牙,含糊道:“我今日过来, 是为先前去十里峰的事。当时是我疏忽,没照顾周全,致使你身陷险境, 我很愧疚。外头有几样补品,都是上等难得的,给你补补身子。”
      “补品倒不缺。”攸桐淡声,眉峰微挑,“方才伯母说……抱歉?”
      沈氏颔首,“那天的事, 是我做得不妥。”
      “这话我就不明白了。”攸桐瞧她言语含糊, 笑容也冷淡起来,“伯母身份贵重, 不肯与我同乘, 也是常情。哪来不妥之处?还是说, 这里面还有旁的事,令伯母心中不安,才特地过来?攸桐愚钝,无端不敢受这东西,还请伯母说明白。”
      这便是不肯糊弄、留她体面了,沈氏神情一僵。
      攸桐也懒得虚与委蛇,丢下茶杯,目光渐而锋锐。
      “当日挑事的地痞都已落网,也都招了些内情。据他们招供,是伯母指使身边的人找他,谋害于我。这事儿着实耸人听闻,我起初还不敢信,毕竟以节度使夫人之尊,找市井无赖的地痞,谋害自家人,这事儿实在下作卑劣,为人不齿。如今伯母既来了,我倒想冒犯长辈多问一句,这事是否属实?”
      话音落处,眼眸锋利,直直盯到沈氏脸上。
      沈氏未料她竟会如此直接,脸上登时青白交加。
      下作卑劣四个字,如火炭烙在脸上,叫人脸颊滚烫。
      她对着攸桐的目光,分明瞧见其中的嘲讽。
      嫁进傅家这些年,沈氏因温柔顺从,会察言观色,除了早年受过老夫人一些责备外,还没人敢这般不敬,当着面骂她。心里暗怒腾起,她揪紧了袖口,想翻脸出去时,脑海里却腾起傅德明昨晚的盛怒威胁、冰冷目光。
      魏攸桐既这般问,定是已知实情,把握十足。
      她强自按捺,默念了几遍能屈能伸,才低声道:“是我糊涂。所以今日过来,特地赔罪。”
      “果真是你?”攸桐腾地坐起身,没打算给她留情面,冷声道:“攸桐自问从未得罪于你,怎么却要遭此横祸?当时那些地痞生事,若不是夫君来得及时,我早就遭了毒手。更别说,后面还有刺客。便是那些蛇蝎心肠的毒妇,也做不出这样龌龊下流的事,伯母——你可是有诰命的节度使夫人。做这种龌龊事,谋害自家人,就不怕愧对傅家祖宗?”
      “千错万错,都是我一时糊涂。”沈氏咬牙低声,脸上涨得通红。
      “你一时糊涂,我却险些丢了性命。”攸桐冷笑了声,别过脸去,没理她。
      这态度着实锋锐,不给人半点台阶,沈氏被她当面唾骂,脸上挂不住,沉声道:“事已至此,该罚的我会去领。攸桐,你也别太过分,做人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傅家就这么点地方,往后总要朝夕见面。我终归是长辈,纵有错,也该家规处置,你这言辞未免过分。”
      “原来是仗着长辈的身份,有恃无恐。我遭人谋害,连骂几句主谋歹毒都不成?难道该跟伯母似的,当面温和亲热,背地里再算计使坏?”见沈氏一噎,又道:“或者,伯母是在威胁?等这件事平息了,再穿小鞋给我。”
      这话着实戳中了沈氏心中所想——今时今日,她谋划不周,只能认栽。但来日方长,魏氏千里远嫁,都在这内宅里过日子,能使绊子的地方太多了。
      沈氏索性撕开脸皮,沉声道:“见好就收,这道理你该明白。”
      这道理攸桐当然明白。
      若她须留在傅家,或者还跟从前似的孤苦无依,如履薄冰,确实不该得罪沈氏。毕竟,凭着节度使夫人的身份,往后沈氏若想给她使坏,多的是办法。
      但是到这地步,梁子已经结了,她退让半步、留足颜面,沈氏就会待她好?
      不可能的事!
      就沈氏这性情,虽不到睚眦必报的地步,今日栽的跟头,往后也会找补回来。
      倒不如以攻为守,叫她心生忌惮,还能安稳些。
      遂冷笑了声,道:“伯母有手段打压我,我也未必没有自保的本事,到时候会不会又搬石砸脚,还不好说。用卑劣手段勾结外贼,对付自家人,这本就是十恶不赦的事。伯母今日既然过来,想必是伯父的意思,让你给晚辈赔罪认错,可见他的决心。我在府里没仇家,往后但凡栽跟头,都会先往伯母头上查。你猜,伯父更看重府里的安稳,还是伯母的颜面?”
      傅德明更看重哪个?
      换做从前,沈氏或许还会妄想丈夫维护她的颜面。
      但昨日书房里,傅德明盛怒之下,话已经说得明明白白。
      东西两院齐心协力,比夫妻父子都重要。若她再生事闹出罅隙,傅德明会如何取舍?
      沈家还指望她提拔照拂,她若当真离了傅家,该如何过活?
      沈氏简直不敢往下想。
      为一个无足轻重的魏氏,拿她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去冒险,着实不值当!
      她攥紧了手帕,看着攸桐那安之若素的态度,恍然意识到,这个看似不抢不争、年少懒散的魏氏,有些事上看得比她还明白。而安分守己、偏居南楼的姿态下,也藏着刺人的锋芒——譬如那次在寿安堂与老夫人对簿、譬如这次借力打力。
      涨红着老脸沉默权衡半晌,沈氏才站起身。
      “这件事,抛开长幼尊卑,毕竟是我做得不对。伯母在这里给你赔罪。”
      说着,竟自浅浅一福。
      攸桐侧身,并未全然避开,见她有了顾忌,心里稍稍踏实,遂颔首道:“方才那些话,也是想提醒伯母,相安无事则两得其便,图谋不轨则损人不利己。我腿脚不便,就不虚留伯母了。”
      沈氏哪还有脸留在这里,强撑着说了句“安心养伤”,便孤身走了。
      ……
      沈氏走后,屋里便安静下来,外头夏嫂和杜双溪忙着做饭,攸桐则瘸脚跳到侧间,翻出那本涮肉坊的策划书,独自发呆。
      去岁初入傅家,至今一载有余,许多事亦悄然变化。
      最初和离的念头,始终未曾消却。
      先前想着探清傅煜的态度再做定论,是因彼时府里相安无事,她多留数月,少留数月,并不影响。那等情形下,若执意求去,哪怕傅煜最终答应了,傅煜父子心里,也难免觉得她矫情天真,不顾傅家声名大局,暗存几分不满怨意,于她往后的处境无益。
      如今,沈氏却给了她绝好的由头。
      一个非但不会令傅家迁怒于她,甚至还会存几分愧疚的由头。
      摆在她跟前的,也就只有两条路——
      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干净利落地狠心离开傅家,或者为了傅煜那点情意,留在府里。
      若留了,即便沈氏有所忌惮,往后每日照面,难免跟唇齿似的磕磕碰碰,非她所求。若走了,则得遂所愿,不留把柄,对傅德清和傅澜音姐弟的愧疚不舍便罢,唯一作难的是傅煜。
      想到傅煜,眼前便立时浮现出他那张脸来。
      震慑边塞的铁腕、威仪峻整的风姿,这个男人惊才绝艳,毋庸置疑。
      从成婚之初的淡漠冷厉,到后来的照拂退让,直至如今……
      许多事浮起,他在京城的那些小心思、在浴桶里的有意色。诱、在南楼的朝暮相处和嬉笑打趣,乃至那回借酒而来的亲吻、歉疚的话语、贴心的许诺,甚至抛开兵马副使的威仪冷厉姿态,抱着她冒雨回来,温柔照拂。
      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他在她心里的分量,也早已不止动心那么简单。
      但如今的情势,不破不立,若稀里糊涂地留着,往后会走向何处,攸桐实在没把握。这门婚事开始得狼狈不堪,藏在心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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