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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奸雄的日子-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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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起来,婚期最早也该明年开春才对,赶到腊月,未免仓促。
      傅澜音便道:“也是没办法。前阵子我听说……”她跟攸桐相处融洽,对攸桐欣赏器重的杜双溪也颇存几分信任,便压低声音道:“京城皇宫里的那位,怕是撑不了太久。消息灵通些的人家,如今都赶着办喜事呢。”
      熙平帝病势缠绵,却始终撑着一口气没翘辫子,都说腊月里难熬,若果真出了岔子,国孝期间不得婚嫁,平白耽误了少年男女的大好前程。
      傅家如此安排,自是为傅澜音着想的了。
      攸桐初到此处时,瞧着许朝宗的负心冷情,原主的绝望惨淡,齿寒之余,对男女之情难免存点畏惧之意,只觉女儿家若将期望尽托在旁人身上,未免痴傻。后来嫁给傅煜,那位起初眼高于顶、对女人没半分温柔心思,相处得也是一波三折。
      如今看傅澜音和秦韬玉年少相恋、诸事顺遂,没那些伤心伤情的磕磕绊绊,便如在萧索寒冬后瞧见温暖绽放的春日繁花,高兴之余,甚是欣慰。
      虽举盏把酒,道喜打趣。
      待一顿饭尽兴散去,回屋翻出魏思道托傅煜递来的书信,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收敛。
      是时候回趟京城了。
      许朝宗和英王纠缠到如今,等熙平帝驾崩,争的就不是储位,而是至尊的龙椅了。这等生死关头,各自杀红了眼,最宜见缝插针、趁火打劫。看傅煜先前在京城的情形,显然是想推许朝宗暂摄皇位,免得英王跟魏建勾结,给傅家图谋天下凭添阻力。
      凭她之力,再搭上整个魏家,莫说撼动许朝宗,就是对徐家也无回手之力。
      但有些人可以,或许还会乐意接过她递的这把刀。
      事在人为嘛。
      攸桐思量定了,瞧着食店在许长青兄弟的打理下诸事周全,便筹备起回京的事来。
      齐州离京城路远,途中虽暂无战事,却流匪横行、官府昏暗,她是见识过的。上回她有傅煜的庇护,一路顺遂舒适,出入皆上等驿舍。这回少不得要低调,寻了两位靠得住的镖师,只带了春草在侧,换上普通布衣,扮作进京投奔亲眷的一家人赶路。
      驾车太慢,不如骑马轻便,早晨晚些启程,晚间早早投宿。途中不露财不惹事,流匪盯着富商巨贾瞧不上她,小毛贼自有镖师对付。那镖师半生奔波,做事老练,对这条路颇为熟悉,每到一处,挑靠得住的地方用饭时,总能打探出附近的情形,而后绕开麻烦,倒还算安然无事。
      这日途径郑城,天色将晚,便往客栈投宿。
      那客店掌柜行事谨慎乖觉,不敢留来路不明的客人,细细盘查身份。
      忽听外头蹄声错落,有三五匹马嘶声传来,忙命伙计出去迎接。攸桐行走在外,格外留意周遭动静,便躲在镖师身后,瞧向门口。不等那伙计迎出,便见厚重的粗布门帘掀起,有位身材高健魁伟的人进来,后面跟了随从。
      这客栈门面不大,投宿的也都是普通人,那人器宇轩昂、姿态威仪,一瞧便是贵客。
      伙计瞧他来路不凡,腰间悬着剑,怕不慎惹事,没敢急着招呼,偷偷看向掌柜。
      攸桐却在看清那人的脸后,愣在当场。
      ——客栈颇为逼仄,门窗关得严实,帘子也厚重得很,将里面光线捂得昏暗。来人一身玄色长衫,肩上罩着墨青的大氅,俊眉朗目、风姿威重,不是傅煜是谁?他的身后,则是杜鹤和布衣打扮的护卫。
      两下里目光相触,攸桐尚未来得及惊诧,便见傅煜抬步走来,面上不辨喜怒。
      镖师为人稳重牢靠,瞧着来者不善,当即横身挡在攸桐跟前,也没打算剑拔弩张,只含笑拱手道:“这位爷……”话没说完,旁边攸桐便越过他,朝他感激笑了笑,而后仰头道:“将……你怎么来了?”
      傅煜疾驰而来,悬着的心在瞧见她无恙后落回腔中。走到跟前,就见她身穿厚袄,裹得跟粽子似的,头上又戴个宽大的毡帽,脑袋缩在厚厚的毛领里,只露出眼睛鼻子,气不打一处来,只道:“跟我来。”
      说罢,便揽着她往楼梯上头走。
      镖师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见状要拦,却被春草拽住,道:“没事,是熟人。”
      这般一说,那掌柜也反应过来,赶紧叫伙计跟着,去开客房的门。

      第90章 欢喜

      傅煜这趟出兵平叛, 比预想中的顺利。
      宣州那一带离永宁不算太远,节度使曹建忠原是靠祖上荫蔽上位, 自身本事有限。比起傅家和魏建紧邻边关、时常对敌的强悍铁骑,曹建忠麾下的兵将虽不少, 却没多少能耐, 因军饷克扣严重, 加之疏于训练, 战力极弱。
      之前被战火波及时, 曹建忠已然损了些兵将,这回再碰上麻烦, 自是无力应对。
      熙平帝躺在病榻上吊着一口气,想着上回傅家的功劳, 试着再下旨意, 请傅家就近平叛。傅德明固然应了此事, 却也指使人上书弹劾曹建忠庸懦无能、贪污纳贿、克扣军饷等罪名,另荐贤才。若在从前, 朝廷对各处节度使无力挟制, 哪怕弹劾武将的折子堆成了山, 也莫可奈何。如今傅家雄兵压向宣州,这般上书, 也不过是借个朝廷的名头, 权衡过后, 便允了。
      被举荐的那位原是永宁麾下的老将, 数年前便已调往曹建忠麾下, 只因曹建忠自有亲信,没得重用。虽不得志,却也凭着爽朗性子扎了些根底,而今有傅煜的铁骑剑锋撑腰镇着,拔除几位刺头后,顺利接了节度使的位子。
      加之傅煜的外祖舅舅皆在这一带为政经营,事情便算办妥了。
      傅煜逗留了月余,原打算待宣州局势稳了便回齐州,谁知还没动身,杜鹤便接到属下递来的消息,说攸桐孤身离开齐州,冒险回京去了。
      傅煜闻言暗惊。
      如今这世道,算得上太平无事的屈指可数,她孤身回京,身边纵有他安插的护卫暗线,也难保不会倒霉碰见硬茬子。到时如何应对?悬心之下,迅速处置了残余的事,命副将率兵回齐州,他则带了杜鹤和随身护卫,马不停蹄地赶来。途中接到许朝宗的求助密信,又命杜鹤多调些人手,暗中入京增援。
      昼夜疾行,冒寒逆风,终是在这日傍晚,追上了攸桐一行。
      ……
      踏入客栈门口,瞧见攸桐身影的那一瞬,傅煜悬着的心落回腹中,旋即暗自咬牙。
      ——明明能凭着他的安排顺利回京,偏要这般提心吊胆,她这是何苦?
      跟他递个消息,让他派人护送,能掉块肉吗?
      待那伙计小跑过去开了门,傅煜也不待多说,揽着攸桐进去,反手便关上屋门。屋里颇为昏暗,炭气稍稍熏人,沉厚的大氅卷了傍晚寒风,他双手握住攸桐的肩,沉声道:“独自跑出来,做什么去?”
      “回京啊。”攸桐缩了缩脑袋。
      “就凭那几个人?”
      “刘镖师很厉害的,这条路走了十几年。”攸桐瞧得出他在生气,又往后缩了缩。
      傅煜没好气,看她脸上焐得泛红,摘了那宽大的毡帽,便见她满头青丝笼成髻子团在头顶,那双眼睛顾盼生辉,灵动照人。大抵是察觉他的怒气,那双眼睛微弯,鼻子下巴露出来,带着乖巧笑意,“将军怎么来了?”
      “路过。”傅煜说。
      “哦。”攸桐咕哝了下,眼睫微垂,眼底笑意却更深。
      傅煜满腔担忧化为闷气,想打她娇臀教训,又没那厚脸皮,只咬牙道:“你若想回京,递个消息给我便是。傅家那么些兵将,还抽不出几个人护送你?镖师再老道,这千里的路,如何护你周全?”
      “我是怕搅扰军中大事。”攸桐见桌上有茶杯,忙涮干净了,倒杯给他。
      仓促重逢,从最初的惊愕,到被拽上楼梯时的懵然,再到进屋后看破他藏着的怒气,她猜得到缘由。易地而处,倘若她挂心的人不顾安危冒险,她也会生气。
      傅煜说路过,多半是嘴硬扯谎,从宣州到京城,全然不必绕这条道。
      这男人必定是借职务之便,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否则哪会这么巧?看那青青胡茬和眼下暗影,显然这几日都没歇息好。
      攸桐这次回京是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途中提心吊胆,偶遇傅煜后本就高兴,想到这节,便觉有暖流漫过心间。
      行动胜过甜言,千万句山盟海誓的承诺,也不及他默默做的事情。
      这个男人心里有她,不只是嘴上说说。
      攸桐心底跟被蜜糖浸过似的。
      见傅煜不肯接,索性递到他唇边喂给他喝,含笑解释道:“这条路上不太平,我知道。那两位镖师也是精心选的,秋天的时候还跑了两趟镖,熟知情形。我还借了澜音的面子,请他务必尽心护送。路上我也提着精神,处处留心的。”
      待他将水喝完,便靠过去轻轻抱住,“我是思虑周全了的,别担心。还有——”
      她仰起头,带几分揶揄、几分委屈,“刚见面就凶巴巴的,跟我耍威风呢?”
      巧言软语,笑颜婉媚,她双眼睁得溜圆,瞧着他,神情娇蛮,眼底分明是欢喜。
      傅煜满腔的闷气被冲刷得干干净净,恨恨盯了她两眼,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下。
      攸桐没躲,眼神可怜巴巴地看他。
      这便是撒娇了,成婚一年,她娇蛮的次数屈指可数,却总令他招架无力。
      傅煜被她气笑,又觉无奈,便抱她入怀,“我是生气你太见外,这种大事都不肯跟我提,不把性命安危当回事。待家宅安宁后,娶你回府,我是真心实意,你也别想糊弄。”声音低沉,带着不满,他在攸桐脑袋上蹭了蹭,语气故作凶狠,“往后跟我同行,不许再任性。”
      “那可不行。”攸桐抬起脑袋,“我不能露馅。”
      “怎么说?”
      攸桐蹙眉,“我本想驱虎吞狼,若那只虎知道我仍受夫君照拂,怕会有疑虑,不肯帮忙。”
      这话有意思,傅煜眉峰微挑。
      攸桐便将计划大致说了,道:“敌人的敌人勉强算友军。皇帝危在旦夕,我听说京城的情形,英王是占了上风的。于他而言,登基后最头疼的便是徐太师麾下的那群文官,我趁早给他方便,除了他眼中钉,他又无需费多少力气,想必会乐意。徐太师当初纵着家人行凶,也该偿还此债了。”
      说完,嘴角微动,眼底浮起些许嘲讽。
      ——许朝宗当初雄心勃勃,以为拉拢了徐太师便能达成心愿,不惜昧着良心放任徐家往死里踩原主,以讨好徐太师。谁知折腾了这么久,却还是被因图谋刺杀手足而禁足数月的英王占了上风。可见那徐太师,也不过如此。
      傅煜自然记得当初的满城风雨。
      攸桐要回去算账,他自须撑腰。
      想了想,便道:“许朝宗有求于我,我能逼他取舍。”
      “那又何必?徐太师毕竟是他的左膀右臂,让两虎相斗,互伤爪牙便好,将军只管做好人就是了。”攸桐说罢,见傅煜没再反对,便知他赞成此事,心里更踏实了几分。
      过后,两人仍分头赶路,攸桐却再无需提心吊胆。
      ……
      抵达京城时,天色将昏。
      比起年初攸桐回京那次,城门盘查又严格许多,攸桐被镖师护送进城后,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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