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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就按照庶出的身份,就这么嫁去齐家给人做填房,那她和那些平庸的普通庶女有什么区别?那她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那些秀外慧中,才情过人的名声,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让她如何能甘心?
所以她听说自己爹正和阿爷在书房里商量事情,就急匆匆的赶来了,就怕事情成了定局,便为时晚矣。
没想到她只问了一句“乔家和齐家联姻的事情”,她阿爷就直接跟她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猜的没有错,她的阿爷就是要拿她去跟齐家联姻,把齐家和乔家的这门亲作下去。
“是,孙女明白,”乔玉姝掐了掐手心,接着说道,“孙女是说,咱们乔家和齐家联姻……孙女有个更好的法子,想跟阿爷说说。”
乔梁坐直了身子,看了看玉姝道:“你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
“是。”乔玉姝说道,“阿爷,咱们乔家和齐家联姻,不一定必须跟齐家二爷结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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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过度一下,明天放齐大出来~乔玉姝的出现,大家不用太担心。么么哒。
【74】仿佛尚存她的幽香气息
“恩?你想说什么?”乔梁道。
“阿爷,当初,二妹跟齐二爷结亲的时候,齐国公还在北疆打仗,现在齐国公已经回来了。孙女是想说,同样是跟齐国公府联姻,跟齐国公岂不是比跟齐家二爷更好吗?”乔玉姝柔声说道。
“直接跟齐国公结亲,”乔梁浑浊的老眼朝乔玉姝上下打量了两眼,“你是说你吗?心气倒是高,不过身份配不上,你,是庶出的。”
乔玉姝握住袄子的下摆,用力一捏,把顺挺的下摆捏出了几道褶子。
“玉姝,即便你是嫡出……这京城里有多少豪门世族要用嫡出的姑娘,跟齐国公攀亲。此事,我就当你是少不更事,这事儿,以后不要再提了。”乔梁道。
“阿爷,同齐国公直接结亲,对我们乔家有多少好处,您自然清楚。阿爷何不让孙女试上一试?”乔玉姝说道。
乔梁浑浊的老眼顿时一冷,目光锐利冰冷朝乔玉姝射去,冷声喝道:“你想做什么?”
乔玉姝“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阿爷莫要误会,孙女自然不会使那些下作的手段,辱没我们乔家的门风。”
“你想做什么?”乔梁重复了一遍,声音却是缓和了一些。
“齐国公是齐国公府的当家人,他虽然上有母亲,但那是他的继母,对于齐国公的婚事,自然不是由他的继母说了算的,而是要看齐国公自己的意思。若是我能让齐国公心甘情愿娶我为妻,那庶出不庶出,都没有什么打紧的了。”乔玉姝说道。
“让齐国公愿意娶你?”乔梁反问。
“阿爷不仿让孙女试上一试,若是能成功,我们乔家便是齐国公的姻亲。若是不能,我们乔家也不会有损失的。阿爷放心,孙女做事自有分寸,断不会做出逾越的事情。”乔玉姝说道。
“你想做什么?”乔梁第三次问道。
乔玉姝摇摇头:“孙女现在还没有具体的法子,事关重大,不可轻举妄动,需要谋定而后动。”
乔梁低头思考起来,乔玉姝以一介庶女的身份想要嫁给齐国公可能性并不大。
可是,和齐国公结亲的诱惑实在吸引人。万一要是成了,他们乔家就是齐国公的岳家,他的长子就是齐国公的岳丈。有这样一层关系,那他们宣平侯府便可借着齐国公势头,在贵族世家之林,再上一个台阶。
“你若是不能成功的话……”乔梁说道。
“若是不成功的话,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孙女的婚事,自然由阿爷和爹爹做主。”乔玉姝说道
思量了一会儿,乔梁终于抬了头,对乔渊说道:“方才吩咐你做的事情,先缓一缓。”
乔渊道:“是,爹。”
乔梁转头对乔玉姝说道:“既如此,你便着手去做吧。但是牢记一条,不要做出格的事情,若是有损宣平候的颜面,我断不会轻饶。”
乔玉姝点头道:“孙女省得。”“若是有什么需要家里帮衬的,你可以来找阿爷。”乔梁道。
“多谢阿爷。”乔玉姝磕了个头。
“恩,退下吧。”乔梁道。
——
又过了一日,午后,齐言彻走出了屋子。
“国公爷,您的伤刚好,还是回屋子休息吧。”说话的是齐言彻贴身伺候的小厮元路。
元路年纪大约十七八岁,是齐言彻的小厮,也是齐言彻的粉丝,对这个威名远播,功震天下的主子齐国公,心中万分敬仰崇拜。
“无妨,前日受的这伤并未伤及要害,不过就是流的血多了些。昨天,我在屋子里休息一天,已经恢复了不少,今天出屋子活动活动,对恢复也有好处。”齐言彻道。
“是,国公爷。”元路说道。
齐言彻走得不快,踏在团云图案的鹅卵石小径上,缓缓的踱着步子。
元路不敢大意,亦步亦趋的跟在齐言彻身后。
今天,天气放晴了,气温有所升高,积雪也散了不少。午后的太阳红澄澄的,照得人暖洋洋的。
齐言彻单手负在身后,默默而行,走着走着,便走远了。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却是惊觉自己已然走到了竹云院的门口。
他在竹云院的院门口顿住了脚步,定定站在那里,向竹云院里头望着。
竹云院的院子里,挤了*个丫头婆子,这些丫头婆子在竹云院院子里来来回回,忙忙碌碌。
齐言彻微微蹙了眉,这么多的丫头婆子,她们在做什么?
一个眼尖的丫环看到了站在门口齐言彻,吓了一跳,连忙行礼道:“给国公爷请安。”
小丫环这么一喊,院子里所有的丫环婆子都放下了手中的活计。
“给国公爷请安。”顿时竹云院里一片请安的声音。
“起吧,”齐言彻淡淡道,“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领头的管事婆子,站出来答话:“回禀国公爷,奴婢们正在清扫竹云院。竹云院原本是二太太住的,现在二太太已经……已经不在府里了。这竹云院便也空了出来。老太太就命奴婢们将竹云院收拾收拾,清理干净,以作他用。”
齐言彻默了一默,沉吟片刻后说道:“你们继续做你们的,我随意走动走动。”
“是。”丫环婆子们应声。
齐国公这国公府的家主,他想去哪里去哪里,下人们自然的没有资格置喙。丫环婆子应身行礼之后,就继续干活去了。
齐言彻的脚步在院门迟疑了一下,终于迈了出去。
高大挺拔的身影走进了竹云院,在小小的竹云院里驻足而立。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竹云院。
这是她以前住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能感觉到竹云院里尚存的属于她的幽香气息。他在院子里停留了几息,他便不再迟疑,迈着大步走进了屋子。
【75】凤眸低垂,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齐言彻先是进了偏厅。
一个小丫环正巧捧了一推东西进了偏厅。这些东西都是用油纸包着的,一共有五六包。
“这是什么?”齐言彻问道。
小丫环行了个礼答道:“回国公爷,这些是蜜饯,都是从卧房里收拾出来。先放到这厅里。过了一会儿,和其他的东西一块儿处理。”
“恩。”齐言彻轻轻挥了挥手。
小丫环把蜜饯放到桌子上,又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待丫环离开后,齐言彻走到桌子前,打开了一包油纸,是蜜饯海棠,香气四溢。又打开了一包油纸,是金丝糖金桔。
齐言彻把这些油纸包,一包一包全都打开了,每一包都是一种不同的蜜饯。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
旁边的元路心里直犯着狐疑。国公爷这是怎么了?拆起油纸包玩?
齐言彻终于放过了桌子上的蜜饯果脯,出了偏厅。
他走进厢房,只见一屋子都是各式各样的话本,有厚有薄。
他随意的翻了几本,有才子佳人,也有英雄救美。
轻笑一声,走出了厢房。
齐言彻走进了卧房。
卧房是分里外间的,外间摆了一套书案椅子。
书案上东西不多。一只笔洗,一只笔筒,笔筒只插了两三支笔,另外还有一沓空白的宣纸,整齐的搁在书桌的边缘处。
齐言彻环顾四周,这卧房外间已经打理的十分干净了。
突然,他看到了墙角的炭盆里,有一些未燃尽的纸屑。
心思微动,齐言彻走到角落的炭盆面前,弯腰细看了起来。
这炭盆已经熄灭了,里头有一些烧纸的灰烬,还有一些尚未燃尽的碎纸片。
齐言彻弯下腰,把炭盆里仅存的两片碎纸片捡了起来。
纸片已经焦黄了,上面有几个字,但是因为纸片只剩一小块了,这些字并不能连连成句子,他也看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细细辨认一下,这几个字似乎是什么
“轻轻……走……挥一挥……不……一片云彩。”
而另一片纸片上写的是:“……价更高……故……可抛”
齐言彻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忽然,他的目光凝了起来。
这字迹竟然他是认得的!
子明先生!
这世上看过子明先生手稿的人极少,他就是其中一个。这手中的字迹分明就是子明先生的。
可是这是乔玉妙的卧房,如何会有子明先生的字迹?
昨天早上,齐言彻送乔玉妙回家的时候,心里就对乔玉妙给他讲了一晚上精彩战争故事的事情,心存疑惑。
现在,他又在乔玉妙的卧房里看到了子明先生的字迹。
两边儿这么一联系,齐言彻又回忆起当初,乔玉妙曾经极力说服自己放弃寻找明先生,以及每次提到子明先生时,她的态度。
他渐渐想明白了,莫不是说这世上跟本就没有子明先生,或者说子明先生就是她?
凤眸低垂,他心中已是惊涛骇浪。
片刻之后,齐言彻抬起头,面向卧房的里间。里间和外间之间隔了一架博古架,转过这博古架,就是她的卧房了。
齐言彻朝那博古架定定看了一会儿,终究没有走过去。
“元路,备马车。”
“国公爷,您的伤……”
“备马车。”齐言彻沉声道。
“是,国公爷。”元路道。
齐言彻上了马车之后咐道:“先去安平街,再去军营,最后去秀仪巷。”
——
城北秀仪巷的两进小院中,乔玉妙正喊着绿罗一同去北门街。
“绿罗,天气放晴了,趁今天日头好,咱们上街去买东西吧,”乔玉妙道,“虽然,前天你买了一些,国公爷也送了些给我,但是咱们这两进两出的院子,要真的安顿好,还得多添点物件。”
“哎,好,小姐,”绿罗道,“昨儿天气不好,我们又因为熬了一晚上,需要休息,所以都没有出门。今儿正好,天气好,我们也都休息好了。”
“走吧,绿罗,”乔玉妙道,“先去北门街。”
乔玉妙和绿罗二人便出门去了北门
乔玉妙和绿罗买了两套青花瓷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