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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娘恨嫁-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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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挑嘴,徐昭星吃什么,他就吃什么。
  这样的男人其实真没什么不好,有修养,有教养,最重要的是变着法子宠她。
  是以,徐昭星才提了微服,他咬着牙也说了“成”。
  其实徐昭星也知道,微服私访只是表面,暗地里跟着她的不定有多少影卫呢!
  她觉得其实没有必要,不是她天真,而是总有一个侥幸心理,想着想让她死的人也不是太多吧!
  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看她看太紧了。
  既然意见达到了统一,徐昭星也不去纠结那些细节。
  只是章得之想了想又道:“平阳侯府建好了,你去。成王府建好了,你也得去。”
  成王是姜舍之。
  确实,都是亲戚,不能厚此薄彼。
  徐昭星不会闲着没事去找陈佳云的毛病,陈佳云更不敢闲着没事寻她的不是……“去也行。”
  意见又达成了统一,本来是要留徐文翰用饭,可他找个理由窜了。
  今日剩下的事情也就只剩下吃晚饭和睡觉两件了。
  “这日子混的,连吃饭和睡觉都算事情了。”徐昭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章得之笑道:“那洗澡算不算事情?”
  “算。”徐昭星忘了这茬。
  “那…那个算不算?”
  “哪个?”
  “…那个!”
  “究竟是哪个?”徐昭星决定装傻到底。
  被逼急了的章得之文绉绉地道:“行房,交合,云雨,宠幸,还有行周公之礼。你挑哪个,咱们就来哪个。”
  这是忽悠她傻呢,还是忽悠她傻呢!还…有的挑吗?
  如此,算起来还有四件事情要做。
  一件一件的来,不着急。
  时光的沙漏是一粒沙一粒沙的走。
  情人间的爱抚,也是一吻一吻的往下去。
  吻到脖子,嫌弃衣裳累赘,又一件一件的脱去。
  一寸不挂,自然又想做点别的,一下一下,渐入佳境。
  第二日,平阳侯府宴请四方。
  平阳侯是谁?
  圣人唯一的侄儿。
  年纪轻轻就封了侯,关键还无父无母无兄弟,也就是说自己当家,更关键的是没有侯夫人,谁要是一嫁给他就是侯府的女主人了,说一不二的。
  还有一个关键,长相也不差。
  自打他一来长安城,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着喊着想做他的丈母娘。
  这就成了长安城自圣上登基后的又一大盛事,长安城里的新权旧贵,能去的不够格去的,都准备要去一去。明知对方的家中无女眷,还都带着女眷到场。
  自清早起,平阳侯府打开了门,那往来的客人就没有断过,门外的马车一直排到了另一条街上去。
  平阳侯府的二管家蒋肆带着蒋陆,负责安排客人马车的存放,一直忙到快午时。
  原想着不会再有人来了,只见街口,又两辆马车缓缓驶来。
  赶车的没有呈上拜贴,蒋肆道:“平阳侯府请宴,敢问贵客是哪家的?”
  小妆闻言掀了车帷,蒋肆一眼就看见了里头的圣人,他慌忙要跪,却被小妆拦了道:“圣人不欲惹人注意,先免了吧!”
  蒋肆二话没说,让蒋陆去请徐文翰,又引着圣人和姑娘往里进。
  此时,圣上的赏赐已经送来了多时,宴也早就开席。
  蒋肆引着她们往后去,走的是直通后院的路,按理说并不会遇上闲杂人等。
  可今日平阳侯府来的人实在是太多,远远多过于发出去的请帖,预备的人手就稍显不够,乱也是肯定的。
  才行没多久,就碰见一个“喝醉”了乱窜的男人。
  要不是他及时高呼了一声:“草民谢知。”
  小妆便要痛下杀手。
  谢家的人,就算是扰了圣驾,也不能杀。
  徐昭星打量了谢知一眼,不准备开口说话。
  小妆怒道:“退下。”
  谢知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怎么可能就此退下,他又道:“草民和圣人乃是同乡,草民有话想和圣人讲。”
  小妆拔了剑,斥道:“再说一遍,退下。”
  就在两方僵持不下的时候,徐文翰匆匆赶来了。
  ☆、第八十八章
  这世上的事儿就是这么有意思。
  徐昭星不想见谢知,一是因为没有必见的理由。
  如果是个女人,没准儿还能和谐地做个闺蜜,但他是个男人,她一个已婚妇女,就算没人限制她交友,她自己也不打算给人说风言风语的机会,尤其是如今的时局。
  二就是因为那谢知太着急见她了。
  凡事都得有个原因,她猜谢知的原因,并不会是他乡遇故知那么的简单。
  她和他可不是故知,就算他是穿来的,可那又怎样呢?
  他们两个总不能坐在一起光怀念电脑、手机、汽车、高铁和飞机吧。
  那样没意思,太没意思了。
  徐文翰赶来的很及时,她看见谢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烦乱,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又恢复了坦然。
  他又道:“圣人,草民真的有话要说。”
  “文翰。”徐昭星终于开口了。
  徐文翰点了点头,还拽了仍旧跪在地上的谢知一把,道:“别在这儿,人多眼杂,跟我走。”
  谢知真的以为徐文翰是要安排房间,让圣人和他单独说话,可那徐文翰领着他七拐八拐,将他丢在了一处假山旁,自己…走了。
  走前,还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不怎么对。
  谢知越想越不对,等了一会儿,发现没人来,就觉得更加不对了。
  等到他七拐八拐再摸出去的时候,圣人已经回宫了。
  谢知给气的,真的快吐出一口老血了,挥了挥袖子就走,连和主人打招呼都没有。
  一连许多天过去,圣上也不再召他上朝。
  谢知呆在谢家无事可做,心里想着,要实在不行还游历去吧。
  真的,除了旅游,他至今不知自己该干点什么。
  最开始,他想回去。
  很快就发现,可能性为零点零零一。
  他又想要经商,可,以谢家的门第,不许。
  在现代,他也就是个普通人,他所在的国家也不像某些国家一样,还有什么高等姓氏。
  来了这儿,他姓了谢,一等世家可不就和高等姓氏一样,骨子里,他也不许别人看轻了自己。
  又想过走功名之路,可一开始他不屑于讨好嫡母,后来又不愿意跟在谢理那个蠢货的后头。
  一晃,三十几年过去。
  他,已经三十七岁了,生活在这个鬼地方三十七年。
  他自己想想都不可思议。
  就在他准备打包行李的时候,宫里来人传了旨,传他进宫面圣。
  这鬼地方,一旨圣书压死人。
  谢知忍了心里的气,跟着传旨的太监进宫去。
  他心里想着,好吧,也就这一回了。
  与第一次进宫时,所怀心情不同。
  如今的谢知谁也不想见了,还有满身的负气。
  是人都有个脾气,他依旧不能释怀平阳侯府之行。
  可他一进了东颜殿,发现圣上并不在。
  东颜殿里空无一人,他问紧随他身后的太监:“圣上怎么不在这里?”
  那太监还不曾出声,就听外头有人报:“圣人驾到。”
  谢知一时也想不明白,这是不是巧合?
  只见一个红衣的丽人,从门外而进,他慌忙跪下。
  其实自打从平阳侯府回转,徐昭星就和章得之提了要见谢知的事情。
  章得之一直拖了十日才办,可见心里确实有气。
  她也气,气那谢知不明就里。就那个破水平,还敢说自己是穿来的。
  徐昭星径直走上了宝座,扫了他一眼,没让他起来,自己施施然然坐在了章得之平日里坐的地方,也不管那低头不敢看的太监心里怎么想。
  她摆了摆手,示意太监下去。
  待那太监出了门,她开门见山了。
  “其实我有个问题,我不知你为什么非要见我。不过,这个问题可以暂且不提。我先问你,你可知那一日我在平阳侯府里,为何不听你说话?”
  为何?
  鬼才知道为何!
  不过,谢知瞬间就明白她并不急着见自己的原因,他原还以为她并不知他也是穿来的。
  看来,这是明知而不见。
  这是怕他会赖上她?
  就像是家里来了穷亲戚?
  谢知想到这里,骨子里的傲气,差点儿让他站起来就走。
  他到底还是忍住了,道:“草民不知。”
  这是意料之中的。
  徐昭星懒洋洋地坐在宝座之上,此时的心情,不知该怎么表一表。
  她懒,是因为将睡醒,今早和章得之一块儿上了朝,午后小憩片刻,也就是刚睡着,章得之便将她拍醒,和她道:“我已经差人去宣谢知了。”
  她想要踹他的脚,就被他提早捏在了手里。
  她也就只能认命地起床,等候慧润给她梳妆。
  还别说,慧润这梳头的手艺渐进。
  今儿慧润给她梳的是灵蛇髻,将头发分成几股,象拧麻花似地把头发扭转缠盘在头上。繁复的头饰,红色的宫装,这么一捯饬,且不说她人美不美,只气势便不容人小觑。
  嗯,想的好像偏了。
  徐昭星怪不情愿地拉回了思绪,叹了口气,道:“我就和你直说了,我不见你,不过是因为我不知你为何急着见我。而在平阳侯府,我是恼,恼你只管达成目的,却不管会置我于何地。若我和圣上的关系不好,只你那一拜,我就能脱掉几层皮。更别说你会不会连累平阳侯!可见,你这人就是一个人过惯了,便不懂得做事之时不止要思考自己,还得站在别人的角度上考虑。”
  谢知愣怔住了,他确实不曾想过她说的那些个问题。
  如今一想,便没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圣上是新帝,有多少人想往皇宫里塞人塞不进,就有多少人恨不得她这个皇后出点儿事情。
  一个人过于强大,没有破绽,旁的人只有愿她作,尽快作死了自己。
  徐昭星见他不出声音,便又道:“我一回了宫里,就和圣上说了你的事情。可他等了十日,才召你进宫。估计这十日,圣上的心里都在想,是留着你,还是…杀了你。”
  她没安好心,准备先把他吓个半死,再说其他的。
  谢知当真吓了一跳,按她说的,若她和圣上的关系不好,没准儿,他现在已经人头落地。
  可他没死,是不是也就代表了,她和圣上的关系还行。
  夫妻关系若是糟糕起来,那可是比仇人还仇人。
  谢知定了神,道:“我想见圣人,只是觉得我和圣人是一样的。”
  徐昭星笑了,摇头,“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姓谢,我姓徐。怎么想,都不会一样。”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出处一样?或许吧!可……”徐昭星没再笑了,将失望悄悄藏起,又道:“我帮不了你。”
  一个人的心里放不放着民,其实从他的过往经历,就能看的出来。
  这是徐昭星藏在心底,连章得之都没有告知的话语。
  既是穿过来的人,重活一世,不说珍惜,也至少会活的明白。
  可眼前的这人,游山玩水二十载,关键这二十载,还无声无息。
  她可不信什么隐世的高人,或许是怀才不遇,可他也不一定就是千里驹。
  谢知想说,你是不想帮而已。
  那厢的她便又笑着说了:“我总不能让圣上罢免了谢理,让你来做宰相。你若还不明白,我就再把话说明白一些。谢理苦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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