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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压在心间的怒气一直鬼鬼作祟,若在平日,她保证这双手早已跟这人身体分离开来!一步、两步……月娘强迫自己将注意力移开,还有五步,她就可以解放了!
果然,再她数完第五步的时候,他们已经进到画舫里面。此时从重重地帷幕后面伸来一只手,将那个在她身上使坏的家伙一股脑拖进了画舫之内。月娘赶紧跟了上去,将帷幕紧紧合好。
“呜呜!”许世荣还没走进画舫里面,便感觉到一只强有力的手将自己拖进里面去,等他反应过来想要尖叫时,他的嘴已经被人给堵上了。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
月娘与那将许世荣拉进屋的锦慧对上眼,双眸中闪出一抹狡黠来,对着屋外开始娇滴滴地唤:“哎哟,公子轻些,月娘受不住啊!”那发嗲的声音叫得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正在此时,画舫之内除开这娇滴滴的唤声,还有一闷哼声和尖锐之物刺进肉里发出的扑哧声。等月娘再回过眼时,那许世荣已经双目泛白,双唇抽搐,鲜红的血一股脑地从那人嘴里流出。想着之前这人不规矩的行为,月娘凑上去再补了他两个耳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扇耳光的声音却很是清晰。
外人听了,只当是这画舫中两人在讲究情趣呢,哪里想得其他?
见许世荣一点一点儿软下身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月娘很想拍手称庆。但她不得不遏制住,将温热的手指搁在许世荣鼻尖一叹,全无气息。月娘孩子气地轻轻叫唤起来,“锦慧,锦慧,她死了……啊……”她正准备侧过脸,向锦慧讨赏,这是背后忽然一冷。
身为杀手的她,太懂得这背后传来的冷气从何而来。
月娘瞧了瞧那将自己刺了个对穿,瞧着左胸上那满是鲜血的软剑,心不断地往下沉。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弄花了她精致的妆容,顺着完美的下巴滑下,最后如断线的珍珠落入满是鲜血的胸前。“你……”
第174章 月娘之死
月娘努力张了张嘴巴,但却不能发出一个字眼。她圆睁的双眼依旧十分美丽漂亮,但像是失去了生气,再也不能迸发出原先那勾人摄魄的光。随着锦慧决绝地将软剑从她体内抽出,她也再无所依,顺势倒在了许世荣的身上。浑身发抖,满脸抽搐,一股一股的鲜血从她嘴里逸出,在她的洁白无瑕的面巾上开出了大朵大朵的红梅。
锦慧望着那再无生机的月娘,猛地吸了吸鼻子,扔下满身是血的软剑,颓然地坐到月娘的身边。颤着手指替月娘将那圆睁的双眼合下,心中怅然失落。望着窗外那在夜风中泛着微波的湖水,终是一叹。“对不起,我不能暴露了我们的藏身之地,更不能让小姐受到牵连。所以……”余下去的话她没有说全,再次瞧了瞧画舫之后那毫无生机的月娘,锦慧满脸愧疚。但是她也别无选择,她不能冒险。
锦慧捡了被她弃在软榻上的软剑,脚步轻快地走到船尾。湖中月色苍茫,她不再多作停留,深吸了口气,轻声下了水。
红烛高燃,将整个画舫的氛围烘托地暧昧之极。层层叠叠的帐帷又将这种暧昧团团围住,是以直到第二日中午许府下来前来寻他家公子之时,这才发现他家公子已经在画舫之内死透。仵作说是被人从背心刺了一剑,当场毙命,所以连呼救声也来不及喊出。陪同的女子亦是如此。而整个画舫之中找不出一件凶器,显然这是一场早已策划好了的谋杀。而画舫之内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谋杀者也早已不知去向。
而这样的谋杀,像极了杀手阁那些杀手的做法。
据说许府的二夫人听说了儿子被人刺杀的消息,当场晕死过去。也是,这许府二房的大丫头前不久在皇家围场中跌花了脸,这还没过几天,儿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这样的打击,哪个做母亲的也不能承受。
正是人倒霉了喝水也能噎死人,这好端端的人跌了一跤,就跌出这么大的事儿来。这一切只能说明,许府在走霉运。
许府要办丧事,作为姻亲的杜家自然要去。由于大夫人中了风,躺在床上每日只管吃斋念佛。是以这次杜府这是让大房中的二姨娘前去,杜流芳跟杜美菱两个陪同。
到了许家大门口,只见那两尊大石狮岿然不动地守在门前。一道暗红色的大门大开,其间不凡达官贵人出入其间。高大的门上挂着白布,昭示着这家人正在办丧事。
被迎进了许府大堂,杜流芳早就觉察到了几道不友善的目光。她顺着瞧过去,正瞧见许老夫人跟着几位身着素衣的夫人说着话。只是这会儿那些夫人的目光通通随着许老夫人的目光转动,瞧见了进屋来的一行人,一时之间没有了话语。
许家二夫人最是沉不住气,看着门前的杜流芳,她憋在胸口的那口气很快如潮水一般涌上来。“杜流芳,你还敢来!”那日大女儿被人抬回来之后就向她们哭诉,这时才晓得,她的手伤、脸伤都是杜流芳干得!还有上次小儿子被打成了重伤,也与杜流芳脱不了干系。这会儿,她自然而然地想到,小儿子的死会不会也是面前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干的?如若真是如此,她就算拼了她的老命,她也绝对会让杜流芳给儿子陪葬!
杜流芳看了一眼那个形销骨立的许家二夫人,“二舅母说笑了,再怎么说死的也是流芳的表哥,流芳当然得来。二舅母,人死不能复生,还望您自己多多保重。”
狗屁!许家二夫人听着杜流芳的话简直要炸毛。她绝对不认为杜流芳来这里是存了什么好心!“放心,我好得很,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替儿子找到凶手,然后将她碎尸万段!”许家二夫人咬牙切齿地说着。
许老夫人见杜流芳进屋,亦是脸色一沉。但面对儿媳妇犹如泼妇骂街的行为,心中亦发不舒服。这里还有那么多外人,儿媳妇这样做是不是太不顾场合了!思及此,许老夫人敛下心头怒气,瞥了二夫人一眼,冷道:“老二媳妇,快别说了,她拜了世荣,自然会出去。省得在这里污染大家的眼睛。”
此时心中巨痛的许二夫人哪里听得进去许老夫人的话?她在心中早已认定杜流芳绝对跟自己儿子的死脱不了干系!“不行,世荣不缺她的祭拜,今天儿媳就不让她拜!”
见儿媳当着众人的面忤逆自己,许老夫人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她可不顾这些日子二夫人伤心过度、无暇顾及其他,不由得沉声道:“母亲的话你都不听了么,要翻天了?!”
许二夫人被许老夫人这压制的怒气吓了个哆嗦,这是她才想起她这位婆婆的雷厉风行来。此时哪儿敢再说一个不字,对着杜流芳一字一顿,“上了香,就请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二舅母这是说的什么话,流芳的母亲可是二舅母的小姑,二舅母这样说话,是跟自己的小姑有什么嫌隙么?”杜流芳赶紧接下话渣来。其实她不用这样说,那些身在宅门深院的夫人又有哪个不懂,她只是将这番话摆在台面上来说了罢了。
许二夫人登时只觉得自己像是跟吞了一只苍蝇般一样难受,这小贱人说话太不中听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与小姑感情甚好,不用你在这里挑拨离间!倒是你这小姑娘,说话如此不饶人,怕是心思恶毒才是!”
“好了,”见这两人又唇枪舌战起来,许老夫人忍不住拿手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阿芳,你快去上香吧。小枫,将香点了给杜三小姐。”这里可是灵堂,不是菜市场,最需要的就是安静跟肃穆,怎么能由得他们这样胡来!这老二媳妇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是,老夫人。”一旁穿着素衣的丫鬟取了一柱香点燃之后过来递给杜流芳,杜流芳接过之后,又将那香分作了三份,递给了二姨娘跟杜美菱。
拜过之后,杜流芳一行人被带到了许府后院一处花厅。那里早有好些夫人小姐聚集在那儿,虽一身素服,但依旧有说有笑,热闹非凡。
这时还在自己屋子里歇息的许苏林乍听丫鬟禀告杜流芳来了,心中气极,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坐起来。这样猛烈的反应令她接上手更加作痛,脸上狰狞的表情牵动起伤口,一时之间竟然有一丝血迹渗了出来,疼得她哇哇直叫。
“小姐,小姐……”一旁的丫鬟赶紧过来服侍她,却被许苏林用那只完好无损的右手一把推开,“死开,笨手笨脚的奴才!”她骂骂咧咧了一句,又问道:“现在那个贱人在什么地方?”
那丫鬟自然晓得自家小姐嘴里骂的那个贱人是谁,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被下人们带到了花厅,目前正跟那些贵妇们在一起。”
许苏林听了颇为不悦,又问道:“那老夫人跟我母亲又在何处?”
那丫鬟从善如流地答道:“在灵堂里面,几个夫人陪着在说话。”
第175章 找茬
“本小姐想穿什么就穿什么,还用的着你这死丫头对本小姐指指点点?还不快照着本小姐吩咐地去做!”许苏林这会儿只想着待会儿怎样对付杜流芳,对于那个小丫鬟的话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晴儿听了,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只好照着许苏林的意思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许苏林最喜欢穿的紫色留仙裙,于她换上。在许苏林的叮嘱下,晴儿又只好按照许苏林的吩咐替她梳了个漂亮的坠云髻。虽然那周身华彩,头上贴着金灿灿的华胜,瞧起来倒是富贵十足,但是却难掩许苏林脸上那一道足足有一根大拇指长的疤痕。有些地方的肉还没有合拢,红猩猩的,若是在夜黑风高的深夜出门,绝对能吓死一胆小之人。
而在许苏林这样的装扮之下,那道疤痕显得越发触目惊心。许苏林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不耐烦地道:“说请的名医怎么还没有请来,莫非要让本小姐顶着这么大一疤痕过一辈子?你,给本小姐取一条面纱来。”
对于许苏林的颐指气使,晴儿早已习惯。她点了点头,赶紧过去从柜子里取出一面纱来。绣着清荷的面纱恰到好处地遮住了许苏林左脸颊的那道伤疤,望着镜子前那个恍若高高在上、美轮美奂的女子,许苏林简直要沉醉在那样的梦中。但是她很快反应过来,若脸上的疤痕不能祛除,她这辈子都只能用面纱挡着脸示人。她的自信心一点一点儿地被击碎!而她永远也不能忘记,这道伤疤究竟是怎么得来了!“杜流芳,你这个贱人,本小姐一定会将这样的痛苦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这时正在花厅喝茶的杜流芳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一旁的二姨娘赶紧关切地问道:“阿芳,你是不是感冒了?”
对于二姨娘的嘘寒问暖,杜流芳并不觉得反感。若她对于府上的姨娘们有好感的话,二姨娘便是一个。杜流芳轻柔地笑出声来,“无碍,应该是哪个人在背后说流芳的坏话吧。”杜流芳半开玩笑地说道。
二姨娘叹道:“无事便好。早知道这许家人如此不待见咱们杜府,就不该上他们这儿来讨这晦气。”阿芳还是个孩子,却被许家人那般洗刷,也亏得阿芳看的开,若是换做其他小姐,早就不依了。
杜流芳瞧出了二姨娘对她的关怀之意,心中微微一动。瞧着二姨娘那张脸,杜流芳自然而然想到与二姨娘有着血脉亲情的柳意潇,这样瞧着,他们倒还有几分相似。
杜流芳神情恍惚间,二姨娘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阿芳,你发什么呆呢?”
杜流芳笑着将心绪收回,她自然不会将心中的那点儿心思告诉给二姨娘,“既来之则安之,如若他们实在刁难,咱们回府便是。左右不过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