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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双目一凝,“刚才进屋之时,确实瞧见这许二老爷滥用私刑,既然此时人证物证俱在,来人,将许二老爷带回京兆府。”
“你!”许二老爷登时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我可是堂堂镇守一方的将军,不受你这京兆尹约束,你敢动我?”
“京兆尹便是管着京畿之事,既然许二老爷是在京城犯事,自然该由本官管。带走!”刘大人本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这会儿被许二老爷这样一威胁,他更加不会这样就此罢手。
许二老爷哪里肯依,见两个侍卫冲上前来,他一股蛮力使出,将那二人一掌打在地上。那被许二老爷掌风所伤的两个大男人躺在地上呻吟起来。刘大人见这许二老爷竟然如此藐视王法,气得双眉一凛,一股怒气冲了上来,对着身后的侍卫道:“你们上!”
数十个手持大刀的侍卫立马一跃而上,齐齐跟许二老爷缠斗起来。纷乱的场面令吓得那些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妇人们登时花容失色,一个个躲到了角落处,生怕殃及池鱼。
许大老爷被眼前的情形气得说不出话来,他面色又惊又气,“二弟,快住手!”殴打京兆府中之人可是大罪,二弟这性子可真是太鲁莽了!许大老爷看着那厢缠斗不休许二老爷,心里浮起深深的担忧。
也不知他们许府是造了什么孽,最近麻烦事儿不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许大老爷深深皱起了眉头,露出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若二弟还不肯罢手,只怕会惹来更加严重的祸事。思及此,许大老爷也顾不得甚,凑到许二老爷跟前,声大如斗,“二弟,赶紧住手。京兆府的人咱们惹不起!”
肆意殴打京兆府上的人,可以就地处决。二弟初回京,这些官场之事他还不甚了解,但是他却是清楚的啊,若再打下去,二弟只怕性命堪忧啊!
许二老爷晃了晃脑袋,露出两只圆溜溜的眼瞅着自己的大哥,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气努努道:“大哥,你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何时怕过他们不成?!”
许大老爷见自己的二弟如此不听劝,气得直跺脚,“快给刘大人赔不是,府上已经够乱的了,你就别在这个当口添乱了!”许大老爷话毕,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太阳穴,这都是什么烂摊子,都快愁死他了!偏生这二弟又是这样不长进的东西,真不知道他在外面是如何带兵打仗的。许大老爷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刘大人见许二老爷愣住,适时吩咐道:“快将这人抓起来,带回京兆府。”
许二老爷眼见那伙人又要过来,心中只道自己的哥哥原本是这样将自己往火坑里推之人,更加气得七窍生烟,一巴掌挥开了许大老爷搁在他胳膊上的手,气呼呼道:“他们要抓你弟弟去坐牢,你还仍有他们来抓,天底下竟然有你这样的哥哥!”
许大老爷闻言,只他心中想岔了,急忙解释:“你若不跟他们回去,他们是可以就地处决的。”
“胡说八道,我堂堂将军,几个软脚虾就想放倒我,没门!”许二老爷说话间,左腿一处,已将两名侍卫扫倒,这会儿又跟其他冲上来的侍卫纠缠起来。
许大老爷看着这样难以收拾的局面,更是气得血气飙升,这冲动好事的二弟,迟早会给许府带来祸患!
果不其然,刘大人见这许二老爷如此负隅顽抗,几次三番也不肯就此罢手,还连连打伤侍卫。但见他深沉若水的双眸之中迸射出火一样的凶光,“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许二爷抓起来,生死无论!”他已经给过他很多机会了,既然他还是如此冥顽不灵,那他也不必再顾及其他了。
此话一出,那几个被许二老爷打翻在地的侍卫个个都拿出一股狠劲儿来,举着明晃晃的大刀大有磨刀霍霍向猪羊之势。那些个侍卫动了真格,个个杀得眼红。在众多侍卫的围攻之下,许二老爷显得吃力多了。刚喘上一口气,一把大刀就往许二老爷的左肩劈来。许二老爷手疾眼快,迅疾闪开。可霎时之间,又一把刀劈将过来。许二老爷应付得很吃力,莫说还能反攻了。
哧一声响,他的手背已经被大刀划过一道血痕。
许大老爷见状,心中急得跟猫抓一般。“二哥,你还不快住手,莫非你真想血溅当场么?”许大老爷简直拿这个固执、唯我独尊的弟弟半点儿办法都没有。言语之中,已经带着几分恳求。
许二老爷被刺了一刀,心头更是涌起了雷霆怒火,正杀得眼红,哪里听得进去许大老爷的半句话。这时只见他徒手捉住了一个侍卫的胳膊,眼露凶光,另一只手变作掌,狠狠劈了下去。一声惨叫跌声而起,此时那人已经脸色灰白,那只被许二老爷劈了的手再也抬不起来。
见此情形,那些个侍卫面色皆是一变,数十把钢刀挥得满屋生辉,齐齐朝许二老爷刺来。
许大老爷看的血气不断上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好似一眨眼,就会错过什么似的。
许二老爷纵身一跃,堪堪躲过那齐刷刷刺过来的长刀。此刻,他又手疾眼快捉了就近两位侍卫的胳膊,猛一用力,两人手里的大刀哐当坠地。与此同时,数十把钢刀又朝他挥了过来。许二老爷冷哼一声,将手里两个恍若木偶的侍卫推了出去。
登时只听哧哧声响,那是尖锐的刀剑刺进肉里摩擦出的响声。那两名侍卫应声而倒,最后喷涌着鲜血倒在长刀之下。
眼前混乱的局面吓得那些向来养尊处优的夫人小姐们花容失色,惨叫连连。更有甚者,甚至爬窗而出。
两名兄弟死在这许二老爷的刀下,京兆府的那伙人更是义愤填膺。手里的长刀挥舞地猎猎作响,又再一次朝许二老爷刺来。这回儿他们将许二老爷团团围在中央,许二老爷左右不得躲闪,索性腾空一跃。此时一名侍卫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当空一抛,那东西一到半空就四下散开,露出如渔网般密密麻麻的空洞。侍卫们登时一飞而起,各自拉住那网的边角,很快坠地。死死拉住那网的侍卫们围着许二老爷迅速跑了起来,那网也将许二老爷越缠越紧,最终令他再也动弹不得。
这时,侍卫们亦停下了步子,等许二老爷微微喘上一口气的同时,两把长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带走。”刘大人沉着声音吩咐道,眼里有着晦暗不明的光。
“刘大人,刘大人……”见刘大人板着一张脸,许大老爷心头一骇,忙追了刘大人而去,“我这二弟这才初回京城,京城之中的事他还不太了解。他亦从小在军营呆惯了,养成了这副狂妄自大的性子,还请刘大人网开一面。”
“不是本官不想息事宁人,只是令弟将咱们京兆府的侍卫打死两个,这可是摊上了人命。本官亲眼目睹,岂能坐视不管。本官以为许大老爷也是个明辨是非之人,莫要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了,告辞!”说完,刘大人沉着一张脸转过身去,阔步朝屋外走去。任凭许大老爷再如何唤他,刘大人都是无动于衷,最后消失在这座院落之中。
刘大人走了之后,许家的人皆是气得要死,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能将杜流芳置于死地,可是却把自己府上的人给巴住了。只是这件事情想起来还真是匪夷所思,罗嫂和厨房丫鬟都没有毒害老夫人的证据,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儿,老夫人究竟是被谁给毒死的?
“你们许家可真是好,先前冤枉我阿芳是杀人凶手,没想到却是你们自己内宅起火。从此之后,杜家跟许家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至于许君,这种蛇蝎心肠之人,我杜伟没有这样的妻子,明日,就会将她送回许府!”一想起刚才进屋所瞧见的那一幕,杜伟就气得七窍生烟。这许家人委实嚣张,竟敢对自己的女儿用私刑。一想起来他就心中憋火。
第192章 恩断义绝
许大老爷比他的气还大,“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老死不相往来就老死不相往来!谁稀罕!至于三妹,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既然嫁给你了,那就没道理再回来,就算你送回来,我们也不会接手的!”想要将三妹重新塞回来,没门!
“你……没想到许家人对自己人也这么狠,我今儿算是见识了。”杜伟怒极反笑,字字珠玑。“阿芳,咱们走。”如今在这许府多呆上一刻他就觉得恶心。将自己的女儿一把扶起,便头也不回,迈着从容的步子朝院子走去。
许大老爷看着杜伟等人离去的声音,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许家这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惹上这么多事儿来。这次只怕二弟也是凶多吉少了,眼看着好好的一大家,却立马风云突变。冥冥之中,他却觉得有一双手在将许家往破落的方向推。这样的想法惊得他一身冷汗,他怎么会有这样莫名其妙的想法呢?
“老爷,您没事儿吧?”许大夫人慌里慌张走上前来,见许大老爷嘴角挂着鲜红的血迹,心不断地往下沉。老爷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这母亲已经去世了,二弟只怕也是凶多吉少,若这时老爷再有个三长两短,那剩下的便是她们这些孤儿寡母,她们可怎么活啊!
许大老爷苦大仇深地摇了摇头,看着床榻上气息全无的母亲,心中骤然一恸。他不能!就这样倒下,倒下了这许家可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而且二弟还在牢狱之中等着他救,他不能倒下!
杜伟一回到府上立马又遣人去荣安堂请李大夫过来。之后又亲自将杜流芳送到了烟霞阁。此时杜流芳正躺在床榻上,一张小脸面色发白,杜伟瞧着心疼极了。喂了杜流芳一杯热茶暖胃,杜伟悉心问道:“阿芳这会儿感觉可好些了?”
杜流芳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此时她的思绪有些凌乱。她杜流芳可是任人好欺负的?虽然这次她遭了罪,但却除去了许家的大祸害,她的心头无疑是高兴的。她何尝不明白许老夫人的那点儿心思,想着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与她同归于尽了。
只是她算盘打得响,终究是棋差一招,不仅落得个死,还牵连了她自己的儿子。真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杜伟见她双目游离,还以为她被刚才的事情给吓着。赶紧安抚道:“阿芳放心,那许家的老二可是犯了杀人的大罪,想来用不了多久他就会被处决的,他再也不能伤害你了。”
杜流芳微微点下头来,今日也真是险,若非父亲及时赶到,只怕这回儿躺在许府的便是她了吧。“女儿知道,女儿并不害怕。父亲就放心吧。”今天的事儿也将父亲吓坏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杜伟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来,看着温柔乖顺的女儿,杜伟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那你好生歇息,大夫还有一会儿才到,等他到了,父亲再叫你。”
杜流芳应了声,“好。”经过这一番折腾,她也真是累了,这会儿沾着了床,也果然脑袋昏昏沉沉、脑子里犹如一团浆糊。她轻轻合上了眼,渐渐沉浸在梦境之中。
杜流芳刚刚睡下,府上的姨娘们闻讯赶来,在屋外嚷着下人说来进屋瞧瞧。杜伟听后,打发他们走了。过了一阵,又听得一阵脚步声响,杜伟偏头瞧去,只见帘子被人撩起,露出一张俊俏的小脸,神色之中含着担忧,“老爷,李大夫到了。”
杜伟点了下头,赶紧道:“快请他进屋吧。”若水退出屋子去后,杜伟坐直了身子,轻轻在杜流芳耳根子前唤她。
杜流芳睡得并不算熟,其实在若水答话的时候她就已经醒了。这会儿父亲一唤,她也只得睁开眼来,对着父亲柔柔一笑。
李浩宇随着若水进了屋,一眼瞧见床榻上的杜流芳面色发白、目光含泪,心头陡然一缩。刚才他来时已听前去唤他的丫鬟将事情的原委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