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神啊,估计他这副模样走出去,只怕他爹娘都不会再认识他了。”高柔婉张了张嘴,啧啧成叹。没想到宋之言男装俊美无双,就是穿一身女装,也是这般妩媚多娇。高柔婉脸色一红,竟然有些不敢再去瞧眼前这个貌美如花的宋之言了。
杜流芳围着宋之言转了一圈儿,见并没有不妥之处,便道:“那五月就烦恼娘娘照顾了。流芳一定会将宋公子安全带出皇宫。五月,你在娘娘这里不要给她添乱,安安分分就好,等寻了机会,我会来带你回府的。”
五月心头仍旧有些舍不得自家小姐,犹犹豫豫说道:“五月一定不会惹麻烦,一定不给婉妃娘娘添乱。”
“那宋公子就好走,等这件事情风声过后,本宫再寻个机会将婷妃娘娘从冷宫之中救出,然后送出宫外,与你汇合。”知道宋之言心头还惦记着苏婷婷,这会儿就算他有机会出皇宫,他也是犹豫不决。
高柔婉的这番话令宋之言心头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他激动地热泪盈眶,“娘娘如此大恩,之言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娘娘大恩。”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如今宋之言正跪倒在高柔婉的跟前,恭恭敬敬给她磕了三个响头。
见这阵势,高柔婉吓得往后退却了一步,慌忙摆手,“宋公子这是说什么话,本宫并不需要你的报答,但只要你日后与婷妃娘娘云游四海之际还能想起本宫来,这就已经足够了。”高柔婉艰难地说出这番话来,心头涌动起难以平息的苦涩滋味。宋之言这一走,只怕此生,她都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就这样,宋之言换了一身行头,跟在杜流芳身后扮起了杜流芳的丫鬟来。高柔婉走在前面,杜流芳跟在其后,众人走到了宫门外,高柔婉瞧了眼身后那几个低头不语的宫女,双眸寒光瞟过,“今日之事,若是有半点儿风声走漏,仔细掂量你们的脑袋!”
经过她这样一番恐吓,本就胆小怕事的宫女哪儿能跟她唱反调,一个个唯唯诺诺地说道:“是是,谨遵娘娘教诲。”
见那些宫女们个个脸色已变,神色不定,高柔婉这才缓缓收回了自己凌厉的眼神。将杜流芳一行人等送到了宫门外,依依不舍道:“本宫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宋公子,希望你日后顺顺利利,能与……她白头偕老,心想事成。”高柔婉驻了足,含情脉脉地瞧着宋之言,心头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诉说,但最终化为了对心爱之人的祝福。
“承娘娘吉言,娘娘保重。”宋之言拱了拱手,对高柔婉微微一笑。倘若这时候他还瞧不出来高柔婉的用心良苦他就是傻瓜。但是他的心如今已经交付给了另外一个人,对于高柔婉这份深情厚谊,他也只能辜负了。
高柔婉的眼中已然泛着点点泪光,却依旧笑着,“祝宋公子一路顺风。阿芳,你们走吧。”
杜流芳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宋之言,微微点了点头,淡淡道:“走吧。”
宋之言没有再说话,只是用向前的脚步来回应杜流芳的话。高柔婉目光灼灼注视着宋之言远去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在亭台楼阁之中。她眼里的微光很快沉了下去,一抹离愁浮上心头。只怕从此之后,她便再也见不到他了吧。不知怎的,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起她第一次遇见宋之言的情形。他的笑容是那么温柔可亲,他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好似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之中,从此之后,再也无法剔除。
“娘娘,您怎么哭了,可是有哪里不适?”身边的小宫女见自己的主子泪流满面,心头陡然一紧。皇上如今对自家主子越发宠爱,倘若知晓她有个病痛什么的,只怕遭殃的便是她们这群小宫女了。
高柔婉摆了摆手,含着泪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沙子进眼睛了而已。这里风大,霓裳,扶本宫回屋吧。”再见之言,再见那个让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人间温暖的男人。
那小宫女本就是个思想单纯的女子,这会儿自家主子这样说来,她不疑有它,点了点头,将手中捧着的斗篷替高柔婉披上。这才搀了高柔婉的手,扶着她进屋。
与高柔婉分别之后,杜流芳一行人等便马不停蹄往皇宫外走去。刚走到宫门口,两个虎背熊腰的带刀侍卫却堵住了杜流芳的去路,两双眼睛不住地在杜流芳一行人身上打转,面色凝重带着几分起疑。“站住,这位小姐,近日皇宫之中混进了刺客,是以出宫之人都必须好好盘查。还请小姐配合。”
宋之言见状,心头早已沉不住气,藏于衣袖之中的手紧捏成拳,一股担忧和心虚窜上心头来。
杜流芳却是漫不经心地一笑,“各位侍卫哥哥要查,流芳自然不能阻止。只是身后这些丫鬟都是跟在流芳左右这么久的,决计不是什么刺客。”当危险来临的时候,越是要镇定自若,才不会露出破绽。
那侍卫分明不买账,冷道:“是不是刺客,要等验明正身才知道。来人,将她们几个带下去,好好盘查一番。”
第226章 欠下人情
“是。”那侍卫话音落地,自他身后并排走出来六个腰圆臂阔的侍卫,将杜流芳一行人等团团包围。那双双猿臂就要伸过来,扣住众人的双臂。
眼见跟前侍卫的手就要朝自己伸过来,宋之言更是吓得六魂无主。神色开始凄惶,面色煞白,连那瘦弱的身躯都有些打颤。就在此时,却只听身后传来一声呵斥,“住手!”
那声音中气十足,带着股邪魅,隐隐之中还有些怒意。此时众人皆愣住,侧头往那声源处瞧去。但见一着淡紫色衣裳的男子步履不急不缓地望着过来。那人身形修长、黑发如墨,举手投足间带着股难以言说的贵气和俊逸,叫人不禁心生感慨。又见那人眉目如画,含情的双眸间带着股邪魅,嫣红的唇微微勾起,牵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
众人皆看痴了,连那些侍卫也愣在原处,伸出去的手将落未落,表情呆滞,模样十分古怪。
“参见三殿下。”良久之后,众人才缓过神来,陆陆续续跪在地上跟君白羽见礼。
这会儿君白羽已经走到众人跟前来,瞧了瞧一脸镇定自若的杜流芳,脸上的笑容越发深邃了,“起吧。杜小姐是本殿下的客人,岂容你们这般盘问?放她几人出宫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情有本殿下担着就是!”君白羽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有种慵懒的意味。
“可是,这是皇上吩咐下来,臣不敢违背。”当首那人抱拳朝君白羽作偮,犹豫一番之后,仍旧这样说来。倘若这几人之中真藏了皇上要捉拿的要犯,到时候他们也会受到牵连。丢了这乌纱帽不说,就是性命也堪忧啊。
“放肆!这杜小姐乃本殿下之红颜,莫非她的一言一行,本殿下还不清楚么?既然杜小姐如此说,那便是实情。你们几个倘若再对杜小姐心生怀疑,便是对本殿下不满!你们几个赶快让开,别挡了杜小姐的路。”君白羽双眸一沉,那邪魅的眼神之中更蕴了一层薄怒,霎时之间,有股君临天下的意蕴。
见君白羽发了怒,那些侍卫哪里还敢说出反驳的话来?如今皇储未立,这三殿下可是呼声最高的,他们哪里还敢惹他生气?一个个颤着声音跟他赔罪,“不敢不敢,三殿下多虑了,既然这杜小姐是三殿下的红粉知己,小的们又怎敢心生怀疑?杜小姐,刚才真是多有得罪,请杜小姐原谅。”说话的那人急急忙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跟君白羽赔礼之后,又对杜流芳点头哈腰一阵,哪里还敢提及刚才之事?
另一个侍卫头目却并不想就此罢手,本欲上前争辩一番,却被刚才说话的那侍卫拉住了手,也便僵了下来。
宋之言也在此时松了一大口气,正准备擦擦额头的薄汗,却被杜流芳以眼神示意,他也只好僵在原处不动。
“诸位大哥也是职责所在,流芳岂敢指责?三殿下,今日流芳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殿下若是有事相求,流芳定不会推辞。好了,这天色不早了,流芳就告辞了。三殿下保重。”杜流芳目光淡淡扫了君白羽一眼,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直到走出宫门,宋之言心头依旧很是紧张,一颗心不受控制地怦怦直跳,连面色都白了几分。心有余悸地朝那守卫森严的皇宫瞧去,想起那还被关在冷宫的心上人,心头陡然转凉,兀自一叹。
杜流芳扫了一眼一脸哀伤的宋之言,道:“宋公子不必如此,有婉妃娘娘在宫中照应,想必婷妃娘娘不会受苦的。”
宋之言听了杜流芳的安慰之语,面色稍缓。“但愿如此。”他颔首道,只愿婉妃能早日救出婷婷,让他二人长相厮守。
如今宋氏一门皆被发配到苦寒之地,早已没了宋之言的落脚之地。又恐被人发现暗中高告密,杜流芳索性将宋之言安顿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这样一来,婉妃倘若救出了婷妃,也能在最短的时候通知宋之言,让二人远走高飞。
马车随着车夫的长吁声而缓了脚程,最后在杜府大门口停下。见马车停在了大门口,杜府那两个守门小厮赶紧凑了过来,笑容满面的脸上带着些急促,“三小姐,大夫人传话说让您去祥瑞院一趟。”
宋之言不晓这杜府之事,此时闻了话也没多大动静,面沉如水。只是与他相对而坐的若水却是立马蹬鼻子上脸,“这大夫人又再搞什么鬼名堂!”这大夫人,自杜若雪当了二殿下的妾室,如今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只是这阵子她也并未来找小姐的麻烦,只当她如今是懂了安分守己,可是这会儿她又在玩什么花招?
宋之言闻言,心头咯噔一声,听这丫鬟话来,只怕这杜小姐与府上的大夫人关系并不融洽啊!心头虽有疑虑,面上却不动声色。一双清澈的眼脉脉凝着前方。
杜流芳直起身子来,冷冷回道:“晓得了。”遂由宋之言与若水两人将她扶下了车厢。
下了马车之后,众人便往大夫人的祥瑞院走去。
想起以前大夫人对付小姐的那些花招,若水就感觉到一阵后怕。尤其是想到那夜里被砍断身子的蛇头,双目狰狞,死状可怖,她就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她平日里做什么事儿要路过祥瑞院,她连眼睛都不敢往院子瞟去。来者不善,只怕大夫人这次让小姐过去,又是想对小姐使什么绊子了!想到这里,若水既是恐惧又是后怕地伸手拽住了自家小姐的衣袖,慌慌张张说道:“小姐,咱们还是不去了。那大夫人心思诡谲,又多谋算,咱们还是不去了吧。”
杜流芳却是镇定自若,“她又不是虎,若水你何苦怕她?”她淡淡一笑,神情举止中没有半点儿的惧意。迈着从容地步伐依旧往祥瑞院行去。
杜流芳执意前去,若水见状,只好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跺了跺脚跟上前去。
到了祥瑞院,便有一个腰圆臂阔的老妇迎了出来,那妇人五十岁年纪,皱纹深深,满脸笑容,却又让人觉得时雾里看花,倒瞧不出她几分真意。“三小姐来了,老奴给三小姐请安。”她规规矩矩跟杜流芳见了礼,一双冰冷的眸子里却没有半点儿真意。
杜流芳淡淡道:“起来吧。”
那妇人赶紧支起身来,对着杜流芳一行人等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依旧春风满面。“三小姐,夫人在屋里已经等候多时了,三小姐快些进屋吧,莫让夫人久等。”
杜流芳慢慢走上前去,只见此时的祥瑞院恍若焕然一新,令人眼前一亮。冬日里的枯枝败叶已被人清理干净,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的灌木也被人修建得整整齐齐,新绿点缀其间倒也可爱。如今正是早春,院子里开了许多不知名的花儿,红的、黄的、紫的、白的……一股浓郁的花香萦绕在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