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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些手下看到昔日手段雷霆的杀手首领变成了这副德行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晕过去。
闻言,杜流芳在心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莫不是自己想错了,杜流芳的脸越来越红,跟快要滴出血来似的。“多谢李大夫,流芳是真心的。这些日子,真的很感激你。”李浩宇在明里暗里帮过她许多,她也并不是一个不知恩图报之人,“日后李大夫若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儿,只要流芳力所能及的,流芳一定会鼎力相助的。等你日后成婚之时,也一定要跟流芳捎了信儿,流芳定给你包个大礼。”杜流芳一骨碌地说着,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日后见面尴尬。只是杜流芳不解的是李浩宇刚刚打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分明一深一浅,那是动情的征兆。罢了,或许真是自己想岔了。杜流芳甩开这样的心绪,坦然自若地笑开。
一股苦涩蔓延开来,他微微一呼吸,便能尝到那股苦涩的滋味。李浩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念想,暗自道既然得不到那就默默守候着她,至少日后见面的时候不会这么尴尬。李浩宇笑容满满,“那在下就等着杜小姐的大礼。”笑容很迷人,可是他的心却开始空了。他跟杜流芳道了别,一个人拎着药箱朝门外走去,那风神挺拔的身姿杳杳而去,瞧在杜流芳的眼里,却分明多了一层落寞。
兄妹两人说过一阵话,李浩宇终于前来。杜云逸将眼里的泪光隐去,摇摇晃晃站起身来,“劳烦李大夫又跑一趟,在下心头真是过意不去。”
李浩宇倒是一如既往地好说话,缓缓道:“杜公子客气了,救死扶伤就就是大夫的职责,只要病人能够药到病除,做大夫的多跑一趟又有何妨?”李浩宇净白如玉的脸庞浸润着初晨里的霞光,令他盈盈生辉。
李浩宇的眼若有似无地朝杜云逸身后的杜流芳瞧去,正好他也瞧见了杜流芳朝他递过一个和善的眼神,李浩宇心头一阵暖意,客气地跟杜流芳打招呼。“杜小姐,幸会了。”
杜流芳含着笑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李浩宇。杜云逸将原先的位置让给了李浩宇,担忧着妻子的病情,他也顾不得跟李浩宇多寒暄几句。李浩宇也并不介意,一边替贺氏把了脉,一边又询问了贺氏的一些情形,这才说道:“少夫人这是因为刚刚小产,气血两亏,又气急攻心,所以才会晕倒。在下先给她开些舒气活络的方子,为她梳理肝气。但是就怕少夫人就此落下心病,有道是心病难医,到时候可就难医治了。在她心结还未打开之时,你们也多陪些她,莫要让她东想西想的,时日一久,也就没事儿了。”他之前也见过因为小产之后而得失心疯的病人,想起杜云逸所说起的种种情形,也不免多往那方面想了些。贺氏是杜流芳的嫂嫂,李浩宇不得不上心些。
杜云逸不住地点头,一时只觉伤心,竟掉下了两滴泪来。“李大夫,在下定会谨遵李大夫的叮嘱的。”杜云逸对李浩宇的细心很是感激,让杜流芳去送李浩宇出门。
杜流芳与李浩宇并排走在青石板铺就的甬道上,青石两边是比人还高的蔷薇树。时下正是花开的时节,粉色的花儿开得一簇一簇,可爱动人得紧。蔷薇花夹道而开,路面自然变得狭窄了,堪堪容下他二人并排走过。红花绿树间,金黄色的阳光一米一米透过细缝漏下,很有一种别样的意境美。微风乍起,风拂乱了杜流芳的发,青丝在耳畔与风儿亲昵相互追逐,眼前如此的美景,鼻尖呼吸的也是香,杜流芳原本沉重的心也总算是松懈了些。
“别动。”正在此时,耳畔传来温柔至极的呼声,杜流芳不知道为什么,很听话地停了下来,不解地望向一旁比她高出半个人头的李浩宇。杜流芳扬着脸看着李浩宇温柔如水却又深沉若井的眸子,那双美丽的眸子里有着她读不懂的深意,或者是不想去读懂,刻意去回避着。“怎么了?”见李浩宇只是站着一动不动,杜流芳脸上起了狐疑。
斜风细阳之中,那莹莹如玉的少年一寸一寸朝少女靠近,两人的距离越发得近,两人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杜流芳心像是紧绷起的琴弦,紧张得不行。李浩宇款款深情,那张俊美的不像话的脸庞都让杜流芳心头落了半拍,猛跳如雷。一股无限暧昧的气息在二人周围流转不散。倘若此时杜流芳还不懂李浩宇的心,那么她就是傻瓜。这个少年,默默无声地守在她跟前这么久,每次都是随传随到,对她的事更是上心负责。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尽心负责的大夫?只是少年的这份深情厚谊她只能选择辜负了。杜流芳对待敌人的时候向来不发虚,那股子狠劲儿一直支撑着她一往无前。可是在对待这些不计代价帮助她的人,她却狠不下心去拒绝。她的心软地一塌糊涂,一时之间,杜流芳的心头开始天人交战。
身边少年暖呼呼的呼吸打在她的脸上,杜流芳的脸上背上立马起了痱子。几乎是一刹那间,杜流芳别过脸,生生避开了这期间的暧昧。此后她却又像是做了甚亏心事一样,脸色一红。她的眼神游移不定不敢再去看少年的眼睛。
看见少女的脸在最后那一刹那避开了去,李浩宇的心像是被长长的针扎了一下。他不得不停下,无奈地苦笑,将满腹心事掩藏。眼里的迷色消失不见,继而恢复地灿若星辰。“你的发髻上落了片叶子,我只是帮你摘下来而已。”得知了杜流芳的心意,李浩宇的心像是置身在冰水之中,彻骨地寒。可是他不想自己跟杜流芳连朋友也没得做,李浩宇自叹一声,何时他竟然变得这样低声下气了。要是阁里的那些手下看到昔日手段雷霆的杀手首领变成了这副德行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得晕过去。
闻言,杜流芳在心头长长舒了一口气,莫不是自己想错了,杜流芳的脸越来越红,跟快要滴出血来似的。“多谢李大夫,流芳是真心的。这些日子,真的很感激你。”李浩宇在明里暗里帮过她许多,她也并不是一个不知恩图报之人,“日后李大夫若是遇见了什么难事儿,只要流芳力所能及的,流芳一定会鼎力相助的。等你日后成婚之时,也一定要跟流芳捎了信儿,流芳定给你包个大礼。”杜流芳一骨碌地说着,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误会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日后见面尴尬。只是杜流芳不解的是李浩宇刚刚打在自己脸上的呼吸分明一深一浅,那是动情的征兆。罢了,或许真是自己想岔了。杜流芳甩开这样的心绪,坦然自若地笑开。
一股苦涩蔓延开来,他微微一呼吸,便能尝到那股苦涩的滋味。李浩宇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念想,暗自道既然得不到那就默默守候着她,至少日后见面的时候不会这么尴尬。李浩宇笑容满满,“那在下就等着杜小姐的大礼。”笑容很迷人,可是他的心却开始空了。他跟杜流芳道了别,一个人拎着药箱朝门外走去,那风神挺拔的身姿杳杳而去,瞧在杜流芳的眼里,却分明多了一层落寞。
第322章 放过四妹
第二日,杜流芳一脸倦色地从流丹阁回屋,这两日她都往来于烟霞阁和流丹阁之间,累得有些禁不住。贺氏如今情绪已经稳定下来,没有了之前的发狂和毛躁,只是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怔怔地躺在床榻上发呆,面无表情。杜流芳和杜云逸轮流地陪着她,尽量跟她多说些话,让她不要陷入沉静之中。
杜流芳刚进了屋,便瞧见一袭蓝缎的柳意潇兀自坐在花厅之中,眼睛无奈而深情地望着她。
杜流芳一脸倦容,这些日子因为嫂嫂的事情有些寝食难安。一是担心嫂嫂的身子骨,一是不知该如何对待杜美菱。报复么?可是这件事分明就是她挑起的,倘若不是因为自己,嫂嫂又怎么会流产?可是放过她将这件事当做不存在她也做不到,一时之间,她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所以杜美菱被关进柴房两天了,她却没有去看过她。那是她心头的一个结,想要剔除,却又不敢靠近。
柳意潇很是贴心地将杜流芳搂在怀中,用温热的指尖摩挲着杜流芳的细发,温声道:“这些日子,倒是辛苦你了。”这两日来杜流芳为了照顾贺氏早起晚睡,看着阿芳一脸倦容,显然是已经很疲倦了。
“这件事本就是因我而起,辛苦一点儿有什么事儿?只是却连累嫂嫂替我受过,我心头总是过意不去。每每瞧见嫂嫂那样,我心头就难过得很。”杜流芳无奈地说着,贺氏的那些痛苦,她真想自己去承受。倘若是别人的话,她绝对会义无反顾替嫂嫂报仇,可是对方是杜美菱,偏偏又不能去报仇,这样纠结的情绪像是藤蔓一样死死缠着她,除了柳意潇,她也不知她的心情该跟何人诉说。
柳意潇心疼地拥着杜流芳,替她将蹙起的眉推开,“小小年纪的,哪儿来那么多愁?李大夫不是说过好生降息,日后会好的,杜家的孩子也总是会有的。人哪儿有算得那样准的,况且又不是你愿意的。你这些日子别多想其他的,好生照顾贺氏就成了。”柳意潇知晓杜流芳在担心什么,前世杜云逸跟自己相继死去,杜家的独苗也就这么断了,所以今生阿芳才会那么在乎贺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小心翼翼照料着,可是谁又料想的到会出这样的纰漏。
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只是好好照顾嫂嫂,别再惹出其他事端来。杜流芳只好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说着:“我一定悉心照料嫂嫂的,让她早已好起来,给咱们家添一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一想起那样的场景,杜流芳就开怀地笑出来,这一笑,愁容也减了许多。柳意潇瞧着杜流芳孩子气的笑容,心头的悸动很快窜起,阿芳这孩子气的笑容简直比天边下红雨还稀奇,他怎看不痴?
柳意潇终于跟着笑起来,“这样想就对了。”他素来知晓阿芳是个聪明的人,但聪明人有时候也会钻牛角尖,他就怕阿芳钻起牛角尖来一味地将罪过往自己身上拦,如今见她想开了,他自然如释重负。“阿芳,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柴房里那位,你也应该去见见的。”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毕竟那是阿芳的另外一个心结。“你也晓得这四表妹前世命途坎坷,前世的因今世的果,她的一切皆因你而起。其实她的本心并不坏,只是被仇恨糊了双眼而已。”说来,杜美菱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杜流芳晓得柳意潇说这番话是想要让她心软,不要再重蹈覆辙。杜流芳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你放心,已经错过一次了,我不会再错第二次。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但是她既然动了手,也势必得付出些代价,也好跟嫂嫂肚子里的孩子有一个交代。”毕竟是鲜活的生命,她看着贺氏的肚子一天天圆润起来,如今说没有就没有了,她自己尚且不能接受,更何况是孩子的母亲呢?
杜流芳跟柳意潇说了一通话,心头郁结的那口气也终于理顺了。柳意潇走了之后,杜流芳叫人收拾一番,便往柴房去了。
柴房一般是富贵人家用来关押犯错妇人的地方,杜府的柴房设在最偏西的院子里,那里因为偏僻而少人去,就是底下的丫鬟也懒得打理,如今是五月的天,院子内外鲜草丰茂,野芳幽香,经久失修的院子里朱门锈迹斑斑,整座院子之中倾颓寂寥,让人心头落寞。
“是不是来看我死了没有,只可惜美菱要让三姐失望了。”杜美菱一脸颓唐地坐在柴房里的草垛上,那张分明稚嫩的脸上却写着阴森恶毒,她眯着眼反唇相讥,语气森森带着分明的怨毒。
想起昔日种种,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