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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都名正言顺,可含翠阁到底是苏锦的地方;他们在那里这样不免让她难堪。还有人私下议论;说从前看皇后对苏宝林那般好;还当着两人果真情深意重,可后宫中哪有什么姐妹情;这不;苏宝林偶尔接近陛下一次皇后就坐不住了;居然大晚上跑过去给她这样的羞辱。
对于这样的议论,商霖无话可说,因为确实是她自己跑过去的。但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对不起苏锦的,且不说易扬现在是她的男友,就算是在这之前,他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她对苏锦和孩子关怀备至,她却企图越过她去接近易扬,确实让她心里不太舒服了。
易扬很明白她的心情,安慰道:“你也别想这么多。苏锦她就是个没什么主意的女人,这回估计是被身边的人撺掇了,一时昏了头。她也不是想和你争什么。”
商霖抱着被子闷闷道:“真的么?可是我就是觉得挺膈应的。”
“膈应什么?说来听听。”见她愁眉不展,易扬也放下了手里的奏疏,摆出一副认真聊天的架势。
“你看啊,在外人看来我们的关系是这样,你是夫君,我是大老婆,她是被我悉心照顾的小老婆,肚子里还怀着你的长子。说实在的,我对她的关心程度在古代的环境下已经是模范正妻、业界良心了,虽然我不需要她对我感恩戴德,但不可否认她确实欠了我一份大人情。”商霖认真道,“可如果你跟我没有这样的渊源,如果她真的成功吸引了皇帝的注意,会不会转头来害我呢?”
他被她绕晕了,“你没事儿思考这个做什么?”
“人心啊,我在想人心。”她道,“那些宫斗剧里,即使是再好的姐妹,到最后都会反目成仇。我到这里这么久了还没交到一个朋友,所以有些疑惑,不知道皇宫里是不是真的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谁说没有?”他用硬硬的折子敲敲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忘了谁啊?”
她眨眨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易扬按了按抽搐的额角,告诉自己别跟这丫头计较,“算了,睡觉。”
他侧身躺下,拿背对着她,商霖笑嘻嘻地贴上去,讨好道:“别生气嘛,我当然知道我还有你可以信任啊!人家刚刚只是开个玩笑!”
他没理她,她便跟个牛皮糖一样抓着他的胳膊说个不停,直到他终于忍无可忍,“商霖,松手!”
他又叫了她的全名,商霖却还没发觉问题,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易扬有些挫败,无力道:“你……离我远一点……”
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商霖终于懂了,一点一点地往床里蹭去,然后让已然动情的男人自己去平静。
她想起那晚之后他们再次同床共枕的尴尬场景,此前两人一起睡了那么多次,都坦坦荡荡,可在发生了那件事之后心境自然全变了。她规规矩矩地躺在大床里侧,暗自纠结如果他一会儿提出那方面的要求她该怎么办?
按说都发生过一次了,再拒绝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可,她实在觉得这节奏略快啊……
“那个……我觉得我们还是慢慢来,怎么样?”他开口,说出了和她一样的想法,“先把那件事情忘掉,像正常情侣一样,一步一步慢慢发展?”
她觉得松了口气,可心底深处又隐隐有些失落。这感觉让她有些羞窘。难不成她一方面觉得发展太快,另一方面却真的很喜欢和他滚床单么?才不会,她辣么正经!
她这边是少女情怀总是诗,易扬却完全考虑的另一个方面。两人的第一次是各种条件汇合到一起的化学反应,他已经因为此事愧疚不已了,短期内实在突破不了这个心理障碍。
更重要的是,他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虽然商霖有二十三岁了,可贺兰皙只有十七岁。也就是说,他居然和一个未成年少女……
对不起,有点扛不住。
双方各怀心思,这件事儿就这么定下了,于是两个明明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了的青年男女开始装纯情,每天晚上盖着棉被纯睡觉。
这样的结果虽然让易扬心理上安慰了一些,身体却备受折磨。对于一个二十六岁才初尝滋味、其实探索欲|望很强烈的男人来说,每天晚上的睡觉活动都变成了折磨,一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苦不堪言……
。
他们这边确定了关系,朝堂上的纷争也发展到了下一个阶段。丞相谢遇彻查苏家一案,重审了当天南山行宫的守卫,再顺藤摸瓜地查下去,居然真的发现了问题。
“那侍卫供认,说他确实被人收买了,却不肯说收买他的人是谁……但反正不是苏家就是了。”商霖蹙眉,“这个侍卫是你安排的么?”
问这话的时候他们坐在九曲池上钓鱼,一叶轻舟飘飘摇摇,她坐在船边,一只手握着鱼竿问道。
易扬从身后抱住她,握住她拿鱼竿的那只手,“都说了让你别想这些,专心钓鱼。”
商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的态度告诉他,“我知道,你不肯给我说这些是希望我能够轻松一点,可我实在不是那种能够闷着头啥也不想只顾高兴的人,弄不清楚情况我心里就没着没落的。而且我们既然在一起了,很多事情就要一起承担呀!”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仰头看着他,“所以,你就告诉我嘛!”
女孩容颜如花、眼眸明亮,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他。易扬与她对视了一会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这是妥协了。
商霖虽然高兴,但却又有点怪怪的。两人确定关系这段日子以来,易扬对她可以说是千依百顺,各种温柔。他甚至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刻薄话。商霖不知道这样的改变是不是好事,易扬的温柔确实让她喜欢,可不知怎的,她心底居然十分想念从前那个毒舌阴损的男人。
至少那时候的他,不会让她有如今这种古怪的感觉。
两个人虽然挨得很近,她却总觉得隔了一层,就好像他的情绪不是真实的,就好像……他隐瞒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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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扬跟她说,那个侍卫确实是霍子娆的人,参与了此次行刺事件。所以当五日之后听说他在牢中暴毙,商霖气恼得捏碎了手里的荔枝。
她猜到了霍弘会设法灭口,却没料到他们还是没能防住。
事情陷入僵局,霍子娆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也有心情出来走走了。
商霖最近心事重重,霍家父女还来给她添堵,简直混账。所以当她和霍子娆在九曲池边不期而遇时,商霖差点忍不住冲上去给她一耳光。
感受到她的怒火,霍子娆轻蔑一笑,挥手示意宫人退出几步,给彼此一个交谈的机会。
“果然是北地蛮人、不通教化,身为主母却大晚上跑到妾侍的居所抢人,还自荐枕席,真是不知羞耻。”红唇吐出讥讽之词,里面是淬了毒
一般的憎恶。
这样的话本不能让商霖生气,然而她最近正在纠结于易扬的态度,所以一听到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就略烦躁,语气也跟着毒了起来,“霍贵妃这话真是有趣,从别人手里抢人?这种事你原来做得少了吗?”嘴唇弯起,凉凉讥诮,“本宫不过是跟你学的而已。”
霍子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然而很快又换上一个笑容,“臣妾真是可怜苏宝林,还以为跟了个好姐姐,谁知道却信错了人。容臣妾想想,等苏宝林的孩子生下来,您不会还要抢到自己身边吧?”
商霖闻言愕然。霍子娆似讥似嘲,表情里却有一丝笃定。她认为自己对苏锦好是想抢她的孩子?
那么,苏锦也是这么以为的吗?所以才会忽然越过她去接近易扬,只是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庇护,将孩子留在身边?
她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所以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头,简直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一般,豁然开朗。
。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她跟易扬说,想找个机会试探一下苏锦,如果那真的是她的担忧,她就给她做个保证,不会抢她的孩子。
“你想怎么做都好。”易扬道,“不过你对她还真有耐心。”
商霖凑近一点,把头靠在他肩上,“其实你能猜到吧,我只是觉得她和我妈妈的遭遇有点像。”
“猜到了一些。”他摸摸她的头发,“具体怎么回事儿可以给我讲讲吗?”
商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开始讲故事,“我爸爸出事的时候,我在我妈妈肚子里才两个月大。我外公外婆去得很早,妈妈本来以为和我爸爸在一起了就有家了,没想到却遭遇这样的事情……我那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妈妈也不爱给我讲她过去的辛苦,但我知道为了把我生下来,她受了很多的苦。所以我看到苏锦,总会想起她……”
25、、
她声音低下去;有些难过的样子。易扬拍拍她的背;像在哄小孩子一样;“你很想她?”
“恩……”商霖道,“我们来这里半年;我都不知道梦到她多少次了。”看向易扬;“你不会梦到你的父母吗?”
易扬眼神平淡,过了会儿才慢慢道:“偶尔吧。”
商霖发现;每次谈到家庭易扬的样子都不太自然。他会说他的表妹;却完全没提过父母;这太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什么隐情让他不愿提起他们。
以前看过的各种豪门恩怨剧全部涌了上来;商霖想要再问问;却又及时遏制了这种冲动。
既然他不想说;就算了吧。虽然她是他的女朋友,也不能总是勉强他。
这个决定刚做下,她就忽然明白过来易扬为什么给她距离感了。她对他几乎已经完全打开了心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可他虽然对她的态度温柔了许多,别的方面却和从前一样,不想说的还是不说。
甚至就连他的温柔也让她心情复杂。如果让她来选,她更希望易扬能够对她自然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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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证人挂了,易扬也没怎么气急败坏,平心静气地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商霖觉得他应该有后招,果不其然很快就出了新的乱子。
靳阳的百姓一夜醒来,惊愕地发现街头巷尾都张贴着兵部侍郎与贼子勾结、图谋不轨的告示,时间地点人物一应俱全,由不得你不信。
朝廷对此立刻做出了回应,火速将兵部侍郎收押候审,然后搜查其府邸时居然真的在书房内发现了言辞不敬的书稿。
于是苏家被证明是无辜,行刺一事非他们所为。兵部侍郎辩无可辩,半月后在狱中绝望自裁。
一连听了这么多血腥的消息,商霖有点难受,一个人坐在九曲池边发呆。易扬寻到那里时她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身上冰冰凉凉的,让他眉头忍不住蹙起来,“都已经十月份了,你出门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一点?冻病了很有趣么!”
商霖茫然地看着他,这才反应过来,“我……我没注意……”
易扬叹口气,握着她的手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商霖却没动,“兵部侍郎的家人会死么?”
“不会。”易扬自然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在太平环境下长大的女生估计都没办法接受自己男朋友挥挥手就干掉十几号人,“我会下旨把他们流放蜀中,但不会取他们的性命。”说完不免感叹幸好这个兵部侍郎没儿子,不然他要开口说放过还真是难以服众。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