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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带她离开的意思了,谢天谢地,顾卿晚长松了一口气。
苏子璃抱着顾卿晚从棉花地里出来,顾卿晚眯着眼瞄了下,就见官道上等着三个随从,另外就只剩下一匹马,显然那马是这贵公子的坐骑了。
苏子璃刚将顾卿晚丢在马背上,顾卿晚便适时的嘤咛一声,缓缓“醒”了过来,做出迷茫的模样,接着惊呼一声,挣扎着跳下了马背,不好意思的冲苏子璃道:“不瞒公子,我一日都没吃东西了,方才竟晕倒了……劳烦公子了。公子将我放在马背上,是要救我了吗?多谢公子!”
她说着忙忙福身,苏子璃好笑的瞧着她,却扬了下眉,道:“方才姑娘晕倒,本公子自然不好丢下姑娘,不过如今姑娘既然已经醒来了,那本公子还有些急事,只怕不大方便带着姑娘同行。”
顾卿晚,“……”
早知道她方才就再坚持晕睡一会儿了,现在她再晕一次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见顾卿晚脸色一僵,苏子璃憋笑翻身上了马,被顾卿晚巴巴的看着,他才忽而俯身,道:“本公子不做赔本和无本的买卖,姑娘生的这般倾城无双,若肯以身相许,本公子自然愿意带着姑娘,如何?”
顾卿晚,“……”
苏子璃见顾卿晚竟然一副备受打击,无言以对的模样,顿时便觉受伤了,想他模样俊俏,身份不差,气度不凡,这女人这般嫌弃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他一扯马缰,作势欲走,顾卿晚忙上前一步扯住了缰绳,道:“不瞒公子,我在家中,父母已经为我定下了一门亲事,怕是没法对公子以身相许了。不过我也不会让公子白白救我的,回头定然重金酬谢。”
苏子璃嗤之以鼻,冷哼一声,道:“姑娘觉得本公子缺银子?”
他言罢,一拂顾卿晚的手,扯过马缰便要离开,顾卿晚哪里能就这么让他走掉,却突然拽着他的袍子,借力便翻身自行上了马背,就坐在了苏子璃的背后,接着在苏子璃还没反应过来前,狠狠一夹马腹,那马儿便载着两人在官道上奔了起来。
苏子璃是真没料到,顾卿晚娇滴滴的,竟然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他愣神一下,顾卿晚已驱马跑了起来,她的手臂甚至穿过他的身侧,抓住缰绳控着马。
马儿飞驰,身后是少女纤细的身子,身子两边是她细弱的手臂,苏子璃人高马大的被个女人圈在怀里,还载在马背上,顿时风中凌乱。
三个侍卫,“……”
公子不是在调戏大美人吗?怎么顷刻间自己倒让美人给连人带马的劫掠了!
那厢,秦御和娄闽宁遁着痕迹在山谷中追踪,可没追多远,线索便断在了一处河边。
很显然,那些人抢了顾卿晚后,分明是带着她跳喝,涉水离开的。河面很宽,经过这一条河,所有的气味和痕迹都被冲刷走了!
等秦御和娄闽宁带着人,好容易沿着河岸对面找到那些人可能的上岸之处,太阳都已经偏西了,娄闽宁率先停了下来,沉声道:“这样子寻下去不行,那些带走晚晚的人,很显然是极懂掩藏行踪的,我们这样追踪进展太慢!”
秦御面色冷凝,闻言虽心中没好气,却也知道娄闽宁说的是实情,那些人显然处理了痕迹,若是这么追下去,三五天都未必找得到顾卿晚。
他双眸微眯,禁不住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大石上。娄闽宁抿着唇,道:“她自从进京便一直男装示人,从前又不大出门,养在深闺,这事儿应该不是顾家从前的政敌干的。她最近除了周家也不曾得罪过旁人,方才萧南江已被抓到了,周家当不会在指派萧南江来杀沈清的同时再派另一拨人才对。你好好想一想,这事儿会不会是你的什么仇敌做的?”
娄闽宁说的有道理,秦御拧眉心中却是苦笑,他的仇敌想一想好像还真不少,一时半会却也没什么头绪,不过娄闽宁的话倒是让他心思微动,道:“不对,萧南江当不是周鼎兴和周江延指派来的。”
萧南江那点道行,还有周家不过花了几年时间调教出来的隐卫是什么水平,周鼎兴和周江延心中应该清楚才对,怎么可能让萧南江带着周家那些乌合之众来礼亲王府面前鸡蛋碰石头?
周鼎兴若是不知道萧南江行动的事儿,那么便不存在娄闽宁话中所说的什么同时再派另一拨人的事儿,也可能周家确实只派了一拨人,却不是萧南江这一拨,而是抢走顾卿晚的那一拨!
可是,周鼎兴是个理智的人,他又使计令周家相信周睿的死和沈清不相干了,周家应该不会在这时候费这么大的周章来劫沈清才对啊。
秦御眉心拧的更紧,不过现在一筹莫展,他的敏锐让他觉得他可能忽略了什么,既然找不到线索,那边先审下那萧南江好了。
秦御沉声吩咐,道:“宋宁!你亲自去审那萧南江,问问是谁派他来的,周家尽来可有什么动静,再问问顾家的事儿。”
宋宁领命而去,他跟着秦御没少审人,对刑狱一道置之甚深,不管嘴巴多硬的人,他总能找到弱点,问出想要问的。
那萧南江确实算条硬汉,只可惜还是让宋宁发现了他恋着周家大小姐的事儿,不过用周清秋做威胁,便从萧南江的口中套到了不少事。
没半个时辰,宋宁脚步匆匆前来禀报道:“爷,属下从萧南江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件事儿是关于顾姑娘的兄长顾弦禛的,一个月前这萧南江曾奉周鼎新的命令,带着人前往沧州了一趟。不仅杀了顾弦禛,而且还砍了顾弦禛的右臂,并且将那断臂用冰镇,带回了京城交给了周鼎兴。”
秦御闻言瞳孔狠狠一缩,豁然起身,身影一阵风般便冲了出去。
坐在一旁的娄闽宁并不知道全丰当铺的事情,故此听闻宋宁的回话,心思都被萧南江前往沧州杀了顾弦禛的消息上,待他回过神,就见秦御已冲向了那边的陈河。
见他似有发现,娄闽宁也忙奔了过去,正听到秦御问着陈河,道:“你再回想下,那些蒙面人,是不是配合极默契,过招时却总有他们虽狠辣却没放开的感觉?会不会有种他们的兵器并不趁手的感觉?那个武功最高的,是不是鬓角已微白,年纪不轻了?”
陈河被秦御这般追问,却惊异的瞪大了眼,道:“对,对!是这样的,郡王不说属下也没感觉,郡王一提,属下也想起来了,确实有种他们手中兵器和招数好像不太合的感觉。”
吴国公是武将,立功不少,武艺不凡,手中也有些跟随的忠勇干将,战场上多用长枪长刀为兵器,这些人劫掠顾卿晚自然是用短剑的,暗卫多单独行动,即便同时行动,因暗卫多冷漠,同伴间默契的很少,多是孤勇。只有上战场的人,才会相信袍泽,才会配合默契,却又因武器不趁手而施展不开。
上过战场的人,懂得隐蔽,更懂得怎样防止被追踪遮掩痕迹,这也不足为怪。
那画像对上了,手印却原来按的是顾弦禛的断掌印,既合不上,那便说明该去赎当的不是顾弦禛,所以周家才托了吴国公来抓顾卿晚!
秦御瞬息间便想明白了所有事,想到吴国公劫掠了顾卿晚是为了砍她的手,秦御一颗心不端往下沉,脸色铁青的厉害。他双拳紧握,咯咯作响起来,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带着一股子煞气和杀机,道:“吴国公!”
☆、111 原来竟是她
娄闽宁听闻秦御咬牙切齿却非常坚定的咬出“吴国公”三字来,眉宇微蹙,虽不清楚秦御是如何猜测出是吴国公的,但秦御问询陈河的几句话却让他也觉得和吴国公带人相符合,他开口道:“今日周睿出殡,一早棺椁出了京城往冀州府周家祖籍去了,若是吴国公抓了晚晚,必定会往冀州府去!”
吴国公抓顾卿晚必定还是因为周睿的原因,若是吴国公要为外孙报仇,当然是在外孙的坟墓前杀了顾卿晚才最能告慰周睿的阴魂。
娄闽宁言罢,也不再等秦御,便招呼一声,带着镇国公府的人先行离开了。
秦御却冲宋宁吩咐道:“让人去查今日可曾有人又去过全丰当铺赎当,若有的话,便速来回报,若没有,便让人给爷守好全丰当和那个金权!再令人看看周家大夫人和大姑娘可曾跟去冀州府,若是没有跟去,便给爷绑了送到了冀州府来。点十个人,跟爷去冀州府,对了,送消息回王府,就说爷内伤迟迟不愈,带沈清去冀州府散散心,让母妃不必多担心。”
宋宁闻言便知秦御是不想让礼亲王妃知道顾卿晚被吴国公带走的消息,一个姑娘家的,即便是做妾,王府也不可能要一个不清白的女子,主子这分明是怕王妃知道了此事,会对顾姑娘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都这时候,主子还能为顾姑娘考虑的这样周全,宋宁表示,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还真就没见主子对任何人能像这样用心仔细的。
宋宁应命下去安排,一炷香后,秦御也带着人往冀州府奔驰而去。
且说顾卿晚这边,她自己强上了马背,苏子璃虽愕然,倒没再硬将人赶下马背,只是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让顾卿晚掌控着马,从她手中扯过了缰绳,扬声道:“抱好了!”
言罢,他狠狠一抖马缰,身下坐骑便风驰电掣的狂奔了起来。
也不过奔了一炷香时候便在一条岔道汇合了先前那辆马车,还不待他们的马儿停下,马车门打开,便有个妆容精致美貌多姿的女子满脸惊喜的探出头来,声音颤巍巍的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人家都被吓坏了。”
顾卿晚坐在苏子璃的身后,被他高大的躯体遮挡,倒是没看到那女子,只这一把子娇滴滴发嗲的声音却让顾卿晚没控制住自己,狠狠哆嗦了一下。
马背上就那么点地方,虽然顾卿晚竭力抓着马鞍,身子往后微仰着,不想靠苏子璃太近,可却也只是不紧紧靠在他身上罢了,她这一哆嗦便立马让苏子璃感受到了。
他听惯了女人撒娇的声音,根本没觉得那女人的声音有问题,只当顾卿晚是冷的,便微微扬声安抚她,道:“马车上有热茶水和糕点。”
他说着已策马到了车前,自己从马上跳了下去,便冲顾卿晚抬手,道:“来,本公子扶你下马。”
他跳了下去,顾卿晚便瞧见了那从马车中探出身子的女人,见其正用一双放射强光的杏眼蹬着自己,眼眸中分明有敌意闪过。
她这样子一瞧便是这贵公子的女人,顾卿晚双眸发亮,一颗半吊着的心瞬间落了地。
有女人好啊,这公子身边带着个女人,总不至于再怎样她吧?
她想着,忙冲苏子璃摆手,道:“不用劳烦,我自己就行。”
她说着就从马背上翻身而下,苏子璃挑了下眉,勾唇收回了手。那厢美人却已下了马车,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先冲苏子璃福了福身,这才笑着拉了顾卿晚的手,道:“呀,公子这是从哪儿带回来的新娘子,可真是容貌无双,气质出众,一下子都把奴家给比下去了呢。”
苏子璃听其说话一股子酸味,倒挑唇一笑,斜眸扫了眼顾卿晚,方才冲美人道:“碧娇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何必和她比呢。”
他这话的意思分明就是碧娇不和顾卿晚比才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一比,确实是比下去了。
碧娇顿时脸上笑容一僵,拉着顾卿晚的手改成了抓。
顾卿晚,“……”
苏子璃却好像没发现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