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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知道他这一睁眼,就觉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于此同时,一个黑影也冲着他直接扑了下来。
本能的秦御一脚踹出,砰的一声响,那秋云甚至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直接飞了出去,身子就像是被折断的风筝一般,直接撞在了八仙桌旁的春凳上,将春凳撞倒后,又阻不住冲力,滚了三滚,直接撞上窗下墙壁,这才阻了去势,委顿在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来。
床上秦御已经坐了起来,大刀金马的坐在床上,看清楚被一脚踢飞出去的女人,他神情冷硬,简直觉得辱了双眼,异色的眼眸像是啐了毒,转瞬便从那秋云的身上挪开,盯向了窗户。
不是因为君子非礼勿视,守礼才如此,而是这种整日想着爬床的女人,他见的多了,看上一眼都觉得恶心的慌。更何况,眼前这个,还是见过最不加掩饰的,身上挂了块破纱竟然就敢站到他的面前来。
真以为他没见过女人不成,真以为露出身子,搔首弄姿,他便会俯首就擒,任其算计?
当他什么人了,色鬼投胎?没见过女人的乞丐?
这种女人,看一眼都平白辱了自己的眼睛,会膈应的两日吃不下饭。
那边秋云此刻确实也算不上好看,秦御那一脚踹的结实,她又一瞬间是晕厥了过去的,可胸中翻涌,伤及内脏,不断吐血,却让她不得不又清醒了过来。
胸前一片血污,鬓发已然散乱,脸上精致的妆容被冷汗打湿,更被因疼痛而狰狞起来的五官遮掩,便是有十分的美,此刻也成了十分的丑,就像个女鬼一般。
她想开口喊饶命,可受伤严重,竟然说不出话来。
而那边秦御的耳力,已经听出来,顾卿晚进了院子,就在正房外,一窗之隔的院子中停住了脚步。
听着那女人似踌躇着在原地动着脚步,秦御突然很想知道,这女人如此晚了,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外头顾卿晚犹豫不前的脚步声,余光中那婢女还在墙角痛苦的蠕动着,秦御突然心中冒出一团火来。
他这里是狼窝虎穴吗,怎么来都来了,迈个步也那么难!
再想到先前他已经说过,不会向部下们解释澄清先前的事儿,这不是表示的很明白了吗,他已经暗示她,今后可以跟着他。
可那女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呢,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父王说过,是个女人就爱吃醋。也许他刺激那女人一下,她就会突然开窍了?也需让那女人看看,想爬他床的女人多的是,她若再磨磨蹭蹭,不知把握机会,可就晚了。
灵光一动,秦御突然眯了眯眼,冲窗户下还在吐血的秋云低声道:“起来,脱衣裳!”
秋云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幻听了,可秦御的视线宛若利箭,却提醒她这是真的。
这若是一刻前,秋云要乐死了,可如今她连爬都爬不起来,还怎么脱衣裳……
“快点,别找死!”
秦御阴测测声音再度响起,秋云刚被踢的没了半条命,心中对秦御的惧怕已是到了极点,她虽然不知道这位燕广王要干什么,但却知道,自己再不照做,就真别想再睁着眼踏出这屋子了。
她撑着地,一面吐血,一面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哆哆嗦嗦的抬手,还没勾到肩头轻纱,便呜呜又吐出两口血来。
秋云觉得她是得了现世报了,她对不住嫣红,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死都不会和嫣红抢这个差事了。
这个燕广王,他就是个恶魔。
肩头轻纱退下,秋云发现那燕广王却根本没看她,目光一直盯着窗户,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想什么。
“站着,别动!”
秋云腿发软,脑袋发沉,眼前发黑,可秦御的低声那样阴沉,她死死握着拳头,也是一动不敢动。
呕——
胸中翻涌,她再度呕出一口血来,可却只能几乎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呕,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史上吐血吐的最艰辛的人了。
天知道,她现在就想躺在地上,好好的捂着胸口吐两口,为什么老天连这点简单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她呢。
天啊,为什么不让她直接被踹死。
又一股血液往上翻涌,她禁不住抬手压在了胸前。
外头顾卿晚看着,却见那窗上影子,开始自行抚摸起自己的身子来了。
顾卿晚的眼眸瞪的更大了,第一反应是,艾玛,这古代女人诱惑起男人来,手段不差啊。
第二反应是,我去,这古代女人难道都是不穿胸衣的吗?
第三个反应是,要不要听会墙角,毕竟机会难得啊。串个门都能遇到这样劲爆的事儿,这运气可不是随时都有的,秦御那样的,想必一会子战火很会旺哟,不听就亏了啊。
不过很快,顾卿晚便甩了甩头,轻轻拍了下脑门。
真是色迷心窍了,这可不是现代,要是现代,听也就听了。可这是古代,一个弄不好,自己的名声就跟着搭进去了。
虽然岛国激情现场难遇,但是过日子最重要,人要抵得住诱惑。
顾卿晚想着,蹑手蹑脚的转了身,谁知她刚轻手轻脚的迈出两步,就听屋子中猛然响起一声沉喝,道:“滚出去!”
顾卿晚不觉脚步一顿,心想不是吧,人家姑娘都这样了,怎么还让滚出来啊。
秦御这还是不是男人啊,那姑娘滚出来,她可怎么办啊,她往哪儿藏啊,要是让秦御知道自己撞上了他的这等事儿,不知道会不会觉得面子过不去,又想法子折腾她。
顾卿晚想着,毫不犹豫便抱着脑袋,弯着身子准备往院子中放着的青瓷大花盆后先窝一窝。
她缩着脑袋,刚在花盆后蹲下,就见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正房跌跌撞撞,歪歪斜斜的出来,到了廊下,扶着廊柱,浑身颤抖,头垂着抚着胸口。
啧啧,瞧把这姑娘自尊伤成啥样了,都哭成泪人了。太不怜香惜玉了,你真不想,就别让人家姑娘脱啊,人家脱都脱了,又让滚,这不是玩人嘛。
顾卿晚腹诽着,见那姑娘扶着廊柱一步一挪的往后头去了,顾卿晚这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赶紧爬起来走人,谁知正房的帘子一掀,又有人迈步走了出来。
预感这回大概是秦御出来了,顾卿晚吓的大气都不敢出,抱着身子,闭着眼,使劲往花盆后缩,恨不能龟缩成一个球。
秦御脸色阴冷的站在廊下,头顶的红灯笼发出一团红色的光,照在俊美的面容上,都融不去满脸的冰霜。
他目光所及,就见那女人像个虫子般团成一团,不住的往花盆后的阴影里挪着身子,她大抵以为自己躲的很好,岂不是半个屁股都露在了外头,简直就像一头扎进草堆,顾头不顾尾的鸵鸟!
秦御冷笑两声,迈步下了台阶,几步便走到了顾卿晚的身后。
他有意不让她听到脚步声,她自然是半点都没察觉出异样了,还想着秦御也不知进屋了不曾,却不想有人已经居高临下的站在了身后。
瞧着顾卿晚探头探脑的模样,秦御抬起脚来,只想一脚踹在她屁股上,将这藏头露尾的女人也踢飞出去,然后他的脚真的就抬了起来,最后却不知怎的还是落到了地上,沉声道:“起来!”
顾卿晚正闭着一只眼,睁着一只眼,露出独眼来往廊下探看,谁知道一声沉喝便从头顶传来,她浑身一震,缓缓抬头,仰视到秦御一张充满嘲讽煞意的脸,顾卿晚眨了眨眼,一个机灵跳起身来,谄笑一下,道:“呵呵,这花儿还蛮香的啊。”
秦御挑眉笑了起来,语气却冷飘飘的,道:“顾姑娘做梦吧,这盆榕树,枝叶繁茂,却是无花无香。”
顾卿晚垂眸,就见那盆果然是榕树,翠绿的叶片繁茂簇拥,生机勃勃,莹莹可爱,偏就半点花红都没有,好像在嘲笑她方才的胡说八道。
感受到秦御冷飕飕的目光,她不觉头皮发麻,抬头笑道:“是啊,我梦游到此,没想到还能碰到王爷出来赏月,明儿见啊。”
说着她迅速转身,撒丫头就准备赶紧跑,冲出了两步就闻身后秦御冷声道:“呵,坏了爷的好事儿,倒想一走了之?你再敢迈一步,爷射穿你的腿!”
顾卿晚一点都不怀疑他这话里的阴狠,半点都不觉得他只是在和自己开玩笑,瞬间就定住了脚步,转过身来,双手合十,冲秦御作揖,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发誓,我什么都没看到啊!王爷您赶紧让我走吧,您也好继续,不是?别让人家姑娘久等……”
“住口!”秦御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道。
见顾卿晚被吼的双肩一哆嗦,无措的看着他,秦御抬手点着她,道:“这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话?!你这女人!”
顾卿晚见他不知怎么的,脸色铁青,浑身杀气,好像恨不能捏死自己的模样,只觉秦御是间歇性神精神病又发作了,她垂头,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种事儿,大爷你做都做的出,我不过是说说又怎么了。
秦御见她低头不语,闭了下眼眸,方才豁然转身,大步往屋里去了,好似多看她一眼就能把自己活活闷死。
顾卿晚见他转身走了,心头一乐,还没抬脚跑路,就听秦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进来!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他口气不好,没奈何,顾卿晚只能迈步跟了上去,她走上台阶,到了屋檐下,望去却见走廊的尽头,拐角处分明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竟好像是先前出了屋子的那姑娘。
她躺在地上干什么?
顾卿晚诧异极了,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打算过去看看,脚步刚挪,手腕却被秦御死死扣住,还没反应过来,她整个人已踉踉跄跄的被秦御拉进了门槛,入了屋。
秦御扯着顾卿晚的手腕,直将她拽进了内室,这才松手。
见他迈着步往床榻去,顾卿晚扫了眼屋中,看到倒在地上的春凳,沿着那春凳,就见靠窗的位置,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分明有好几处暗红色的血滩。
顾卿晚惊的捂住了口,心想方才秦御该不会是和那女人在玩什么过火的游戏吧,然后被自己给撞破了,秦御以为自己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不得不中断,将她骗进屋里来,准备杀人灭口,以便掩饰他的某种恶趣味?
我的天,要不那个女人怎会躺在廊下,大概是受不住疼,晕倒了!
她就说嘛,那女人都脱成那样了,正常情况下,哪个男人会让她滚出去!
这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危险了?可她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啊,不对,现在她都进屋了,就算没看到也猜想到了,完了,完了,秦御不会让她活着走出屋子的。
想到这里,顾卿晚再不犹豫,豁然转身,撒腿就跑。
她刚跑出两步,还没出内室,腰间便多出一条铁臂来,紧紧扣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顾卿晚就被秦御直接夹在了腋下,往床榻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
顾卿晚脸色都白了,惊叫着,抬手去抠秦御掐在腰肢的手,双腿使劲踢腾。可他的手却像是钢筋铁骨一般,愣是一条缝都抠不起,倒是引来秦御一声冷笑,道:“你再乱动乱叫,爷一掌劈晕你!”
劈晕了就真的完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啊。
虽然顾卿晚一点都不想知道自己会怎么死,可起码醒着还能有挣扎的余地,她立马不动了。
接着秦御便将她丢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盯视着她。
顾卿晚觉得床是个很令人遐想的地方,她脑海中立马浮现,秦御妖颜兴奋,冲自己施虐,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