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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玄峰首席大弟子,一天吊儿郎当的,成何体统!”
老者恨铁不成钢,君匪颇为同情地望向少年,却见他眉宇间风光霁月,她想,许眠不需要同情,他比这世间浑浑噩噩的许多人,都要活得通透。
这人生是我自己的,我并不需要你们眼中的赞赏作为砥砺前行的动力,它原原本本只属于我自己,它的价值是我说了算。
我活着,忠于我心。
“夫子,堂堂玄机门授课讲师,为人师表,揪着弟子的耳朵不放,又颜面何存?”君匪站起来,反问道。
“新来的,你很不错。”老者捋了捋胡子,话锋一转道:“这道题,你来做一下。”
君匪:夫子,我错了!
【宿主,是不是深深体会到学渣的无能为力,珠算速成特卖了,不要998,不要98,50点逼格指数你就带回家!】久别重逢的系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推(坑)销(爹)机会。
【你敢不敢换个打广告的套路,老子不!需!要!】
君匪很有骨气地上台拨弄算盘,乱扒拉了半天,才勉为其难,极不适应地看懂书上古文,其意是——
今有物,不知其数,三三数之,剩二;五五数之,剩三;七七数之,剩二。
问:物几何?
啊啊啊,这道题太难了。。。。。。太难了,我不会做。君匪仿佛听见《一剪梅》的bgm,她正想掀开算盘造反,袖子里却被弹入一物,偷偷一看,纸团上竟然写着答案。
君匪抬起头,许眠左眼轻眨,唇角扬起,少年比任何时候都来得亲切,她回以浅笑,胸有成竹地答复老者:“此物共。。。。。。三十二。”
“哈哈。。。哈哈哈。。。。。。”
连和萧逸坐在一起端着矜持模样的君清都忍不住笑出声,这么简单的三次方程,古人竟然不会做,就不知道她发现君匪是老乡会怎么哭笑不得。
错了吗?君匪试探地望向少年,却见许眠痛心疾首,眸里满是困惑,明明写给她的是二十三呀,这小师弟怎么就是不开窍啊!
叶湑见他如此,低下头会心一笑,袖子里握着东西的手攥得更紧了。
“这位弟子,既然不会,便把《孙子算经》抄一百遍,明日当堂交。”台上,老者毫不留情对君匪说道,他誓要挫挫这初生牛犊的锐气。
在场其他弟子不由唏嘘,玄机门弟子房按时熄灯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哪怕想挑灯夜读也是不可能的,这新来的,只怕死也抄不完啊!
许眠暗叹不好,正想借着首席弟子殿内可通宵掌灯的特权帮君匪逃过这劫时,突然听见老者道:“许眠,下学后留在讲堂,我守着你,把欠下的课业一点一点补完。”
“夫子,够狠!”许眠咬牙道,他转而望向君匪,眸底一片歉意,“兄弟。。。。。。自求多福,保重!”
“会的,你也保重!”君匪回望,敲磬声恰巧响起,她随着人流迈出讲堂后,劝走了一心想要帮忙的影六,暗自望天苦恼。
君匪默默走着,惊觉头发一紧,她蓦然回首,不期而遇地撞入了叶湑如水的眼眸里,一臂长的距离,他提着她的发带,泠泠开口。
“跟我走。”
第8章 相爱相杀·叶湑
“叶师兄,你确定没拎错人?”君匪三步一跳,无奈地问道。
叶湑停下脚步,望着碍于身高差死活够不到发带的君匪,反问道:“抄书一百遍的是谁?”
“是我。”君匪不假思索。
叶湑转过身,眼眉悄然舒展,他松开手,加快了步伐,身后的女子愣了片刻后粲然一笑,紧紧跟了上去。
远处,青葱雪松下,蓝衣男子收回目光,温柔地望向身畔少年。
“阿清,我们也走吧。”
君清却是置若罔闻,只痴痴凝着那两道身影,眸里的痴迷和羡艳狠狠刺痛了萧逸的心,他望着君匪的背影,握剑的手暗暗攥紧。
玄机门历来三峰鼎立,穿过长长的山林小道,医峰的山水一点点显露,时值初冬,路边未被采摘的野柿子还挂在树梢,剔透白雪中点点朱红愈发显得鲜艳欲滴。
“叶师兄,吃柿子吗?”君匪捧着带雪碴子的红柿,仰起头问道,被冻红的小脸漾起孩童般的笑意。
“不。。。。。。”叶湑望着女子眸底的希冀,不能吃三字生生止在唇边。
“不要拿着。”君匪听到头顶传来好听的声音,眨眼间手上的柿子就拎到了叶湑的手中。
“叶师兄,你。。。。。。”君匪愣在原地。
遥遥走在前的雪衣男子伸出一只好看的手握住冰透的柿子,纤长的睫毛被这股寒意凉得轻颤。
嘶。。。。。。真冷!
“叶湑,等等我。”
身后,君匪直呼其名朝他喊道,男子的背蓦然僵直,步伐却有意无意地放慢了。
一前一后,踏雪而行。
快接近殿内时,叶湑停下脚步轻声问道:“为什么来玄机门?”
君匪猛地撞在他的后背,弹出好远才回过神来,“那你呢,为什么帮我?”
叶湑静默了片刻,抖落鞋上的雪花,回头望向鼻尖通红的女子,轻描淡写道:“不算帮,进来吧。”
君匪吸了吸鼻子,一入殿内,暖意扑面而来,她静静跟在叶湑身后,望着男子有条不紊地点燃书案下的小火炉,安置好笔墨纸砚。
“快抄吧。”叶湑提醒道。
“多谢。”君匪老老实实地摊开《孙子算经》,习惯性地从左往右书写,再蘸墨时,提笔的手却被人握住了。
“错了,从右到左。”叶湑拿开了那张宣纸,把君匪的手摆正在新纸靠右方才松开。
“是哦!”女子应和,眉眼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生动。
君匪这一刻恍然大悟,难怪许眠的答案她会看错,现代人写字从左往右,与古人恰恰相反,三十二可不就是古人认为的二十三嘛!
“叶师兄,你怎会知道?”她笑着回望叶湑,眸子里满是促狭。
男子偏过头,清清冷冷道:“能下意识把借条从左往右反着写的人,慌乱之中,又怎么不会看错答案呢?”
君匪这才后知后觉,原来叶湑是从她让影六转交的纸条上察觉的,这人。。。。。。倒是细心的很。
“叶师兄,你既然知道师弟有这毛病,珠算课帮帮我多好,这一百遍可就省了。”君匪挑眉调侃道。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叶湑不自然地躲闪她灼灼的眼神,手心里一直攥着的东西被揉得更狠了。
“嗯,我就这样,你手里藏的什么?”君匪眯着眸子问道。
叶湑没有回答,转身就要离开,身后突然传来女子的呼痛声。
“你没事吧?”叶湑回头就望见君匪捂眼隐忍的模样,不由弯腰问道。
“哈哈,我没事。”君匪猛地夺过他手心的纸团,笑得好不灿烂。
“咦?二十三。。。。。。叶湑,你一早就想帮我的,是不是?”君匪展开纸团,那上面的数字按照她的习惯,明明白白是正确的答案。
“没有。”男子一把拿回来,神色还是如冰雪般沉寂,薄薄的耳根却悄悄烧起一片绯红。
“叶师兄,你是不是喜欢我呀?”君匪提笔运墨,捉弄地问道。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她以为叶湑离开了,一门心思认真抄书。
“啊欠!”也许是沾了风雪,寒意入侵,君匪一个喷嚏硬生生抖坏了正抄写的字,她叹口气,搓了搓指尖,身上莫名一暖。
“把笔给我。”叶湑放下披风,冷着脸说道。
“呐,给你。”君匪笑着拢紧了披风,桌案对面的男子提着笔,细心修改她写坏的字,近在咫尺的侧脸清逸柔和,神色冰冷,却如身上的披风,暖到了骨子里。
“叶湑,你是不是喜欢我?”
“没有。。。。。。”叶湑突然搁下笔,起身离开了大殿。
唉~你这人,真没意思!
君匪摇摇头,运笔飞快,冬日的夜似乎来得格外的早,她伸伸懒腰,再望向窗外时,已是一片漆黑,肚子竟应景地叫出声来。
“糟了!”君匪一拍头,她让影四影五下山囤的粮食还放在后山墙外,许眠那个坑爹货,就那样把她拖走了!
【系统,叶湑好感度是什么情况?】君匪推开殿门,见叶湑不在,打算摸黑把吃的挪回去,顺便勾搭一下消停了很久的系统。
【本君已死,有事烧纸!】系统竟极不配合。
【不说?还要不要帮你偷玄机门的宝贝了。】君匪要挟道。
【st,确实不知道!】系统一本正经道来,自从叶湑的好感度由负为正,它就莫名失去了感应。
【宿主啊,老子又不是报数器,你自己不会用心感受吗?】
【用心感受?那真是。。。。。。吓死宝宝了。】君匪一路狂奔,大汗淋漓地立在后山高墙下,此刻才后怕起来。
冬日夜里的后山,空旷得渗人,对君匪这种纸老虎而言,看什么都像是鬼怪,奈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咬了咬牙,手脚并用,一鼓作气地翻墙而过。
外面的世界,远比君匪想象的恐怖,干枯的树枝似乎随时会破土而出,一不留神就锁喉刺骨,耳边清晰可闻的狼嚎声就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君匪抹了把汗,不停地把大大小小的油纸包往墙里扔,耳畔诡异的声音越来越骇人,她只觉心跳快得似要破腔而出,恰在这时,一道清泠悠扬的笛声从墙内传来,像是划破夜空的光明,驱散了她最原始的恐惧。
心好似随着曲调安定下来,君匪轻易地攀上墙头,寥寥月光下她回眸一眼,笑意自眼角氤氲开来。
一曲终了,墙下吹笛的男子轻抿薄唇,把玉笛纳入袖中,他抬头望着回眸浅笑的女子,波澜不惊的眸上长睫轻颤,眉宇却比月光还要清冷。
君匪朝他眨了眨眼,晃着两条腿揶揄道:“叶师兄,你来都来了,就顺便接我一下呗。”
第9章 相爱相杀·叶湑
“不接。”叶湑挪远了些。
君匪轻笑出声,专门往他那边跳去,心想人到跟前,看你这个小傲娇接不接。
灿若星辰的女子直直朝怀里扑来,叶湑愣了愣,微微敛眸,又挪了一步。
“哎呦。。。。。。”君匪猝不及防,狠狠摔在地上,好在积雪够厚,她一时气急,捏了个雪团就往那芝兰玉树的男子背后砸去。
“君匪,别闹了。”叶湑隐忍道,他掸开身上的碎雪,朝她伸手。
“起来,地上凉。”
“噫……你的手好冰,不会冻出毛病了吧?”君匪下意识握紧了些,却被叶湑慌乱地挣脱开。
“我没事。”他压抑着心底的异样,转身去收拾君匪扔的“烂摊子”。
“等等!我自己来。”君匪张开双手把糕点之类的“玄机门违禁品”统统圈在怀里,护犊子般望着僵着那里的男子。
倏尔,叶湑浅浅一笑,不动声色地从她手里拿过大部分油纸包,默默提着往回走。
“……”
君匪望着那风光霁月的人儿,你别打小报告这种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你放心,我会视而不见的。”
清泠的声音破雪而来,君匪愣了愣,脱口而出问道:“叶师兄,那往你家大殿走干吗?”既然都视而不见了,接下来不是应该让我把东西悄悄送回自己的弟子房吗?
远处,叶湑的脚步顿了顿,声音极轻极浅道:“反正你以后。。。。。。”
“以后什么?”
“没什么。”
寥寥三字散在雪天里,君匪彻底一头雾水。
夜窗,风雪,一青灯。
叶湑挑好灯芯,把东西搁置在殿内后,一回头就望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