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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飞扬有些,讪笑道:“岳父大人说哪里话。宁馨聪明着呢,怎会不知变通?”不过他也知道贺老爷所指何事,看见两位老人家担心的样子,简飞扬忙将话说开了:“岳父、岳母多虑了。宁馨对益儿和谦谦上心,是她厚道心善,就像你们两位老人家早年对我一样。若不是有岳父当年不遗余力的护持,飞扬可能早就不在人世了。”说得十分诚恳。
贺老爷点点头,伸手拍了拍简飞扬肩膀上的铁甲,道:“你能这样想,也是馨儿的福气。唉,只望现在这些事情赶紧过去。”
这话提醒了简飞扬,忙对贺老爷低声道:“皇后娘娘薨了,圣上很快就要下旨,算是国丧。”
贺老爷晓得,皇后薨逝,庶羸三月不得宴饮嫁娶。官员一年不得宴饮嫁娶。
大齐朝还是上次嘉祥帝薨逝的时候,有过国丧。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这样也好。”贺老爷打了个哈哈,对简飞扬道:“皇后娘娘的丧事,大家要守一年的制。你们反正在孝期,一年之后正好出孝,两不耽误。哈哈……”又笑了起来。
简飞扬又了,看着许夫人嗔怪地将贺老爷拉了进去,又同简飞扬告了别,将车帘放下,命车夫将车赶回去了。
简飞扬方才转身,往台阶上走过去。
贺宁馨含笑看着他走过来,伸手摸了摸简飞扬身上的重甲,好奇地问:“沉不沉?”
简飞扬跟她一起进了府,一边走,一边道:“还好,只是装个样子,吓唬人的。若是在战场上,还得穿着重甲去冲锋陷阵,那才叫要命呢。”
两人说着话,便到了二门上。
简飞扬在二门处停住,对贺宁馨道:“我这一去,得要三个月之后才能回府。你自己多加小心。”想了想,又好奇地问她:“你是不是把益儿和谦谦接到府里来了?”
贺宁馨红着脸点点头,眼巴巴地求简飞扬:“就住两天。过两天我就送他们回裴家去。”
简飞扬看着贺宁馨一脸急切讨好的样子,心下不忍,伸手替她挽了挽耳旁细碎的鬓发,低声道:“你别急。我没有不让你将他们接到府里来。”顿了顿,又道:“不过,你既然做了打算,何不趁此机会,一劳永逸?”晓得贺宁馨想让两个孩子被逐出楚家宗族,彻底跟宁远侯府斩断关联。
贺宁馨苦笑:“如今出了皇后娘娘这档子事,我们的计划,只好暂时推后了。”又问简飞扬:“宫里的情形如何?”
简飞扬的面色沉肃了几分,道:“圣上和皇贵妃娘娘都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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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待嫁 第十四章 皇后之死 上
第十四章 皇后之死 上
贺宁馨看着简飞扬的眼睛,总觉得里面还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便走到他跟前,站近了些,装着给他整披风的样子,在他耳边轻声问道:“圣上难过也就罢了,皇贵妃也会……?”
简飞扬黑沉沉的眸子像是掉进了几滴星光,有瞬间的璀璨,便又回复了常态,在贺宁馨耳边只轻声回了一句:“皇后去得突然……”
只这一句话,贺宁馨就察觉到里面的惊涛骇浪。
难怪简飞扬要统领禁军,紧紧护着宫城。
难怪宫里到现在,都还没有诏告天下,正式公布皇后娘娘的死讯。——丧钟敲响,不代表大家要给皇后服丧。上一次,庞太后身死,丧钟也敲了十下。可是举国上下,无一举哀,就是明证。
各府上都盯着宫里的旨意,才能换素服、挂白、举哀的。
若是宫里头的贵人去了,你不服丧,当然是大不敬。可是若是宫里的贵人没有去,又或者宫里头有人不想你服丧,你却换了装,也是大不敬。——试想别人家里没有丧事,你却上门吊唁,岂不是晦气?比大不敬都要让圣上恼恨。
满京城里面,估计只有宁远侯府是个例外,不必等圣上的旨意就能换装挂白了。因为皇后娘娘与宁远侯府来说,是国孝,也是家孝。
说起宁远侯府,贺宁馨又想起那个老宁远侯的外室柳氏,踌躇了一番,终于还是忍住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将楚谦益和楚谦谦带回镇国公府已经够离谱了,若还去管宁远侯府老侯爷的外室,就算简飞扬不说什么,她自己都要无地自容了,便没有提起这个话题。
“那圣上什么时候会下旨?”贺宁馨并没有进内院,而是跟着简飞扬一同转身,离开二门,往外院里去了。
简飞扬拦着贺宁馨,道:“你不用跟出来,去给我收拾几身换洗的衣裳,带到营里去就行了。”
贺宁馨不以为意,使了扶风和扶柳去自己房里给简飞扬收拾衣物,自己还是跟着简飞扬往外院书房里去了。
来到外院书房,简飞扬去里间取了些东西,放到袖袋里,出来见贺宁馨。
此时书房里没有外人,只有院子的大门上有两个书童在那里看着大门。
“实话跟你说。我进宫的时候,圣上坐在养心殿里,脸色很是难看。”简飞扬将书房挂壁上的长剑取了下来,拿出一块白巾,细细擦拭起来。那长剑似乎饮足了人血,光亮之中,总是带着一丝血色。
贺宁馨想了想,道:“圣上难过,是情理之中的。皇后娘娘跟着圣上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圣上并不是一个绝情的人。虽然为了江山社稷,他什么都可以舍弃,可是也不妨碍他会伤心,会难过。——只是再伤心难过,也不会改变他的做法罢了。
简飞扬摇摇头,轻声道:“……还有皇贵妃,跪在圣上面前,脸上泪痕狼藉。”
贺宁馨吃了一惊,站起来急切地道:“你忒也不小心了。圣上和皇贵妃在一起,你做什么闯进去?”彼时不要紧,可是过后却是惹祸的根苗。
宫里头的贵人,个个是九曲心肠。而皇贵妃,更是比一般人又曲折几分。——在贺宁馨还是裴舒凡的时候,就对皇贵妃向来是另眼相看的。
贺宁馨十分担心简飞扬无意中碍了别人的眼。
看见贺宁馨不加掩饰的担忧,简飞扬眼底藏了笑意,伸手拉了她过来,沉声道:“我无事。你别担心。——是圣上宣我进去的。”
贺宁馨“啊”了一声,眉头拧了起来:“圣上做什么要在你面前下皇贵妃的面子?”
简飞扬觉得贺宁馨想得太多了,伸手按了按她的眉头,将她蹙起来的眉尖按平了下去,才道:“也不是要下皇贵妃的面子。只是圣上不想再跟皇贵妃说话了吧。——宣我进去之后,皇贵妃就起身回凤栩宫了。”
想起那时的情景,简飞扬顿了顿,又道:“圣上跟我说,皇后……小产了,一尸……数命。”有些犹犹豫豫的。
贺宁馨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数命?”就算是双胎,也就是一尸三命吧?
简飞扬抿了抿唇,在贺宁馨耳边低声道:“后来宋医正进来报信,说,皇后产下三个死胎,肚子里好些还有俩……”
贺宁馨顿时想到了裴舒芬的“多子丸”,双手紧抓着胸口,瞳孔不善地眯了起来。
“那宫里……?”贺宁馨又想起宫里的戒备森严,就算是有五个胎儿,也不是从来没有过的,至于这样吗?
简飞扬想起宋医正话里的只言片语,还有过了没多久,自己就被圣上派到宫城的西南角,专门处决人犯的地方,亲自盯着,让宫里的暗卫斩杀了皇后宫里所有的宫女和内侍……
“这里面有什么蹊跷,就不用我说了。你想必也明白。——圣上正在宫里面亲自盯着,继续搜查。凡是在皇后娘娘小产身亡之后,跟皇后娘娘的宫人有过接触的人,一个不留,全部要斩杀了事。——包括妃嫔在内。”简飞扬盯着暗卫杀了宫女和内侍之后,就被派到外面守宫城去了。宫里面的杀戮,便跟他无关。
贺宁馨隐隐想到了什么,拿手拍着胸口,大舒了一口气,道:“幸好,圣上还是想保全你,所以将你派到外面守宫城去了。”
简飞扬苦笑,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宁馨,你不会怪我吧?”他是简家人,若是时局到了需要他以命相搏的时候,他不会退缩。
贺宁馨轻轻偎过去,双臂环在他的腰上,将头靠在他的胸前重甲上,低声道:“你若是有事,我不会独活。”
简飞扬眼里有几分湿意,回手重重地抱了贺宁馨一下,道:“在我们有孩子之前,我不会有事的。”
又推开贺宁馨,看着她的眼睛,道:“我不需要你跟我去死。若是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活着,好好的活着,就算是为我们的孩子。你要去了,我们的孩子怎么办?——想想益儿和谦谦,你能指望,这个世上有第二个你,和你一样好心,将他们视若己出?”
贺宁馨心里揪心地疼,忙将话岔开,勉强地笑道:“好了,别说这些丧气话了。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你好好办差,我也不会闲着,总之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
简飞扬也点头,用力握住贺宁馨的手:“一起活着。”
两人相视而笑,心里都安定了几分。
扶风和扶柳抱了两个大包袱过来,在外院书房的院门外候着。
那小厮来到书房的大门外,大声通传了一声。
简飞扬将手里的长剑插入自己腰际的剑鞘里,对贺宁馨道:“我走了。”
贺宁馨跟他一起出了书房,来到院门口。
简飞扬带着东元一起去营里。东元从扶风和扶柳手里接过包袱。
简飞扬眉头皱了皱,道:“一个包袱就够了。”
东元便将多余的包袱还给扶柳,跟着简飞扬大步出去了。
贺宁馨默默地看着简飞扬远去的背影,直到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里,才吩咐了一声:“将大门紧闭。这几天,谁都不许进出国公府。——违令者,直接送到顺天府去。”
众人都应了,自去忙碌。
而宫里头,皇贵妃已经换了白色镶银边的素服,头上戴着银白的翟凤冠,一脸茫然地坐在凤栩宫的主殿内室里。今天早上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
今天本是皇后的娘亲,宁远侯太夫人的寿辰。
皇后娘娘怀胎五月了,身子比一般孕妇都要重,本来就不宜出行。可是皇后娘娘不知怎地,非要亲自出宫,给自己的娘亲贺寿去。
如今皇贵妃打理六宫,掌管着出宫的令牌和仪仗。
皇后娘娘要出宫,得皇贵妃和圣上同时允许才行。
当然,以皇后如今的身子,皇贵妃要是能同意就见鬼了。
当然是一口驳了皇后身边大宫女的请求,将她送回皇后宫里去了。
皇后这段日子以来,越来越看皇贵妃不顺眼。早先圣上还每日来看皇后。不过过了三个月之后,圣上就绝迹皇后的凤翔宫。平日里来了后宫,就只去皇贵妃的凤栩宫里坐一坐。就算让宫妃侍寝,也是皇贵妃的日子居多。
怀孕的妇人本来就心思多,而皇后这一胎格外艰难,要不是圣上命宋医正拿了太医院最好的药给皇后保胎,皇后早几个月就不行了……
皇后不知端倪,身子难受,心里更难受。这次想出宫给亲娘贺寿,居然被皇贵妃当面驳了,更是大怒,带着人,怒气冲冲地来到皇贵妃宫里,当面质问皇贵妃。
皇贵妃淡淡地道:“皇后出宫,除非圣上亲允。——臣妾不能做这个主。”
皇后更是恼怒,将身边的宫女内侍都赶了出去,质问到皇贵妃脸上:“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若不是你,圣上便是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