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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谦对她不敬的举动。
太夫人叹了一口气,不再提两个孩子,见屋里没了外人,问楚华谨:“宫里的事,你跟大皇子说清楚没有。”拿着拐杖往地上杵了杵:“到底都是谁这么不顾廉耻,皇后才去了不到一百天,就急吼吼地要立后——若是让我晓得是哪一家作祟,我非上门去啐他一脸唾沫不可”
楚华谨面色怪异地看了裴舒芬一眼,裴舒芬正好看了过来,两人不约而同的脸红了。
太夫人骂了半天,看见面前两个人神情尴尬,才想起来自己府里的事,不由更是恼怒,拿着拐杖就捶了裴舒芬一棍,瞪眼道:“都是你不好——哄着老大不顾体面,也要娶你过门,还求着皇后娘娘下旨你看,如今打脸了不是?”
裴舒芬当年也是楚华谨的原配嫡妻死了不到百日,就由皇后娘娘亲自下旨,迎娶过门的。
若是群臣抬出当年皇后做下的先例,他们宁远侯府想反驳都反驳不了。
裴舒芬无法,只好给太夫人跪了下来,低了头不说话。
楚华谨忙将话岔开,对裴舒芬道:“你起来,去给我和娘做两位杏仁茶面子过来。我有话要跟娘说。”
裴舒芬看了太夫人一眼,并不敢起身。
太夫人见裴舒芬这样恭顺的样子,极为满意,坐到了楚华谨床边,对裴舒芬道:“没听见你们侯爷的话吗?还不去做杏仁茶面子?”
裴舒芬应了是,起身往外走。
太夫人在后面叫道:“你要亲手做若是指使下人,我听见了可不依的。”
裴舒芬闷闷地应了一声,自去小厨房命人烧水,自己取了杏仁茶面子过来冲泡。
内室里只剩下太夫人和楚华谨两人,婆子丫鬟都守在外面的隔间,隔了两间屋子的距离,当然是鸦雀无声。
太夫人便问道:“你可知圣上嘱意哪一家?”问得是继后人选。
楚华谨眉头皱得更紧:“以欧阳家为首的翰林,都上折子,请圣上立皇贵妃为后。”
太夫人大大地倒抽了一口气,道:“……皇贵妃?”马上又想到,除了皇贵妃,还有谁在皇后薨逝之后,更有资格?
“就她一人?”太夫人又问。
楚华谨摇摇头,“当然不止她一人。也有人请旨立岚昭仪为后。”不屑地哼了一声:“不过是为了拍简飞扬的马屁。”岚昭仪是简飞扬的嫡亲表妹,自己并无亲生皇子,而是抚育着赵婕妤所出的五皇子。
太夫人想了想,道:“岚昭仪倒不足为惧。——还有吗?”
楚华谨没精打采地道:“还有一些。都是宫外的。”想起一事,笑吟吟地对太夫人道:“齐姨娘的娘家,就是定南侯府的二房嫡女,也有人推举。——若是能成,对咱们家倒也不差。”
太夫人如今听见妾室姨娘就头疼,闻言冷冰冰地道:“齐姨娘一个妾,她的娘家堂妹若是做了皇后,你当如何?将她扶正不成?”
楚华谨嘿嘿一笑,脑袋往后缩了缩,居然并没有反驳。
太夫人窒了窒,想了半天,忍不住道:“那舒芬可怎么办?——贬妻为妾?你不怕裴家?不怕别人参你一本?”
楚华谨抹了抹下颌上刚刚长出来的訾须,顾左右而言他:“定南侯府这次来势汹汹,居然得到首辅赵之庆的支持。——看来是志在必得,不容小觑啊。”
上一次,定南侯府里还争过大皇子的正妃这个位置,可惜后来败给了涂翰林家的嫡长女。上次的人选,是齐姨娘哥哥的女儿。这一次的人选,是齐姨娘二叔的嫡女,也是齐姨娘的堂妹,据说一向养在深闺,也是知书达理,生得也是容色过人,更有一项不足为外人道的好处。
太夫人更是惊讶:“首辅赵之庆的长媳,不是舒芬的庶姐?——他支持定南侯的嫡女做继后,岂不是有意为难舒芬?”又问楚华谨:“他们晓得舒芬和首辅家长媳的姐妹关系吧?”
楚华谨笑了笑,道:“当然知道。不过,定南侯府在赵之庆那里下了大功夫,赵之庆眼看快要致仕了,这是要临走的时候捞一笔呢。”
裴舒芬端着两碗杏仁茶站在门帘外头,一字不漏地将屋里母子俩的对话都听了进去,一双胳膊不由发起抖来。
她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没有将两碗杏仁茶倒扣在地上,依然笑着对屋里的人道:“侯爷、娘,杏仁茶做好了。”
屋里的人停了说话,过了半晌,楚华谨的声音传出来:“端进来吧。”
裴舒芬笑着将托盘放到右手臂上,左手撩开了帘子,道:“热乎乎的,有些烫。要不要再做些凉粉送过来?”
太夫人和楚华谨都有些心虚,不过看裴舒芬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听见他们说话,便试探地问道:“在外面等久了吧?——可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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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待嫁 第二十三章 请立继后 下 (含为轩辕御谶的和氏璧加更)
第二十三章 请立继后 下 (含为轩辕御谶的和氏璧加更)
裴舒芬听见太夫人试探的问话,抿着嘴笑,坐到了楚华谨的床边,拿了勺子放在杏仁茶面子的碗里,双手捧着给楚华谨递了过去,道:“还好我走得快,做好就端进来了,并没有烫着。”又给太夫人捧了一碗过去。
太夫人和楚华谨都有些讪讪地,接过杏仁茶面子吃了起来。
裴舒芬坐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笑着问:“侯爷,今儿我想去巡一巡我的那几个铺子,可否午时过后,就出府去瞧瞧?”
楚华谨满口同意,还对太夫人赞道:“娘,舒芬将那几个铺子打理得十分妥当,儿子想着,还要多给几个铺子让她打理呢。”有些心虚的样子。
太夫人也转了笑容,道:“舒芬又聪明,又好学,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呢”语气有些夸张。
裴舒芬在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笑得畅意,摆出一幅谦逊的样子,道:“侯爷和娘谬赞了。我那几个铺子,也不过将将持平而已。若不是我经常看着,不知道赔成什么样子了。”一边说,一边将太夫人和楚华谨吃完的茶碗放到托盘上,“你们慢慢聊,我去厨房看看午食备得怎样了。”说着,转身出了内室。
太夫人看着裴舒芬远去的背影,悄悄问楚华谨:“她应该没有听见吧?”
楚华谨想了想,道:“应该没有。舒芬的城府没有她嫡姐深,心里想什么,脸上都看得出来。——娘不用担心。”
想起单先生的话,楚华谨又笑了一下,对太夫人悄悄地道:“……娘也别太在意裴家。她早把裴家人得罪狠了。”
楚华谨如今对单先生无话不谈,这种家务烦难事,也都倾囊相诉。单先生就觉得裴家人未必再会给裴舒芬撑腰。
太夫人看了楚华谨一眼,反而有些担心:“眼看裴家的老大要做首辅了,若是裴家人真的对舒芬不闻不问,那大皇子……”担心裴书仁作梗,给大皇子的太子之路制造障碍。
楚华谨随口就道:“这娘不用担心。单先生说了,只要益儿和谦谦还姓楚,裴家人就一定会站在大皇子这一边。”
说起楚谦益和楚谦谦,太夫人又是一脸不虞的样子,冷哼一声道:“裴家人生生将两个孩子宠坏了。”说着,将楚谦益和楚谦谦最近对裴舒芬不敬的事又说了一遍,还道:“你说,舒芬好歹是他们的母亲,他们这样不孝,我们宁远侯府的名声都要被他们毁光了”
楚华谨低头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道:“如今诸事繁杂,娘暂时不要对益儿和谦谦过苛才是。等请立继后的事情尘埃落定,我再想法子。”
请立继后的事情,当然是最重要的大事,关系到宁远侯府以后数百年的地位和荣耀。
太夫人拄着拐杖起身,道:“齐姨娘那里,你得多去几次才是。”
楚华谨点头笑道:“不用娘说,我会常去的。”
太夫人起身回了自己的慈宁院,留下楚华谨一个人在屋里想着法子。
裴舒芬出到外面,先去了厨房,看了一下今日的膳食准备,见都预备妥当,便吩咐了一下管厨房的婆子,让她可着时辰将太夫人和侯爷的午食送过去。
婆子应了,送裴舒芬出了厨房。
从厨房里出来,裴舒芬不想回中澜院的上房,便直接拐去了旁边的库房里,使人取了几样尺头,又将自己琅缳洞天里的上好人参取了两支出来,装在一个大匣子里,备了一份厚礼。
裴舒芬的大丫鬟桐月见了,有些不解,悄悄地问她:“夫人要去别府做客?”
裴舒芬点点头,道:“取一份帖子,让外院备车,我要出去一趟。”
桐月赶紧去传话,又去外院大管事秦力生那里要了一份宁远侯府的帖子。
秦力生赶紧命人取了一份过来,亲自给桐月送了过去。
桐月看了看帖子,笑着跟秦力生寒暄:“听说秦大管事定亲了?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大家也好凑个份子,给秦大管事贺喜。”
秦力生一愣,忙作了个揖道:“桐月姑娘说哪里话。我秦力生孤身一人,又是奴仆之身,哪有姑娘看得上?——还请桐月姑娘不要以讹传讹,以免坏了别的姑娘的名声。”
桐月抿嘴一笑,问道:“秦大管事年岁不小了吧?想是心气太高,一般的姑娘都看不上?不如我跟我们夫人说一声,给秦大管事指门好亲事?”
秦力生愣了一愣,看见桐月满脸笑容地看着他,脸上两颊微微飞出一丝红晕,竟然有些像桐露的样子,不由看住了。
桐月见秦力生看着自己发呆,心里更甜,轻轻咳嗽一声,道:“秦大管事好生保重,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迤逦而去。
秦力生回过神来,知道桐月误会了,心头大急,赶紧去苦思对策不提。
裴舒芬坐在中澜院的偏厢里等了半天,才等到桐月姗姗来迟,不由皱了眉头问她:“你生孩子去了?——费那么多功夫才取个帖子。”
桐月脸上更红,低了头弄着衣角不说话。
裴舒芬看见桐月这幅样子,像是在思春,心头一沉。——可别又想爬侯爷的床,她可受够了……
“外院的车备好了吗?”裴舒芬问道,装作没有看见桐月的样子。
桐月点点头,声若蚊呐:“……好了,外院车马房的人说,很快就可以走了。”
裴舒芬起身往外走,对桐月吩咐道:“让人抱着礼物,小心些,别撒了。——你跟着我一起去。”本来是想带着桐云出去,如今看见桐月的样子,裴舒芬不想看见第二个桐星,当然不能将她单独留下。
桐月应了,使人去将礼物拿过来,跟着裴舒芬出了二门,往外院坐车去了。
宁远侯府的大车拐过了街角,裴舒芬便吩咐车夫:“去首辅赵之庆家。”
桐月十分惊讶,问裴舒芬:“夫人,不是要去巡铺子?”
裴舒芬笑道:“先去见见我二姐,再去巡铺子也不迟。”
桐月忙奉承裴舒芬:“夫人的娘家大哥马上要做首辅,二姐又是嫁得现任首辅的儿子。这样大的靠山,除了公主娘娘,没人比夫人更厉害。”
裴舒芬笑了笑,索性不绕圈子,问桐月:“……你今儿是怎么啦?看上谁了?跟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给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