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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气,他们忍了很久了。
“老侯爷还给侯爷留下了最大的利器。将那东西拿出来,天下人自然知道那皇帝根本是名不正,言不顺,到时候,自然被万人唾弃,不攻自败。”再给楚华谨添一把柴火。
楚华谨听得有些跃跃欲试,却又突然听见里面的隔间传来几声欷簌声。
“好了你们先出去。此事事关重大,我要好好想一想。——你们派人去各处查探一番,看看今日有没有丢失的东西,列个单子出来,我明儿进宫,向安郡王讨要讨要。”楚华谨挥了挥手命这些人都下去了。
这些人给楚华谨行了礼,就各自退下,清点东西去了。
楚华谨在书房的内室坐了一会儿,才看见裴舒芬从里面的隔间掀了帘子,笑盈盈地出来了。
“恭喜侯爷!贺喜侯爷!——有这么一帮能干忠心的属下,何愁大事不成?!”裴舒芬有些激动地道。
她以前不知道柳梦寒手里的底牌,所以不赞成柳梦寒让楚华谨造反的谋划,可是如今看起来,没有比这个谋划更好的了!
不说楚华谨如今手下人才济济,就说他们手上那一笔富可帝国的产业,就知道他们绝对不会甘于平淡,在黑暗中默默无闻地过一生!
而自己更是已经被逼到绝境。只要这个宏宣帝还在皇位上一天,他和安郡王就不会放过自己!自己就算改名换姓,也只能一直躲躲藏藏,待在楚华谨身边,做个不见天日的外室而已。
可是如果楚华谨真的要做大事,自己在背后辅佐他,打下了江山,自己不但不用东躲西藏,而且事成之后,一个皇后的位置是跑不了的。——原来自己真的跟皇位有逃不开的关系。
裴舒芬轻叹一声。既如此,自己就不再推脱了,迎难而上吧。
楚华谨有人,有银子,还有自己在他身边辅佐,并且有独一无二的空间法宝在手,裴舒芬就不信斗不过那个坐在皇城里面,高高在上的宏宣帝。
裴舒芬方才明白,什么叫绝处逢生。
也许这一切的磨难,最终的目的,只是要成就一番霸业而已。——这是她的夙命,她不能逆天而行。
就算是为了自己能够名正言顺地站在楚华谨身边,陪他笑看风云,自己也应该鼓励他动手。
“侯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您的属下,说得很对呢。”裴舒芬笑着劝道。
楚华谨斜睨了她一眼,道:“你以前不是不赞成?”
裴舒芬正色道:“此一时,彼一时也。——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侯爷为了三位皇子尽心谋划,别人却未必领情。既然侯爷有这样的手段,又何必为了他人做嫁衣裳?还不如为自己打算,为楚家,谋个真正的大好前程,一个不需要看别人脸色的前程后世!”
“到时候,侯爷想怎样就怎样这个天下都是侯爷的!”
这番话说得楚华谨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如果大事能成,单先生想必一定能够知道,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吧?
可是一想到迟迟不肯放他离京的宏宣帝,楚华谨又如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丧起来道:“大话人人都会说,可是要真的做起来,就难了。”说着,楚华谨伸手对裴舒芬道:“把东西还给我。”
裴舒芬将那些产业的契纸和银楼的银票都拿了出来,放到楚华谨手里,道:“侯爷需要这些周转。另外两样东西,还是放在我那里合适。”
楚华谨看了裴舒芬一眼有些犹豫不决。
裴舒芬便劝道:“侯爷您想,今日真的是安郡王世子搜错了府?说不定其实是故意的……”
楚华谨也是这么想的,低头沉吟道:“也好。那两样东西实在太过重要,就放在你那里算了。”
反正裴舒芬的儿子在他手上,裴舒芬也要靠着他才能重见天日。楚华谨倒是不担心裴舒芬会吃里扒外,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两人商议完毕,裴舒芬又暗示楚华谨,柳梦寒知道得太多且她如今无儿无女,没有把柄可以控制她,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若是柳梦寒一反水楚华谨他们就功亏一篑了,说得楚华谨也深思起来。
看见自己说动了楚华谨,裴舒芬微微一笑,偷偷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便回琅缳洞天去了。
此时刚刚过了午时。镇国公府里,贺宁馨哄睡了越来越调皮的小子言,便回到自己致远阁的上房屋里,对外面候着的白茶吩咐了一声,进去内室歇着去。
她有好几天没有到自己的须弥福地里去过了。这几天,她对那个地方的感觉越来越少让她心里十分不安。
来到须弥福地,贺宁馨头一眼就看见小楼门前的一小块空地上,有一根枯枝插在那里,正在蓬勃生长,已经成了一颗亭亭玉立的小树的样子。
贺宁馨大吃一惊。她赶紧进小楼看了看,却看见那个青花瓷花樽里面前几天发了芽的枯树枝,现在已经都全部脱落,重新变成了以前毫无生机的枯树枝的样子。
如果自己发了芽的枯树枝死掉了,那小楼外面的枯树枝是哪里来的?
贺宁馨有个不好的联想。
裴舒芬在琅缳洞天里亲手做出来的东西,须弥福地都会复制出一份。而小楼外面的枯树枝,是不是也是裴舒芬“做”出来的?
贺宁馨赶紧上了三楼,坐在梳妆台前,转动了菱花镜上的刻度,看裴舒芬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果然就看见裴舒芬将她小楼下面的枯树枝取了出来,栽到她小楼外面去了。——所以贺宁馨的须弥福地里也才复制了一棵树出来。
可是为什么,这棵树出来之后,自己的枯树枝就全数死了呢?
贺宁馨更加心慌意乱。再看那镜子里面,发现对面的景象比前几天又模糊了一些,声音也比前几天更加含糊不清。
可是奇怪的是,镜子上的冰裂纹倒是比前几天浅了许多,似乎冥冥中有什么力量正在努力修补一样。
贺宁馨站起来,匆匆忙忙地又往楼下去。她要去看看一楼大厅里面那个古画上的镜子怎样了。
来到一楼大厅,贺宁馨仔细盯着那古画上的镜子瞧,发现那镜子上的冰裂纹,也浅了许多,而且镜子四周,多了不少以前没有见过的云雾缭绕的样子。——就像是小楼外面的那层白雾一样。
贺宁馨又转身出了大厅,来到小楼外面。
原本小楼外面的白雾已经稀薄得如同镜子一样,让她能够看见对面琅缳洞天的情形。
可是如今,那白雾已经又变得浓稠起来,对面琅缳洞天的影子,已经变得模模糊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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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同归于镜
贺宁馨看了看小楼外面的白雾,又看了看那正蓬勃生长的丌.,狠狠心,冲到小楼里面拿了小斧头过来,企图将那小树铲除掉。
可是无论她怎么做,似乎都伤不了小树一丝一毫。
过了几天,贺宁馨再到须弥福地来的时候,那小树已经又长高了一截,快有一人高了。
小楼里的别的东西倒还好,暂时没有变化。
贺宁馨来到三楼,依然能从自己的菱花镜里,看见裴舒芬在那边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她发现,楚华谨已经将那装着玉玺和册子的小匣子留在了裴舒芬的琅缳洞天。
难怪安郡王他们费尽心机也找不到这两样东西。
只要裴舒芬不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就算是他们将裴舒芬杀了,也够不着这两样东西。
不过只要琅缳洞天存在,他们又杀不了裴舒芬。
裴舒芬和琅缳洞天,不知道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关系……
贺宁馨想到这里,心里一动,再看看对面琅缳洞天的情形,似乎不那么重要了。
从顸弥福地里出来,已经是下午时分,该安排晚饭了。
镇国公府各房各院每天的饭菜都是有定例的,如果自己想吃点特别的菜,拿了银子去大厨房加菜就行了,所以也不费贺宁馨什么事,都有管事媳妇安排。她只要每个月初一十五看一下菜单,让人根据时令的变化,酌情增减就行了。
此时已是六月中,乡试就要开场了。
简飞振已经中了举人,不用参加乡试。不过朝里已经有传言,今年会有恩科会试和殿试,却是简飞振要参加的考试,所以如今他一个人住到西山脚下的那个小庄子里,日日苦读,心无旁骛。
卢珍娴带了孩子留在府里。这天午睡过后,卢珍娴带了孩子来到贺宁馨的院子里,跟大嫂贺宁馨和侄子小子言一起玩耍。
贺宁馨命人做了三碗桂花凉粉,先在井水里湃了湃,才端过来,跟卢珍娴和小子言一起食用。
卢珍娴的女儿太小,还吃不了这些东西,便只能看着他们吃,嘴边流满了晶莹的哈喇子。
小子言见了于心不忍,端着自己的碗凑到妹妹嘴边,想喂给她
贺宁馨忙对小子言道:“你疼妹妹是好的,不过这些东西给妹妹吃了,会让她难受的。你愿意让妹妹难受吗?”
小子言低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愿意。”便又跟妹妹安慰了几句,换来了小妹妹咿咿呀呀地回应,似乎听懂了他的话,乐得小子言眉开眼笑。
贺宁馨和卢珍娴相视一笑,心里也都轻松起来。
吃完凉粉,小子言去院子里面放风筝。
外面虽有些风,其实并不大,小子言的风筝根本放不起来。不过对小子言来说,拉着风筝四处疯跑,可是比风筝放到天上,更让他高兴。
卢珍娴的女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院子里的小子言看,不时唔唔叫两声,十分专注。
贺宁馨和卢珍娴坐在屋里,一边看着外面的孩子,一边做着针线,又悄悄说起郑娥在东南道承平府过得怎样了,似乎又生了一个孩子,这一次都盼着是女儿……
没过多会儿,一个婆子进来回报的声音,打破了初夏午后致远阁的宁静气氛。
“大夫人、二夫人,大姑奶奶回来了,已经到了二门上。”说得是简飞扬和简飞振的妹子简飞怡。
她去年刚出嫁,年岁倒是不小了。不过年纪大有年纪大的好处。
进门没多久,就怀了身孕,今年五月刚生了个大胖小子,算起来,也就刚坐完月子。
贺宁馨和卢珍娴作为简飞怡的娘家人,上个月才去简飞怡的婆家去给她儿子洗三,前几天又去参加了满月礼,还见了简飞怡一面,见她恢复得很好,跟她夫君也是琴瑟和谐,过得不错。
这才几天,又匆匆忙忙地回娘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贺宁馨和卢珍娴对视一眼,都有些惊愕。
“将屋里收拾收拾,准备待客。”贺宁馨起身将手里给小子言绣的一个小鸭子凫水的肚兜放到一旁的针线笸箩里面,和卢珍娴一起走到致远阁院门口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