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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田随笔全集-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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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而是一个人,不应把心灵和躯体分离开来,正如柏拉图所说的,不应只训练其中一个而忽视另一个,应将它们同等对待,犹如两匹马套在同一个辕杆上奇从柏拉图这句话中可以感到,他并没有给予身体锻炼更多的时间和关注,而认为心灵和身体同样重要,而不是相反。



 



此外,对孩子的教育应该既严厉又温和,而不是遵照习惯的做法,那样,不是在激励孩子们读书,事实上却让他们感到读书很恐怖很残酷。



 



我不主张采用暴力和强制的做法。我认为没有比暴力和强制更会使孩子智力衰退和晕头转向了。如果你想让孩子有廉耻心和怕受惩罚,就不要让他变得麻木。要锻炼他不怕流血流汗,不怕寒冷、狂风和烈日,蔑视一切危险;教他在衣、食、住方面不挑三拣四,而对什么都能适应。但愿他不是一个漂亮柔弱,而是茁壮活泼的小男孩。我始终都是这样认为的,不管在我孩提时代,还是在我成人和老年的时候。但是,最令我不悦的,是我们大部分学校的管理方式。假如能多一点宽容。孩子受的危害也许可以少一点。学校是一座不折不扣的囚禁孩子的监狱。人们惩罚孩子,直到他们精神失常。您可以去学校看一看:您只会听到孩子的求饶和先生的怒吼。孩子们是那样娇弱胆怯,为激发他们的求知欲望,先生却手握柳条鞭,板着可怕的面孔,强迫他们埋头读书,这是怎样的做法呀?这难道不是极不公正、极其危险的吗?在这个问题上,我还可以引用昆体良的看法:他清楚地注意到,老师的专权蛮横,尤其是体罚孩子的做法,只会带来危险的后果。按说他们的教室本该铺满鲜花和绿叶,而不是鲜血淋淋的柳条鞭!我要让教室里充满欢乐,洋溢着花神和美惠女神的欢笑,正如哲学家斯珀西昔斯在他的学校里所做的那样。他们收获的地方,也应该是他们玩乐的地方。有益于孩子的食物应用糖水浸渍,而有害的食物则应充满苦味。



 



令人不胜惊讶的是,柏拉图在他的法律篇中,极其关注他那个城市年轻人的快乐和消追,对他们的赛跑、竞技、唱歌、跳舞都作了详尽的阐述,他说,古代是让阿波罗、缨斯和密涅瓦来领导和掌管这些活动的。



 



柏拉图谈及体操时,大加发挥,阐述了无数条规则,但对文学却极少感兴趣,似乎就为了音乐才向人们推荐诗歌的。



 



我们的习惯和举止,应避免任何古怪和特殊,因为那是丑恶可怕的,会妨碍我们同社会交往。



 



亚所山大的膳食总管得莫丰在黑暗中会出汗,太阳下会颤抖。对于得到莫丰的这种体质,谁不会感到惊奇呢?有人闻到苹果味,犹如遭到了火枪射击,立即逃之天天,有的看见老鼠就大惊失色,有的一见奶油就想呕吐,还有的看到人们拍打羽毛床垫就肠胃翻腾,正如日耳曼库斯见不得雄鸡,也听不得它们歌唱。也许这里面有什么神秘的特性,但我认为,如果极早注意,是可以克服的。我的一些毛病就是在受教育后矫正的,当然并没有少费劲,现在,除了啤酒,我吃什么都津津有味。因此,趁身体尚可塑造时,应让它适应各种习惯。但愿人们能控制意愿和欲望,大胆地培养年轻人适应各种生活,必要时,甚至让他过一过纵乐不规的生活。要按习俗来训练他。他应该什么事都做得来,而不应只喜欢做好事。卡利斯提尼斯因不愿和主子亚历山大一起狂饮而失宠,对他的做法,连哲学家也不敢恭维。我们的孩子要和君王一起欢笑嬉戏,一起寻欢作乐。我希望即使在纵乐时,他也要精力充沛,泼辣果断,比他的同伴略胜一筹。如果他停止做坏事,那不是因为他没有精力或不擅长,而是自己不想做。拼不想做坏事和不会做之问有霄壤之别奇竹



 



我想向一位贵族表示敬意。他在法国循规蹈矩,一点也不放荡,我问他,当他被国王派往德国,面对善饮的德国人,曾几次出于公务需要而喝得酩酊大醉过?他回答我说他人乡随俗,喝醉过三次,还一一作了叙述。有些人没有这种本事,在与德国人打交道时困难重重。我常常不胜铁佩地注意到,亚西比德有卓越的本领,善于随遇而安,适应各种习俗,不怕伤害自己的身体:时而比波斯人还要奢华侈麋,时而比斯巴达人还要刻苦朴素;在爱奥尼亚时,他纸醉金迷,荒淫无度,在斯巴迭时淡食粗衣,改变了自己的习惯;在阿里斯蒂普看来,任何衣着、状况、命运都是美好的。我也想这样培养我的学生,如果他穿好穿坏都潇洒自如,穿破的不急不躁,穿好的适得其所,我会对他不胜赞叹。



 



这就是我的忠告。付诸实践的人比只知不做的人受益更多。明白了就会听进去;听进去了也就会明白。



 



在柏拉图的对话中,有一个人说;“但愿哲学不是学习很多东西,不是探讨艺术,” 生活的艺术是所有艺术中最首要的,, 学会这一艺术要通过生活而非学习。——西塞罗



 



弗里阿斯的君主莱昂问赫拉克利德斯?本都库斯从事什么学科和艺术,后者回答:并我对任何学科和艺术一窍不通,但我是哲学家。”



 



有人指责第欧根尼不懂哲学却干预哲学,他说:不懂则干预得更好。



 



赫格西亚斯请第欧根尼给他读一本书,后者回答:“您真逗,您选了真实而自然的不是画出来的无花果,郡您为什么不选自然而真实的不是写出来的书呢?”



 



孩子学到知识后,重要的不是口头上说,而是行动上做。应在行动中复习学过的东西。我们将观察他行动是否小心谨慎,行为是否善良公正,言语是否优雅和有见地,生病时是否刚强,游戏时是否谦虚,享乐时是否节制,鱼、肉、酒、水的口味上是否讲究,理财上是否井井有序:



 



把学问当作生活的准则,而非炫耀的目标,善于听从自己,服从自己的原则。一一西罗



 



我们的人生是我们言语的一面真实的镜子。



 



有人问泽克斯达姆斯,斯巴达人为何不把授勋敕令记录在案让年轻人阅读,他回答说:“因为他们要让年轻人习惯于行动,而不是说话。”等我们这个孩子到了十五六岁,您就把他和学堂里爱炫耀拉丁文的学生比一比:那些学生花了同样多的时间只学习讲话!世界上尽是喋喋不休的废话,我从没见过有人说话比应该说的少,而我们的半辈子都是在说话中虚掷年华。我们被迫用四五年时间听别人念单词,把它们拼凑成句;再用同样多的时间学写大篇文章,把文章均匀地分成四五个部分;至少还要用五年时间,学会把词语速排列组合进行诡辩。这种事,还是让以此为职业的人来做吧。



 



有一次,我去奥尔良,在克莱里这边的平原上,邂逅两个艺术学院的教授,他们之间相距五十来米,是到波尔多来的。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我看到有一群人,主人走在前面,是已故拉罗希什一富科伯爵先生。我的一位随从上去向前面的那位教授打听他后面的那位绅士是谁,那教授因为没有看见身后还有一群人,风趣地回答:“他不是绅士,而是语法学家,我是逻辑学家。什然而,我们要培养的恰恰不是语法学家或逻辑学家,而是一位绅士。让那些学究去浪费他们的时光吧,我们有别的事要做。但愿我们的学生脑袋装满知识,话语就会源源而来,如果话语不愿跟来,那他就到处带着它们。我常听见有人以不善表达为自己辩护,仿佛满腹经纶只因缺少口才,无法表达出来。这是故弄玄虚。您知道我是怎样看的吗?这是因为他们的想法尚未成形,还在犹豫之中,理不清脑袋里想的是什么,因而也就表达不出来了;连他们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有的人说话有点结结巴巴,你就可以判断出,他就像生孩子尚未到分娩阶段,正在怀孕,还在用舌头去舔那尚未成形的物质。至于我,我坚持认为,而这也正是苏格拉底的教诲:



 



大凡思路活联清晰的,一定能把所想的表达幽来,哪怕用贝加莫土话。,即使是哑巴,也还可用脸部表情:谈论熟悉的议题,话语必定源源不竭。——贺拉斯



 



正如塞涅卡在他的散文中也富有诗意地说,“物抓住了实质,词语就会自然而来。行西塞罗则说;“事物带出词语。”我们的孩子不必懂夺格、连词、名词,也不必懂语法;他的仆人或小桥的卖鱼婆对语法一窍不通,然而,如果您想同他们交谈,他们会谈得很好,用起语法规则来可能得心应手,可与法国最好的文科学生相媲美。我们的孩子不必懂得修辞学,不必学会未入正题便先来个前言吸引“公正的读者”,他也不用知道这些东西的确,任何漂亮的描绘,都会在朴实无华的真实面前黯然失色。



 



华丽的辞藻只能取悦于庸人,因为庸人消化不了更坚实的食物,正如塔西佗笔下的那个阿佩尔所清楚地证明的那样。萨摩斯岛的使者前来觐见斯巴达王克莱奥梅尼,他们准备了一个漂亮而冗长的演说,鼓动斯巴达王向萨摩斯岛的独裁者波利克拉特斯宣战。克莱奥梅尼认真聆听他们演说,然后回答:“你们的开场白我已记不清了,所以中间的也忘了,至于结尾,我丝毫也不想做。”我认为他的回答精彩无比,那几个夸夸其谈的使者尴尬得无地自容。



 



还有一个人是怎么说的呢?雅典人要在两个建筑师中选出一个来负责一座大建筑物的营建。第一个装模作样,一出场就来了个漂亮的演说,把他对这件工作的考虑阐述了一遍,以便让民众倒向他一边。可另一个只说了三句话:叫雅典的先生们,前面那位说的,正是我将要做的。”



 



西塞罗能言善辩,许多人对他钦佩不已,可小加图却付之一笑,他说:“不过是个可笑的执政官罢了。”一个有用的警句和妙语,不管先说还是后说,总是适宜的。即使放前放后都不合适,那警句本身也是好的。有些人认为掌握了韵律,就能做出好诗,对此我不敢苟同。如果孩子想加长一个短音节,就让他加长好丁,我们有的是时间;



 



只要有独特的思想,有高度的判断力,我认为他就是一位好的诗人,但不是好的韵文作者:



 



他趣味高雅细腻,但诗文诘屈聱牙,——贺拉斯



 



贺拉斯说,应使作品去掉所有的缝接和格律:



 



去掉节律和音步,改变词序,将第一个词秽到最后;诗人的肢体就分散在其中。——贺拉斯



 



他锲而不舍,写出来的诗会很漂亮。米南德答应写一出喜剧,但迟迟没有动手,交稿的日期快到时,人们指责他,他却回答;“我已经准备就绪,只差往里面加诗句了。”他已胸有成竹,所以对剩下的事就不重视了。自从龙沙和杜贝莱使法国诗享有盛名以来,没有一个孩子学做诗时不像他们那样装腔作势。“声音洪亮,内容空洞。竹对庸人来说,诗人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多。他们不费吹灰之力就学会了表现韵律,可是,在模仿龙沙丰富的描写和杜贝莱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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