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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火枪手或好夺环骑手一样。这种赞扬,如果不是与切合他的身份地位的赞扬——说他在和平和战争中正确而又巧妙地领导了他的子民一起提出,就不是在赞扬他。这样做了,再去说居鲁士懂得农业,说查理大帝有口才、有学问则是赞颂他们。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一些名声显赫有权有势的人物否认自己进行过学习,他们弄断他们的笔,装着不会这种十分普通的本事。因为我们的民众认为,有才能的人会显示更大的本领,这种普通的本事他们不大会有。
在派往腓力二世的使团中,德摩斯梯尼的同伴赞扬这位君王长得漂亮,能言善辩而且豪饮不醉。德摩斯梯尼说这些赞扬适用于女人、律师和海绵,却不能用于称颂一位国王。让他来发号施夸吧:
对敌人他战而胜之,敌人倒地,他则宽大仁慈。——贺拉斯
善于狩猎,精于跳舞,那都不是他的职业,学会诉讼,用罗经测量天体运动,懂得给金色的星辰命名,这都是旁人的事,他的学问是治理各目的百姓。——维吉尔
普鲁塔克说得好:在次要的事情上显示出类拔萃恰恰从反面说明他没有很好地安排他的空闲时间和学习。学习必须用在更为必要和有用的事情上。所以,马其顿国王腓力听到他的儿子,那位伟大的亚历山大在一次宴会上应一批优秀的乐师之请唱了歌,便对他说:“你唱得那么好,不觉得羞耻吗?”还是这位腓力,曾同一位乐师争论过他的技艺,乐师对腓力国王说:“陛下,但愿你今后别再遇上这么多的麻烦,弄得你比我还更通晓这些事情。竹
一位国王应该能够像伊菲克拉特那样回答问题:有位演说家气势汹汹地这样追闻他:“那么,你一副好汉的样子,到底是干什么的?是当兵的?弓箭手?还是长矛兵?全都不是。我是懂得指挥所有这些人的人。”
安提西尼认为,夸奖伊斯麦是位出色的笛子演奏家对伊斯麦毫无价值。
我很清楚,若是有人关注这部《随笔集》的语言,我宁愿他在这个问题上保持沉默。与其摘些华丽词藻,不如写得通俗易懂,越是拐弯抹角就越叫人恼火。不过,假如对这个主张没有多少人发表更多的看法,假如无论好坏都没有一个作家将这主张具体落实,或至少在作品中更为生动她体现出来,那么我就弄错了。为了多放入几篇随笔,我只收了各篇的开头。要是将后面也收入的话,这本集子就要增加好几倍。而且我在其中加进了多少个不引人注目的故事。若有人愿意稍加巧妙地整理,就可以产生出无数的“随笔一来。无论是故事或我的引证,并不总是仅仅用来作为例子、根据或衬托的。我并不是仅仅从它们的用途上来看待它们。它们在找的话题之外,往往包含着更丰富、更大胆的思想的火花。这对我这个并不想表达更多意思的人是如此,对于将来遇上我现在一样情况的人也是如此。回过头来谈谈说话的道德吧,在只会说坏话和只知说好话之间我看不出有什么大的区别。“说话和谐悦耳并非男子汉的荣耀。
先哲们说,判断学问唯有哲学,判断行动唯有道薄。道德对于一切地位和等第的人都是适用的。
另外两位哲学家园的情况有点类似。因为他们在写给朋友的信中也作了流芳百世的许诺。不过那是以另外一种方式,出于良好的目的去迎合别人的虚荣心。他们对朋友说如果你们因为要流芳百世名传千古而继续操持公务,不愿按我们的要求弃世隐退的话,你们就不要再为此伤脑筋了。因为我们在后世的威望,即使仅凭我们写给你们的那些信,就足以保证你们名传千古了。这同你们操持公务起着同样的作用。另外,他们的信并非空洞无物。这些信不仅把精挑细选的词句按恰如其分的节律排列堆砌起来,而且充满了优美的格言警句;不是使人更加口若悬河,而是使人更加智慧聪明;不是教人说得漂亮,而是教人做得漂亮。雄辩术叫人一心羡慕能说会道而不注重实际行动,就让它见鬼去吧!不过有一点要除外:据说西塞罗的雄辩术卓越超群,因为它是自成一体的。
为让我们了解他的本质,我还要补充一个关于他的这方面的故事。一次他要在公众面前演讲,但时间有点紧,无法从容地作好准备。他的一名叫埃罗斯的奴隶跑来告诉他演讲推到第二天了,他高兴得竟然因为这一好消息给了这奴隶人身自由。
说起信来,我要说的是,我的朋友们认为我在这种著作上可以有所建树。要是我有交谈的对象,我是乐意以这一形式发表我的遐想的。我需要像从前一样有一个吸引我、给我支持与激励的可靠的朋友。因为着要我像有的人那样与虚无的对象交谈,我只会产生幻觉。我也不会捏造出几个空泛的姓名来谈论严肃的事情,我是坚决反对任何弄虚作假的。与一位才华出众的朋友通信,比起面对一群面孔各异的人来我会更加专心致志,更加胸有成竹。我没有找到更好的朋友,很是失望。当然,我的文笔诙谐,有个人特色,但这种方式属于我自己,不宜用来公开交换意见。另外我的语言不很规范,有的过分紧凑,有的杂乱无章,有的断断续续,有的与众不同。我也不谙熟拘泥客套的书信。除了一连串的客套话,没有什么实质性内容。写那冗长的表示愿意尽心效力的信,我既没有本事,也没有兴趣。这些表示我是不那么相信的。除了我确信的东西之外,我不愿多说什么。这与现在通行的做法相去甚远。过去从没有这么下贱、卑鄙地滥用字眼的;生命、心灵、虔诚、崇拜、农奴、奴隶等等词汇比比皆是,用起来那么平庸,以致到了想要传达更加明确,更含敬意的意愿时,就无法表达了。
我特别讨厌那阿谀奉承的口气。这样,我的话目然就干巴、坦率、生硬,在不熟悉我的人看来,简直有点傲慢。
我最敬重的人,我赞颂得最少。当我随心所欲地写下去的时候,我就忘乎所以了。对志同道合的,我的信寥寥数语,直言不讳。我通信最多的人见面较少:我觉得他们一定从信中看得出我心中的想法,我说话所表达的东西会使我的观念变样。
在表示欢迎、告别、感谢、致敬、愿意效力以及说我们礼仪客套中的恭维话等方面,我不知还有谁比我更笨嘴笨舌、更语言贫乏的了。
我费力写下的那些照顾、推荐的信,从来没有哪位被举荐的人不觉得枯燥无味的。
意大利人喜欢大量刊印书信。我想我手头各种书信集都有百十来部了。我觉得阿尼巴尔?卡洛的写得最好。从前,我确曾在激情的驱使下胡乱涂写过一些给女士的信,如果都保留着的话,也许还有几页值得那些被这种激情弄得神魂颠倒,成天无所事事的年轻人读一读。我总是在驿站写我的信,写时是那么匆忙,所以,尽管潦草得叫人受不了,我还是宁肯自己写而不叫人代笔,因为我找不到哪个人能够仿照我的口气。我也从不将信誉写。熟悉我的大人物们已经习惯于忍受我信中的涂改、勾画、信纸不折、不留边空了。我费劲最大的信是最无价值的。一旦我把信带在身上,这就说明我离开家了。我往往不打腹稿就开始写,写完一段再想第二段。这时的信更多地是边上添几句,写个开头,而不是写主要内容。由于我喜欢同时写完两封信而不是写完一封折起一封,并且总是丢下写信去干点别的什么,所以在主要内容写完以后,也往往让别人去加上那些最后的冗长的致词、建议、请求等等。我还希望某种新的通行做法使我们免去这套东西,也免去写信注明身份、头街。有好几次为了不出错误,我都让别人去写…尤其是写给司法和财政官员的信。那么多的职务变更,还有那十分难于安放排列的各种荣誉称号,由于当事人都是非带郑重其事地领受的,更动和遗忘不可能不得罪人。我也感到,在书名页上和书名下写满这些头衔称号也是让人讨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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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小。说+
论荣誉不可分享
世人于思万虑,无非是关心名望和荣誉。他们锲而不舍,甚至不惜抛弃财产、安宁、生命与健康,丢开这些有用和根本的东西去追求那毫无用处的形象和不可捉摸的甜美声音。自以为是者的名声看起来多么美好,这动听迷人的声音,不过是一曲回声,一幅影子般的虚无缥缈的梦境,微风一吹,它就销声匿迹全无踪影。——塔索
看来,在人类不合理性的倾向中,名声连哲学家们也是迟迟不肯丢弃的。
这是最难办、最顽固的倾向“因为它不断给人以诱惑,甚至包括先进的人们。在谈及名声时,很少有人像他们一样明白无误地指责虚荣的。但它在我们身上根探蒂固,我不知道是否有人曾干净彻底地摆脱了它。在你为了否定它而公开说出来之后,它又会让你不顾你的言论在内心喜欢上它,弄得你毫无办法应付它。
因为正如西塞罗所说,即使是批判名声的人,也还愿意在他们写的书的扉页上印有自己的名字,愿意凭借自己蔑视荣耀这一点变得荣耀。在与人交往中。别的一切都无足轻重;为了朋友的需要,我们可以拿出财产和生命;但是,若要与他人分享荣誉,将荣耀让给别人,那就少见了。卡图鲁斯?卢塔蒂乌斯在与钦布里人作战时,尽了最大努力去制止士兵们在敌人面前溃逃。后来他自己跑到了逃跑的士兵中间,装出胆小害怕的样子,为的是使他们显得好像在跟随他们的统帅而不是在逃避敌人,这是牺牲自己的名声以掩饰他人耻辱的例子。有人说,在查理五世皇帝一五三七年进军普鲁旺斯时,安东尼?德莱弗看到他的主上决心要作这次远征,也觉得此行对皇帝来说是件特别荣耀的事,但他却发表了反对意见,劝他不要出征。这样做为的是让他的主上独占作出英明决定的荣誉,让别人去说皇上的意见多么正确英明,能够力排众议完成美好的业绩。这件事光耀了主子,却损害了他自己的名誉。色雷斯的使节们在布拉齐达斯死后安慰他的母亲阿基利奥尼德,他们大事赞颂布拉齐达斯,甚至说从此再无人可以与他相比。阿基利奥尼德不同意这种私下里的赞颂。反对将它公开出去。她说:“请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我知道斯巴达城里有好几个人比他勇敢伟大。”在克雷西战役中,年轻的英国王储为前部先锋。主要战事在此进行。随行的爵爷们感到战局艰难,要求爱德华国王靠拢救援口国王讯问了儿子的情况,来人回答说他活着,骑在马上。他说:“这场战斗他坚持了这么久,我现在去抢走他的功劳是害了他。不管有多大危险,胜利将全部属于他。”他自己不肯前去,也不想派人去,因为他知道,假如他去了,人家就会说没有他的救援早就完了,这份功劳也就归到他的名下。“的确,全部任务好德总是最后一支援军单独完成的。”
不少罗马人认为,而且大家也都这么说,西庇阿的丰功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