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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有人写道,他在那个国度里觅过一些地方的人,骑着带鞍子、马镫和笼头的牛,他觉得他们的姿态挺优美。
昆图?法比乌斯…马克西姆?卢里亚努在同撒木尼人作战时,见他的骑兵冲锋三四次都未突破敌人的阵线,便采纳了这样一个建议:取下马的络头,用马刺狠狠地刺马,结果,什么都挡不住这些马,它们穿过倒地的兵器与人群,为步兵打开了通路,使敌人遭到血腥的惨败。
昆图?富尔维乌斯?弗拉古斯在同克尔特伯里亚人作战时,也下了同样的指令:拼如果你们取下马的络头,催马冲向敌人,你们的马就会更加迅猛。这是罗马骑兵获得成功、得荣誉所经常采用的办法……马的络头这样擒去,就突破了敌人的队伍;接着它们卫掉过头再次穿过敌群,冲断他们所有的长矛,将他们大杀一阵。
从前,当鞑靼人向莫斯科大公派去使节时,大公就得对他们采用这样的礼节;徒步迎上去,敬上一杯马奶(这是他们喜欢的饮品),如果在喝的时候有奶滴在他们的马鬃上,他就得用舌头去舔干净。在俄罗斯,巴雅塞特皇帝派去的军队遇上了可怕的雪灾。为了抗雪御寒,有人竟然杀马剐腹钻到里面吸取这点生命的热量。
巴雅塞特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被帖术儿打败,若不是在过一条小溪时不得不让他乘坐的阿拉伯母马喝个痛快的话,他是逃得很快的。马喝了水没了力气,身体发凉,很快就被迫兵赶上了。让马撒尿会使马松懈,这样说是对的,可是让它饮水,我倒觉得会使它恢复体力,更有劲头的。
克罗伊斯在途经萨尔特城时,在那里找到几处牧场,牧场里有大量的蛇。他的军马却吃得津津有味。希罗多德说,这对他的战事是个不祥之兆。
一匹马有鬃毛和耳朵才算完整;缺少了就不能勉强算数。斯巴达人在西西里打败雅典人之后,大吹大擂地回归叙拉古城,他们炫耀自己的英勇,竟然剪去了败军的马鬃,带着这些马凯旋而归。亚历山大在同达哈部族作战时,达哈人带着兵器骑着马成双成对地奔赴战场;但打起来时,其中一人要离鞍下马;他们轮流着徒步与上马作战。
我并不认为在骑马的本领和天分方面,有哪个民族能胜过我们。我们习惯上所说的好骑手,似乎更加看重勇气而不是技巧。我所认识的最内行、最可靠、最招人喜欢的驯马手好像是为我们的亨利二世国王效力的卡尔纳瓦莱先生。我曾见他两脚立鞍纵马奔驰,又卸下鞍子,返回时将鞍子提起,整理好之后重新坐上,始终疾驰飞奔着;他越过一顶帽子,然后向后往帽子里准确地射了几箭;他一脚点地,另一脚挂蹬,拣起地下想拣的东西;他还作了别的灵巧动作,他是以此谋生的。
我年轻的时候,有人在君士坦丁堡见过两人合骑一匹马,在马儿跑得最快的时候轮番跳上跳下。还见过仅仅用牙齿为马上络头上马具的。另外还有人一脚踩在一匹马的鞍子上,另一只脚踩在另一匹马的鞍子上,胳膊上还举着一个人急速飞奔;这第二个人完全站在他的身上,在疾驰中准确无误地射出一支支的箭。还有好几十人两腿朝上,头顶马鞍,立在绑于鞍鞯上的弯刀的刀尖中间飞奔。在我小的时候,那不勒斯的苏尔莫纳亲王手牵烈马让它做各种各样的动作,他自己则用膝盖和脚尖跪在两匹驿马身上,就像用钉钉在上面一样,看上去稳稳当当。
……
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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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古人的习惯
如今的人们除去自己的风俗习惯,就没有别的好坏标准和规范了,这一点我觉得是情有可愿的。因为,根据生来就有的生活方式看事、作决定,那不仅是普通百姓,而且几乎是所有人的通病。大家看到法布里蒂乌斯或莱里乌斯会觉得他们的举止穿戴很粗俗,因为他们的穿着打扮同我们不一样。对此,我并无异议。我所不满的是,他们特别缺乏判断力,很容易受当前时尚的摆布和左右;时尚一变,他们的看法和意见就可能月月改变;他们对自己的看法也会时时改变。以前胸衣的衣撑安在双乳中间,他们就搬出充足的理由,说它安得正是地方。若千年后,它被降到了大腿中间,他们就嘲笑过去的做法,觉得它荒唐可笑,叫人无法忍受。他们现在换了这种穿着,马上就指责老的穿着方式,而且抱定决心,众口一调,简直就像中了邪失去了理智。我们在这件事上的变化既快又突然,弄得世间所有灵巧的裁缝加在一起,都来不及提供足够的新款式,所以结果必然是,曾经遭人蔑视的款式往往又重新时兴起来,而那些新款式不久又被淘汰。在同一件事情的评价上,十五到二十年间会有两三种不仅仅有差异,而且是完全相反的看法,看法的多变与轻率真是难以置信。我们之中,还没有哪个人精明到不受这堂矛盾看法的蒙骗,不被弄得头晕脑涨。
我愿意在这里罗列一些我所记得的古人的做法。有些跟现在的一样,有的迥然不同,为的是使我们对世事的反复多变有个概念,好有个更加明确坚定的看法。
现在所说的提剑着披风作战的方法,在罗马人中间已经实行了。凯撒说过:“他们将披风缠在左手再拔出剑来。”后来他又指出我们的国民中的一种毛病——现在还有——就是半路上截住遇到的行人,非要人家说出是什么人,如果人家拒绝回答,就要挨骂和争吵。
古人每天在饭前都洗澡,就像我们用水洗手一样平常。开始他们只洗胳膊和腿;但后来,按照在世界大多数国家里延续了几百年的习惯,他们用混有药物和香料的水洗全身,洗的方式就像用普通水洗一样十分简单。最讲究、最仔细的人每天往身上抹三四次香水。他们就像一个时期以来法国妇女养成的修面习惯一样,常常让人拔去全身的毛,
除去你胸前、臂上和腿上的毛,尽管他们有着专门用于去毛的香膏:——马提雅尔
她往皮肤上抹香膏或用滑石打磨度肤。——马提雅尔
他们喜欢睡软床,若是睡垫子,就说明能吃苦耐劳。他们躺在床上吃东西,跟现代土耳其人差不多,于是,埃涅亚斯躺在他高高的床上就这样开始了。——维吉尔
有人在谈及小加图时说,从法萨罗战役开始,加图为政局焦虑,他总是坐着吃饭,生活得更加刻苦。他们吻大人物的手以表示敬意和亲热朋友之间问候,就像威尼斯人那样互相亲吻:
我将用亲吻和甜言蜜语向体问候。——奥维德
他们还抚摸大人物的膝盖,表示求他办事或向他致敬。克拉特斯的兄弟,哲学家伯西克里不是将手放到膝头上而是放到了生殖器上。被摸的人粗暴地推开了他:“怎么啦?”他说道,“这不跟膝盖一样,都是你的东西吗?
他们跟我们一样,饭后再用水果。他们用海绵擦屁股女人才毫无道理地忌讳这样的话);
逸就是为什么海绵一词在拉丁语里含有淫秽意思的原因。有一个人的故事说明,那块海绵是绑在棍棒的一端的,这个人被带去当众喂野兽,他请求允许他去解手,由于手头没有自杀的工具,他就把那棍子连同海绵塞进了自己的喉咙,结果窒息死去。古人在干完那事之后,用撤了香粉的羊毛擦那阳物:
我不会为你做什么,只是给你洗洗擦……的羊毛。——马提雅尔
罗马的街口放着罐子和半截桶让行人小便,
睡着的儿童常常梦见,在小便罐前撩起衣裳。——卢克莱修
他们在两餐饭之间吃点心。夏天有人卖雪块供人冰镇酒;冬天时也有人觉得酒不够凉,照样用雪来冰镇。贵人老爷有人给斟酒切肉,还有小丑供其取乐。冬天里他们的肉食放在炉子上端上桌子;他们还有可以携带的炊具,跟我见过的一样,所有的饭菜都在里面,走到哪里带到哪里。
啊!上流社会的富翁们,留着菜肴自己用吧;我们可不喜欢这流动的饭菜口——马提雅尔
夏天里,他们常常往楼下客厅中他们脚下的沟渠里灌注清凉的水,渠里养着许多活鱼,在场的人任意挑选,下手提了按自己的意愿烹煮。鱼过去和现在都有这么个好处,就是显贵们往往都会烹煮;所以鱼的味道要比肉好得多,至少对我是这样。不过,在挥霍浪费、放荡堕落、追求享乐、懒散骄奢、豪华阔气这些方面,我们的的确确是在尽力向他们看齐,因为我们同他们一样,心地的确不那么善良了。但我们的本事却没有他们大;无论干好事或干这类坏事,我们的能力都赶不上他们,因为这两方面都首先要有毅力,这是我们无法同他们相比的。精神力量越薄弱,就越千不出大好事,也干不出大坏事。
对他们来说,居中者为最大。书写和说话,孰先孰后无关紧要,这点在他们的书里看得很清楚。他们说并“奥庇乌斯“与“凯撒“,同样也说“凯撒”与“奥庇乌斯”,说“我“与“你”或说“你“与“我”都可以。由于这个原因,以前我曾经指出,在普鲁塔克的《弗拉米尼生平》的法文版中,有一处地方在谈到埃托和亚人和罗马人为他们共同取得的一个战役的胜利争功的时候,作者对于希腊诗歌里先提埃托刺亚人后提罗马人这一点似乎作过斟酌,不过译成了法文就没有含糊不清了。
女子在浴室里时也允许男子进去,甚至让男仆为她们擦身涂油,男奴下身系着黑囤腰侍候你,洗热水澡你赤身裸体一览无余。——马提雅尔
她们往自己身上扑粉以吸去汗水。
西顿?阿波利奈尔说,古代高卢人前面留着长发,脑后剃得精光,被本世纪带女人气的可耻习惯重新捡起来的就是这种样式。罗马人一上船就给船夫付船钱我们则到了码头再付,讨讨通行税,套套骡子,一个钟头就过去了。女人睡觉靠着墙边的过道,所以凯撒被称为“尼科梅迪国王。的过道。
他们喝酒喝唱歌歇,还在酒里掺水。哪个小伙子嫌法菜里酒太热,赶紧用我们身旁的流水兑凉。我们仆人们的笨拙举止,他们那时也有,——贺拉新
哎,伊阿诺斯固,人家不会用雪白的手,在你背后摆个犄角装个驴耳朵的,也不会像阿普利亚的渴死狗似的朝你伸舌头的!——佩尔西乌斯
亚哥斯和罗马的女人穿白色丧服,我们的女人过去往往也是这样穿的,如果我说得不错的话,后来也继续这样穿过。
不信吗?可整本整本的书都是这么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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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小|说|网)
德摩克利特与赫拉可利特
判断是应付一切问题的工具,而且无处不在使用。正因为如此,在我所写的随笔中,一有机会我就用上它。即使是我不熟悉的问题,我也要拿它来试试,像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