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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塔-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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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二对喜美子参加过的学习班早已谙熟于心。喜美子现在正沉醉在西班牙吉卜赛人的一种民间舞蹈——弗拉曼柯舞的学习中,据她说,她已经熟练掌握了茶道和花道技术。而现在,除了弗拉曼柯舞以外,她还在学瑜珈、烹饪和法语。今天,是她去学瑜珈的日子。

瑜珈学习班在惠比寿,所以耕二便去了惠比寿的旅馆。

喜美子穿着黑色的内衣。她身体瘦削,几乎一抱就能碰到肋骨。但是,也许是得益于学习弗拉曼柯舞的缘故,她的四肢线条优美、肌肉丰满有力。不过,她认为自己的手太大,说自己的自卑感就是来自于此。

耕二却特别喜欢喜美子的手掌。喜欢它平时冰冷可一上床就变得滚烫,喜欢它抚摸自己肌肤时老到的手法,还喜欢它滑进自己的大腿深处,贪婪却轻柔地包绕按抚自己时的那种甜蜜。

“我怎么做?”

耕二不停地问着,

“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更舒服?”

每当此时,喜美子就会从耕二的大腿深处抬起头来,

“别说话。”

只此一句。

而且,喜美子的身体还柔软敏感得超乎想象。耕二深深知道,她的肉体因自己的每一个动作而幸福,而且,只要他在喜美子的肌肤上轻轻吹一口气,就会使喜美子的嘴唇幸福地颤动。尽管如此,无论耕二给她多么激烈的亲吻,她都好像得不到满足似的,总是用腿紧紧地缠着耕二。而且,在热吻的同时,她会转过身子,用两手捧住耕二的脸颊,好像在说——“你再疯狂些”。自始至终,喜美子的肌肤都紧紧地贴在耕二身上。

是喜美子让耕二知道了, 原来“扭打在一起”这个词并非只能用来形容打架。

和喜美子做起爱来没有尽头。她像潮水一样,不停地重复着潮起潮落。

一直到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她才会向耕二认输,

“好了好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对耕二来说,如果是和人说话,那就非由利不可。换任何其他一个女孩儿,不管有多可爱,也都不行。由利有着某种不可替代的魅力。(由利说话的时候两只眼睛扑闪扑闪的,特别可人。她说话的口气有些撒娇,但脑子却转得飞快,往往会把话题引向耕二做梦都想不到的方向上去。)不过,说到做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和由利做爱的感觉跟与别的女孩儿基本上没有分别。而这正是她和喜美子的不同之处。耕二知道,自己只有和喜美子做爱时才能体会到那种疯狂的感觉。那是仅存于自己和喜美子两个人之间的感觉。

“真用功呀!”

听到打工伙伴的招呼声,耕二才从刚才的浮想联翩中回到现实中来。摊在膝头的那本商法书——下周要考试——竟然一页都没看。

“客人呆会儿就来喽。”

“是呀。”

繁华街上的台球场非常安静,穿着黑色制服的几个打工仔围在柜台前聊着天。

深夜,透躺在床上看书的时候,妈妈喝得烂醉如泥回来了。

“好啦,阳子,到家了!”

“鞋子,鞋子!阳子,把鞋子脱了!”

外面传来几个女人的说话声。

“真没办法!”

透无可奈何地站起身来。接着是女人们蜂拥而入的混乱声、踏在厨房地板上的脚步声……。

“给你们添麻烦了。”

透走出去向女人们致谢。妈妈正在厨房里扶着洗水池站着。

“噢,透啊,好久不见啦!”

看到透,妈妈转过脸来醉熏熏地说道。

“什么好久不见,今天早上才刚见过。”

透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倒进杯子。

“我喝醉了。”

妈妈低声说道。

“一看就知道。”

身后,那些女人们则在乱哄哄地吵闹着。什么“多孝顺的儿子呀”、“好漂亮的房间呀”等等,不断地传入耳中。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女人们的脸上一个个都泛着红润的光泽,原先大概涂了厚厚一层的口红也因大吃大喝——肯定是这样——而褪了色。每个人身上不同的香水味和她们的汗水味糅杂在一起,散发着一种怪怪的味道。

她们不知从哪儿听说透喜欢大龄女人,所以都想让他看到自己徽醉后的模样。

“喝了几瓶?”

透的妈妈喜欢喝红酒。她曾宣称没有红酒的日子活着没有意义。

“实在是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透又一次向女人们致谢。他真是不知道,究竟该怎么说才能让这些女人明白她们应该走了。

“你觉不觉得大学里那帮家伙目光都太短浅了?”

耕二在电话那边说道。今天天气晴朗,透家里的起居室在阳光照射下格外明亮。

“怎么说好呢?简直都不可救药了。”

透向来都对耕二这一点特别中意。他总是因别人的事情而心痛万分。

“那也没办法呀。”

透微笑着回答,

“什么人都有的。”

耕二的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的身影。有的家伙每天早上必定会跳绳,有的家伙吃午饭的时候则只跟女生坐在一起……。

“那倒也是。”

“算了,不说这个了。你最近怎么样?”

透看了看座钟。下午三点四十分。诗史就要给自己打电话过来了。

“忙得手忙脚乱。寒假以来我又多找了份工打……”

“是么,在哪儿?”

诗史前段时间曾劝自己偶尔也听听音乐。她说朋友的女儿钢琴弹得就很好。

“百货商店的仓库。”

“够你受了。”

诗史喜欢巴赫的曲子,去她那儿的时候,她总是放给自己听。

“上星期我跟由利去滑雪了。”

“是么。”

“不是很快就要到圣诞节了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什么时候起自己跟耕二通电话的时候竟也开始想诗史了。

“你呢?透?最近忙吗?”

透说不忙,然后又看了看表。三点四十五分。

“也没什么可忙的,都放寒假了嘛。”

“那你每天都干什么?”

“……读读书什么的。”

读书,这是自己和诗史之间众多共同点中的一个。

“对了,前段时间去看篮球比赛了。”

“篮球比赛?为什么?”

“朋友叫去的……”

谁都问自己去看篮球比赛的理由。透用肩膀夹着无线话筒,把水壶放到火上。

“以前我们学校不老是输嘛。”

透所在的大学在体育比赛中从没有得过什么名次。

“还有就是每周去当两次家庭教师。”

透是从两年前开始给中学生辅导英语和数学的。

“听起来很清闲嘛。”

“确实挺闲的。”

透一边回答一边把速溶咖啡倒进杯子里,然后冲上水。咖啡特有的浓郁香味立刻扑鼻而来。

“诗史还好吗?”

“嗯——。”

透喝了口咖啡,第三次看了看表。他不想跟耕二谈起诗史,因为说了他也理解不了。毕竟他跟自己不同,是故意挑了比自己大的女人取乐的。

“怎么不说话了。”

耕二问道,

“别像不高兴的孩子那样嘛。”

透一下来了火。

“我不想谈论诗史的事。”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恋爱是理智控制不了的,是非理性的。

这是透从诗史那里听到的。而且,一旦坠入爱河,就会难以自拔。

耕二屈服了,

“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吧。”

透说完挂断了电话。

差不多了。诗史该打电话来了。下午四点。透抱着膝头,把头埋在膝盖上,闭着眼静静地等着诗史的电话。

挂了电话以后,耕二一下子躺在了床上。

“东京塔?”

“嗯。我挺喜欢的。”

耕二努力学习考上高中,并且适应了坐电车上下学以后,便开始发现高中原来也不过如此。就在那时,他结识了透,并且放学后常常一块回家。

他真是个怪家伙。

东京塔。耕二一直认为那是乡下的中学生修学旅行时才去的地方。自己当时也一次没去爬过,即使是五年以后的现在,也仍然没有爬过。

“还有呢?”

耕二接着问道,

“你还喜欢什么?”

透想了一会儿回答说,

“没有了。”

“我没有什么特别喜欢或者讨厌的东西。”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耕二在心里又说了一遍。

透总是那么沉静。好像从没有过让他生气或者悔恨的事情。当然,也从没有因为意外的收获而得意忘形过。

起床以后,耕二到洗手间洗了个脸,然后用水把头发打湿,喷上摩丝,又用梳子定了定型。

今天晚上照样要到台球场去打工。要想生活快乐,没有钱是不行的;而倘若不能快乐地生活,活着也就失去了意义。

耕二向镜子里看去。一副精悍的脸庞,还算可以。自己的肤色根本不用去晒日光浴,原本就是恰到好处的古铜色,更幸运的是,自己的五官还挺端正。

真臭美呀!

耕二好像听到喜美子正在身边取笑自己。耕二你老是自恋,真让人受不了。

喜美子经常爱说粗话。她总是说一和自己在一起就被带坏了。耕二很爱听她这么说。

他觉得最后肯定是自己先甩了她。

到现在为止如此,今后还是这样。

耕二在镜子前面上下抬了抬下巴,把头顶上的头发理顺。

“没说的!”

耕二认为镜中的自己无可挑剔,转身穿上了夹克。

 。。



第四节

/小。说+
第四节 

父亲上身穿方格子衬衣,外套件毛衣,下身穿灯心绒裤子。

“在大学里成绩也很优秀吧。”

真是个别扭的问题。

“一点也不优秀。”

透回答说。他用一次性筷子分开萝卜,里面立刻升腾起带有木鱼汤味道的热气。

“不过肯定是不会留级的。”

透和爸爸很少见面。即使见了面,透也没跟他谈起今后的发展方向问题,也从没有谈到过个人问题——比如有没有恋人呀、是否又交了朋友什么的。透从来没向爸爸要过钱,也从来没有和他一起饮酒到深夜。虽然如此,只要爸爸说想见自己,透都会到他说的地方去见面。“咱们去吃炖杂烩吧”,父亲这次是这样把自己叫出来的。

“你妈妈还好吧?”

见面必问的老问题。

“挺好的。”

一成不变的回答。

“她好像特别忙。还经常出差……”

透补充说妈妈还是老样子,前两天还刚刚醉得一塌糊涂。爸爸听了苦笑了一下。

爸爸新的妻子喝不喝酒呀?透在心里想。听说她在图书馆工作,和爸爸一样大。也许是个好妻子。

其实这些都跟自己毫无关系。透在心里想。而且,他也不想有什么关系。自己才刚刚找到了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这个念头忽然闪过透的脑海。对,这时的自己既不是跟父亲在一起时的自己,也不是跟母亲在一起时的自己,当然也更不是和耕二在一起时的自己。也许是因为发现了全新的时间的缘故吧。它既不同于在家里的时间,也不同于在学校里的时间,它是自己和诗史在一起时的时间。

透终于发现了不依靠任何人的、完全独立的自己,他对自己找到了真实的自我颇感满意。那是自然的、自由的,也是幸福的。而且,这样的自己完全是因诗史而存在的。

上星期和诗史去听了场音乐会。诗史朋友的女儿穿着天蓝色的晚礼服,在台上演奏了肖邦、舒曼和李斯特的钢琴曲。

透那天穿了西服套装,在音乐厅的门廊处和诗史碰了头。诗史夸他的衣服非常合身。听演奏的时候,透始终陶醉在温暖的幸福当中,坐在身旁的诗史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

音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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