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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明日下聘,我就能见到燕国公夫人了,是么?”
“她不重要。”李冥锐正色道。“她影响不到我同宁欣。”
宁老太太勾了勾嘴角,轻声道:“别小看了她。”
……
“世子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李冥锐再一次走进了燕国公府,这回他从正门而入,迈步到宾客云集的客厅,女眷和男宾之间隔着一座屏风,坐在主位上的燕国公满脸压不住的得意。他看着比寻常显得年轻了好几岁,身体状况仿佛也因为他意气风发而好上不少。
“回来了?”
“是。”
李冥锐向他行了个子侄礼,“耽搁些许功夫,还请大伯勿怪。”
燕国公自豪的对身边的宾客道:“他去了围场。左右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光景,明日燕国公府正式向宁家下聘,对,就是宁三元的独女。”
宁家的门楣。显赫清贵的名声足以般配国公府,甚至宁家的声望要比燕国公府好上不少。燕国公府最近几年被二老爷毁得够呛,不是燕国公支撑着,且二老爷的长子还算稳重懂事,燕国公府早就没落了,根本等不到李冥锐归宗认祖。
旁边的勋贵自然说着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话,皇帝当众赐婚,哪里容得他们质疑?
以前听说皇帝看上了宁欣,欲接宁欣入宫,眼下看来全是无稽之谈,皇帝没准是给最得意的弟子选妻子!
虽然昨日皇上恼了李冥锐,但皇上将丹书铁券赐还回燕国公府,足以表明皇帝对李冥锐还是信任的,以李冥锐的’机灵’皇帝那点不悦,只怕是很快就会消失了。
”世子爷是去京郊围场射猎飞鹰?”
“是。”
李冥锐给几位身份很高的客人敬酒,笑道:“运气不错,刚到围场就见到了一对飞鹰。”
“世子爷好俊的身手。”
“那是,他可是我的侄子,当年我也曾经一箭双雕过!”
燕国公得意之色更浓,同几个还算说得上话的‘旧敌’吹嘘着往事,在一旁陪坐的李冥锐听得一身冷汗,难怪伯父交不到好友,他那样的吹嘘会引起多少人的不满。
谁家的儿子不是自己的好?况且在燕国公身边的勋贵大多马上功夫不错,他们哪会佩服燕国公?
不大一会功夫,燕国公就同他们吵了起来,叫嚷着在围场比试。
“锐儿,你也去!我要让你们看看,锐儿比你们的儿子强多少!”
“燕国公,一言为定!”
几个胡子眉毛一大把的人定下了射猎的决定,李冥锐和他们的儿子们同时苦涩的一笑,勋贵的日子过得太无聊了。
……
“世子爷,王爷请您过去!”
李冥锐应付着同龄人和同窗们,抬眼见是飞宇,道:“齐王殿下也到了?”
“平王世子陪着王爷,王爷想同世子爷说两句话再告辞。”
“好。”
李冥锐向旁边人示意先失陪一会,他走到了齐王跟前,“王爷安。”
齐王一人饮酒,他斜了平王世子一眼,平王世子放下酒杯,“好,我走,我走还不成,谁稀罕陪着你?”
“你不必走!”
齐王放下酒杯,起身顺便按住了平王世子的肩头,漆黑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的醉意,“燕国公世子送送本王可好?”
“请,齐王殿下。”
李冥锐亲自将齐王送出了客厅,齐王在前,燕国公世子在后的画面,很多人都看到了,有心人琢磨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事儿,俊美的齐王和憨直的李冥锐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很和谐。
齐王在前面走着,“看到了么?”
“让王爷费心了。”
不需要齐王回头,李冥锐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低声道:“臣感激王爷。”
“你怎么想的?肩挑的事儿你怎么看?”
齐王回头,两人目光碰到了一起,“李冥锐,你会只有她一个的吧。”
“是,只有她一个!”
齐王翻身上马,不知怎么想抽掉李冥锐脸上的笑容,他用了一辈子明白的事情,为什么李冥锐会明白?马鞭轻轻的落在了李冥锐肩头,齐王低声道:“你说过的话,本王记住了!”
……
翌日,燕国公将给宁家的聘礼摆放在燕国公府的客厅中,来抬送聘的众人瞠目结舌,燕国公……真是豪气。
正文 第二百八十章 下聘
虽然下聘的日子定得有点赶,但燕国公对宁家的重视从聘礼上就可看得出来。
整整三十六抬的聘礼,光以数量上看都很惊人,毕竟聘礼不是嫁妆,用不上多少多少抬。
装着聘礼的箱笼此时是敞开的,除了每家下聘必不可少几件吉祥物外,燕国公还准备了许多难得一见的私藏奇珍!
被请来的说和两家亲事的媒人是晋国公和广宁侯,这两位本不太对付的勋贵此时倒是统一的目瞪口呆,互相看了一眼,指着箱笼里的珊瑚盆景道:“这玩应儿在燕国公府?在你手上?”
燕国公得意的缕着胡须,满不在乎的说道:“不就是一尊盆景?至于让你们这样?”
“你这株珊瑚盆景同一般的盆景能一样么?当年……当年……”
广宁侯比晋国公要年轻几岁,记得也更清楚:“珊瑚王!记得先帝曾经多次念道复国之战让皇室没了珊瑚王盆景……你竟然敢私藏?”
“这话不妥,什么叫我私藏?”
燕国公瞪了瞪眼睛,“这可是战利品,我的祖上将能交给陛下都给了,剩下点稀世奇珍当作传家之物,还不成?这株珊瑚盆景不就是难得了一点……”
晋国公和广宁侯罕见的凑在了一起小声嘀咕,“这个……这个是前朝皇帝用的笔洗对吧,前朝文宗为君倒是留下的贤名不盛,可文宗是书法大家,他的字堪比柳王二人,这尊笔洗竟然落到了不懂诗画的燕国公手中,真真是可惜呐,”
“还有那个箱笼里装的那对羊脂白玉玉牌,都说燕国公府今不如昔,可我看指不定他藏了多少的好东西。”
……
站在一旁的李冥锐心里多了许多的无奈。聘礼厚重固然是尊重宁欣的表现,可他不想因为这些好东西让皇帝惦记着,其中有几件即便李冥锐不懂也晓得那是皇帝都没有的东西。
炫富,这是赤裸裸的炫富!
平王世子咂嘴道:“兄弟,咱们是兄弟吧,赶明儿,我让你帮忙送聘时,你也得送给我几件你们燕国公府的珍藏!”
“别说了。”
李冥锐一脑门子汗水,宁老太太什么都不缺,送去的聘礼自然大多会抬回来。尤其是燕国公送去的珍藏……宁老太太一定不会留下,到时候再加上宁欣的百万嫁妆……李冥锐脑袋很痛,燕国公府是不是得多找点侍卫?
这么一摊子好东西。谁不眼红?
李冥锐见二房和亲眷们的目光都直了,心脏一阵阵的抽痛,“你想要都给你也成!”
“我可守不下这些宝贝!”平王世子灿烂的一笑:幸灾乐祸的说道:“我就要一件就成,兄弟,你保重。要不我多给你找点人手过来?不过盗贼好防,宫里的面贵人可就难办了。”
“你还说?”
李冥锐推了一把平王世子,低声道:“你知不知她的姑祖母是多任性多有银钱的一个人?伯父这么大手笔的聘礼,那位老太太若是顶牛的话,她的嫁妆指不定多少呢。”
“一般人不是应该高兴的吗?我怎么看你这么郁闷呢?兄弟啊,生在福中不知福是要不得的。”
“你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李冥锐没好气的瞪了平王世子一眼。宁老太太顶牛的可能性有九成,宁家本来一切都是宁欣的,宁老太太原本准备的嫁妆多以低调为主。将银子商铺私下过给宁欣,但燕国公这么一明晃晃的送聘礼,宁老太太一准会反击!
夹在他们中间最痛苦的人就是李冥锐了!
他虽然不怕人说娶宁欣附带了一座金山聚宝盆,但那些话也不好听不是?
若是宁欣没进门就落了脸面,李冥锐也不好受!说就说吧。还能少块肉去?议论他的人都是羡慕他的!李冥锐也豁出去了,只是在他心底略微有点遗憾。真不应该让伯父帮忙准备聘礼!
他实在是低估了燕国公府的状况!
低估燕国公府的不仅只有李冥锐和宾客,连燕国公府的亲眷都惊呆了,二老爷更是眼里冒着红光,这些珍藏都应该是他的!爵位也应该是他的!
二太太对燕国公夫人道:“总是听国公爷说家底不丰,敢情是不舍得将珍藏拿出来,这些年国公爷可没把我们当作亲眷看,我娶儿媳嫁女儿的时候,万没有这脸面的。”
二房人人眼热,便是一向冷静的蒋氏心底也不是很舒服,想着她得到的聘礼……两份相差也太悬殊了,可以说是天上地下,嫁进同一家的女子,比丈夫,比聘礼,比嫁妆,比娘家,比儿女是必不可少的,妯娌中的地位怎么衡量?还不是这些比较出来的?
死皮赖脸跟过来的萧欢绢帕都快揉碎了,她费劲心思好不容易让二老爷出了一份不薄的聘礼,可跟宁欣这份一比……简直是皓月同萤火虫的区别!
萧欢早就听二老爷说长房没钱只空有一个国公的爵位,李冥锐也没家底的,二老爷还担心燕国公从二房借钱置办聘礼,可事实很打击人,萧欢嫉妒的想要发疯,对李冥锐更多了一分的兴趣!
燕国公夫人昨夜就晓得聘礼的单子了,所以她的震惊都留在了昨夜,她是女眷中唯一保持冷静的人,听了二太太的酸话,不轻不重的回道:“世子爷是国公爷的侄子,同儿子也没区别了,将来国公府一切不都是他的?那些珍藏看着是好,人人也都想要,可国公爷说了,祖上有过规定,只有承爵的人才能保存珍藏。”
爵位是李冥锐的,李家珍藏自然也是他的!
二太太咬牙道:“可我的儿女也是李家的血脉,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圣人可是说过,不患寡,而患不均,我也没想同世子侄子比,可祖上传下来的珍藏我们哪能一件都无法分得?”
“况且……”萧欢忍不住插嘴。“珍藏放到聘礼中,以后可不算是燕国公府的东西了。”
“就是,就是!”
二太太虽是不满萧欢,但也知道她们如今是站在一边,“宁家不过是嫁个女儿便得了这些珍藏,往后我看也别养儿子了,都养闺女算了!祖上的东西随随便的给了人,我们老爷可没脸见祖宗去。”
“弟妹怕是不知,宁家就宁小姐一个。”
燕国公夫人不是不为嫁妆吃味儿,只是看备受打击的二房等人。她心里更多得是解气,“宁家是规规矩矩的清贵门第,唯有宁小姐一人。不是说宁家给宁小姐准备了百万嫁妆么?国公爷常说不能让世子爷在宁小姐面前没脸,国公府虽是在银钱上不如宁家,但是在私藏上要比宁家好一些。弟妹光看到了聘礼很厚重,就没想到宁家的一切都是宁小姐的。”
言下之意,燕国公给的聘礼多。宁家的嫁妆还能少了?
同时燕国公夫人也暗示众人,真正有钱的人是宁欣!
“二弟妹不知宁家的富庶,你可以问问身边的萧姨娘。”燕国公夫人不动声色的在二太太伤口上撒盐,“萧姨娘可是长公主的义女,当年昭容县主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