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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欣扬眉问道:“你不怀疑么?”
“呵呵,呵呵。”
李冥锐额头抵着宁欣的额头,四目相对,低笑声似从他胸中发出一样。“你和齐王殿下那么聪明……如果你们有什么,又岂会让我知晓?”
宁欣推开李冥锐的脑袋。一翻身坐在了他的腰上,屁股狠狠的掂了两下,李冥锐感觉小腹翻江倒海一般的难受,可他双手却扶住了宁欣的腰:
“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晓得……宁欣,你不是水性杨花的人。即便将来看不上我了,你也会在同说说明白后,再离开重新找寻想嫁的人。”
“你就这么了解我?”
宁欣用自己挺翘的臀部蹭了蹭他的下身。李冥锐倒吸了一口冷气,妖孽说得就是她,一举一动都勾人!
李冥锐不知是松开她的腰让她为所欲为,还是禁锢她……禁锢她,不就享受不到了?
“我想我不够了解你,也有可能猜错了,所以……”
李冥锐伸手将帷幔放下,解着宁欣的衣扣,“让我看清楚!”
“坏蛋!”
“嘿嘿。”
李冥锐得意的笑了,他不知以前齐王和宁欣是怎么回事,但如今宁欣是他的妻子,如果他同宁欣闹别扭,怀疑宁欣的品行,那不是便宜了旁人?
宁欣……怎么可能偷情?
无论此后有怎样的风言风语,李冥锐始终不曾怀疑过宁欣的节操。
燕国公府后院,燕国公夫人面色和悦,劝着有些不快的燕国公,“他们正是新婚,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世子爷心里全是她……许是世子夫人脚扭到了。”
燕国公怅然道:“直接抱着进门……我实在是担心锐儿受制于妻,不是说侄儿媳妇不好,不贤惠,锐儿是堂堂世子,是个男人!怎能以妻为天?”
“老爷,您眼下实在是不方便同世子爷说这话。“
燕国公夫人将茶盏递给燕国公,温润的眸子闪过几许的担忧,“府里全靠世子夫人撑着,我……怀相不好,无力帮忙,侄儿媳妇精明干练,才几日功夫就将府里的事弄得井井有条,她比我强很多,如今府里谁也不敢说侄儿媳妇一句不好。”
“她管家聚财是一把好手。”燕国公最近的日子过得很平顺,国公府邸不再捉襟见肘,“我并非不满意她,只是怕锐儿将她看得太重!”
燕国公夫人叹道:“世子爷乐意守着侄儿媳妇一人,咱们在一旁有什么办法?说多了,好像咱们有意害他们一样,宁姐儿和貞姐儿两姐妹……原本我还想着她们一静一动许是会得世子爷另眼相看,如今她们都围着侄儿媳妇去了,妾身前两日听说,侄儿媳妇在给她们选夫家。”
“您说这叫什么事儿?妾身可再不敢叫娘家侄女过来了。“
”唉。”
燕国公按了按燕国公夫人的手臂,“你安心养胎,这事交给我,锐儿的性情太倔,得慢慢化解。”
“国公爷也要注意身体,多用些补药。”
“嗯。”
燕国公夫人让李妈妈送走了燕国公,她一人坐在床榻上发呆,李妈妈返回她身边后悄声道:“菜色……”
“算他运气好,把菜色都换掉!”
“是。”
本来今晚李冥锐是准备陪燕国公一起用膳的,燕国公夫人觉得今日下手最恰当,谁知被李冥锐轻松的躲过去了!
……
皇宫大内,皇上难得一次同皇后一起用膳,皇后脸庞上多了几许的妩媚,哪怕女儿再劝,她还是无法放下对皇上的爱恋。
“朕看长乐同宇文的亲事挺好,你让长乐别再闹下去了。”
皇帝放下了筷子,“满京城风言风语的,很好听?宇文虽然比长乐年岁大,然朕相信他的为人品行,朕没想过他们会彼此有情,长乐都……你帮她安排婚礼。”
“臣妾为女儿委屈。”
“委屈什么?长乐若是不喜欢宇文,也不会有了宇文的骨血,你想让长乐领着孩子嫁人?”
皇帝抿了一口茶,说道:“等他们成亲后,朕让他们出京一段日子,等京城风平浪静了,再回来,以宇文多年积累下的名声和公主之威,京城百姓不会再有过多的议论。”
“也就是长乐,换一个人……朕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帝面色凝重了几分,“朕已经跟母后说过,你心里也要有分寸,多多敲打公主和宗室女,长乐是特例,别以为谁能都像长乐一样!”
“臣妾遵旨。”
皇后虽然不情愿,但皇帝已经将话说得这么明白,她也不敢再说旁的。
宫女撤去了碗筷。
皇帝同皇后坐在了一起,皇后犹豫了一会,将手搭在了皇帝的膝头,柔声说道:“陛下还记得长乐儿时么?”
皇帝点头道:“以前一直是宇文领着长乐玩,当时朕就觉得宇文对长乐太过关心,没想到他带了别样的心思,最近朕的锦衣近卫统领被长乐修理的很惨!活该,谁让他将心思打在了天之娇女身上?”
皇后咬了咬嘴唇,慢慢的依偎进皇帝的怀里,“臣妾除了记得长乐外,还记得皇儿……皇上,臣妾好想皇儿……”
“你时时刻刻念着皇儿,让他在地下也不得安宁。”
皇帝眉宇间带了几许的不悦,诚然在太子活着到时候,他把太子当作最宠爱的儿子,但太子故去十于年,那点父子情分早就烟消云散了,皇后提起早逝的儿子,意思是说他对她不好?
皇帝将皇后从自己怀里扶正,“朕还要去看看玉嫔,皇后,你是一国之母,要有母仪天下的气度,朕的皇子都是你的儿子,你可明白?”
“臣妾……”皇后忍着悲伤,低声道:“明白。”
“如此甚好。”
皇帝奖励般的拍了拍皇后的肩头,“玉嫔有孕辛苦,你多关爱她些,以后晨昏定情就免了吧,等她生下皇子,再向你请安也不迟。”
“遵旨。”
皇后再抬头时,皇帝已经走远了,诺大的宫殿只有她一人,泪水顺着眼角滚落,皇后喃喃的自问:“我到底在期待什么?”
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纷争
昏暗的宫室,烛影浮动。
一名宫女快步穿过帘栊,在贤妃耳边嘀咕了两句,贤妃愣了一会,缓缓的说道;“本宫晓得了。”
“主子……您看是不是再找机会?”
“长乐公主还能总守着皇后娘娘?”
贤妃被烛火照亮的眸底闪过一抹的很辣,“她总是要出嫁的,皇上要面子,长乐必会有两三年不在京城,本宫不信皇上的龙种会容易得?”
至于给贤妃提供便利的人——齐王,贤妃也不过是同他短暂结盟罢了,齐王的心思,在贤妃看来不难猜,不过是寻求保命保下富贵。
江山稳固,齐王想扯旗造反也得有人跟他胡闹才成。
贤妃看着自己保养得很好的玉手,她同齐王的合作随时都有可以终止,齐王离不开她!
这次因为长乐公主警觉,贤妃才无法下手。
等到长乐公主离京后,皇后那脾气……贤妃勾起了嘴角,只要她稍加挑拨,皇后一准主动的踏进陷阱中去。
“本宫得给长乐公主准备一份厚重的新婚贺礼,呵呵。”
贤妃的笑声引得烛火浮动,帷幕上映出她孤单一人的身影。
……
“你说就这么算了?”
长乐公主面色红润,显得很精神,丝毫没感觉怀孕的艰辛,对给自己把脉的宁欣道:“我这口气还没出……”
“公主。”
宁欣瞄了一眼在房门口罚站一样站立的宇文,察觉他眼底的哀求之意,宁欣对这对欢喜冤家实在是没法子,以前宇文统领躲,现在长乐公主反过来调教为难宇文统领,他们等得起,长乐公主肚子里的孩子等不起。
虽然以长乐公主的权势,养孩子没人敢说三到四的,然公主也得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眼下您穿得衣服厚重,看不出太出来。若是您决定不嫁宇文统领,就领着孩子单过,算我这话白说,您舍不下宇文统领,何苦非要折腾您肚子里的骨肉?”
长乐公主扶了扶小腹,“我也不想的,可总是忍不住……”
“成亲后,您一样可以‘报仇’。”
宁欣晓得长乐公主在苦恋中受了很多的委屈,说道:“让他一辈子补偿您岂不是更好?况且您也不想想,若是宇文统领没有挣扎,躲闪,主动向您表明心思,您还会非他不嫁么?他本就是一根内敛的木头……谁让您喜欢上了呢。”
长乐公主脸颊涌起一抹的绯红,“他给了你什么好处,今儿你到是处处帮他说话,以前你可没少帮我出主意折腾他……”
“冤枉啊,于情于理我都站在您这边。”
宁欣躲开了长乐公主的伸过来的手臂,笑着出门,对宇文准驸马道:“驸马爷,公主殿下就交给您了。”
“多谢世子夫人。”
宇文统领一本正经的道谢,“在下对世子夫人的指点之恩,铭记于心。”
“长乐公主殿下甚是难得,你且记得一定要给公主幸福。”
“是。”
宁欣见他一本正经的目光笑道:“驸马都尉只是好听,没实权,你不后悔?”
“陪伴公主,教养儿女,尽享太平富贵,我终生无悔。”
“我不是长乐公主,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现有多在意她。”宁欣想了一会,说道:“还望宇文大人想明白了何为男子,若是只做长乐公主的驸马,可惜了你这身的本事。”
“世子夫人……我是……”
“男儿当立事!公主殿下不会只想要个绵软且只晓得宠爱她的夫婿。我言尽于此,还望宇文大人仔细思量。”
宁欣说完此话后,离开了长乐公主府。
在马车上,抱琴不解的问道:“您不是赞成长乐公主继续折腾宇文大人的?”
“时不我待,公主殿下还是离开京城为好,未来两三年内,大唐京城会有一番变化。”
宁欣自打从发现水月庵暗藏的玄机后,便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
如果齐王胜,长乐公主做为帝女,又有宁欣的面子,齐王为了招揽人心也不为难她,若是当今皇帝取了齐王头颅,长乐公主只不过会损失某些特权,她的驸马宇文大人可是皇帝最信任的人之一。
便是贤妃想要为难长乐公主,只怕也不容易。
因此宁欣才会提醒准驸马宇文莫要只守着长乐公主过日子,手中有权,才能过好日子。
“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尤其是在风起云涌的时代。交出了权利,等同于将性命送到敌人手上。”
宁欣撩开了马车车帘,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处,抱琴问道:“主子有事?”
“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
宁欣见外面人潮涌动,看不出有不妥之处,怅然道:“也许最近太过紧张了,没事,我想多了。”
在马车路过的一处茶楼里,一名汉子将头上的帽子向下压了压,他嘴角慢慢的勾起,“宁欣?”
“主人,静怡师太晓得您跟着燕国公世子夫人只怕不会高兴。”
“美色我所欲也,阵图亦我所欲,谁言两者不可兼得?宁欣和阵图……本汗都要了!”
“主人,您什么时候北归?”
“两者到手,便是本汗回草原之时,也是咱们崛起入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