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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鸟为食亡,人为财死,这话一点不假。
燕国公府的各房亲眷为了这笔巨款空前的团结,聚在一起商讨怎么将这笔银子分到手,因为激动,他们按下了对李冥锐夫妻的惧怕……
一群老少聚在一起,振臂高呼:“国公府还是国公爷做主,我们要点银子怎么了?”
“没错,她赚银子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分给我们?世子夫人既然能赚下这笔银子,她将来还能再赚。”
“二哥,您老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世子夫人将属于国公府的银子收进自家口袋啊。”
“她吃肉,咱们也得有口汤喝呀。”
二老爷缕着胡须,同群情激奋,跟得了红眼病的亲族们相比,他显得很镇定从容,申斥道:
“慌什么,燕国公府便是交给了世子,我们几个也是他的长辈,他若敢不孝顺,违背祖训,老天都不会容他!”
“没错,只要是李家的子孙谁也不得违背祖训。”
二老爷唇边带着一抹得意的笑容,“这笔银子谁看着都眼热,然要想从侄子媳妇手中拿出银子……只怕是不容易。”
“怎么会?她真敢私吞了不成?”
“你们听我慢慢说,咱们总不能光看见贼吃肉,没见到贼挨揍。”
二老爷平缓的说道:“虽然没有国公府的爵位,她拿不到纺纱图,但她聪明得说了给红利……至于红利多少,将来她所言的那笔生意赚多少银子,我们一无所知,换个人家也会像你们如今这样争吵不休,然大哥相信侄儿媳妇,你们贸然冲过去只会给侄儿媳妇留下收拾咱们的借口!”
“她还敢收拾咱们?咱们可都是她的长辈……”
“侄儿媳妇有什么不敢做的事儿?你们莫不是忘了,京城百姓管他们叫什么?”
煞神夫妻,黑白双煞,虽然因为宁欣的强势让他们这群燕国公府出去的人倍感有面子,不似过去落魄,然在京城他们行事没有以前肆意了,时常连酒肆的门都进不去。
虽然达官显贵对他们多了好脸色,但对只想着过纨绔日子的人来说,吃喝玩乐,手中有银子比尊重脸面更重要,燕国公府亲眷中抱着这种想法的人不少。
自打宁欣当家后,他们无法再从宁欣手中扣出哪怕一两的银子,尊严是有了,但他们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二哥说怎么办?难道就眼看着他们将李家的银子变成宁家的?也不晓得国公爷是怎么想的,世子夫妻说什么他都答应!世子夫人又生不出,真不晓得她弄那么多银子做甚?”
“我看世子迟早得过继……世子夫人不结好我们,到时谁愿意把儿子给她?”
听到这话,屋子里的人撇嘴,只要世子夫妻露出一点点过继口风,世子屋子门槛都得被有儿子的人家踏破。
嗣子等同于亲子,绝对可以继承嗣父母的财产,宁欣手中银子多了去了,过继一个儿子出去,嗣子的生身父母还怕没银子花?
生恩可是最重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京城流传着一则消息,宁欣是生不出的,燕国公府亲眷们都深信宁欣无法有孕。
世子爷只守着宁欣一人,可到现在宁欣还是没能有孕,虽然她们成亲不过半年多,但有身孕还分早晚?
“世子夫人再不晓得积德的话,我瞧着她以后只能抱着银子过日子,银子能陪她说话解闷?”
“二哥,您倒是说一句话呐,咱们也不是刁难晚辈的恶人,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那份银子,让自己手头阔绰点而已。”
“就是,就是。又不是惦记着世子夫人的嫁妆银子?有什么抹不开脸儿的?”
二老爷自嘲的一笑,“你们一个个既然如此理直气壮,还来寻我作甚?只管同大哥说去,大哥发话,没准你们能从侄儿媳妇手上分得银子。”
“二哥……”
众人面色尴尬,拦住起身欲走的二老爷,“您……”
“我不堪重用,对世子夫妇是佩服的,何况我并不缺银子,何必为了你们这群人同世子吵闹?”
二老爷连连摇头做出一副不愿意趟浑水的样子。
“二嫂不是也撺掇着家里的太太奶奶们去寻了国公夫人?”
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二老爷一听对二太太恼恨得不行,面上却一如既往的沉稳,仿佛没听见那句议论,
“侄儿媳妇虽然在情分上亏待了你们,但她在道理上站得住脚,至于红利给多少……全看她是否有良心。”
“二哥。”
“这事我当没听过,先走一步。”
二老爷推开了挡路的人,离开了聚会的屋子。
……
回到二房院落,二老爷直奔萧欢的屋子,把二太太的人扔到脑后,至于二太太有事同他相商的话,他更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欢儿宝贝!”
萧欢穿着半新不旧的银红褶子,媚眼如丝迎上二老爷,娇软年轻的身体被二老爷抱了满怀,嗔道:“老爷,您坏死了。”
“你不就爱腻在老爷身上?”
二老爷毫不顾及的亲了萧欢一口,搂着她上了炕。
萧欢安静的贴着二老爷,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他的神色,二老爷把玩着萧欢的手指,低笑道:“你不必看了,同你跟我说得一样,他们都惦记着那五十万两银子!”
“那笔银子谁不想要?倒不是妾想在前头,而是人人贪婪。”
萧欢脸上带出一抹的自嘲,“便是妾也一样呢。”
“欢儿贪何物?”
“妾只晓得既然给了老爷,妾就是您的人……妾自然想着老爷多疼妾。”
萧欢向二老爷怀里钻去,柔柔的说道:“妾最想要得还是您,银子再多也没老爷的前程要紧……”
“你这张小嘴,真真是让老爷爱煞了。”
二老爷吻上萧欢的嘴唇,自然忍不住摸进她的衣襟里过了一把手隐……萧欢柔软坚挺的酥胸,让他爱不释手,
“欢儿宝贝不仅身上让人着迷,头脑也灵光!”
“我得欢儿,实在是极大的幸事。”
“老爷……”
萧欢欲迎还拒的躲闪着,喘气微微的唤道:“天还没黑呢,若是让太太晓得了,又该说妾勾引老爷胡闹,老爷给妾留点体面吧。”
“你别听她的,她是羡慕你多情年轻。”二老爷哄着萧欢放开身体,“她便是想让我腻在她身上,我还嫌她年老色衰没味道呢,有我在,她欺负不了你去……”
萧欢衣襟敞开了一半,半裸着香肩,海棠肚兜时隐时现,勾得二老爷恨不得立刻解开腰带狠狠的要她一场。
”老爷,正事要紧。”
萧欢握住了二老爷的手,会说话的大眼睛满含着柔情,“妾实在是不忍让老爷被个晚辈欺负。”
二老爷压下了**,直起身子,眷恋不舍的目光游走在萧欢的娇躯上,“小妖精,等老爷办完事儿再整治你。”
萧欢帮二老爷整理衣衫,吐气如兰,“妾是老爷的,您想怎样就怎样……您都安排妥当了?用不用妾给宫里送个消息?”
“贤主儿那里,你还是让人说一声,外朝也需要后宫的配合。”
二老爷卷起了袖口,嘲讽的说道:“李冥锐以为京城的人都怕他,不敢说他是非,岂不知御史们早就等着抓他的毛病呢,数数他得罪了多少的人?没有根基和帮手的傻小子还敢站得那么高?”
“朝野上下都在等着看他怎么摔下来!”
萧欢眼底闪过兴奋,她曾经想过勾引李冥锐给宁欣一记重击,可李冥锐不解风情,对寻常人刻板木纳,他实在很无趣。
萧欢见李冥锐不好下手,也就歇了勾引他的心思,省得好处没得到,反倒失去了二老爷的欢心。
她宛若一条藏身暗处的毒蛇,随时随地的对宁欣吐着芯子,等待报复宁欣的机会。
“老爷最好还是等他们碰了钉子,再去串联御史,世子爷本身就是状元,文人都很团结的,他的威望养得不错,只有一两个御史弹劾他,妾只怕是效果不大。”
“今日我邀请了几个重臣身边的幕僚,李冥锐崛起太快,太过张扬跋扈,朝廷重臣对他不满的人居多。”
二老爷笑着说:“此事一准能成功,欢儿宝贝,到时候不仅咱们要那笔银子……还要让宁欣多吐出来点店铺生意,想让我闭嘴,不用重金可是不成。”
“还有他同鲁王世子的事儿,同齐王殿下……老爷,只要能让皇上怀疑他,您就成功了一半!”
萧欢不放心的叮嘱,送走了二老爷后,系好衣扣,抿了抿略显凌乱的发鬓,“走,咱们去给太太请安去。”
她这幅样子去见二太太,自然让二太太生了一肚子的气。
萧欢在二太太面前比小猫还乖巧,二太太说什么都听着,任二太太打骂。二太太晓得二老爷偏心萧欢,因此她再多的不满也不愿意留给萧欢告状的借口。
强压着心头的怒气,二太太眼不见为净将萧欢打发走。
萧欢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宛若打了一场胜仗一般回到自己屋中,二太太就算是不对她发火,她照样能在二老爷面前告状!
“谁能给男人出主意捞好处,谁就得宠。”
萧欢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的道:“我可不是单凭着年轻,宁欣……也该你倒霉了!”
虽然没有二老爷挑头,但燕国公府的李姓亲族被巨额银子刺激得脑袋有些发晕,早忘记了对宁欣的惧怕。
别看宁欣做了那么多耍威风的事儿,可宁欣如何都不敢要亲眷们的性命。
几个凑在一起,商量了半晌,一跺脚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为了儿女的嫁妆聘礼,为了燕国公府的脸面,咱们同世子夫人拼了!”
“没错,拼了。”
想要银子的人分成了两拨,一拨去找燕国公哭诉,另外一拨去了祠堂,在祖宗灵位前哭诉委屈,哭诉世子夫人只顾小家不顾李氏宗族。
燕国公府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瞒不过宁欣,也不知三太太存了什么心思,虽然三房跟着闹事的人敲边鼓,可那边有什么动静三太太一丝不落的让人偷偷的告诉了宁欣。
抱琴给报信的人送上了银子,送走了欢天喜地的告密者,走进屋里后,说道:”三太太是报恩?还是提前向您卖好?”
“都有一些。”
宁欣放下了手中的绣品,对比宁姐儿的绣活,她绣出来的东西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平时看着还好,但比较才能显出真是水平,
“我估摸着作为亲身体会过我难缠的三太太更多得是怕了我。“
宁欣的外表太具有迷惑性,不亲身体会的人,是不会明白她的。
抱琴帮着宁欣将针线收好,问道:“您就眼看着他们闹下去?祠堂里已经哭声一片了。”
“他们闹得越大,世子越容易割舍下他们。世子的性情醇厚,看似无视亲情,其实他是不知怎么同亲眷相处……昨儿还同我说,他打算抽空好好的训练亲眷中的年轻子弟,督促他们成才后再帮忙他们安排官职……可惜,五十万两银子,他们就原形毕露了。“
”世子岂不是会很伤心?“
“伤心倒不至于,不过想让燕国公府恢复往日的荣耀,他还有很长的路走。”宁欣抿了抿嘴唇,笑道:”不过,我会帮他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