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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欣环顾四周,这个地方太陌生,被云泽抓住后,她是被蒙着眼睛带到此处的,她分不清这是哪里。
燕国公惭愧的低头,如果不是他执意要去寺庙,也许就没这些事儿了,“我……我……”
“你是有责任,但也是怪我太不谨慎。”
宁欣懊悔的敲了敲脑袋,太平日子过久了,警惕心就下降了,以为不去水月庵就没事,谁晓得云泽胆敢在官道上劫杀他们!
“我晓得水月庵不怎么干净,可我万万想不到云泽会撇下草原上的事情潜入京城!更没料到燕国公夫人竟然受了水月庵的庵主指使。”
“夫人……”
“事到如今你还为她辩解?即便她不知情,但出卖了咱们出行的消息,你还觉得她是无辜的?”
“不。”
燕国公摇头解释道:“这事我会处理,宁欣,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能不能活着回去都不知道呢,这事如果闹大的话,燕国公李家一族都会变成阶下囚,皇上一个都不会放过!她不是害了我,是害了李家!”
燕国公脸色煞白,面容多了几分的凄苦之色,一旦燕国公夫人同鞑子串通的事被人知晓,李家会有一场灭顶之灾。
”蠢货,贱人!”
“你比她也聪明不到哪去!”
燕国公一口气闷在胸口,低声道:”宁欣,你不必管我,跑出去寻锐儿,我这条命死不足惜,阵图不能落到鞑子手上!”
“如果我能跑掉的话,还会留在这里同你磨牙?”
“你不是……不是担心我?”
“担心你?”
宁欣笑着摇头:“你想太多了,我不是没有在意的人,但那人不是你!照顾你,不过是顺便而已。李冥锐不会因为我没能带你一起逃走就责怪我!你若是丢了你这条命也怪不得旁人,你为了你的愚蠢付出了代价!”
而宁欣落到今日这步田地,也是因为她轻敌所致。
“宁欣,你过来陪本汗喝酒!”
云泽起身向宁欣这边走过来,燕国公虽然手脚被捆绑着,可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宁欣受侮,扭动着身体护在宁欣身前,“你不得……”
云泽伸手拽开燕国公。“老头子,你最好少管闲事,本汗舍不得宁欣美人受伤,对你……若你再啰嗦,本汗就切掉你的胳膊给李冥锐送回去!”
宁欣的手臂已经被云泽抓到手中了,云泽的气息喷在宁欣的脸庞上。“欣儿,本汗老早就想要你了!”
“在草原上……在你给他献舞的时候!”
云泽的手禁锢着宁欣的腰,让她整个人贴在自己怀里。一手抬起了她的下颚,低头凑近她娇嫩的唇瓣……宁欣冷冷的说道:”你硬得起来?”
“什么?”
“情欲和酒气会加速死亡,如果你不怕死的话,可以继续!”
“你以为本汗会相信你说的话?”
“信和不信不是由你嘴巴决定的,而是由你身体决定的。”
宁欣轻轻推开了云泽,妩媚的一笑,“你可以自己摸摸看,你的命根子是不是还能硬得起来!”
云泽抬高了手臂,宁欣看了一眼即将落下的手掌,“你可想好了。你这一巴掌下去,指不定我会遗忘了什么。或是在解药里添加了某种药材……对女人有益,对男子有害的草药。”
“解药,什么时候能配出来?本汗碰不得你,可本汗的手下多日不见美色……他们也想尝尝你的味道!”
“两日后!”
宁欣脸上罩了一层的寒霜,“你晓得为什么他是大汗,你却只能在他死后继承汗位么?”
“为什么?”
“因为他有王者的德行。你没有!”
云泽像是听了一个最好笑的笑话,“王者的德行?就是对你宽容,然后死在韩王府?他对你的宽容换来了什么?”
“起码他不会用你方才那句话威胁一个女子,不会在性命没有保证之下,还想着美色!”
宁欣转过身去,后背对着云泽,“两日后,我给你解药。”
“你以为在两日内,李冥锐能救你回去?”
“想要阵图和解药,云泽你会不联系李冥锐?”
云泽双手抓住了宁欣的胳膊,低声道:“阵图我要,解药我也要,当然你……我会带你回草原,宁欣,哪怕我没王者的气度,你依然会在本汗身下呻吟求饶!”
“你做梦!”
“本汗会让你明白是不是做梦!”
……
李婉儿领人逃出来后,并没折返回京城,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兰山寺,凭着宁欣交给她的信物找到了在戒色和尚,说了经过后,恳求劫色和尚给李冥锐送信。
戒色和尚在兰山寺地位极高,他将李婉儿等人安排在独立的客院居住,并且下令封锁李婉儿狼狈跑到兰山寺的消息,戒色和尚晓得一旦走漏了消息,燕国公李家上下都得被皇上圈进,皇上……宁可死了宁欣和燕国公,也不会准许李冥锐用燕云飞骑的阵图换他们。
让可信的人给李冥锐和齐王分别送了消息,戒色和尚在佛前念经给宁欣祈福,希望佛祖能保佑她平安。
李冥锐接到书信后,硬是保持着冷静将神机营的事情安排妥当后,他才带着两名随从赶去兰山寺。
在京城的齐王安置好了齐王妃,命令飞宇调起所有能用得上的人手随时待命,他换了妆容悄悄的出了王府,在兰山寺门口,齐王和李冥锐正好碰到了一起。
“她不会有事。”
“我知道。”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一章 救援(上)
兰山寺佛宗清静的禅室,地位崇高的佛子成了陪客,地上摆放的两个蒲团七扭八歪,方才只是争吵的两人此时扭打成一团。
他们胳膊相缠,双腿互相压制,皮糙肉厚的李冥锐居于上风,死死的压住了俊美的齐王殿下。
阿弥陀佛,戒色和尚默念了一声佛号,微闭着着双眸,捻动在手腕上的佛珠。
非礼勿视呐,这两人在佛前以肢体相缠,就不怕佛祖怪罪?
戒色和尚晓得拦住不住他们,只能在佛前多为他们念诵几遍赎罪的经文。
“别以为我向你效忠,我便会把你当作祖宗供起来!眼下出事的人是宁欣!你懂么?”
李冥锐的手臂卡住了齐王的脖子,冒着凶光的眸子似能将身下的齐王撕碎了,“你明明知晓水月庵有问题,为什么不闻不问,打算让鞑子汗王替你清除争位的障碍?我告诉你,若是宁欣有个好歹,不说皇上,我饶不了你!”
齐王的手同样没闲着,五指张开掐住李冥锐的脖子,虽然他被李冥锐压在身下,态势比较狼狈,可齐王并没丧失反驳的能力,冷笑道:“有本事了啊?敢威胁本王?李冥锐,你以为本王稀罕你的效忠?如果你不是燕国公一脉的传人,本王……本王早就收拾得你没脾气了!”
韩王和燕国公两家的恩怨以及隐情,始终困扰着韩王的后代。
他虽然在齐王的躯壳里,按照齐王的身份活着。代替齐王孝顺齐王太妃,然他从不曾忘记他是谁?
两家祖上的渊源,韩王一脉的传承,以及他对李冥锐的欣赏,再加上宁欣的选择……齐王对李冥锐是特殊的。特殊的恩宠,特殊的信任,他将李冥锐当作兄弟分身看待!
他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宁欣,有时他会期盼着宁欣和李冥锐之间有矛盾波折,可他更希望他的兄弟可以给宁欣一辈子的幸福。
齐王掐住李冥锐脖子的手掌收紧,愤怒的说道:“你还有脸说我?如果不是燕国公府有人处处算计她,她怎会随着你家那位老糊涂去兰山寺?你数数你们成亲后,哪一日她过得消停?她是既往里搭银子。又毁名声……你当她乐意进宫找皇帝告状?她乐意领人砸京城的赌坊青楼?不是因为你!她会做那么多事?”
他的指责让李冥锐脸庞上挂满了愧疚,压制着齐王的力道骤然卸去,真正该责怪的人,不是齐王,是他!身为宁欣的夫君却没能保护她!
齐王身体的力道不如李冥锐,上辈子他也是练过武的,一个环抱翻身摔。齐王不仅顺利的翻身,还将李冥锐摔了出去。禅堂地面不染纤尘,地上光滑如镜,李冥锐的身体因为惯性在地上滑行,直到脑袋撞到柱子,他才停下来。
“本王在你成亲时给过你关于燕国公夫人的消息,可你呢?为了你那个老糊涂伯父的脸面,愣是将她红杏出墙,珠胎暗结,并生有孽种的事情隐瞒得死死的。”
齐王从地上翻身而起。愤怒的指着躺在地上装死人的李冥锐:
“你是不是看孽种出落得美艳,便对她存了善意?你就没想过宁欣给孽种安排亲事,是对宁欣的侮辱?如果你家的老糊涂早晓得这件事,哪还容得孽种在燕国公府?他会放过背叛自己的贱人?还会把她当作手心之宝一样呵护着?”
“你顾着他的颜面不肯说,这回好了,宁欣落入了云泽手中。”
齐王不解气的很踹了李冥锐两脚,眼睛同样冒着滔天的怒焰。“你晓得不晓得,云泽对宁欣心怀不轨?一旦云泽占了宁欣……”
“我同她说过,我不会嫌弃她……”
李冥锐双手盖住了脸庞,自己为什么和齐王打架?还不是因为自己愧对宁欣?沙哑低沉的说道:“不会嫌弃她。”
“宁欣的性情莫非你不晓得?她祈求的夫妻生活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怜悯和同情,如果云泽碰了她,她到是不会寻死,可她也不会回到你身边!”
她应该会亲手报仇,跟着云泽,诱惑他,迷住他,将云泽最在意的东西毁去……哪怕宁欣会为此失去所有!
齐王站着,李冥锐仰面躺在地上,禅堂里仿佛还回荡着齐王方才愤怒的指责声,戒色和尚念了一声佛号,“两位施主还是想办法营救宁欣要紧。”
怎么找?
齐王和李冥锐同时抿着嘴唇,他们身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如今劫走宁欣的人是云泽,鞑子的大汗!
他们都是在京城跺一跺脚能震动京城的人物,可他们愣是不知云泽已经潜入了京城……李冥锐从地上爬起来,“云泽必然有所依仗,他也笃定我们不敢大张旗鼓的找人!”
如果云泽劫走宁欣的消息泄漏出去,皇上会将燕国公府的阵图握在自己手中的。
“你不舍阵图?”齐王挑起眉梢,冷笑道:“你不是说过宁欣最要紧?”
“并非不舍得阵图,也不是畏惧皇上。”
李冥锐反问冷笑的齐王:“我把阵图交给云泽,他肯放过宁欣?”
“借口!不过是你舍不得阵图的借口!”
“你明知晓不是借口。”
李冥锐同齐王再一次针锋相对,如果能换得宁欣平安,他李冥锐就算是牺牲自己这条性命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佛子在一旁问道:“现在怎么办?”
方才两个互相对视的人同时用要吃人的目光看向多嘴的戒色和尚,一起吐出同一个字:“等。”
除了等云泽的消息外,他们还得隐瞒住宁欣遭劫的事儿,一旦京城震动,皇上一准会插手。
“不过通往兰山寺的里面炸了一个坑出来,能瞒得过京城的人?”
“本王已经让人将那处坑给填平了,好在兰山寺是佛子你的地盘,否则消息想要压下去只怕是不容易。”
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