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药效看起来很吓人,但用过后的副作用却不严重。
去了最为担心的事情,倦意一起涌上来,宁欣脑袋靠着浴桶打起了瞌睡。
外面有李冥锐在……她是绝对安全的,她不用再时时刻刻的算计着,戒备着,也不用再时刻刺激云泽,在云泽身边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宁欣却感觉很累。
过了不知多久,睡梦中的宁欣感觉身体一轻,想要睁开倦怠的眼睑时,听到让她安心的声音,“别怕,是我。”
李冥锐从浴桶中捞出了宁欣,好在他提前有了准备,浴水还是温热的,将宁欣的身体擦拭干净,他给她换上了僧衣,随即将她安置在床榻上,青色的僧衣穿在宁欣身上,让她多了一种禁欲般的诱惑!
她吹弹可破的脸颊,散发着水润的光泽,殷红的小嘴,让人想去品尝一番,宽松的僧衣挡不住她妖娆的娇躯……李冥锐的目光深沉,只有他晓得宁欣柔弱妩媚的身体里藏着怎样坚韧固执,且骄傲的灵魂!
她同云泽对峙的时候让人心折,她轻易的撇下皇后之尊,只因为她是大唐人这个简单至极的原因。
有多少人会为了权势富贵出卖灵魂,出卖大唐?
天命所归,情非得已都是他们卖国的借口!
李冥锐偷偷的吻了她的嘴唇,用毛巾绞干净她乌鸦鸦的头发,给宁欣盖好被子后,李冥锐悄声的走出禅房。
宁欣是很要脸面的,她不大喜欢在小和尚的地盘同李冥锐亲昵,况且这里毕竟是佛宗的圣地,他若是做得太过分了,也不好同戒色和尚交代。
这次戒色和尚已经帮了他们很大的忙了,没有佛子下令封了兰山寺僧人的口舌,宁欣遇险的事情瞒不过皇帝……一旦被皇帝知晓,李冥锐想救出宁欣可没这么顺利。
“世子爷。”药铺少东家正好给燕国公换了外伤药,拱手道:“国公爷已经清醒了,他请您进去。”
“有劳,有劳。”
“不必客气,师丈大人。”药铺少东家笑着解释,“在我眼里,世子夫人就是我师傅的!还请师丈在师傅面前多为我说几句好话。”
药铺少东家年纪同李冥锐差不多,怎么算都比宁欣大,李冥锐尴尬的说道:“拜师的事儿……”
“学无止境,达者为先。师傅能收我为徒,已经是我占便宜了。师丈是师傅最亲近的人,讨好您,准没错!”
“好……等宁欣醒了我同她好好说说。”
李冥锐显然不大擅长应对妻子的徒弟,他一个人向燕国公所在的禅房走去,走到一半回头问道:“燕国公的身体状况如何?”
“毕竟上了年岁,身体不如年轻的时候,又中了一箭,伤了身体的元气,我以为还是补养为上。”
“你……你先站一站,我同伯父谈得事情许是会刺激他,万一他晕过去了,你也好就近施救。”
“好的,师丈。”
药铺少东家晓得师丈在师傅心中的地位,帮了师丈的忙,师傅也会高兴的,到时候再说拜师的事儿也就事半功倍了。
李冥锐走进了禅房,燕国公见他进来,撑起了身体,靠着床头问道:“听说你媳妇有孕了?”
“还没定准,过两日才能确定。”
李冥锐坐在他身边,仔细看了看伯父的气色,虽然燕国公略显得衰弱,可精神还是清醒的,李冥锐不愿意再拖下去,开口道:“我有事同伯父说,您千万别太过动怒,这是多年以前的事情……”
“什么事儿?”燕国公问道,“有事就直说!”
一直伺候燕国公的老管家担忧的看了一眼李冥锐,他随李婉儿一直住在兰山寺,并未被云泽劫走,燕国公回来后,一直是老管家伺候的,他隐约的知晓点燕国公夫人的事情,他不是不想同燕国公说,但一来怕主子受不住,二来他也没证据。
“世子爷……”
“伯父早晚要知晓的,在府里人多口杂,反倒容易走漏消息。”
燕国公见他们两个沉重的神色,不耐烦的问道:“到底是何事?”
李冥锐沉了沉心,低垂着眼睑,虽然不想伤了燕国公,但齐王说得没错,他为宁欣做过什么?不能总是让宁欣为他操心,“伯父,此事事关大伯母。”
“她应该不晓得云泽的真实身份……不过我会教训她一顿,给宁欣一个交代。”
燕国公以为李冥锐是怕自己维护燕国公夫人,解释道:“锐儿,你媳妇救了我,我也很敬佩她,你放心,此后我不会再让你伯母找她的麻烦,等到你伯母生下孩子后,我……在我死前会将她送去寺庙里。”
“大伯母曾经红杏出墙,育有一女。”李冥锐声音极为低沉,不敢看燕国公,“宁姐儿是她亲生的女儿,她曾经同一个落榜的富家公子相好。”
“什么时候的事情?”、
“她嫁进燕国公两年左右,伯父……”
李冥锐扶住了燕国公,见他嘴角有些外斜,慌忙道:“您怎样?我让大夫进来?”
“你确定?”燕国公死死的盯着李冥锐,“确定吗?”
“是。”
燕国公推开了李冥锐,双眸赤红:“回府,我要回府打死这个贱人!”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露陷
“主子,您身上带着伤呢,不可乱动。”
老管家心痛般的苦劝燕国公,“您息怒,主子为她动怒崩裂了伤口不值得,她不值得您如此。”
燕国公丝毫没怀疑李冥锐说的话,握住老管家的手腕,厉声问道:“你是不是也知晓?”
“主子,老奴不敢……不敢说。”
“你混账!”
戴绿帽子不可怕,燕国公最生气得一点是他毫无察觉的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
他竟然动了让宁姐儿给李冥锐做二房的心思!
如果晓得燕国公夫人不贞,他不会再碰她一根指头,更不会让燕国公夫人怀了自己的骨血!
燕国公从床榻上起身向外走,没走出两步,他双脚无力,身体一软,李冥锐手疾眼快扶住了燕国公,劝道:
“等伯父养足精神再回府也来得及,您现在正病着,就是寻她的不是,也没力气不是?”
“你什么时候知晓的?还有谁知道?”
燕国公勉勉强强的坐回到床上,拽着李冥锐的手臂,询问:“你长在韩地,回京不足五年,十几年前的事情,你不可能会知晓,而且你身边也没密探之流,是不是你媳妇告诉你的?”
“不是,不是宁欣。”
“那是谁?”
燕国公一辈子最要面子,经历了这次被云泽劫杀的事情后,他的面子丢得差不多了,但他最后也算是帮了宁欣和李冥锐,找回了点做长辈的尊严。
燕国公夫人的丑事被揭穿,他的面子又丢了个干净,若是只有李冥锐知晓,他还能稍稍好过点,若是很多人知道……燕国公宁可死了落得个干净!
李家男人大多是一妻多妾的,历来只有燕国公李家人玩女子,万没有被女子戴绿帽子的事儿发生。
严格说燕国公一脉的男人内心都很膨胀,将女子看作是专属品。李家这一代以燕国公最具有这种倾向。
他眼底不容沙子,可偏偏他的妻子偷人,这件丑事让燕国公丢尽了脸面和男人的尊严。
李冥锐也就是长在韩地,韩地的风土人情养成了他异于燕国公的性情,若是他养在燕国公府,没准又是另外一个燕国公!
虽然如此,如果宁欣被哪个男人碰了……他也会愤怒的。如果宁欣离开他,他会死命的抓住她的手,不会像原先想的只要宁欣不喜欢他了,他就放宁欣自由。
如今宁欣喜欢信任着他。李冥锐想着怎么让宁欣一辈子信任钟情于自己。
宁欣可不是朝三暮四的燕国公夫人!
她值得李冥锐一辈子专一对待。
“告诉我,到底还有谁知晓?”燕国公见李冥锐愣神。着急的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齐王殿下……”
听到齐王知晓后,燕国公呼吸像是凝滞了一般,不知怎么,燕国公对齐王带着本能的戒备,他看不上齐王,虽然齐王帮了李冥锐很多。
李冥锐说道:“伯父。齐王殿下并非嘴碎的人,他不会乱说的,您放心吧。”
“放心?齐王和你媳妇怎么回事?你就……”
“我不想听伯父说宁欣!她和齐王只是情如兄妹,并非您想得有私情,宁欣比谁都来得贞烈,这一点经历过被鞑子大汗掠走的您还看不明白?”
燕国公动了动嘴唇,宁欣被云泽调戏的时候,虽然没吃太多的亏,不过也算是被云泽抱过。亲过,燕国公无法开口说宁欣的不是。情不得已的状况下,宁欣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齐王的实力已经强到了可以查出十几年前事情的程度?锐儿,你认准了齐王?”
既然他现在回不去燕国公府,不如早一点弄明白李冥锐到底忠诚于谁。
“你就不怕他一旦登上皇位,诛杀功臣?况且他对你媳妇……他为王爷还好点,若为他为帝王,你可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了,你和你媳妇都有危险。”
“齐王想的不仅仅是女人,何况宁欣不会让我们陷入任人宰割的地步,齐王殿下的胸襟和远见要比当今皇帝好上许多,他的心思会用在大唐江山上,用在怎么彻底剿灭大唐的隐患上,至于宁欣……”
李冥锐自信的一笑,齐王这辈子错过,下辈子依然会迟他一步。
“伯父,只有齐王殿下能让侄儿我高飞,能让我踏平草原驱逐鞑子!”
“可是皇上……皇上是好对付的?”
“慢慢来,如今一切还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李冥锐隐藏下贤妃的事情,不是他不相信燕国公,而是贤妃的娘家人被云泽收买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皇上身边有对目光短浅只盯着皇位的贤妃母子,齐王逆势而取的机会大增。
燕国公胸闷般的咳嗽着,勉强顺气后沙哑的说道:“既然你选择了齐王,我不拦着你,明日我是一定要回燕国公府的,那个贱人我一刻都忍不了!”
“她还怀着您的骨血……”
李冥锐虽然听出宁欣的话中含义,但他不会告诉燕国公,燕国公夫人怀孕的事情有猫腻。
燕国公因为失去面子恨燕国公夫人,李冥锐却因为她屡次算计宁欣,险些让宁欣落入云泽手中而对她异常的痛恨。
燕国公目光微凝,摇头道:“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谁能保证她肚子里的骨肉是我的?我既然将爵位给了你,便没想过再传给自己的儿子!就算她怀着我的骨血,我也不能让我李家的嫡血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他不能让儿子或是女儿多一个不忠诚的母亲,更何况她还牵扯到卖国!
她养不出好的孩子,燕国公总不能给李冥锐和宁欣留下后患,只有重重的处置了燕国公夫人,燕国公才能在齐王面前挺起腰杆子!
将来齐王一旦登基,齐王也无法借口燕国公夫人问罪燕国公李家。
如果燕国公夫人没有做出红杏出墙的丑事,燕国公会看在她有孕的份上,尽力保全她的性命,但眼下,燕国公对她不会再发善心了。
“锐儿比我看得远。看得深,多余的话,我不便多言,不过,你要当心齐王,需知晓人心异变,尤其是做皇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