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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澄,给你。”伊夜儿脸红红的递给君海澄一杯葡萄酒。
“谢谢!”君海澄微笑道谢,“戈蒂儿他还好吗?好久没见过他了。”
“戈蒂儿有小宝宝了,我很快就要当小舅了。”伊夜儿得意洋洋。
“真的?那恭喜了!”君海澄也觉得高兴,人鱼有小宝宝可不容易。
伊夜儿笑眯眯,不过下一秒眉眼间浮上重重的忧愁,“只是戈蒂儿最近吐得厉害,几乎什么都吃不下,再这样下去,胎儿的营养会跟不上,医生说这样不太好……唉,担心死了。”
君海澄不着痕迹地走近伊夜儿,指尖轻轻拂过他的肩,对他用了一个清心咒,以他如今的实力,很多咒语法术都可以用了,嘴里安慰,“放心吧,会没事的。”心里想着,应该找个时间去看一下戈蒂儿,也许他能帮上点忙。
伊夜儿莫名觉得身上一轻,这些日子的焦虑烦躁好似一扫而空,舒服得不得了,“也是,也许过两天就好了呢!我听阿爹说,怀孕的人鱼差不多都这样。”
殊不知,这个动作,让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战琰喝下老大一缸醋,快酸死了!
澄澄,你怎么可以红杏出墙!战琰痛心疾首地挠墙。
“让造物主惊叹的君公子,不知我有没有那个荣幸,可以请你喝一杯酒?”
君海澄回头,对上中央二皇子温和得体的笑容,溢满温柔的眼神,斯兰一笑,朝他潇洒一举杯,“中央帝国,斯兰。”
君海澄举杯回敬,“纳索魔帝国,君海澄。”
斯兰觉得更有趣味了,面对他这个皇子的主动搭讪,居然完全没有受宠若惊的感觉?不愧是他一眼就看中的人,想必,他也会给他带来以往的猎物们所不能给予的征服快感。
斯兰不请自来,君海澄也不好开口赶人,只随意敷衍着,两个人都穿着高级晚礼服,端着高脚杯,喝着玫红色的酒,别人看着就是一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
“跟斯兰皇子站一块的是谁啊?”
“圣华的。”
“噢——我记得!琴之仙!”
“他姓君是吧?帝都有君姓的贵族吗?”
“我见过他在‘薇’餐厅打工……”
“别那么肤浅好吗?凯西。”
“别一脸春心荡漾行不行?尤金!”
“你们都没有发现他们看上去挺配的啊……”
伊夜儿眉头一皱,他当然知道今晚不仅是为元帅庆生,还有一个重要目的,就是为这位远道而来的斯兰皇子选妃,他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也不想君海澄惹上这种麻烦,这个色狼皇子不忙着泡妞,哦,错了,泡鱼,居然还有闲暇打海澄的主意?!真想喷你一脸蛋糕,伊夜儿内心狰狞地想。
“伊夜儿,到那边去,有话说。”公孙秀罗过来把伊夜儿拉走了。
“诶呀,干什么?什么屁事?”奥列西家的人鱼小声嚷嚷。
“别问那么多,烦!”公孙家的人鱼冷冷地哼道。
留在那里被殃及池鱼么,哼!
君海澄被烦的不行,笑容疏离,“斯兰皇子,我相信还有很多美丽的人鱼等着你去邀请他们共赏清风明月。”
“呵呵,有海澄珠玉在前,我哪里还有心思去找那些庸姿俗粉呢?”斯兰也憋屈,君海澄始终平淡如水的表现,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无往而不胜的男性魅力。
“二皇子这话可说得差了,如果你那庞大的后宫军团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伤心死。”战琰漫不经心地整着衣领子走过来,周围登时响起一片低低的尖叫声,地面上滴滴答答的全是鼻血。
君海澄偷偷松了一口气,隐蔽地瞪了战琰一眼,怎么这么久才来?
被这媚眼儿(这神马眼神)一抛,战琰浑身舒爽,也不腻烦跟人虚以委蛇的面子工程了,心中充满英雄救美的豪情,荡漾着美人以身相许的憧憬,手一拍,搭一块地儿上,战琰冲斯兰一笑,“我说二皇子,你一贯怜香惜玉,今天怎么说出这种无情无义的话来?”
君海澄身形一顿,眯着眼睛看战琰,不动声色地用指尖把腰上的咸猪手戳了下去,三秒钟后,咸猪手又爬了上来,再戳!再爬,再戳……君海澄木着一张脸,自暴自弃,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斯兰看着战琰和君海澄之间的小动作,若有所思,听了战琰的话,心中不悦,故意轻佻惋惜地道,“那些人哪里比得上海澄呢?我对海澄可是一见钟情,只是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了。战元帅眼光不错,一挑就挑了个极品。”
战琰脸色一沉。
斯兰顿觉狠狠出了一口气,他也有些得意忘形了,“虽然已经名花有主,不过我还是想和海澄交个朋友,战元帅,想来你不会介意吧?禁锢美人的自由可不是咱们应该做的事情。”说着,就想去抓君海澄的手。
君海澄眼睛一眯,左手一捏万剑诀,就想在斯兰身上戳几千个窟窿,不过有人出手比他更快,战琰一脸笑意,借着君海澄的身形挡住其他人的眼光,十指相交扭了扭,然后鬼影一般无声无息地搭上了斯兰的脖子。
十分哥两好。
可斯兰的冷汗却刷的下来了。
“交个朋友?那可不行!不过别误会,我不是要打你的脸啊二皇子,这点小事哪能用来打你的脸,二皇子脸皮贵重,要打也得换件大事来打,这才符合您的身份不是?只是呢,我家澄澄爱清静,别连个阿猫阿狗都跑过来套近乎,他烦了我就得跪搓衣板了,多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啊!我多可怜!”
可怜你个屁!最可怜的是老子!斯兰咆哮,心惊胆战,可是表面上,他还是一副优哉游哉镇定自如的模样——三个外形出众的男人站在一起,在众人鱼眼里好比三千瓦明灯,哪能不受瞩目?我X!
战琰笑得阴森,捏得斯兰的脖子咯咯响,“再者,我家澄澄不仅爱清静,也爱干净,沾不得那些禽兽不如的东西,说是挨近了,闻着臭。澄澄不高兴我就不高兴,所以,为了我俩都高兴,要不二皇子你不高兴一下下?”
斯兰又痛又气,肚皮都气破了,战琰这话简直是指着他的鼻头骂畜生了!
忍痛强笑,“呵呵,战元帅,不过是一句玩话,何必这样较真呢?”
战琰哈哈一笑,手滑到斯兰肩上,可怜的中央二皇子只觉得五道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烙进骨头深处,冷汗唰的流下,顶不住了!刚想喊救命,又被战琰另一只手啪的一下捂住了嘴巴,战琰更加轻佻地拍拍他的嘴巴,笑嘻嘻地道:“本帅也很喜欢说玩话,咱们现在也是在开一个小小的玩笑嘛!二皇子肚里有撑船海量,肯定不会介意的!”
是啊,人都被你整死了还介意个毛?!
君海澄很有兴致看战琰下黑手整斯兰,不过还是提醒他,“别闹过分了。”
真死了就两国开战了。
“二皇子,”不知何时消失又不知何时出现的木月空,垂首低眉地道,“您的侍卫长似乎有要紧的事要向您汇报。”
斯兰如闻大赦,“我立刻过去!”脱身而逃。
“哈?”战琰怪叫一声,“这货还真敢扯谎!”
“别喊那么大声,白痴!”附近的人都看过来了,皇帝陛下眼睛在冒火啊亲!
战琰一脸委屈,“澄澄——”
君海澄下意识地摸摸他的狗头,“你气什么。”
战琰扁扁嘴,“起码打断他的腿。”半夜摸过去宰了他吧。
君海澄好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这么安静?抬头一看,只见周围的人正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放在元帅大人狗头上的手,然后肚皮齐齐一缩,“嘶——”
君海澄的手跟碰了红烧碳似的缩回来。
战琰眼珠子一转,猛地从背后抱住君海澄,头靠在肩窝上,动作无比亲密暧昧,然后那“嘶嘶”声络绎不绝地响起。
“战琰,放开!”君海澄脸都红了,羞的气的都有,闪光灯咔嚓咔嚓的响起,他已经可以预见帝都明天的头条是什么了。
战琰抱紧不放手,语气虚弱:“澄澄,刚才晕了一下,我怀疑我病了。”
是啊,中二病!
君海澄的手摸到战琰的腰。
战琰欣喜,“澄澄,你是想要揩我的油吗?”
君海澄冷酷一笑,捏住一块小肉,旋转三百六十度!
“嗷——”战琰的惨叫响彻整个帝都。
一直到宴会结束,君海澄脸上的温度都没有降下来。
纳索魔皇帝笑得滚到桌子底下,扒在椅子脚边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笑死我了!海澄这一招真是太有才了!我保证现在上到两脚踏进棺材里的老人,下到胚胎细胞,都知道威武不凡的战元帅其实是个妻—管—严—!”
真解气啊!好天气啊!
战琰郁闷喝酒。
倒不是后悔将他对君海澄的情意宣之于众(他大爷老早就想告诉天下人君海澄是他的人了o(︶︿︶)o唉),可是某人脸皮薄啊,生气了被揍,木有关系,不理你不让亲不让抱就很苦逼了有木有?
“没事没事,挺好挺好,你的事儿一出,那些人鱼都伤心坏了,都顾不得看斯兰献殷勤了,朕很满意!”战谦满面笑容。
战琰挖挖耳朵,“其他人呢?”
“哦,厨房呢!”
小太子嚷嚷着肚子饿,君海澄就给他做枣泥糕去了,还说要捏成小怪兽形状的,慕玺泪觉得有趣,也跟着凑热闹去了。
一时做好了糕点,君海澄顺便下了一锅香喷喷的面条,期间,小太子一直在偷吃,慕玺泪一直在捣乱,小涵几个一直在帮忙,顺便在心里歪歪“贤妻良母”。
吃食做好后,几个人围着一张桌子呼噜噜的吃面条——想在高级宴会上填饱肚子,是不实际的,皇帝也没这本事。
吃饱喝足,皇帝一家子就回皇宫里去了,战琰狗腿地倒了一碗茶,殷勤地送到君海澄面前,“澄澄,喝茶!”
君海澄端过来就喝,受宠若惊兢兢战战什么的,抱歉,没有。
有戏呀!战琰一点一点的把屁股挪过去。
“澄澄,今天是我生日——”
“嗯。”
“那个,生日礼物什么的。”
“哦。”
“——我的生日礼物呢?”
“嗯?”
“你忘啦?!”好、悲、愤!!!
“……”
一脚踹飞之!
战琰在半空中腰使劲一扭,扑倒君海澄,毛茸茸的脑袋在君海澄身上乱拱乱钻,他决定彻底不要脸皮了。
“啊混蛋,起来!重死啦!”君海澄推他。
“礼物礼物礼物礼物……”重复一百遍,打死不松手。
君海澄摸出一样东西扔给他,赶紧扣上已经松开到小腹的衬衫扣子。
“这是什么?!你送了阿希梅·维洛斯一套贵的要死的玉石茶杯,却只送我一张擦屁股的草纸?!!”战琰身上怨气蒸腾,一阵阵黑雾冒了出来。
君海澄飞他一记白眼,“不识货!不要用眼睛看,用精神力探测里面的内容。”
然后战琰的表情开始吃惊—狂喜—凝重—困惑—平静等一系列的变化,半个钟头,战琰将精神力扯了回来,眼神沉沉,不见多大喜色,反而有些怒意,“还有多少人知道你有这些东西?”
诶?君海澄蹙眉,怎么这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