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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它。
然而却没有任何宗教指出过它是一种罪恶,或者指出过我们是生于其中的,或者指出过我们有义务要加以拒绝,也不曾想到过要给我们以补救之道。
435—410(493)685—690
真正的宗教会把我们的义务、我们的无能:即骄傲与欲念,以及补救之道:即谦卑、节欲,都教给我们。
436—41(494)678—746
真正的宗教必须教导人的伟大、可悲,必须引人尊敬自己与鄙视自己,引人爱自己并恨自己。
716—702(495)757—607
如果说活着而不去探求我们是什么,乃是一种超自然的盲目;那末既信仰上帝而又过着罪恶的生活,便是一种可怕的盲目了。
717—681(496)762—608
经验使我们看到虔诚与善意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
725—715(497)686—609
反对那些漫不经心地信赖上帝的仁慈而又不行善事的人——我们罪恶的两大根源既是骄傲与怠惰,上帝便向我们显示了他的两种品质来加以矫治:即,他的仁慈和他的正义。正义的性质是要折服骄傲,不管我们的工作是多么神圣,et non intres in judi-cium〔求你不要审问〕《诗篇》第143篇第2节:“求你不要审问其人,因为在你面前凡活着的人没有一个是义的”,等等;仁慈的性质是以劝勉善行来克服怠惰,按照下面这段话:“上帝的仁慈引人悔改”,以及尼尼微人的那另一段话:“让我们悔改吧,好看他会不会也许垂怜我们”。因此仁慈远不是批准懈怠,反而它那性质乃是正式攻击怠惰;从而它并非说:“如果上帝并没有仁慈,我们就必须尽种种努力以求德行”,反倒是必须说,正因为上帝具有仁慈,所以我们就必须尽种种的努力。
723—744(498)746—610
步入虔敬是艰难的,这是真的。但是这种艰难并非来自我们身中所开始出现的虔敬,而是来自其中所依然存在的不虔敬。如果我们的感官并不反对悔改,如果我们的腐化并不〔反对〕上帝的纯洁,那么这里面就不会有任何对我们艰难痛苦的东西了。我们受苦难仅仅是和我们天赋的邪恶之抗拒超自然的神恩成比例的;我们觉得自己的心在这些相反的努力之间被撕碎了;然而把这种暴力诿过于引我们向前的上帝,而不归咎于滞留我们不前的世界,那就非常不公正了。这就好像一个母亲从强盗的手里夺回自己的孩子一样;孩子在受痛苦之中,应该是爱母亲为他取得自由的那种深情而合法的暴力,而只能憎恨那些不正义地拘留了他的人们那种凶恶专横的暴力。上帝对人们的一生所能进行的最残酷的战争,就是不让他们经受他所要带来的这场战争。他说:“我来是带来战争的”;又教导这场战争说:“我来是带来剑与火的”。在他以前,世界就生活在这种虚假的和平之中。
719—750(499)677—611
外表的行事——没有什么能像既讨上帝喜欢、又讨人们喜欢那么危险的了;因为这种既讨上帝喜欢又讨人们喜欢的状态,既有一种东西讨上帝喜欢,又有另一种东西讨人们喜欢;例如圣德丽撒的伟大:讨上帝喜欢的是她在自己的启示之中那种深沉的谦卑,讨人们喜欢的则是她的光明。因此,我们想模仿她的状态就拼命模仿她的言谈,而并不那么爱上帝之所爱,把自己置于上帝所爱的状态。
不禁食并因此而谦卑,比禁食并因此而自满要好得多。法利赛人,税吏。
记得这些,对于我又有什么用呢?假如它同样地既能伤害我,又能帮助我;假如一切都有赖于上帝的恩典,而他又只按他自己的规矩并以他自己的方式把恩典赐给为他而成就的事物,并且手段又和事物是同样地重要,也许还更重要;因为上帝可以从恶中引出善来,而没有上帝我们却从善中引出恶来。
715—694(500)719—612
对善与恶这些字样的理解。
718—712(501)680—702
第一级:作恶而受谴责,为善而受赞扬。第二级:既不受赞扬,也不受谴责。
672—701(502)683—703
亚伯拉罕并不为自己博取任何东西,除非仅仅是为了他的仆人;因而正义的人就不会为自己博取世上的任何东西,也不会博取世人的喝采,除非仅仅是为了他用以作为其自身主宰那些热情,他对其中的一种说:去吧,又对另一种说:来吧。sub te erit app-etitus tuus〔你的欲念将屈伏在你下面〕。他的热情这样加以驾驭,便成为德行:
贪婪、嫉妒、愤怒,甚至于上帝也使自己赋有这些东西;而这些正像仁爱、怜悯、有恒(它们也是热情)一样地也是德行。对于它们必须像对奴隶那样地加以使用,把它们的粮食留给他们而禁止灵魂取得任何一部分;因为当热情成为主宰的时候,它们便是罪恶,这时它们便把自己的粮食送给灵魂,灵魂便以之为营养并且由此中毒。
673—691(503)692—701
哲学家奉献出罪行,并把它们置于上帝自身之中;基督徒则奉献出德行。
671—740(504)670—704
正义的人在最细微的事情上也依据信仰而行事;当他谴责他的仆人时,他希望他们能被上帝的精神感化,并祈求上帝纠正他们,而且他期待于上帝的也正像期待于他的自责一样多,他祈求上帝能保佑他们改正。这样,在其他的行为上……。
〔……失掉了上帝的精神;那末他的行为就会由于上帝的精神在他身上中断或中缀的缘故而欺骗我们;并且他就会在他的苦痛之中忏悔〕。
656—749(505)545—640
任何东西对于我们都可以成为致命的,哪怕那些造就出来是为我们服务的东西;例如在自然界中,墙壁可以压死我们,楼梯可以摔死我们,假如我们走得不正当的话。
最细微的运动都关系着全自然;整个的大海会因一块石头而起变化。因而,在神恩之中,最细微的行为也会以其后果而关系着一切。因此,一切都是重要的。
在每一件行为中,我们还必须在行为之外注意到我们目前的、过去的和未来的状态以及其他一切与之有关的状态,并须看出这一切事物的联系。这时,我们便会十分小心慎重了。
655—759(506)687—641
但愿上帝不把我们的罪行归咎于我们,也就是说别追究我们罪恶的一切影响和后果;其中哪怕是最微小的过错,假如我们愿意无情地追究它们到底的话,也都是非常可怕的。
653—708(507)745—637
神恩的运动,内心的顽固,外界的环境。
654—769(508)642—639
要使人成为圣者,就一定得有神恩;谁要是对此怀疑,就不懂得什么是圣者、什么是人。
377—279(509)643—638
哲学家——向一个不认识自己的人大声喊道,他应该由他自己而达到上帝,这是美好的事。而向一个认识自己的人说这些话,也是美好的事。
484—446(510)691—577
人是配不上上帝的,然而他并不是不可能被转化为配得上上帝。
上帝把自己与可悲的人结合在一起,这是配不上上帝的;然而上帝把人从可悲之中挽救出来,这却不是配不上上帝的。
605—438(511)794—631
如果我们可以说,人类太渺小而不配与上帝相通,那末就确乎必须是很伟大才可以这样判断。
639—928(512)644—630
用俗话来说,它全部是耶稣基督的身体,然而却不能说它就是耶稣基督的全部的身体。两件事物相结合而没有变化,就不能使我们说一件变成了另一件;灵魂就这样与身体相结合,火就这样与木相结合,而没有变化。然而必须有变化才能使一件事物的形式变成另一件事物的形式;而道与人的结合就是如此。
因为我的身体没有我的灵魂就不会形成一个人的身体;因而我的灵魂无论是与什么物质相结合就都形成我的身体。
它并不区别必要条件与充分条件:结合是必要的,但不是充分的。左臂并不是右臂。
不可渗透性乃是物体的一种性质。
数目的同一性,就同一个时间而论,就要求物质的同一性。因此,如果上帝把我的灵魂结合于一个在中国的身体,那末同一个身体idem numero〔同一个数目〕也就会在中国。在这里奔流的同一条河水,与同一个时间在中国奔流的那条河水乃是idem numero。
659—763(513)572—759
为什么上帝规定了祈祷。
(一)为了向他的被创造物传达因果性的尊严。
(二)为了教导我们,我们是从谁那里获得德行的。
(三)为了使我们由于劳动而配得上其他的德行。
然而为了保持他自己的优越性,他就把祈祷给予了他所喜欢的人。
反驳:可是我们相信我们是由于自己而采取祈祷的。
这种说法是荒谬的;因为既然我们有信心却不能就有德行,那末我们又怎么能有信心呢?难道不虔信与信心之间还不大于信心与德行之间的距离吗?
配得上,这个词句是含混的。
meruit habere redemptorem。〔他配得上有一个救主。〕meruit tam sacra membra tangere。〔他配得上触及如此神圣的肢体。〕digno tam sacra membra tangere。
〔我配触及如此神圣的肢体。〕non sum dignus。〔我们不配。〕《路加福音》第7章、第6节:“我不敢当”。
qui manducat indignus。〔谁要是吃喝就配不上。〕《哥林多前书》第11章、第2
9节:“因为人吃喝,若不分盿e是主的身体,就是吃喝自己的罪了”。
dignus est accipere。〔配得上接受〕。《启示录》第4章、第11节:“你是配得荣誉尊贵权柄的”。
dignare me。〔认为我配。〕上帝应该只遵守他自己的允诺。他曾允诺把正义赐给祈祷,他除了向被允诺的儿女而外就不曾允诺过祈祷。圣奥古斯丁曾正式说过,义人的力量将被取消。然而他这样说只是偶然;因为也很可能遇到说这话的机缘并未呈现。然而他的原则却使我们看到,一旦机缘出现,他就不可能不说这话,或是说任何相反的话。
因而就更其是当机缘正在呈现的时候,就不得不说这话;而不是正当机缘呈现的时候,就已经说过这话。前者属于必然,后者则属于偶然。而这两者便是我们所能追究的一切。
661,664—774(514)676—749
“你们要以戒慎而得救”。
祈祷的证明:petenti dabitur。〔祈求的将被给与。〕《马太福音》第7章、第7节:
“你们祈求,就给你们”。
因此,我们就有能力要求。反之……。它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因为能够获得祈求他这件事并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
既然得救并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而获得又在那里,所以祈祷就不在我们的能力之内。
因此,义人就不应该再希望着上帝,因为他不应该希望,而应该努力去获得他所要求的东西。
因而,就让我们结论说:既然人自从最初的罪恶以来就是罪过的,而上帝又不愿意他因此就被上帝疏远,所以他就仅仅是由于最初的作用才没有被疏远的。
因而,那些被上帝疏远的人就并没有这种最初的作用,——没有它,人们就要被上帝疏远——而那些并没有被疏远的人则有着这种最初的作用。因此,我们就看见曾有某一个时期由于神恩而享有这种最初的作用的人,缺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