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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颌首。
祈轩还在那个凉亭里;一袭蓝衣翩翩,颀长的身子负手而立;一个恍惚;便觉着他是从画中走出来那般。
告别了大夫人;我与祈轩便离开了梅园。
经过与大夫人的一番谈话;我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放下。我与祈轩既是两情相悦又是门当户对;按理说若是我与阑珊的爹娘说说,嫁过来城主府是不成问题的,左右近几年因着御河城逐渐强大,昊国与郢国都在有意无意讨好御河城。而我便当做是和亲公主嫁过来也算是名正言顺。
只是,有个棘手的问题是,我该怎么向祈轩解释我是郢国的公主,又为什么要来这御河城?倘若说是因为对他相思入骨,得了相思病所以才来见他的,不晓得他信不信。
我与金银讨论了这个问题,他信誓旦旦地说他会想办法帮我解决,关于我身份的问题以及回郢国的问题等过些日子再说。
我自然是相信金银的,既然他说可以过些时间再说,那我便等着他的消息。姑且用丫鬟的身份在祈轩身边陪着,每日端茶送水,整理公文再与他说几句话便过了。这种感觉就像是成亲几十年的老夫老妻,过着平平淡淡安之若素的日子。
近些天,城主府的各个园子的丫鬟小厮都不大够用,原因也是十分简单。再有几日便是城主大人的五十大寿,届时定是有昊国和郢国的使臣过来庆贺城主大人的五十大寿。既是如此,城主府断然不能寒酸,于是,便让各个园子让出几名丫鬟小厮每日去听候城主府管事差使。
生得一副慈祥面孔的管事每日奔波在城主府的各个地方,这里要怎么装点,那边要挂什么帷帘,哪里哪里又摆什么古玩,都得经他口。
墨园里头,挽袖和两个小厮都被管事的带去帮忙去了。园子里的丫鬟们不免又是一阵抱怨,人少了要做的事情也多了,每天忙来忙去还没个停歇。委实累人了。
我也晓得她们确实有些累了,所以若是祈轩没甚重要的事,我便去帮着他们做些活。
城主大人大寿那日,金银还特地过来与我说莫要出现在前院。前院虽被称为院子,但实际要比院子大得多,大得足以摆下上百张筵席。因着这次的城主大人的寿辰,郢国的几个使臣也会过来道贺,我不便与他们碰面,所以金银让我别出去露面。
祈轩作为城主大人的嫡长子,今日自然很忙。他让我随同他一起去,我没答应,坚决不在郢国的使臣面前露面。他也没再强求,临出门前还说尽量会早些回来。
墨园里头今日显得有些安静了,丫鬟们大都去了寿宴上帮忙,而我却是个例外。
我在寝房前的台阶上坐着,抬头看今晚的星星,是个晴朗的夜晚。不过现下是秋天,这般好的天气难免也会有些凉意。
我一直仰着头,看着天上。想,当初我是怎么过来这个世界的呢,而我的那个世界在哪里?在这里生活的越久,对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就觉得越不真实。
蓝颜的蓝,往昔的昔,蓝昔,这个名字才是我用了二十年的名字,如今每天被人来来去去唤作风月,以后还会别人唤作公主或者是阑珊。会不会有一日,我会忘了自己原来的名字呢。
额头一凉,眼前现出一身白衣,“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我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来者正是金银,方才他用他那只爪子碰到了我的额头,冰凉冰凉的。
金银在我旁边坐下,似乎这个位置我与他已经坐了很多回,每每他来找我,都会在这里坐上一会儿。
金银之所以过来陪我的解释很合乎情理,因为他与阑珊同是郢国的人,平日里在皇宫里头晃来晃去,难免会成为众大臣的面熟人,所以,自然也不能在寿宴上露面。既然不能在寿宴上露面,又念在我与他是天涯沦落人,所以便晃晃悠悠来了我这里。
金银平时是闲惯了的,所以没甚事就喜欢在身上带一把瓜子或是花生,随便找个地都能嗑上那么些时辰。
凉风有性秋夜无边,我与金银便坐在这台阶上嗑瓜子。
金银说:“我想过了,你的身份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也不能让太多人知道。”
我嗑着瓜子,看着金银,“那你的意思是?”
金银吐掉瓜子皮,“我的意思就是,你能不能找个适当的时间跟祈轩说说,告诉他你来这里的目的,然后让他保密。”
“然后?”
“然后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来个假死计划,让着城主府上上下下都以为你死了。”金银十分认真,看不出实在说笑,所以我继续听。
“然后,我们便立即赶回皇宫,你让皇上出面来和御河城和亲,将你嫁过来,过来之后你便以阑珊的身份成为祈轩的正夫人,至于风月这个名头,自然是销声匿迹。”
金银说完之后,我掂量了一下,不失为一个好的计策。只是,这可行性有些小,毕竟假死这种高技术的活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好的,再说,祈轩若是知道我是郢国公主,不知道能不能接受,若是过不了祈轩这一关,那后面的计策自然是泡了汤。
即便前面一帆风顺,若是阑珊的爹爹也就是我那父皇觉得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女儿,不舍得她嫁到别人家去,死活不答应这门亲事,而我又不比阑珊那般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也只能白白等着被安排。
果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看着金银,“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金银抬头看了看天上,“暂时只想到了这个办法。”
我也抬头看天上,“那就再过些时日,看看情况,再想想有没有一个成功率高点的计策罢。”
随着一声巨响,天空中绽开了一朵火花,五彩斑斓,在墨空中绽放,随即在墨空中消隐,中间不过一瞬。一朵烟花湮灭过后,不久便再升起一朵,只不过都不长。
想来,前院那边定是十分热闹。虽然这烟花比不上我那个世界的美丽,但是也相差无几,都是这般耀眼,在瞬间绽放美丽在瞬间消隐踪迹。
我和金银抬着头看着这烟花,金银偏头说:“你这一生是不是非祈轩不嫁了?”
我有些怔愣,怔愣不过是好奇他问的这个问题。我回过神,继续看着天上绽放又湮灭的烟花,“怎么这么问?”
金银沉默了片刻,随即偏开头答:“不过随意问问罢了。”
实则这个问题连我也没想过,我喜欢祈轩这没错,我想与他长相厮守也没错,只是,未来谁也没有办法预料到。
看了一会儿烟花,便没了。
金银仰着头还在巴巴地看,突然没了便没好气的说:“这城主府也特小气了些,怎么就放这么几个就没了。咱郢国一个皇子的满月酒也不止放这么点啊!”
我扯了扯嘴角,干笑一声,“保护环境,保护环境。”
金银偏着头看我,眼神几分异样,“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呃,我忘了保护环境只有我那世界才会有的,这个世界太纯洁,还用不着。我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烟花这种东西太贵,而且它的美只是一瞬,不如将那些钱省下来分给府上的丫鬟小厮。”
金银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随即又笑了笑,“想法太天真了,富人家就算省下钱来,也不会分给下人。”
我呵呵一笑,这还是个封建的社会,等级身份地位分得清清楚楚,哪还会真的有富贵人家去体恤那些平民百姓。我道:“说的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考四级,先上来冒个泡更新个,去年考四级差两分,太悲催了,希望这次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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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回溯·时光
我和金银坐在台阶上,聊着天;不知何时手上的瓜子全都嗑完了。我拍了拍手站了起来;看着还坐在台阶上的金银说:“喝茶不?”
金银抬头看我,“浓茶;有劳。”
“都这么晚了;别喝浓茶了,淡茶罢。”我好心提醒。
“不行;我只喝浓茶。”
我一个恍惚,好像听到祈轩很早之前说的一句;‘我只喝淡茶’。
“好吧;浓茶就浓茶。”我无奈。
那边正跑着过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正是挽袖。见她慌慌张张的摸样;我提步上前去握住她的手臂;“挽袖,怎么了?”
挽袖还在喘着气,一只手捂住因为狂跑而有些疼的肚子,“前院出事了!”
我大惊,金银抢先我一步问:“出什么事了?”
挽袖缓过一口气,说:“寿宴上突然出现了一大批刺客,前院乱成了一片,我一时害怕便逃了回来。”
我大惊,立马问:“公子呢?公子怎么样了?”
挽袖说:“我逃走的时候公子和几个刺客在打,不晓得后来如何了。”
我心里担心,正想跑到前院去看看情况,被金银拉住,“你冷静点,你不会武功,去了反而成了拖累!”
“可是,不确定祈轩的安危我放心不下!”
金银冷静道:“要去也是我去,你在这里等着。”
挽袖也拉住我,“风月,你别去了,公子武功那么高强一定会没事的。”
我看着金银,金银也看着我,说:“你要是不放心他,我就帮你把他安全带回来,你就在这里好好等着。”
金银松开了我的手,我看着他渐渐离开我的视线,拐了一道弯便不见了他白色的身影。
挽袖在我身边说:“你别太担心了,公子会没事的。”
除了祈轩,我还想到了楚煜,立即问挽袖,“对了,五夫人他有没有受伤?”
挽袖摇了摇头,“今晚因着五夫人身子不舒服,没去。”
我放下心里的那块石头,还好没去,现下只希望祈轩能够平平安安。
我在墨园的月洞门前来来回回踱了好久,还是没见着金银或是祈轩的半个影子。挽袖都跟我说了许多次,让我别担心,我还是放心不下。
月洞门突然出现了一个人,灯光太暗看不大清,只是看到了人的轮廓,我以为是金银或者是祈轩,便快步上前。只是走进了才晓得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手上提着剑,剑上沾了红色的液体。
我后退一步,他并不是城主府的人!
我正想叫救命,他手上那柄染血的剑便指着我的脖子,“别出声,不然杀了你!”
我心里一跳,那柄剑离我的脖子十分近,只要再过一寸我的喉咙就会被穿破。我僵住了身子,兀自镇定问:“你想做什么?”
“出口在哪里?带我去!”黑衣人的声音有些低沉,似有些痛苦。
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听他的声音可知道他很痛苦,再说,他为什么会跑来这里,还让我为他带路?我冷静分析,觉着他该是受了伤,现在正想着逃走。
我答了他的话,“你用剑指着我,我不好带路。”
黑衣人想了想,还是不肯放下剑,“你要是敢反抗,别怪我刀剑无情。”
“我自然晓得。”
“风月!”身后一声呼唤,正是挽袖。我正想让挽袖别过来,让她快走,哪知已经来不及,黑衣人上前一步,那柄剑绕过了我,直直向着那边过来的刺去。
我大惊,叫了一句,“挽袖小心!”
我的话音刚落,同时,传来一声女声的惨叫,我转身,向着那个黑影用力一推,黑影摔下去的时候挽袖也倒了下去,她的腹部被刺了一剑,妖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青色的衣裳。
我用力推了黑衣人之后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