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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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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了声,跟她朝园外走去。



 



“夫人,”阿元走两步,回头望了望,小声道,“我好像看到若婵女君了,她……”



 



“嘘。”我摇摇头。



 



阿元会意,噤声不语。



 



庭前,魏郯果然在这里。



 



他正同卢公说着话,身上还穿着早晨出去时的长襦,腰间的革带下系着长剑。灯火璀璨,他屹立在衣冠如云的宾客中间,竟十分醒目。



 



我还看到魏朗与魏慈站在他身后,二人皆赤帻武弁,风尘仆仆。



 



宾客们已经陆续散席,纷沓地从宴饮的堂上出来。见到魏郯在此,不少人免不得上前见礼,将前庭堵得热闹。



 



魏慈看到了我,眉头一扬,捅了捅魏郯。



 



魏郯转头,下一瞬就将目光落到了我这里。说来诡异,隔着那么多人,他就像脑壳上也长了眼睛,甚至不用看魏慈指向就已经知道我在什么地方。



 



他身旁围着好些人,我正犹豫这时该不该过去,身后忽然传来王氏的声音。



 



“傅夫人。”她带着几名侍婢快步走来,笑道:“听说夫人去了后园,我正要去寻。”



 



这动静挺大,许多人都看了过来。



 



我只得随王氏一道上前。



 



卢公喝酒喝得满面红光,拱手的时候步态颤颤:“寒舍粗鄙,怠慢夫人。”



 



“卢公盛情,何出此言。”我莞尔道,说罢,看向魏郯。



 



他也看着我,表情跟那日在魏府的宾客面前一样温和。



 



“可回府了么?”他低声问。



 



我微笑颔首,垂眸不语。



 



四周的目光汇集而来,我知道许多人正看着我们,其中不少人都是从长安来的士人和臣子。



 



魏郯当然更知道。



 



“卢公大寿,家中尊长本当登门,无奈事务缠身,还望卢公体谅。”他不着痕迹地挨着我身旁,对卢公道。



 



卢公忙道:“大公子何出此言,丞相为国操劳,谁人不晓。大公子与傅夫人来到,我府中蓬荜生辉。”说罢,他命家人去准备筵席,要请魏郯用膳饮酒。



 



魏郯推辞道:“卢公不必劳烦,时已入夜,某来接夫人还家,稍后还须往别处,不便停留。”说着,他自然地将一只手伸过来,虚扶在我的腰上。



 



动作虽小,落在周围人眼里却无疑饱含亲昵。



 



卢公唯唯,笑着赞道:“久闻大公子与夫人情义甚笃,果不虚言。”



 



魏郯莞尔,道:“内人乃新妇,礼节生疏。还谢府上费心招待。”



 



卢公和朱氏忙不迭地堆满笑容,又是一番客套。



 



我一直没有开口,只熟稔地微微低头,配合地展现温婉。



 



夜风混着初夏暖洋洋的余温,撩动着车窗的纱罗。



 



卢府前高悬的灯笼渐渐远去,府中的管乐喧闹和欢笑声仍然阵阵传来。



 



车旁,魏朗和魏慈骑马,魏慈不知说了一句什么,二人笑了起来,冲着前面的魏郯笑得满脸暧昧。



 



我倚在车窗旁,心里还徘徊着方才与若婵碰面的情形,有股说不清的滋味。



 



她说我可怜她,没错,我那时的确是可怜她。



 



可她告诉我,她不需要我可怜。这也是确实,她沦落风尘,我二度为妇。乱世之中,各取所需,谁又能比谁高贵?



 



我在黑暗中闭上眼睛,脑海里只有那个在花影中对我微笑的少女。



 






第15章 朱槿



 送我回府之后,魏郯又回兵营去了。



 



我习以为常,神色自如地在门前对他表示了一番保重之类的关心。待回到室中,我快速地写了一封信,告诉李尚魏傕即将征谭熙之事。把信交给阿元之后,我想了想,从妆匣中取出一只碧玉钏。



 



“近日若能见到你兄长,将此物给他。月末若婵生辰,让你兄长代我送去凝香馆。”



 



阿元闻言,有些吃惊。



 



“夫人要将此物送与陈女君?”她皱眉,“夫人,陈女君如今可是……”



 



“她还是陈女君。”我打断道,“让你兄长小心些便是。”



 



阿元应一声,将玉钏收起。



 



“夫人,”过了会,她小声道,“你想赚很多很多钱么?”



 



“嗯?”我看她一眼,笑笑,“当然要赚很多很多钱。”



 



“钱再多又怎样?”阿元不以为然地努努嘴,“就算能变成卢公那样的巨富,在丞相和大公子面前不也是唯唯诺诺。”



 



“那也比街上的流民好。”我说。



 



“流民?”阿元觉得可笑,“夫人可是丞相的儿妇,流民怎可相比。”



 



“怎不能比。”我用手指点点她的脑门,淡淡道,“勿忘了,天子来雍州之前也曾颠沛流离,三餐不济呢。”



 



阿元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仆人的行礼声,魏郯回来了。阿元忙噤声,走到一边去。



 



若婵的回音很快就到了,她告诉我,西山上琼花观的朱槿开得正好,后日十五,她会去赏花。



 



我许久没有出行了,收到这邀约,兴致被勾勒起来。从前,长安贵人的女眷喜欢在各个花时相约去道观进奉,每到这种日子,我和若婵是必定要跟着母亲到场的。我们两人都喜欢看花,在花丛中嬉闹装扮,编织小女儿的憧憬。



 



十五那日,我一早就向郭夫人告了假,带上供物前往琼花观。



 



不同于共处一山的白鹤观,琼花观是个小观,即便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来进奉的人也并不多。



 



我入观时并没有看到若婵,待我进奉之后,观中童子过来行礼,告诉我真人正在后院讲经。我颔首,吩咐阿元在殿上处理余下之事,自己跟着童子入内。



 



果不其然,后院的一片朱槿花前,若婵正坐在石桌旁煮茶。不过她并非一个人,石桌对面,一个年轻男子正坐在小榻上持盏品茶,身形高瘦——是公羊刿。



 



我惊讶地看着他们,止步不前。



 



“阿嫤。”若婵莞尔地招呼我。她今日穿着一身净色衣裳,头上乌发以丝绦绾起,饰以一支珠钗。她的脸上未施朱粉,竟有几分从前的闺中女子模样。



 



“若婵。”我走过去,看看她,又看看公羊刿,行礼道,“公羊公子。”



 



公羊刿一揖,神清气定:“傅夫人。”



 



“坐下吧,”若婵将一只茶盏斟上,道:“庐山的雾茶,我好不容易才买到。”



 



她声调柔和,全然没了那日初遇时咄咄逼人的姿态。



 



“是么?”我放松地笑笑,“那可好。”说着,我坐到石台前,若婵将茶盏递过来。



 



我捧起茶盏,轻轻抿一口,茶香韵味悠长。



 



说来惭愧,我有个嗜茶的父亲,我的烹茶只学得半吊子;若婵的父母不喜饮茶,可若婵的烹茶却无可挑剔。



 



没有客套和寒暄,此情此景却熟悉非常,仿佛又回到从前。



 



“如何?”若婵问我。



 



“还是那么香。”我真心赞道。



 



若婵看着我,唇角弯起,片刻,又看向公羊刿:“你再添些么?”



 



公羊刿颔首,将茶盏推了推。



 



若婵舀出一勺茶汤,斟入他的盏中。



 



我看着若婵,她微微低眉,侧脸的线条优美。持勺的手作兰花状,另一手轻拈衣袂,有一股说不出的风韵。再看公羊刿,他神色轻松,眉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原本形状冷峻的脸竟变得柔和。



 



“你独自出来,家中可有言语?”若婵问我。



 



“姑氏是虔信神明之人,并无异议。”我说,“舅氏与夫君忙碌,并不太管家中之事。”



 



“哦?”若婵微笑,“倒是自在。”



 



我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今日天气正好,若婵常来此地么?”



 



“不常来。”若婵品着茶,道,“我那伎馆应酬甚多,每月空闲的日子也不过三两天。今日阳光正好,我出来走走,明日贾公那边又要去……”



 



“贾公?”公羊刿突然插话道,“你要亲自去?”



 



若婵看看他,淡淡一笑,“当然要亲自去。我打听过,贾公宴上的那些宾客,九卿就有三位。”



 



“你说过以后不再亲自赴宴!”公羊刿的脸色沉下来,急道,“那老匹夫以好色闻名,你怎能去?”



 



“男人谁不好色?”若婵不以为然,“如今雍州伎馆少么?贾公这样的大户,我不跟紧就有别人抢着去。”



 



“一个暴发盐贩也算得大户?若婵,你即便……”



 



“即便再不自重也该挑人,”若婵冷笑,“比如你父亲,是么?”



 



公羊刿的脸猛然变得铁青,盯着她。



 



若婵却撇过头去,不慌不忙地为铜釜添水。



 



“我真多余!”公羊刿咬牙低低道,一脚踢翻小榻,转身走开。



 



我望着他气冲冲离去的身影,有些尴尬,不由地觑向若婵。



 



若婵也望着那边,脸色有些发白,复杂的目光里似有些懊悔。过了会,她看看我,不太自然地弯弯唇角。



 



“他就是这样,”若婵道,“固执,说不得两句就闹脾气。”



 



我点点头。



 



釜中的茶汤又开了,若婵听到声音反应过来,将茶汤舀起。她将我的茶盏添满,手势稳当,却明显有些漫不经心。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四周安静,鸟雀在树丛中扑腾着叽喳的声音。



 



“想问什么便问吧。”过了会,若婵似乎终于受不了我频频窥视的眼神,放下勺子。



 



我瞅着她:“你与公羊公子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若婵淡淡道。



 



因为我和次兄的关系,若婵和公羊刿一直是认识的,不过到底男女有别,据我所知,他们过去并没有太多交往。



 



若婵和公羊刿再遇见是在两年前。彼时,魏傕刚刚挟天子定都,若婵的伎馆也刚刚开张。在一次宴乐上,若婵带着伎乐去助兴,作为宾客的公羊刿一下就认出了她。这以后,公羊刿频频光顾伎馆,不听曲也不要别的女子陪,只要见若婵。



 



见惯了人情凉薄,若婵起初拿他当恩客对待,可半年之后,公羊刿突然说要娶她。



 



这把若婵吓了一跳,而公羊刿的家里更是不许。



 



公羊刿生性桀骜,竟不惜与家中闹僵搬了出来。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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