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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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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开眼睛:“听说?听谁说的?”



 



“大公子那个叫王晖的随侍说的呀。”阿元道,“夫人猜后来怎么着?范悦就差让家伎侍奉大公子安寝了,可大公子突然就起身告辞,回房了。”



 



我扬扬眉,不置可否。这过程,我早已大致猜到。



 



“夫人,你说送上门来的美人,不要是傻瓜。”阿元一脸思索,“那……大公子是傻瓜么?”



 



“是,谁说不是。”我说。



 



送美人无非就是送人情,若是不要,也只有两个原因,一是不能收,二是收不起。至于魏郯是出于哪个原因,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不会是为了我。



 



“夫人,你是不是决定留在大公子身边不走了?”



 



“谁说的?”



 



阿元愕然:“可你和大公子……嗯?”



 



这小女子一天到晚脑袋里都在想什么?我瞥她一眼,无所谓地说:“走不走以后再说,丞相还没打败谭熙呢。”



 



其实昨夜那番谈话,我是预备等魏傕赢了再跟魏郯说的,当然,要是魏傕没有赢,那就是另一番话了。谁知中间冒出个范悦来送美人,我得先稳住魏郯的心思,否则还没等到魏傕和谭熙打出结果,我就被一脚踢出门,那可哭都没处去了。



 



无论如何,我是希望魏傕赢的。他赢了,就会占据最大的土地,最多的人口,加上手里还有天子,我身为他的儿妇,无论生活还是生意,都会比去别的地方强。



 



这也是我当初在淮南决定跟魏郯走的原因。



 



没错,这是赌博,可是去哪里不是赌博?



 



阿元看着我,好一会,轻轻叹口气:“我是觉得可惜,大公子待夫人挺好。”



 



她的脸有点红,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今天从颍川出来,魏郯的表现是一个十足的丈夫。除了把我抱上抱下,走在路上还常常骑马过来看看我在干什么。他说话的时候,低头凑前,暧昧有加。别说阿元,我有时都觉得脸红。



 



“阿元,你知道韩广么?”我问。



 



阿元愣了一下,点头:“知道,夫人那位前夫。”



 



我继续道:“阿元,他从前每天都会乐呵呵抱着,早晨问我饿不饿,晚上问我冷不冷。我有微恙,他衣不解带地照料,连我坐起来吃东西都不许。”停顿了一下,我又道,“可是后来我被送走之时,他一只脚都拦不住。”



 



阿元睁大眼睛。



 



我拍拍她的肩头:“阿元,大公子也一样,他是个男子,也只是个男子。”



 



阿元看着我,好一会,点点头,似懂非懂。



 



如果我是在当年刚出嫁时,必定会满是春心荡漾。但我如今已是过来人,明白了夫妻日常相处是怎么回事。一个成年男子,无婢无妾,只有我一个妻子。从前隔着裴潜,他礼让有加;如今里里外外都名正言顺,魏郯不过搂搂抱抱再加上时而暧昧,已经算是克制了。



 



我想,或许过不了多久,我会真正地经历床笫之事。



 



虽然我会感到别扭,但是贞操什么的,早已对我没有了意义。我已经嫁为人妇五年多了,童贞仍在,这事说出去,恐怕阿元都未必会信。



 



换句话说,魏郯对能对我做的,也就比韩广多那么一件而已。换来的是前程,何乐不为?



 



一连三四天,路上歇宿的都是些小村。世道萧条,村舍破陋,没有遇上雨天已是万幸。为了腾地方,魏郯没有再跟我睡一起,夜里我都与阿元共铺。



 



路上取水不便,魏郯没有给我用水浸脚,不过每日换药却是准时。欠债还钱,这伤是魏郯弄的,我对他的伺候颇为心安理得。



 



“还有两日就到洛阳了,忍耐些。”魏郯把我脚上的布条缠好,对我说。



 



“嗯。”我答道,在草铺上卧好。



 



“到了洛阳,我带你去住住老宅。”他说。



 



我点头。魏傕曾在洛阳任北部尉,他们家在那里留有家宅。听他这话语,好像那老宅有多么好似的。



 



“去过洛阳么?”魏郯问。



 



“没去过。”我说,片刻,补充道,“但我母亲是洛阳人。”



 



“哦?”魏郯笑笑,“我母亲也是。”



 



“我听说,夫君幼年一直住在洛阳?”我问。



 



“嗯。”魏郯颔首,“我十四岁才去长安。”



 



哦,原来他十四岁之前都是乡下人。



 



我心道。又算了算,十四岁?那他去长安的时候……



 



“你九岁。”魏郯说。



 



此言就像一声不大不小的雷响,我猝不及防,愣住:“什么?”



 



“你算数的时候,眼珠会瞥去右边。”他淡淡地说。



 



柴火在丈余外“噼啪”爆出火星。



 



我看着他,又是惊诧又是狐疑。



 



他也看着我。



 



“是么。”我心里想着绝不露怯,强自摆出不以为意的表情,“夫君怎知我在算数?”



 



魏郯笑笑。



 



这时,不远处的军曹大声地叫他。



 



魏郯应一声,对我说:“睡吧。”说罢,起身走过去,留下我兀自躺在草铺上,一头雾水。



 



第二日晨起之时,出乎意料,一彪人马来到,领头的竟是许久不见的程茂。



 



他风尘仆仆,一看就知道是加急赶路而来。



 



“公子!”他先向魏郯一礼,转眼看到魏郯身后的我,又礼道:“夫人。”



 



魏郯神色沉着,不多废话:“何事?”



 



“公子,”程茂道,“主公与谭熙战于武陟,交兵甚急,主公令我催公子即刻回营!”



 



魏郯颔首,即刻令军曹收拾轻装,分派人马。他转向我,正要说话,程茂却出声打断。



 



“公子,”程茂看看我,又道,“主公说,若傅夫人在,也请夫人同往。”



 



马车在路上飞驰,颠簸得教人坐也不是卧也不是。魏郯弃了徙卒,只带了有马的几名从人跟着程茂一行上路。路赶得很急,好像后面有恶犬在追一样,跑上几百里就在附近州郡换马,几乎不带歇息。



 



我有伤在身,阿元跟着一起同车。魏安说要去跟父兄一起打仗,魏郯没有拒绝,也带着他一起上路。一路上,最高兴的恐怕只有他了。



 



魏傕为何要我去,程茂已经说得清楚。



 



赵隽,先帝时的丞相少史,由父亲一手提拔。傅氏灭族以后,赵隽不满卞后一党在朝中排挤异见,辞官而去。后来谭熙起事,发檄文笼络士人,赵隽响应,到谭熙帐下做了一名谋士。



 



程茂告诉我,赵隽其人有谋略之才,魏傕很是欣赏。不久前,赵隽被魏军擒获,魏傕对其百般劝降,可是赵隽坚决不从,于是,魏傕想到了我。我千里迢迢过去,就是要做说客的。



 



我和魏郯是在莱阳城外的军营成的婚,所以,我并非第一次去军营。



 



不过这次的营地显然要比我上次待过的大得多。在路上,我就望见了辕门上的旗子,周围立着拒马,气势隐隐。



 



还未到门前,已有一队人马迎将出来。



 



“长兄!”当先一骑是魏慈,笑容明亮。



 



“子贤。”魏郯打声招呼,“父亲呢?”



 



“丞相正在帐中。”



 



魏郯颔首,二人一边交谈,一边策马入营。



 



我透过细竹帘往外瞅着,只见营帐一列一列,许多军士在两边偌大的空地上操演,呼喝声此起彼伏。



 



当魏慈看到魏郯把我抱下来,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又笑嘻嘻地,上前一礼:“长嫂。”



 



“子贤。”我颔首。



 



这时,只听前方的大帐内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孟靖回来了么?”



 



魏郯与魏慈对视一眼,答道:“是,父亲。”



 



早有侍卫撩开帐门,魏郯带着我入帐。



 






第28章 鏖战



  帐内很是亮堂,天气热,魏傕身着薄衫,正坐在案前。



 



下首坐着好几人,俱是文士打扮,我认得两人,一是魏昭,还有一人,是担任我和魏郯婚礼赞者的王琚。



 



魏郯把我放下,让阿元抚着我,向魏傕一礼:“父亲。”



 



我也行礼:“拜见舅氏。”



 



魏傕颔首,片刻,目光落在我身上,一笑,“听说我儿妇崴了足,果不其然。”



 



我赧然,微微低头:“让舅氏操心了。”嘴上说着,心中却不住冷汗,我崴足的事他也知道,这老狐狸,耳目伸得那么长?



 



魏傕抚须:“是孟靖照顾不力,你可罚他。”



 



众人皆笑。



 



这时,魏傕看到跟着我们后面进来的魏安,更是高兴。



 



“孺子,过来!”他朝魏安招招手。



 



魏安走过去。



 



魏傕看着他:“你一箭射死了梁充的儿子?”



 



魏安抿抿唇,道:“不是,是军士射死的,我造的弩。”



 



“哦?”魏傕哈哈大笑,拉他在身旁坐下,转头对魏昭说,“下次阿嫆再说阿安不务正业,就让她也去打仗,看她能否赢一场。”



 



魏昭微笑:“正是。”



 



一场见礼之后,魏傕让我们入座,又让人盛茶水解乏。军帐中本没有妇人的位子,我又有伤,魏傕让人搬来胡床,在魏郯身旁安置下来。



 



“叔璜与我儿妇家是故友,又是赞者,当是熟稔。”魏傕向王琚道。



 



王琚道:“正是。”说罢,向我一揖,“夫人别来无恙。”



 



“胡说。”魏傕又笑,“我儿妇伤了足,岂言无恙!”



 



众人皆笑。



 



我向王琚和声道:“妾无恙,足伤并无大碍。”



 



侍从端来茶水,魏傕等人并不避讳我,开始谈起战事。



 



在座的除了魏郯和魏昭,其余人都是谋士,年纪有三十出头,也有须发花白。我尽量端坐,听他们说话。



 



谭熙声势浩大,一路从北方攻来,魏傕名为伐谭,其实已是退守。谭军一路紧逼至武陟,魏傕若是再退,就只能退到洛阳,到时候,河南大半皆落入谭熙之手。



 



如今困境,一是粮草艰难;二是谭熙在魏军营外筑起土山,以强弩俯射兵卒。征战对峙,粮草乃是首要,军士疲乏,则攻守无力;而谭熙居高临下以强弩来射,兵卒死伤,魏傕束手无策,进退两难,士气更是大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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