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嫤语书年-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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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气更是大落。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惊。



 



如此情势,难道不是危急了么?再瞥向魏郯,他面色镇定无波,眉头也不皱一下。



 



众人议得不多时,魏傕忽而看向我。



 



我心里“噔”一下,知道接下来该我了。



 



可是魏傕却微笑道:“孟靖不知体恤,阿嫤一路辛劳,不必陪着我等枯坐,歇息去吧。”



 



这话虽先提魏郯,却是对我说的。



 



我与魏郯相视一眼,顺从地向魏傕一礼:“儿妇遵命。”



 



魏傕特别为我设了营帐,待得在榻上坐下来,我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



 



老狐狸……



 



说什么枯坐,帐中那番议论就是说给我听的,让我知道当前的利害,好去想怎么说服赵隽。



 



叫我先去歇息也绝不是客气。他们让我当说客,看中的就是我父亲当年与赵隽的情义。若此时匆忙而去,先不论说辞还没准备好,这一路风尘,跛足憔悴的样子能说服谁?



 



我躺在榻上,想了想,不过话说回来,赵隽那么重要么?我以前曾在家里见过他,棋艺不错,但沉默寡言,这样一个人,值得魏傕逼着我这个儿妇出面说降?



 



行帐里很安静,没有人打扰。我用膳洗漱之后,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天色已经黑了。我翻个身,又想起赵隽,再睡也睡不着了。



 



没多久,外面传来些说话声,未几,帐门掀开,魏郯的身影映在灯光里。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走到榻前,把腰上的刀解下。



 



“还未睡?”他看到我睁着眼,有些讶异。



 



“嗯。”我说。



 



魏郯目光闪过什么,在榻上坐下:“想着明日的事?”



 



“嗯,同我说说话,好么?”我没打算在这种时候藏什么话,魏郯来了正好,有些事我想问清楚。



 



魏郯把刀放在案上,脱了靴。



 



他的身上有刚刚沐浴过的味道,还有些淡淡的汗气,但不讨厌。



 



“说吧。”魏郯把褥子团高垫着,在我身旁半卧。



 



“赵隽,非降不可么?”我问。



 



“不说非降不可。”魏郯挪挪身体,找个舒服的姿势,“谭熙与董匡交战时,赵隽曾数次献计,助谭熙夺得河北。”



 



我了然,却不解:“如此重要之人,怎会为丞相擒获?”



 



魏郯缓缓道:“谭熙其人,任用亲信,又好猜忌。赵隽与父亲乃是同乡,同朝时交好。如今谭熙与我父亲交战,赵隽虽有功,谭熙却因此忌讳,多加排挤。赵隽为避嫌,向谭熙请守胙城,路上为我军所截。”



 



“哦?”我想了想,不禁哂然,“既如此,赵隽何不顺着降了?”



 



魏郯苦笑:“若他肯顺降倒好。奈何此人颇重名声,决不肯背上贰臣之名。”



 



原来是死要面子。



 



我无语,望着帐顶,轻轻叹口气。



 



魏郯看看我,淡淡道:“你不必太放在心上,父亲是见战事胶着,想在赵隽身上得些计策。他性情固执,父亲也一向知道,你若劝不动,他也不会怪你。”



 



“嗯。”我笑笑。



 



心里却是另外的想法。



 



正是战事紧迫我才必须把他劝降。魏傕既然因为我的身份将我娶进门,这就是我分内的事。如果把赵隽劝降能够对战事有利,于公于私都会有好处,我没得选择。



 



一路紧赶而来,我们都累坏了。魏郯也没有做什么,说了些话之后,我就听到了他入睡的呼吸声。



 



我先前睡了一觉,再睡却有些不安稳。好不容易入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魏郯也已经不见了人影。



 



阿元进来的时候,一脸神秘的笑。



 



“怎么了?”我问。



 



“等会夫人就知道了。”她说。



 



待我更衣洗漱之后,阿元朝外面道:“进来吧!”



 



帐门掀开,只见一名军士推着一样物事进来。



 



“夫人,四公子连夜做出了推车呢。”阿元高兴地说。



 



我惊讶地看看她,又看向那个叫“推车”的东西。两个轮,中间一张简易的胡床,后面有靠背,果真就是魏安画在木板上的样子。



 



“连夜?”我问,“四公子呢?”



 



“他等不及夫人醒来,就去睡了。”



 



我:“……”



 



虽然是个新玩意,但是魏安的心思果然神奇。



 



我坐上推车,座下居然还坐了放脚的地方,阿元推着我,来去自如。我原先还担心自己这个样子,无论是魏郯抱来抱去还是扶着阿元跳来跳去都很丢人。如今有了此物,虽然被推着走来走去也是一件很傻的事,但比起原先两样,简直好太多了。



 



今日还有重要的事,我不敢贪玩太过,与阿元闹了一会,侍卫端来粥食,我就开始用膳。



 



吃饱之后没多久,有人来了,却是王琚。



 



“拜见夫人。”他行礼道。



 



“王公,不必多礼。”我说,看看他,“不知王公何事?”



 



王琚道:“赵隽之事,夫人想必已经知晓。”



 



果然是为了这个。



 



我颔首:“知晓。”



 



王琚又道:“不知夫人可有了对策?”



 



我看着他,道:“还未想好,王公可有指点?”



 



“不敢当。”王琚道,“夫人,某曾与赵隽相交,其人重义,却最是孝敬母亲。赵隽的妻子母亲,主公已命人接去雍都。”



 



我一怔。



 



魏傕接赵隽的家人去雍都,当然不是为了请他们去作客。这般手段,摆明了是要挟。



 



还说什么相交,什么同乡。



 



我笑笑,“王公若是赵隽,闻得此言,不知是否愿降?”



 



王琚神色仍然平和:“此事不过是个由头,夫人劝说若是艰难,可以一用。”



 



我没说话,过了一会,点点头:“多谢王公,妾自有计较。”



 



这话有送客的意思,王琚是个明白人,也不多留。



 



“夫人,”他站起来,低声道,“夫人莫过担心,若有用得在下之处,尽管开口。”



 



我望着他,微笑:“王公好意,妾自心领。”



 



王琚看看我,一揖,走了出去。



 



虽然他们都说我不用太在意,可我仍然想了许多。



 



当我到了囚禁赵隽的地方时,我暗自深吸口气。



 



“要我同你进去么?”魏郯问我。



 



“不必。”我一口拒绝。



 



“真不必?”魏郯扬眉。



 



我看看他:“见个故人而已,又不是赴死。”



 



魏郯笑笑,让守卫打开木栏,把我推进去。



 



军营里的牢狱做得简陋,不过魏郯对待赵隽特别好,单间的牢房,收拾得很干净,且有案有榻。



 



赵隽出身士族,修养严谨。他显然是听到响动,知道有人来探,我到门前的时候,他已经端正地坐在席上,摆出一副迎客之态。



 



“赵公。”我说。



 



他看到我,脸上有些疑惑之色,少顷,像想起什么似的,忽而一变。



 



“傅女……”他吃惊地张口,却顿住,片刻,改称:“夫人。”



 



说罢,他整整衣冠,向我端正一揖。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存稿箱里的,鹅已经飞走了~蓝天上,一会排成“之”字,一会排成“人”字……



 



“公不必多礼。”我坐在推车上还礼。



 



赵隽危坐,目光仍旧诧异,落在我的伤足上。



 



我继续道:“妾不甚扭伤足踝,不能全礼,公见谅。”



 



赵隽忙道:“隽岂敢受夫人之礼。”



 



见他神态并不冷硬,我心中稍稍安下,看着他,“多年不见,公仍是精神。我记得上回见公,还是在长安。”



 



“正是。”赵隽道。



 



我轻叹口气:“彼时公与先父在后园对弈,公三子而赢,先父竟不肯放公走。”



 



赵隽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却道,“隽上一回见夫人并非在府上,夫人出嫁离京,隽曾登楼,远目相送。隽也记得,夫人彼时嫁入的是莱阳韩氏。”



 



我没想到赵隽会提起我嫁去莱阳的事。



 



“是么?”我说,“公记性甚好。”



 



“夫人过奖。”赵隽道,“隽后来闻得传言道魏氏又娶了夫人,一直不信。隽不才,仍记得傅公在世之时,尤重门风,教养之下,必不容二嫁之女。若非今日见到夫人,隽只道那是魏氏作假。”



 



这些话犀利刺耳,这是我嫁给魏郯以来,第一次有人当着我的面讽刺我二嫁之事。我很意外,我设想过赵隽各种推拒的说词,唯独没想到他会拿这个说事。



 



“哦?”我面上不变,心里却毫不怀疑我下一瞬就会让狱卒打开牢门踹他,再给他几个耳光。



 



我冷笑:“以公之言,我这二嫁之妇来劝公做贰臣,乃是无耻之至。”



 



赵隽不答,面色平静地向我一揖:“夫人,请回吧。”



 



手用力地掐了一下手心。



 



我盯着他,压着火气,让搅得烦躁的心绪慢慢沉下。



 



“公拘在此处,不知有多久了?”我忽然道。



 



“已有半月。”



 



我颔首:“丞相为何将公拘在此处?”



 



赵隽看着我,声音平平:“自是劝降。”



 



我道:“公若不从,丞相又当如何?无论囚禁或刀俎,公终不能再事谭公。”



 



赵隽面不改色:“隽自束发受教,从不忘师长教诲,以死昭以节义,在所不辞。”



 



“如此,”我说,“若丞相将公放归谭营,谭公不知信么?”



 



赵隽淡淡一笑:“大不了亦是一命。”



 



这些话大概自从赵隽被拘以来,早已触及多次,他对答如流,像事先背好了一样。



 



我并不忌惮,道,“公口口声声,只说节义。敢问公当初投奔谭公,是为何?”



 



赵隽闪过讶色,随即答道。“社稷蒙难,我等身为仕人,岂可弃天下不顾。谭公反何,声势最大,隽毅然投奔。”



 



“既是如此,如今谭公征战,仍是为了社稷么?”



 



赵隽答道:“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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