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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弗的故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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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了敲门声了。 

谢天谢地! 

“嗨,宝贝,”玛西一声招呼。 

她看去一脸倦容,头发都有点散乱。我就巴不得她这副模样。 

“怎么样啦?” 

“我把他们全打发回家了。” 

“问题都解决啦?” 

“哪儿能呢。还是烂摊子一个,焦头烂额啊。我可以进来吗?” 

敢情我实在太累了,在门口一站已经不会动了,简直把她的路都给挡了。 

走进屋来,脱了鞋子,她就噗地瘫倒在床上,累得有气无力,对我直瞅。 

“你这个罗曼蒂克的大混蛋。那么件重要的案子,你就撒手不管啦?” 

我笑笑。 

“谁叫你这儿的事情更重要啦?”我回答她说。“知道你一个人远在丹佛碰到了棘手事儿,我就想,你身边恐怕很需要个人呢。” 

“想得好!”她说。“虽说有点匪夷所思,你这个主意还是妙不可言!” 

我来到床上,把她一把搂在怀里。 

还数不到十五,我们俩就都进入了黑甜乡。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玛西悄悄溜进了我的帐篷,在我睡梦正浓之际凑在我耳边说:“奥利弗呀,今天我们俩就一块儿去玩一天吧。就我们两个人去。要痛痛快快玩个畅。” 

一觉醒来,发现居然美梦成真了。 

玛西早已站在那儿,一身滑雪的打扮。手里还拿着一套滑雪装,那尺寸估计我穿起来正合身。 

“走吧,”她说。“我们上山去。” 

“可你开会的事怎么办?” 

“今天我就专程陪你一个了。会,等吃过晚饭以后再找他们来开吧。” 

“哎呀,玛西,你是疯了还是怎么着?” 

“谁叫你的事情更重要啦?”说完还微微一笑。 

玛西手一挥,一个人脑袋应声落了地。 

遭殃的是个雪罗汉,头上中了她一个雪球,当场掉了脑袋。 

“还有什么好玩的?”我问她。 

“吃过了午饭再告诉你,”她说。 

落基山公园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我们这下营的所在到底算是在什么地方,我心里一点都没有数。反正从我们这里直至天边,压根儿就看不到一丝半点人影鸟迹。脚踩积雪嘎吱有声,算是这四野里最大的声响了。到处是一片白茫茫,纤尘不染。就像大自然的一尊结婚蛋糕。 

玛西尽管不会点城里的煤气灶,用斯特诺①却内行得惊人。我们就在落基山上喝我们的汤,吃我们的三明治。什么高级饭店,都去它的吧。什么法律义务,都去它的吧。还要什么电话呢,还要什么城市呢,有我们两个就够了,多一个人便是多余。 

①一种罐装冻胶剂,作方便燃料用。斯特诺是商标名。 

“我们这到底是在哪儿?”(玛西是带着指南针的。) 

“无名地乌有乡,稍稍偏东一点。” 

“我喜欢这个地方。” 

“要不是你这爱乱闯的脾气硬是使了出来,我这会儿还在丹佛,关在烟雾腾腾的屋里受罪呢。” 

她还用斯特诺煮了咖啡。要是用行家的口味来衡量,这咖啡煮得不能算好,至多只能说是勉强喝得,不过我喝了心里却觉得热乎乎的。 

“玛西呀,”我这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倒看不出来,原来你烧饭做菜还有两下哩。” 

“也只有在荒山野地才干一下……” 

“这么说你就应该搬到荒山野地来住。” 

她对我瞅瞅,又回过头去朝四下扫了一眼,脸上泛出了幸福的光彩。 

“我真巴不得我们能不走才好呢,”她说。 

“我们可以不走,”我回了她一句。 

我这话的口气可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玛西,我们可以在这儿一直住下去,只要冰河一天不化解,我们就一天不走。除非我们住腻了,想要到海滩上去走走了,或者想要到亚马孙河去划小舟了,不然就可以一直住下去。我这说的可是心里话啊。” 

她犹疑了好一会儿。在考虑对我的话怎样回答好。——我这一番话算是什么呢?是提了个想法?还是提了个方案? 

“你这算是在考验我呢,还是当真有这么个意思?”她问。 

“可以说二者兼而有之吧。我是禁不住有点动心的,倒真想把那种没完没了的疲于奔命的生活给摆脱掉,你呢,能办到吗?要知道,能像我们这样有条件作这种选择的人可是不多的哪。……” 

“得了吧,巴雷特,”她却不以为然,“看你的口气好大呵,抱负大到像你这样的人我倒还没有见过第二个。要有的话除非就是我了。我看你大概还很想去弄个大总统当当吧。” 

我笑笑。不过既然是块当大总统的料嘛,就不能说假话。 

“对。我是想过。不过近来我却一直在想,我倒是宁可去教自己的孩子学滑冰。” 

“真的?” 

她这不是挪揄,是确确实实吃了一惊。 

“当然也得要孩子肯学啦,”我又接着说。“做这样的事是用不到去跟人家竞争的,要是让你做这种事情,你是不是也会觉得乐在其中?” 

她想了想。 

“我还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体验,”过了会儿她才说。“在我遇到你以前,我唯一的痛快事儿就是打了胜仗扬眉吐气,让大家都看看。……” 

“那你说说你现在呢,你怎样才觉得快乐?” 

“得有个男人家,”她说。 

“什么样的?” 

“我想应该是这么个人吧:我做什么他不应该都无条件接受。他应该了解基实我真正想望的倒是……别一天到晚尽扮演老板的角色。” 

我等着她往下说,四外也只有群山环立,默默无言。 

“你就是这么个人,”她过了好半天才说。 

“我真高兴,”我应了一声。 

“我们下一步应当怎么办呢,奥利弗?” 

我们都不大愿意打破沉寂。说话,也断断续续,因为脑于是在那里琢磨。 

“想知道你应当怎么办吗?”我说。 

“是啊。”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吐出一句话来: 

“把店都卖掉。” 

她差点儿把手里的咖啡都掉了。 

“你说……什么?” 

“听我说,玛西,连锁商店的公司总裁过的是一种什么样子的生活,要我洋洋洒洒写篇论文我也写得出来。这种生活概括起来就是三句话:奔走不定,变幻无常,好比一辆随时准备出动的消防车。” 

“说得太贴切了!” 

“是啊,这种生活方式对发展公司的业务也许是很有利的,可是个人的爱情关系则情况正好相反。要发展爱情关系,就得多拿出时间,少在外奔走。” 

玛西没有吭声。我就进一步往下说。 

“所以,”我是一副谈笑自若的神态,“我说你还是把你的店统统卖了。你爱在哪个城里住,尽可以在哪个城里开上一家咨询公司,我包你业务发达。我呢,要揽些官司案子到哪儿都行。这样我们两个人也许都可以扎下根来。还可以开花结子,添上几个小娃娃。” 

玛西却哈哈一笑:“你真是想入非非。” 

“你才是乱说一气呢,”我回了她一句。“你呀,就是手握大权还舍不得割爱。” 

我这话的口气里可决没有一点指责的意思。尽管话可是千真万确的大实话。 

“嗨,”她说,“你是在考验我啊。” 

“对,是在考验你,”我回答说,“可惜你过不了关啊。” 

“你是自命不凡又自私自利,”她一脸顽皮地说。 

我点点头不否认。“不过我也毕竟是个人。” 

玛西对我瞅瞅。“可你愿意跟我永远厮守在一起吗……?” 

“雪,总是要化的哟,”我说。 

于是我们就站起身来,挽臂而行,一起回汽车里去。 

坐上汽车,直驶丹佛。丹佛可是一点雪也没有。 

 %%。



奥利弗的故事31

   生小 说+网
回到纽约,已经是星期三的晚上了。那天早上玛西就把丹佛店里的事都安排停当了,当时我们还合计过,要不要再去打一场雪仗玩儿。不过最后还是超越自我的种种考虑占了上风。也该回去重新工作了。那件案子虽已快要审结(我跟巴里·波拉克的电话联系始终没有断过),我还说不定可以在最后关头给他帮上点忙呢。 

要出租车的人排成了望不见头的长龙,我们等得连脚跟都快要冻僵了。好容易才算轮到了我们。停在我们面前的,真让人以为是只压瘪了的黄听子。这就是纽约的出租车了。 

“昆斯不去①,”那司机对我们的招呼是这样一声咆哮。 

①昆斯区是纽约市的行政区之一,在长岛上,属纽约的东郊。拉瓜迪亚机场和肯尼迪国际机场都在该区。看来这司机是只想往西,去做闹市曼哈顿的生意。 

“我们也不去昆斯,”我一边说一边就去拉他的破车门,“我们要去东六一十四号街二十三号。” 

我们两个都上了车。去哪儿我已经说过了,从法律的意义上讲,手续已经完备,他这就应该把我们按址送达了。 

“我们去东八十六号街五○四号。” 

什么? 

玛西的这一声吩咐,倒着实让我吓了一大跳。 

“那是什么地方?是谁的家?”我问。 

“是我们的家。”她微微一笑。 

“是我们的家?” 

“你是怎么回事,老兄?”那开车的问。“莫非得了健忘症了?” 

“你是怎么回事,开车的老弟?”我顶了他一句。“你是伍迪·艾伦①?” 

①伍迪·艾伦(1935—):美国当代幽默作家、著名的喜剧演员。 

“我至少还记得自己的家在什么地方,”他也不甘示弱。 

这时司机的同行们早已喇叭声咒骂声闹哄哄响成了一片,催他快把车开走。 

“好了——你们到底去哪儿?”他于是就问。 

玛西说:“就是东八十六号街。”然后又咬着我的耳朵说,到路上再给我解释。这说客气点也是个突然袭击,我事先根本一无所知。 

用军事上的术语来说,这个地方叫做非军事区——双方军队都不得屯兵布防的地带。这是玛西想出来的主意,也就是说,要找上一套房间,既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我,甚至也不算我们俩共同所有,而应该纯粹是个中立地带。 

好吧,这话也言之有理。我那个蹩脚的住处是太差劲了点。再说,这邋遢生活的考验,她也已经经受住了。 

“怎么样?”玛西问。 

没说的,这套房间实在太高级了。看去简直就跟宾宁代尔大楼顶上几层那些最高规格的套房是一样的水平。我就见过一些年轻轻的小夫妻,他们一看到这样豪华的住房模型,就两眼死死盯住,做起美梦来:“哎呀,要是我们能有这样的居住水平就好了。” 

玛西带我去看了起居室,看了那新花样百出的厨房(“我一定要去学烹调,奥利弗。”),看了她未来的办公室,又看了那超规格的卧房,最后是一份特大的惊喜:供我专用的办公室。 

是的。在这里男主人和女主人都各有适合其职业特点的办公室。我的办公室里是清一色的皮沙发皮椅子。有克罗米架子的玻璃书橱可以放我的法律参考书。还有先进的照明设备。总之一切应有尽有。 

“怎么样?”玛西又问。她这分明是希望我马上大唱赞歌的意思。 

“这是在做梦吧,”我说。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恍愧是身在舞台上,这是一个剧本里描写的舞台置景。这个剧本,当然是她写的了。 

为什么我心里又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呢? 

“你的心情怎么样?” 

几天不见,伦敦医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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