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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哗啦啦的声响,感觉周身都有东西在爬一样,姐弟俩人心里都有些毛毛的,身子一缩,抱成了一团。
所幸今儿初三,如银盘般的圆月悬挂于夜幕,撒下一地清辉,让四周不至于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姐弟俩就稍稍挪出来一点,让月光能照在身上,就没那么吓人了。
这时,章程也回来了,怀里抱着一整把枝叶,跑上来就全丢在了地上,之后将手里的火把,重重插进泥地里,就拾掇起枝叶,将枝叶交错搭好后,打着火石,从树叶开始点燃。
干枯的树叶一点就燃,呼呼的冷风掠过,微小的火苗摇晃得厉害,他们怕火苗会吹熄,忙跑上去挡住些风,让火苗能顺利窜升,慢慢的越来越旺,树枝也都燃了起来。
火燃旺之后,就不怕风吹熄了,兄妹几个就往旁边撤开一点,蹲下‘身子,暖烘烘地烤火,嘴里说着闲话。
蹲了一会就觉得腿麻,兄妹几个连着起身,跺脚的跺脚、跳脚的跳脚,脚全都麻得可以。
“这么蹲着脚一下就麻了,你们等我一下。”章程说着话就又往前边跑去,背影一会就融入黑暗里去了。
章云、章兴也不晓得他去干嘛,两人脚上虽然已经不怎么麻了,却还是在那跳来跳去,实在是没东西玩,这样也能乐呵一会。
章程这回很快就回头了,跑到火堆前时,章云、章兴扭头一瞧,他抱了满满一怀的干稻草回来。
“大哥,你这是哪找来的。”章云不由好奇问了起来。
章程跑过来,就将稻草丢在了火堆旁的地上,这会正蹲着身子铺起来,听章云问起,就道:“大成叔家的地头,不是插着稻草人嘛,我从那边拿来的。”
“大哥,你拆了人家的稻草人啊?”章云一下子脱口而出,章程忙扭头过来,朝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之后朝四周指了指,示意她小心被人听去。
见大哥这样,章云忍不住“噗”一声笑了起来,章兴也哈哈哈地笑了,几个人正乐着,突然身后传来嚷声:“喔,你们把大成家的稻草人拆了,我可是听到了,小心我告诉他去。”
这冷不丁的,章家兄妹到是吓了一跳,全扭头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黑暗里有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很快眼睛的主人就跑到了光亮处,大家这么一瞧,原来是常娟,她故意粗着喉咙说话,到是没人听出是她的声音。
“哈哈哈,吓到你们了吧。”常娟一跑过来,就哈哈笑了起来,为自个的恶作剧而乐呵得不行。
“好你个偷听贼,看我不打你。”章云一见常娟笑得猖獗,不由伸手过去拉她手臂,状似要打她报仇。
常娟忙几步跳了开去,仍旧笑哈哈道:“我是偷听贼,你们不也是偷稻贼嘛,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章云自然不是真的生气,只是闹她,听她这么一形容,面上就绷不住了,跟着爆出了连串笑声,章程、章兴也呵呵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别笑了,再笑下去,田鼠都得被你们吓逃跑了。”笑了一会后,章程举手朝她们摆了摆,让她们好歇了笑声,免得惊了田鼠,那这一夜不就白费了。
这么一听,章云、常娟就慢慢歇下了笑声,这会肚子都有些疼了,全都泄气地往铺好的稻草上一坐,捂着肚子揉了起来。
两人歇过气来,章云就问道:“都这时辰了,你咋会在这?”
“啊,看我,都忘了过来干嘛了。”听章云这么一问,常娟原本有些歪着的身子,立马竖了起来,扭脸朝向章云、章程他们,开口道:“我也是出来捕田鼠的,刚在地头那边,瞧着这里有火光,就跑过来瞧瞧,看是不是认识的人,一跑过来,就听到你们说话声,结果一闹就忘了,我过来是想唤你们过去,看咱们捕田鼠的。”
常娟说着话,人就跳了起来,伸手抓起章云的手,用力拉她起来,连声催促道:“快,快,快点,咱们快过去看,他们捕田鼠可厉害了。”嘴里嚷着,见章云还没起来,就干脆一蹲,伸手往她腰上一抱,想将她拖起来。
常娟的手这么一抱,章云觉得痒,整个人都扭了起来,笑着推她的手,嘴里忙道:“别,别,怪痒了,我自个起来,你别拉了。”章云这么一顿扭,常娟这才放开手,自个站起身来,章云随即手一撑,也站了起来。
“别急,先等等,让我先瞧瞧饵,看有没有被吃掉的。”章程见常娟一个劲招手,让他们快点跟着去,就出声说了几句,当即伸手拔出泥里插着的火把,并取了些弓夹,往自家地里跑去。
见大哥跑去检查了,章云忙拉住常娟,道:“咱们还是等等吧,等我大哥一道过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常娟虽性子急,却也不是不懂分寸的,听章云这么一说,就停住脚步,等着章程过来,再一道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菇凉们,今晚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就更得晚了,不过放心,三更不会少的,菇凉们别等更了,明天再来看吧!
☆、58旺家小农女
章程不一会就回头了;跑过来时,顺手扒了一些泥,将火堆的火给扑灭了,这才举着火把往章云他们这边跑来。
见章程过来了,常娟忙拉着章云往前快步走去,章兴跟在他们身后;章程则走在最后,举着火把给他们照明;嘴里还不忘吩咐道:“你们走慢点,小心脚下;别踩进水沟里去。”
常娟嘴里应着;可脚底下却没慢下来;章云被她拉着,自然也慢不了,只能尽量看着脚底下,跟着常娟一路走去。
常娟他们家的地,跟常铁木、常铁力他们是连在一处的,是他们三兄弟分家时,爹娘给划分开来,各自分给他们的,常家三兄弟这二十几亩地,离章云他们家地头并不远,因此走了约莫两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明子哥,亮子哥,满子哥,你们看,我带谁来了。”还没走到常家地头,常娟就高声嚷了起来,常家堂兄弟几个,都扭过头来,将火把照向他们。
“程子,你们也捕田鼠啊?”常明正站在田埂上,这会见到章程他们,就笑着问了起来。
“嗯,咱们设了弓夹,这会还没夹到呢。”章程回了话,底下加快了脚步,一行人朝着常明他们走了过去。
章云刚听到有常满,脚底下到是滞了滞,可被常娟拉着,她也不好往后退,只能跟了过去,想着这么些人在,应该没啥事吧。
站在地里的常满、常亮,这时都停下手,也往他们这边看了过来,常明手里高举火把,照着常满、常亮,这会常满一抬头,火光就映进他的双眸,亮晶晶的眼瞳里,跳跃着火苗,就好似烧着了一样。
这双闪着火苗的眼瞳,正对上章云的双眼,顿时觉得,那火苗好似向她蔓延而来,有股热气从脖子直冲而上,双耳都好似嗡嗡作响,章云自个都吓一跳,忙双眸一垂,避开了他的视线。
双眼一低下来,章云就暗暗吸了几口气,调整一下气息,让自个能镇定下来。两人也只对了一眼,之后常满就低下头去,继续捕田鼠。
章程瞧着他们捕田鼠,就感兴趣地往前凑近了几步,火把往地里照去,仔细看了起来,章兴自然不会落后,直往大哥身边靠去,常娟见章云站着不动,就拉了一把,将她也拉到了近前处。''。
章云不想自个被打乱了心绪,就干脆把心思都放在捕田鼠上,也一道半伸着身子,瞧他们怎么捕田鼠。
刚好这会常明照到了一处土洞,指着土洞,嘴里就嚷起来,“快,这边,这边有一个。”
常明一嚷,手里头提着水桶和锄头的常亮,忙一步跨了过来,放下水桶,用锄头将洞边的杂草、老草根两三下给锄掉了,之后忙放下锄头提起水桶,一手斜拎起桶底,将桶里的水,直往土洞里灌去,而身边的常满,早已经凑过来,手里头拿着的虾网一下子就把土洞全给罩住了。
两人的动作都很快,配合得刚刚好,常满虾网一罩上去,洞里就发出吱吱的尖锐叫声,是田鼠被水冲出来的惊叫声。
这时,常满手一转,将虾网给拎了起来,把田鼠都给兜进了虾网里,灌进洞里的水,有多半倒冲进虾网里,再加上虾网做得好比撮箕一样,是个斗状的,里面的田鼠一下子爬不出来,只能吱吱叫着在水里挣扎。
常满根本不给它们爬出来的机会,一兜起来,就将虾网快速一伸,向着常明身边另一个木桶凑了过去,这个木桶上面盖着一块木板,虾网一靠近,常明就将木板猛然一掀,常满手里的虾网一个倒转,里面的田鼠连着污水,就一起倒进了水桶里,木板随即盖了回去,田鼠闷在水桶里,再爬不出来,要不了多久,就会在水里淹死了。
这一系列动作都是一气呵成的,常家几个堂兄弟很有默契,章云他们过来没一会,就连着灭了三个土洞,让章家三兄妹,看得啧啧称奇,三个人头碰头小声说着,都道他们这个法子好,比他们用弓夹,要稳、准、狠得多,用这个法子,田鼠想逃逃不掉,想躲也躲不了,只得受死了。
“怎么样,厉害吧。”常娟见章家兄妹三人,窸窸窣窣讲着话,都很是叹服,不由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法子咋想到的,有了这个好法子,咱们往后再不用怕捕不到田鼠了。”章程是真觉得厉害,忙向常娟请教,一点都不怕丢面子。
“这是满子哥想到的,正好他有虾网,今晚就想着来试试,没想到,还真灵。”常娟笑呵呵回道,章程、章云、章兴一听,不由全将目光投向了常满。
章家三兄妹没来之前,常家堂兄弟就已经捕了好些田鼠,这会所有地里都已经找了一遍,再找不到新的土洞,就干脆歇了手,将锄头、木桶收了收,就拎着准备跨上田埂。
这时常明将盖着木桶的木板掀了,拿火把往里一照,见浮在水面上的十几二十只田鼠,全都僵硬不动了,看来已经死透,就拎起水桶,反个头往地里走去,准备将田鼠连污水,一起倒进麦苗地里,到时候就让它们自然腐烂,就可以化成肥料了。
章云一撇眼看过来,见到常明已经快倒转水桶,将田鼠倒掉了,忙出声嚷了一句,“田鼠不要倒掉。”
章云这么一声嚷,常明手上的动作就顿住了,扭头向她看来,她忙说道:“田鼠要是倒掉就可惜了,咱们可以将肚子挖了,烧起来吃,味道很好的。”想当年她去福建旅游时,就吃过那边餐馆里烧的田鼠宴,味道确实好,据导游说,田鼠的营养价值挺高的,岭南民间还流传‘吃一鼠,当三鸡’的说法,那边有个宁化县,土特产就是田鼠干,在闽南一带可出名了。
章云心里觉得可惜,就这么脱口而出,话一说出来,人就反应过来了,这话如果在现代说,到没什么,现代人啥稀奇古怪的事没听说过,吃个田鼠算啥,可在古代,田鼠在他们心目中,那可是害鼠,整日藏在污秽地洞里的腌臜物,怎么能入口,这话说得让所有人都愣怔住了。
可惜等章云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说出去的话,就好比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她只觉头皮一麻,朝在场所有人扫了一眼,大家全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她,这下好了,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奇思妙想呢。
章云只觉头隐隐作痛,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突然有人抢先开了口,“这是真的,田鼠真的很好吃。”
这些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一转,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