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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嫣看着君玉自从离开京城后她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此刻心里那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不禁道:“公子让卢凌和耿克陪你去吧。我和曼青可以自己回去。”
卢凌和耿克立刻道:“寨主我们和你一起去吧。”
君玉笑笑:“不用你们先回去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众人望着她齐声道:“你一路上要多保重。”
君玉点点头:“我知道。你们也要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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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在御书房里披阅奏章。
在高高的奏折堆里有一封奏折特别厚。他立刻将这封厚厚的奏折抽了出来展开越往下看脸色越是巨变。
侍立一旁的公公见状道:“皇上这是拉汗教的使者送来的正等你召见呢。”
“立刻传拉汗教的使者。”
孟元敬匆忙来到宫门口忽见朱渝也匆匆从另一个方向赶来不禁大为意外。
“朱渝你有何事?”
朱渝冷冷地道:“皇帝召见不知何事你又有何事?”
孟元敬更为吃惊:“我也被召见不知何事。”
两人刚到御书房门口只听得一声暴喝:“赶快传下金牌传令兵马大元帅君玉即刻取消假期回京听命。”
一侍卫道:“君元帅等人已经启程一个月了只怕已经回到凤凰城了怎么还追得上?”
“立刻追到凤凰寨一面金牌不够就下两面两面不够就下三面、四面直到追回来为止。”
“遵旨。”
第三卷 密谋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无不震骇立刻明白是皇帝大大怀疑君玉的身份了。二人虽不知皇帝到底掌握了什么真凭实据却都是同样心思: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了君玉的身份。
二人一进御书房只见御前带刀侍卫汪均面色不安皇帝脸上则是阴测测的笑容:“二位卿家知道朕何事召见么?”
“臣等不知!”
一声冷哼一道奏折直飞下来孟元敬接了细看一遍面不改色地递与朱渝却道:“臣愚昧不明白这奏折是何意思。”
朱渝也飞快地看了面色讶然:“臣也愚昧。”
皇帝冷笑一声:“这拉汗教的奏折有三宗:第一宗:他们的镇教之宝‘佛牙’经查明在寒景园中被现任‘博克多’毁灭原因是为了救一位被称为‘凤城飞帅’的少年。第二宗:据‘博克多’的一名贴身僧人称今年以来‘博克多’屡次犯戒外出尤其是‘雪域节’之前更偷偷溜出去整整五天。第三宗西北军主帅君玉多次出现在圣宫的重大活动和节日之中。”
朱渝故意讶然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君玉和那帮苦行僧结党营私?”
皇帝瞪了他一眼:“那拉汗教的使者蠢笨你二人也真如此愚昧?这奏折表面上看来是在奏‘博克多’不守清规可是几乎宗宗都和君玉有关。君玉正是为了参加‘雪域节’所以不惜抗旨迟归。那‘博克多’溜出来干吗?总不会是为了见秦小楼吧?上一次因为‘博克多’的情诗事件‘千机门’的好手出动几乎掘地三尺也没找出那个神秘女子。如果君玉才是那女子他们又怎么找得到?”
他越想越愤怒大声道:“好你个君玉不但百般抵赖更唱作俱佳地来个什么三妻四妾虚凤假凰倒唬得朕一愣一愣的信以为真……”
他转眼看着孟元敬厉声道:“孟大人你怎么说?”
孟元敬神色丝毫不变:“那‘博克多’救君玉的事情臣也知道当初臣也亲眼目睹。‘雪域节’臣也参加了的而且前后始终都和君玉在一起并且有驻地大臣秦小楼陪同。那‘博克多’溜到哪里去、他的行为检不检点跟君玉有什么相干?”
“那密折弹劾君玉是女子易钗而弁为什么别人只弹劾她不弹劾别人?”皇帝冷笑道“君玉如此相貌难道你二人就从来不曾怀疑过她的身份?”
孟元敬道:“臣等从小和君玉一起在书院求学同吃同住对她的身份再清楚不过了怎会怀疑?”
孟元敬又道:“臣和君玉幼年相识怎会连她是男是女都弄不清楚?”他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朱渝:“真不明白为何总有人对她的身份大加疑心?莫不成是因为君元帅军功赫赫威胁到了某些人的地位君元帅自身又无懈可击所以只好空穴来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要知道‘莫须有’这种罪名最能害死人。莫非君元帅貌赛潘安也成了一项大罪不成?朱渝你也算得上是她的故人先抛开个人恩怨说句公道话……”
朱渝冷笑道:“君玉自然是男子无疑。至于其他的下官可不便多说。谁不知道孟大人和君玉是知交好友自然要为她辩护。”
孟元敬怒视他一眼道:“拉汗教和赤金族早有秘密往来在他们围攻铁马寺的时候曾经为君玉所击退。真穆帖尔向来善用离间之计他的铁骑虽勇但是一遇‘凤城飞帅’即望风溃退谁知他们是不是出此毒计想败坏君玉名誉从而好为今后卷土重来扫清障碍……”
汪均赶紧附和道:“臣也正是如此认为的。”
朱渝截口道:“可是君玉作为西北军主帅贪花好色不说更和圣宫势力来往密切定个‘结党营私’也不过分吧?”
孟元敬怒道:“朱那什么‘博克多’救过君玉的命君玉也为圣宫出过几次力气礼尚往来也是人之常情何况一些重大活动还是秦小楼相邀的。这算什么‘结党营私’?”
“嘿嘿君玉有没有‘结党营私’下官不敢多说皇上自有判定。”
皇帝原本一心只想弄清楚君玉究竟是男是女可是这二人却为了君玉是否“结党营私”的事情争执不休竟然丝毫也不辩论她是否是女子的问题言谈之间显然根本就不屑辩论此问题。这令他原本开始确信的事情也不禁又反复起来。
皇帝听得烦乱不已道:“如此看来君玉果真是男子?”
朱渝笑了起来:“臣自小认识君玉若君玉真是女子臣岂非不是辜负了半世风流英名瞎了眼珠?若世界上真有这样的女子臣拼着牡丹花下死也要设法搏她一笑怎敢和她作对?哈哈只可惜啊她是个浑小子怎么看都不顺眼。”
皇帝对孟元敬本来大有怀疑可是见朱渝如此心里就更加不敢确定了。他虽不满朱渝如此戏谑的口吻但也深知朱渝此人向来风流如若君玉是女子怎会处处和她作对?
皇帝又道:“现在拉汗教要求废立现任‘博克多’……”
朱渝道:“那‘博克多’不守清规落人口实不如趁早废立免得拉汗教多生借口和争端。”
孟元敬也道:“两派矛盾由来已久不如趁此机会一举废掉‘博克多’另立人选彻底免除后患。”
汪均心里只想保住君玉也不知道那“博克多”到底是什么人只觉得这样一个不守清规的和尚连累了君玉的名誉也着实可恶立刻道:“如果这奏折果真是真穆帖尔的离间之计那他一定还会散播谣言毁坏君元帅的声誉‘博克多’可以再立可是‘凤城飞帅’只有一个。”
皇帝自拉汗教的使者两次密奏之后心里也早已对那素未谋面的‘博克多’十分厌恶显然汪均这翻话深得他心立刻点了点头:“是啊‘博克多’可以再立而威震胡汉的‘凤城飞帅’却只有一个。如今之计必得除掉那‘博克多’以绝后患。’”
皇帝又道:“这拉汗教的奏折虽然列举‘博克多’三宗不检行为可是仔细追究下去又没有一条经得起推敲可以构成废立‘博克多’的理由。毕竟那些捕风捉影不足以成为证据。”
朱渝笑了起来:“要证据还不容易么?那写情诗的‘博克多’无论如何总会有些死穴的!”
“‘博克多’在那片神秘的土地上有无上的威信教众遍地而现任‘博克多’自掌教以来深得圣宫上下拥戴上次‘情诗事件’已让圣宫上下大为不满这次若稍有不慎只恐酿成大乱。朱渝你立即亲自挑选‘千机门’的好手负责处理这件事情。务必在尽快时间内解决此事有什么问题叫秦小楼协助。一旦证据确凿立刻废立将‘博克多’押解到京中。”
“遵旨。”
孟元敬自第一面起就不喜拓桑此人尤其是在“雪域节”上的两次会面更让他对拓桑憎恨不已现见拓桑已是在劫难逃心中不禁浮起一丝残酷的快意。忽又想到不知君玉会作何反应快意之中又隐藏了一丝深深的担忧尽管面色如常手心却几乎渗出汗来。
汪均道:“那君元帅呢?还继续追他回京?”
皇帝沉思了一下孟元敬立刻奏道:“皇上切切不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今反反复复怀疑君元帅的身份岂不让功臣心寒?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更会借机攻击她。她若再入军中又有何威信?”
“说得也是。”皇帝皱着眉头道:“立刻传旨停止传召君元帅。待他假期满后自行回朝。另外再赏赐他良田千倾美姬几名记得挑选那些年龄稍长的君元帅喜好‘姐姐’型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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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宫门外天色十分阴沉。
孟元敬看朱渝只见朱渝也正看着自己:“孟大人从小到大我们终于联手做同一件事情了。”
孟元敬盯着地面没有做声。
朱渝笑了起来:“我是小人我十分痛恨拓桑所以非要他死不可。孟大人你呢?”
“拓桑身为‘博克多’却不守清规他是死有余辜。”
“这是安慰你良心的借口?”朱渝大笑起来:“他守不守清规与我无关可是若与君玉有关他就非死不可。”
孟元敬久久没有做声好半晌才抬起头来:“我也是小人我也十分痛恨拓桑可是无论如何你决不能伤害君玉。”
朱渝也不回答哈哈大笑着走远了。
第三卷 雪仗
朱渝踩着阴沉的天气往家里走。刚进门朱四槐匆忙迎了过来拉了他就往书房的方向而去:“公子老爷等你多时了……”
朱渝见他十分惶恐的样子喝道:“什么事情如此慌张?”
“老爷有要事找你……”
“到底什么事情?”
朱四槐尚未回答朱丞相的声音已经响在门口:“吵嚷什么?快进来。”
朱渝走进书房朱四槐立刻关上了房门。
朱丞相几乎是瘫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得厉害:“郡主今天自杀……”
“哦死了么?”
朱丞相坐了起来盯着儿子:“可惜没有如你所愿。她刚刚上吊立刻被丫鬟现救了起来现在正在屋子里休息你今天一定要去看看她好好安慰一下她。”
朱渝满不在乎地笑道:“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太老套了。我早已给了她休书是你们强行要留她在府里现在关我什么事?”
“河阳王还不知道此事也幸得郡主生性温顺被你娘劝下。这些日子你娘和你二娘等人几乎当她太后一般小心看护着她还是想不开今天你非出面不可。从明天开始你再也不许轻易离开相府半步。”
“恕难从命啊丞相大人。”朱渝揶揄地看着父亲:“我明天就要启程去圣宫了。”
“你去圣宫干什么?”
“奉昏君旨意押解那不守清规的‘博克多’进京。”
“昏君要废除那‘博克多’?”
“正是如此。”
“博克多的废立又关你什么事情?要你万里迢迢地去参与?”
朱渝笑了起来:“你记不记得拉汗教第一次密奏‘情诗’事件时朝堂上的意见都是要杀了那神秘女子以断绝‘博克多’的念想;可是这一次大家却是统一的意见要除掉‘博克多’以断绝那女子的念想。”
“昏君的意思是要除掉‘博克多’?”
“正是。‘凤城飞帅’只有一个‘博克多’却可以无穷转世。谁危害她的名誉谁就得死。”
“嘿嘿只怕这更是你的私心吧?”
“哈哈知子莫若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