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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巴点了点头:“实在抱歉昨晚‘博克多’已经闭关。”
秦小楼讶然道:“可是从来没有博克多在换袍节提前闭关的啊?”
“因为博克多病重无法出席还请各位贵宾原谅。”
秦小楼和赤巴去年为了给西北军筹集粮草两人多方来往关系密切心里虽然疑惑不已却也不愿一直让赤巴为难只得勉强点了点头:“好了下官知道了下官会向其他人交代的。”
“多谢秦大人。告辞!”
“告辞!”
“博克多”在换袍大典之际提前闭关的消息虽然让众教徒意外不已但是这些一心修炼的教众也很快平静下来各自做自己的功课去了。
夜色已经深去圣宫大殿已经安然歇息。
表面的安然下却是无比的焦虑。
赤巴以打坐的姿势想静下心可是哪里静得下心来?
忽然一个贴身侍从走了进来低声道:“博克多回来了。”
赤巴立刻起身来到“博克多”的居殿。
赤巴见“博克多”依旧威严庄肃并无异状大喜行礼:“见过博克多。”
拓桑点了点头:“你们休息去吧。我要即刻闭关了。”
赤巴还想问什么可是却不敢开口只得道:“博克多您未遇到什么意外吧?”
“没有意外我很好。”
赤巴行了礼恭敬退下总算略略放下些心来。
8名侍从都站在门外拓桑走了过去:“除了你二人其他人全部出去吧。我闭关这段期间你们就自行修炼。”
一众侍从退下两名贴身侍从也关好房门到了各自的修炼室。
第三卷 拓桑的恶作剧
万籁俱寂烛光摇曳拓桑长长吐出一口气来站起身迅进入了卧室旁边的修炼密室。
巨大的石板已经落下将这间空阔的密室和外界完全隔绝。
密室有两个部分拓桑进了里面那一间点燃了一只蜡烛。
烛光下躺在地上的君玉依旧双目紧闭可是气息却已均匀了许多。
拓桑拿了一个出莹润光泽的珠子放在她口中扶起她将双掌抵在她背心运起功来。
慢慢的君玉脸上有了一丝潮红一口血腥气直往喉头上涌。多年的征战、几次的重伤长久的奔波劳碌和永别的悲楚曾经坚韧的生命也渐渐如经霜的黄花。此次的雪崩好在小帅踏空之前她已经反应过来凭了内力稳住下坠的身形虽然没有受什么伤损只是被窒息了一段时间可是就如最后的一片羽毛也终于将骆驼压倒了。
又过得一会儿君玉吐出几口黑色的淤血人也完全清醒了过来。
蜡烛已经燃尽拓桑却没有动轻轻抱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道:“君玉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黑暗中那柔情似水的声音让人恍若梦中而真正梦中的冰天雪地却已经远去。君玉握着那双温暖而有力的手低声轻笑道:“好多了!”
面前的珠子出非常悦目的温润的光芒君玉拿起看了看:“拓桑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佛珠。用它可以吸尽你身上的寒气和一些未清除的余毒。你这些年受过几次重伤又未能得到很好的休养身上余毒和寒气都很重如果不能尽快清除干净对你的身体会有很大的损伤……”
她看着那颗十分奇特的珠子在那样温暖的拥抱里抬起头来声音有些惊惶:“佛珠?这是哪里?”
“这是我修炼的密室。你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君玉想起自己的母亲盛年早逝也许正是她早年受的几次重伤始终未能痊愈的缘故吧。
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博克多”的寝宫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进入那就是“博克多”的母亲。“博克多”修炼的密室则是母亲都不许进出。而拓桑的母亲早已逝世!
“君玉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被人现你会……”
“这是我为期一个月的闭关时间没有人会现的……”拓桑看了一眼那吸毒的佛珠:“君玉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我一定要看到你完全康复看到你平安离开否则我终生都不能安心……”
他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儿在心底默默的长叹一声:此后就算漫漫深宫密室终老又有何妨?
“在你昏迷时朱渝也在你身边看样子是他救了你啊。”
君玉忽然记起雪崩时那声撕心裂肺的呐喊正是朱渝的声音不禁立刻道:“朱渝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受伤?”
“他被雪压得窒息了一段时间胸口积压了淤血此外还有一些外伤不过并无大碍我已经给他服用了一些疗伤的药丸将他送到了驻地大臣的府邸自然会有人照顾他的你放心吧。”
君玉松了口气想起朱渝那声呐喊心里十分难受却也十分意外朱渝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在朝中任有要职怎敢私自动身来到如此遥远的地方?
她心里越来越不安却道:“对了你赶上换袍节没有?”
拓桑沉默了一下:“没有。”
“那你出关后怎生向他们交代啊?”
“出关后再说吧。君玉你不用担心我我自会有办法的。”
君玉也沉默了好一会儿一阵倦意袭来眼皮耷拉着她又睡着了。
密室里也分辨不出白昼和黑夜的交替。
君玉再次睁开眼来除了佛珠那淡淡的光芒密室里依旧一片黑暗。
她坐在一块厚厚的羊皮褥子上旁边还放着一些清水、干果和干粮也不知拓桑是从哪里找来这些东西的。
“博克多”闭关期间少饮不食这些都是为她准备的。
她的双眼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黑暗她看了一眼身边的拓桑拓桑正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坐着双眼微闭似乎早已完全进入了物我两忘的状态。
她也学了拓桑的样子打坐起来很快心境就完全平复下来。
拓桑的心里像藏了一把火在熊熊燃烧他悄悄睁开眼睛看了看面前的君玉。他跟君玉不一样他从小就在这样黑暗的密室里长大在这样的微光里也能将君玉面上细微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
此时君玉正静静盘坐那姿态、神情完全如老僧入定一般脸上有种淡淡的圣洁的表情。
他记起君玉第一次在铁马寺参加讲经大会时也是看一眼就能完全如老僧一般做出那种十分标准的打坐动作听一遍就能完整地和那些教众一起大声念整本的经文这也是赤巴和夏奥特别崇拜她的原因之一尤其是夏奥更是坚定地认为她的前世一定和圣宫有极大的渊源否则那些需要不知多少年才能背诵的繁复经文她怎能看一遍就能背出来?
他自己当然知道君玉并非是和佛门有什么重大渊源而是天下间真有那种过目不忘、举一反三的人。他现在修炼的是密宗里面最复杂的一项定心术姿势十分古怪如果没有多年的修炼经历是很难做到的可是君玉居然完全做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看上去简直就如修为很深的老僧一般。
真是个聪明的人儿!
他心里忽然第一次涌起恶作剧的念头他伸出右手轻轻在君玉眼前晃了几晃君玉的眼睛依然闭着他的手几乎快触摸到她的长长的睫毛了她依然闭着双眼呼吸均匀。
拓桑凝视着那样淡淡的圣洁的表情微微一笑心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也慢慢平息了下来。——如果每次睁开眼睛她就这样在身边此生又还敢奢求什么?
她在哪里天堂就在那里。
第三卷 博克多秘密里的女子
驻地大臣府邸。
朱渝从床上一跃而起嘶声道:“君玉君玉在哪里?”
负责伺候他的两名仆人吓了一大跳立刻上前拉住了他:“朱大人你醒了?”
朱渝看看这陌生的房间面前是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哪里有丝毫君玉的踪影?他心里更加害怕却也完全清醒过来不再嘶喊只是大声道:“这是哪里?”
“哈哈……”一个人大笑着走了进来正是秦小楼:“你这小子真那么痛恨君玉?梦中都是这样的语调叫他的名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在相思心仪的女子呢。”
“你开什么玩笑?”朱渝怒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秦小楼面色一沉:“昨天深夜巡夜的侍卫现你被放在府邸的门口我正想问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不测?”
朱渝无心回答他的问题急道:“他们知道是谁送我到这里的么?”
“不知道他们看见你时就你一个人躺在门口。”
秦小楼还想问些什么朱渝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多谢就此告辞。”
秦小楼知道他率“千机门”此行前来是负有重要任务他们都是以驻地大臣的协理官员身份来此名义上虽然是他的下属事实上他丝毫也没有干涉的权力。“千机门”的人众一旦沾染上身稍有不测就会令你身败名裂或者是家破人亡秦小楼见他们不主动提及来此的缘由自己虽然也已经料到几分却乐得避开始终不主动开口只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秦小楼早知道朱渝正是这伙人的领但朱渝刚一到这片土地上就单独行动来了一个多月这还是他第一次和朱渝打照面。两人虽然谈不上友好但是在秦小楼眼中朱渝这位幼时同窗自然和“千机门”众人大不一样秦小楼热心道:“你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尽管说一声。”
朱渝冷冷道:“用得着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
秦小楼一直和孟元敬、君玉等人友好深知朱渝的少爷脾气也不以为意心想:“这小子永远都是这副样子。现在又不知被谁暗算了一道难怪摆出这样的脸色。”
朱渝出去转了一个时辰回来时心里已经有了底拓桑居然没有出席此次的换服大典就称病匆忙提前闭关中间一定大有蹊跷。
此时君玉生死不明他虽然几乎可以肯定跟拓桑有关但是现在拓桑正在闭关期间他即使奉旨前来也绝不敢贸然去打搅“博克多”的修炼。
和君玉在一起似乎还是眨眼之前的事情可现在人却凭空消失了朱渝心里毫无头绪益焦躁起来。
他从来没有比现在这样更痛恨拓桑如果自己当时就那样死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可是这该死的拓桑偏偏要多事返回来干什么?
如果他带走了君玉自己莫非就这样终生也见不到她了?
他忽然又想到:万一带走君玉的不是拓桑她不是生死难料?
这个念头更加让他坐立不安君玉她到底在哪里?
“朱大人。”
一个完全是当地人装束的壮汉匆匆进来正是“千机门”的副统领张瑶星。
“有什么消息?”
“据‘博克多’的一名出行侍从透露‘博克多’在换袍节前外出了8天换袍节那天称病闭关其实是没有能够赶回来圣宫无法交代所以赤巴谎称他重病……”
“他现在到底回来没有?”
“据确切消息他已经回来正式闭关了……”
“还有没有其他消息?”
“没有更多消息了。我们的内应是一名出行侍从按照他的身份只能知道这么多了。完全了解‘博克多’在宫里的情况的必须是两名起居贴身侍从才行。”
“你们想办法找到起居侍从……”
“我们早就试过了没有用起居侍从对‘博克多’绝对忠诚。僧人并非寻常人本来就难以收买或者威胁对这两人更是没有办法。”
朱渝冷哼一声。
张瑶星道:“朱大人离开这么久有没有什么线索?”
朱渝摇了摇头。
张瑶星又道:“真是奇怪我们虽然查出那‘博克多’外出几次却怎么也跟踪不到他的形迹而且密探这么久也没有查出他和任何一个女子来往莫非那‘博克多’并非是为了某个女子而是在与一些神秘势力接洽?”
朱渝在心里冷笑一声:“拓桑是何等本领你们这些蠢猪怎么跟踪得了他?”但是面上却道:“再查下去丝毫也不能放松。”
张瑶星答应一声退了下去。
张瑶星离开后朱渝在屋子里来回踱着圈子他虽然不知拓桑到底有没有在密室里“闭关”但是拓桑跟君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