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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累了我想去休息一会
君玉点点头看着他他已经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那间屋子轻轻关上了门。
过了许久朱渝来到小小的窗户边只见君玉还呆呆地站在那棵大树下面目光十分迷离。她站了许久又就地坐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地上一些爬行的蚂蚁和零星的落叶。
昏黄的土墙、无名的大树、简陋的屋子、残留的落叶都因了她坐在那里显得那样多姿多彩绚丽璀璨起来。
甚至她身上那样简陋的衣服、粗糙的颜色也因了她本身的容颜而变得如此的轻盈华丽如簇簇棠棣如锦绣云霞比她从千思书院的雪地上走来的风姿更美妙比她在寒景园的广场上高歌弹唱的神采更怡人。
一个声音在脑子里、在心灵深处狂热地叫嚣:“我要和她在一起我一定要永远和她在一起!”双腿突然失去了理智全部的意识都叫嚣着要奔向她、拥抱她、拉了她立刻逃到很远的地方去那个地方再也没有闲杂人等只有她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和她两个人……可是一阵脚步声响起那是外出的拓桑和朱四槐回来了。旋即是拓桑温柔的声音:“君玉你怎么坐在地上?你身体还没大好地上很凉的。”
然后他轻轻扶起了她微笑道:“你渴了么?这是甜瓜、这是葡萄还有雪梨我都给你带了些回来你喜欢么?……”
朱渝悄然退后几步离开窗户猛地躺到床上眼中滴下泪来……夜幕已经完全笼罩了这片绿洲的天空隐隐约约的有人弹起六弦琴唱起一哀伤的离歌如诉如泣那是经历了战争、经历了生离死别后才能如此刻骨流露出的伤感和凄凉。
朱渝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心像被那哀伤的曲调带到了天际、带到了云端、带到了无穷无尽的苍穹里去埋葬……在这样如泣如诉的琴音里有永远回不了的过去再也做不下去的梦!可是那些过去将会永远烙在心灵最深处直到死亡、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直到眼睛彻底闭上!
再见了过去!
再见了君玉!
正文 第五卷(20)娘子和相公
晨曦初明。
君玉睁开眼睛拓桑正站在窗边将窗子微微打开一点。外面是一片蓊郁的草地和树林风从窗棂里吹来带着绿洲秋天那种特有的露水和瓜果的气味
君玉坐起身子拓桑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柔声道:“我们今天就要上路了现在天色还早你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君玉迎着那双熟悉的、温柔的、充满怜惜的眼睛笑了起来:“拓桑你有没有现我变得越来越懒散啦?好像浑身没力气老是没什么精神。”
“傻孩子你遭遇了这样一场苦楚身体一时半会儿是很难恢复的。”
“嗯。”
拓桑拿了把梳子给她轻轻梳理起头来经过这些天的调养她原本被沙漠的太阳和风沙摧残得干枯如乱草的头开始恢复了很多生机。
“拓桑我很喜欢这种懒洋洋的感觉唉!”
“叹息啥呢?这样不好么?”
“人要时刻充满精神才好这样懒洋洋的不好。可是我又很喜欢这种感觉你说怎么办?”
拓桑想起她从小养成的那种比苦行僧更刻板规律的生活如今生活的节奏完全被打乱心里自然会感到不安。
“君玉今后你喜欢什么生活方式就选择什么生活方式其他的就交给我了你什么也不用操心了。”
“你什么都替我代劳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不用操心了么?”
拓桑看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贴在她耳边低声道:“除了生孩子其他都可以。”
君玉笑嘻嘻的擂他一下:“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骆驼已经整队。白马已经刷得干干净净拓桑看看东边的屋子依旧静悄悄地:“我去叫朱渝他们……”
君玉摇摇头“不用了。他们已经走了!”
拓桑脸色微变快步走到东边的屋子。果然门是虚掩着的早已空无一人。
君玉已经骑上了一匹骆驼微笑道:“今后他有他地天空我们有我们的世界!拓桑。我们走吧。”
拓桑在那门口站了一会儿跑前几步一下跃上了那匹骆驼轻轻搂住了她地腰:“君玉今后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要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君玉略微侧了身子头很舒服的靠在他的胸前:“拓桑我也是。无论你想做什么无论你要到哪里我都陪着你!”
拓桑打了个口哨。白马自动跟在了后面两人骑了骆驼缓缓地往前方行去。
走出那片绿洲踏上归途后。拓桑已经处理了那些骆驼买了一匹很神骏的马。这马虽好。君玉却不喜欢就要了拓桑的白马。
前面是一片大青沟蔓延着一片金灿夺目地红竟然是一望无际的枫树。刚刚经历了八百里沙海热浪翻滚的迷途如今却是如此的枫叶似火两人望着这样的奇景就连两人的坐骑也一动不动似乎也惊讶于这样的奇异景色。
两人沉浸于这样的美景越走越慢。到黄昏时才走出这片红烧一般的枫叶天地。
鼻子里忽然飘来一丝血腥气慢慢地这丝血腥气越来越浓郁拓桑跳下马背前面横七竖八的躺着七八具尸。
这时君玉也下了马看看那些人的伤痕。
拓桑道:“看样子这是朱渝和朱四槐下地手。”
这些人正是皇帝派出的搜索大军中地一部分千机门高手他们搜索得比较深入还没来得及返回并不知道朱渝已经“死亡”地消息。又是一阵轻微的风声那并非林中刮过地自然风而是众人衣袂带起的刀风或者杀风。
十几个劲装男子忽然从侧面的枫林里窜出来团团围住了二人。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那个红衣女子的身上比起他们气势汹汹窜出来的样子四周忽然静得连风声都没有了。
他们只顾呆眼看那一男一女打了马就要悠然离去。
为之人是一个胖子他忽然清醒过来狞笑一声:“站住。”
拓桑淡淡道:“你有何贵干?”
他的目光从君玉身上又转到拓桑身上的那柄佩剑那正是君玉的“追飞”。然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君玉的脸上:“官爷在抓逃犯这个男人佩戴凶器行迹可疑……”
“你们是哪个衙门的?要抓什么逃犯?”
“他们是千机门的卑鄙无耻惯于栽赃嫁祸、移花接木。他们要抓的人估计早已跑了相公小心他们会拿你当替罪羊哦。”
二人自说自话众人又惊又怒他们身着便装又在这偏远异域却被突然喝破来历那个胖子怒吼一声:“你们和贼子朱渝是一伙的?拿你也不冤枉了……”
他使了个眼色众人忽然向拓桑扑去招招都是致命的。
君玉赶紧退到一边冲拓桑眨眨眼声音“惊恐”万状:“相公好可怕喔……”
拓桑大笑:“娘子莫怕莫怕我会保护你的。”
刀剑坠地旋即响起一阵哀嚎每个人都是满头大汗龇牙咧嘴。快滚!”
拓桑大喝一声众人挣扎着起身兵器也不敢捡赶紧逃命。
“拓桑你的功夫越来越好了呔这是奖赏你的。”一朵小黄花飞到拓桑面前。
拓桑伸手接住一副拼命叹气的模样:“唉要保护我家娘子。不得不勤练功夫啊。”
“嗯我的这个贴身侍卫真不错。”“嘿嘿你的这个相公更是不错。”
拓桑看看地上地兵器:“一路上并没有看见正规军的踪影。估计出动到异域搜寻的都是千机门地便装。不知皇帝安排了多少人马竟然搜到这里来了!这些千机门的人。要抓朱渝那是想也别想不过依他们地手段真不知会借机生多少事情又有多少无辜会遭殃。”“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皇帝才不在乎会因此死多少无辜之人呢!”
“现在大草原上的强大势力几乎全部被消灭一旦朱渝返回军中重新统率自己的大军真不知会给他打出一番什么天地来!”种乎?兵强马壮者为之。也许等某一天朱渝势力足够强大了他是不会错过机会的。”君玉笑起来“很多人梦想称孤道寡其实。做皇帝有什么好呢!唯我独尊、残暴不仁视天下人为草芥除了自己。谁都是猪狗不如这样的人生就真地那么痛快?唉。此去西宁府。真不知还会有怎样的麻烦!”去无论是龙潭虎穴还是刀山火海。只要你做出决定就没有任何人能够强迫你!”君玉看看自己身上的淡红色衫子这是走出绿洲后拓桑亲自为她挑选的。她嫣然一笑:“我早已不是凤城飞帅只是拓桑的娘子了。相公就看你的了。”
拓桑拉拉她的手:“剩下的交给我就好你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西宁府。
城门大开张灯结彩鞭炮声声完全是一副喜庆的气息。朝廷嘉奖地金银财帛各种礼品正在络绎不绝地运往城中今天在这里将举行三军犒劳盛宴。
军营里不知多少口大锅正毫不间断地整治着各种菜肴成千上万的酒坛也已经被拍开泥封空气里都飘满了各种各样的酒地香味。一个人步行着再一次来到城门口张望守城的老兵毕恭毕敬地再一次道:“孟大人君元帅还没有回来。”
孟元敬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心君玉怎么还没有回来?她真地走出沙漠了?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按照传来地情报君玉早该返回西宁府了可是直到现在她依旧没有出现。
“君玉还没有返回?我们就再等等好了。如果主角都没有了这个庆功大宴还有什么意义?”
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一个身高体阔的大汉在汪均和两名侍卫地陪同下走过来。
孟元敬回头“皇……先生您怎么出来了?”
来人正是微服前来的当今皇上。
“按照时间估算君玉今天也应该赶回来了。她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孟元敬看看空荡荡的远方心里也没底。
皇帝道:“好我们就继续等等到她回来为止。”令已经传下三军已经准备妥当不举行庆功宴怎么对将士们交代?”
皇帝尚未开口守城的一名老兵忽然小声道:“如果没有君元帅庆祝起来也不痛快。将士们等多久也不会有什么怨言的!没有君元帅我们哪里会有这场大胜啊……”
“哦?”皇帝来了精神“没有君元帅就没有这场胜利?”
另一个老兵接口道:“正是。小的在这里服役快2o年了这西北边境历任个大帅却从来没有取得过像样的胜利每次和胡族或者赤金族大军交手都是一溃千里我们当兵的也常常拖欠粮饷有时饭都吃不上。直到君元帅来这种局面才完全改变我们也再也没有打过败仗。君元帅因为追击真穆贴尔深陷沙漠生死未卜虽然有消息说他脱险了可是他毕竟还没有回来。如果我们不等他只怕这酒谁也喝不痛快……”
孟元敬偷偷查看皇帝的脸色心里暗叫不好。昨天他奉皇帝的旨意已经召集了军中所有将领商议了庆功一事众将都异口同声表示无论如何要等君玉回来就连曾经和君玉不和的监军也是这个态度。
“兵骄逐帅帅强犯上”一个统帅在部下中拥有绝对的权威和拥戴在战场上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这个统帅掌握了全国大半的兵马又功高震主只怕皇帝对于他的这种威望就会十分忌惮了。这些天皇帝因为朱渝“暴死沙漠”心情十分愉快但是也未及时下令撤回深入搜索的千机门部众以防万一。如今以他一向猜忌的个性只怕对君玉的忌讳更要远远大于对朱渝生还的隐患了。
孟元敬立刻道:“还是按照计划举行庆典不用等君玉吧。她若赶回来也会理解的。”
“孟大人此言差矣这次我们无论如何都要等着君玉!三军将士都不怕等我们还怕?不然岂不寒了将士之心?”
孟元敬不敢再多说又看了看城门外依旧没有君玉的踪影。
“孟大人我们回去等着她吧!”
“是”。
正文 第五卷(21)女装姣好
已近黄昏。
庆典的所有前奏已经准备就绪西宁府的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