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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是由於脑部受创或者心里打打击所产生的意识、记忆、身份、或对环境的正常整合功能遭到破坏。」
「分为阶段性失忆、选择性失忆、局部性失忆以及全盘性失忆。」
「其中什麽都无法记得的顾先生,是属於全盘性失忆。」
「全盘性…失忆?」端坐在医生面前的棕色木椅上,盈柚的声音带著轻微的颤抖「脑部受创…那是指…无法治疗吗?」
「嗯~」轻轻摇了摇头,医师微笑道「并不是这样的。」
「虽然表面上,顾先生是因为车祸才造成失忆,可是从各项检查看来,造成顾先生失忆的原因,恐怕并非只有脑部受损。」
「车祸前的事件,也许也是造成他失忆的一大原因。」
「普遍来说,患有全盘性失忆症的患者,虽然完全忘记自己的生活背景、姓名、家人,可是却不是无法治疗的疾病。」
「那该怎麽治疗?少主他…他不该是这样…」有些无助的低下头,盈柚的眼眶忍不住泛红。
「爱哭鬼…」站在一旁看著悲伤的盈柚,南月龄伸手想安慰她,可却又觉的自己并没有资格,是以手才伸到半空就又收回。
「慕小姐,我们理解您的悲伤。」注意到南月龄犹豫的双手,盈柚面前的医师看了南月龄一眼後,才温柔的伸手握住盈柚的手「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您以及顾先生。」
「其实,目前治疗的方式有许多种,包括催眠、倾听、压力去除…等等,其中我们认为让他与你一同生活,并藉由过去熟悉的事物进行刺激,是最好的办法。」
「一、一起生活?」要我和少主一起生活?
「没错,顾先生在所有的事物中选择只记得您,这表示您是在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忘记的部份。」
「所以我们医疗团队认为,由您陪伴在身旁,将能增进他恢复记忆的机会。」
「我…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没错。」握紧盈柚颤抖的双手,医生微笑道「非常重要,才会努力的记得。」
「非常重要…我…」
这样的我…
被他抛弃过无数次的我…
竟然会是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忘记的部份?
「不是…」忍不住低笑出声,盈柚在这瞬间竟然感到好笑「噗…呵、呵呵…」
「也太好笑了吧…」
「明明就无数次丢下我…」
「明明总是说要和我分手…」
「明明向别人求婚…」
「明明…」捂住脸,盈柚忍不住大哭「呜…明明就亲手将戒指套进别人的手里…」
「为什麽?」为什麽我已经不爱他的才要告诉我,我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
「为什麽?」为什麽我已经决定要离开他的时候,才告诉我他也有了孩子…
「为什麽…我…我已经…」爱上了别人…
「慕小姐…」医师看著这样悲伤的盈柚,忍不住伸手轻拍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好好的一起生活,我们一定会尽全力帮助他记起来的。」
「我反对。」就在医师安慰著盈柚的时候,会谈室的房门却让人由外拉开,只见红静穿著一身雍容庄重的雪白和服,和管家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两人不能一起住。」看向因为化了妆而显得面色红润的南月龄,红静拿过管家手中的的翠玉茶杯,然後优雅的走到他身边,手一抬就将茶泼了南月龄满脸。
「你自己看看。」伸手指著南月龄的脸,红静的话像针一样,狠狠刺入盈柚的心「看看他的脸色。」
「你要是和少主一起住的话,你对的起他吗?」
「我…」看向南月龄因为被茶淋湿而显露出的苍白面容,盈柚咬紧了下唇「可是…可是少主…」
「关你什麽事?」打断盈柚的话,红静厉声道「你又不是他老婆,管这麽多做什麽?」
「我…可是我向父亲大人保证过…」
「我那个臭儿子都死多久了!你有你的生活,管那个死人做什麽?」
「可是…」
「让她们一起住吧。」就在盈柚不知所措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南月龄终於开口「他现在只记得盈柚,医师说过盈柚能帮助他恢复记忆。」
「即使是这样,我也不能答应。」将手中的茶杯交到管家手中,红静扔下一句「如果不希望红鬼两族友好的关系破灭的话,你们两个这辈子就不许在一起。」然後就优雅的转身离开。
「爱哭鬼…」看著咬紧下唇掉泪的盈柚,南月龄短暂思索了几秒钟後,决定追上红静。
「红…」
「红前辈!您等等!」南月龄第一次这麽恭敬的喊著红静,可红静却没有要让他追上的意思,只是不断的加快步伐。
「等一下!」
「红老前辈!」
「您等一下!」不断大喊著,南月龄在红静踏进车里的前一秒终於抓住她的手「红、红静…盈柚的奶奶。」低声喘息著,南月龄认真的问道「您为什麽就是不愿意让爱哭…嗯…我是说小柚,为什麽不愿意让小柚和顾日奎在一起?」
「没有为什麽。」冷冷的看著因为想追上自己,而不顾身体状况冲入雨中抓住自己的南月龄,红静清楚的告诉他「我的孙女只能和你一起住,我认可的只有你,那个男人…」
「不适合我孙女。」
「可是…小柚…」因为奔跑而觉的腹疼加剧的南月龄轻轻喘息著,断续的告诉红静「小柚爱他…而我…我只是…多次伤害她爱人的男人…」
红静闻言斩钉截铁的告诉南月龄「我的孙女不爱他,无论现在,还是未来。」
「小柚…不爱他?」愣愣的重复著红静的话,南月龄虽然不理解红静为何这麽笃定,但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前辈,先不管爱不爱,至少一起住的话,医生说对顾日奎的失忆有非常大的帮助,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顾日奎忘记他和小柚曾经在一起的记忆,小柚…」要是全忘光了,爱哭鬼一定会很伤心的…
「前辈,让他们一起住吧,至少他们可以…」
「不可以。」打断南月龄的话,红静甩开了让南月龄抓住的手「你不要以为你替我生了孙子,讲话就有份量了。」
「我告诉你,不行就是不行。」她说著,双手一跨就坐进加长的黑色轿车里,然後扔下一句「除非你想死,愿意为了让他们两人一起住,而跪在我的别墅前整整三天,否则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才命令一旁的管家道「管家,关车门,我们回去了。」
「是。」
愣愣的在雨中看著将红静载离的黑色加长轿车,南月龄按著腹部的手忍不住微微收紧「跪三天…」
「撑不下去吧…」低下头看著快六个月的肚子,南月龄忍不住问道「你说,我们撑的下去吗?」
「唔…痛…」感受到胎儿像是回应般的踢打,南月龄扶著腰,难受的走到路边的行人椅上坐下,然後才苦笑著对著腹部道「对吧!你也觉的撑不下去。」
「好不容易才让你留在里面的,其实我也不想冒险…」
「可是你们爸爸失忆了,如果不想办法让他恢复记忆,你们的妈妈会很伤心…」
「而我…」
「我也会好歉疚…」南月龄小声的说著,然後突然感觉到肚子里的踢动更为大力「唔…你想说什麽?踢、踢轻一点…呼、呃…你是想告诉我,都是我的错…是吗?」
「唔…怎麽更大力了…呃…」轻抚著隆起的腹部,南月龄试著安抚越来越燥动不安的胎儿「嗯…你…轻一点,很痛…我、我要是晕过去…呼、呃…晕过去的话,会给爱哭鬼添麻烦的…」
「听话一点…」小心的揉按著腹部,南月龄抬头望著正在下雨的天空「在我们的世界里,先出生的是弟弟…」
「你是哥哥,所以要沉稳一点…唔…呃…更、更大力踢了…呵!也好…会踢表示还活著…」
「至少你们的爸爸不会…」
「唔…好痛…」弯下腰抱著肚子,被踢的满脸冷汗的南月龄苦笑道「痛…嗯…真的好累…你、你先等一下…为什麽、为什麽我只要…呃、只、只要一提到你们的爸爸,你就、就这麽大力…很痛…」
「你、你再踢下去,小心我就把你绑架…然後逃回自己的世界,不送你回你爸爸那了…」南月龄小声的威胁著,然後清楚的感觉到胎儿停止了踢打。
「呼…终於…」松了一口气,南月龄松开了因为疼痛而紧紧抓住椅子扶手的左手,可一阵更为剧烈的踢打却在这一瞬间传来,让他倒抽了一口气。
「你、呃…好痛…呃…嗯、嗯啊…你…」低喘的揉按著腹部,南月龄痛到下唇都咬出了血「你不会…真的、真的想跟我走吧…」痛得受不了的他忍不住打趣的问著,可没想到他这一说,胎儿立刻就不踢了。
「咦?」揉按著因为轻微宫缩而仍旧隐隐疼著的腹部,南月龄忍不住试探性的对著肚子问道「如果你真的想跟我走,那就踢一下,不想就踢两下…」
看著被踢的凸起的肚子,南月龄有点愣住「真的只踢一下…」不是会是巧合吧?虽然我狐族的幼胎三个月就具有听力和反应,可是有哪个人类的胎儿可以才快六个月就能用这种方式跟孕育者对话啊?难道是因为吸了太多自己的灵力而起了变异?
「再问你一次,你要跟我走吗?要就踢三下,不要就两…」
「唔…你不要急著踢好不好?」隔著衣物摸著肚子,被折磨了一整天的南月龄一脸疲惫的抱怨道「呃…痛…很痛欸!至、至少也让我有心里准备一下…」
「呃…知、知道你的心意了,不过你还是要回你爸爸那,因为我答应过…唔…等、等一下…」
「你怎麽一生气就乱踢…我、我真的…」南月龄小声的抱怨著,可却突然喉头一甜,咳出了好几口血「咳…咳、咳…」先不说他才刚早产,单就灵力与心力大量消耗的情况下,还得接受这样的踢打与折磨的南月龄,有一种自己就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的感受。
「狐狸!」撑著伞和雁卿一起来找南月龄的孔雀,远远的就看见南月龄吐血的样子,忍不住把伞一丢就闪身来到他身边。
「本王不是让你好好歇息吗?怎麽还在这淋雨?」伸手将南月龄抱起,孔雀抱著他就往医院里跑,而一旁的雁卿则追著他道「君夜,慢一点、慢一点啦!等一下就不要换你不舒服!」
「叫你慢一点!」
「佟亮迎!」
「我要生气了!」
「喂!佟亮迎!」大力的跺著脚,追在孔雀身後的雁卿气的大叫道「啊~真是气死我了!等一下你要是不舒服,我就、我就…」
「啊~烦死我了!你这只笨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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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在会议室里坐了许久之後,盈柚才慢悠悠的站起身,走到顾日奎所在的病房前发呆。
「其实…」其实她也有些犹豫,毕竟如果和少主住在一起,那麽伊藤红又该怎麽办?奶奶说的对,伊藤红才是他的妻子,可是…可问题是,少主不记得她却记得自己…
远远的看著呆立在顾日奎房门前的盈柚,南月龄推了推抱著自己的孔雀,然後硬是从孔雀的怀里跳到地面并走到盈柚身边「其实什麽?」小声的问著盈柚,南月龄试著用轻松的语气询问。
转过头看向走到自己身边的南月龄,盈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