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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皇上在这个时候却被下了蛊毒?”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安容淡淡的问道。
“没错”也不加掩饰,沈千寻点了点头。
因为心中清楚,对安容这样的人越坦白越好,而且她的直觉也告诉她,安容不会伤害她,更加不会伤害楚衍。
“对于这点我也不知道,或许他们是想让筹码加大吧,谁知道呢。”说完,看了她一眼,安容再次躺了下去,“别吵我,我睡一会。”
“好”看着他,沈千寻点了点头。
拉过毯子盖在身上,安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这一次,却是真的睡着了。
斜靠在软榻上,沈千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点睡意都没有。
如果南蛮王的书信确实是真的,那么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母蛊一定就在南蛮,或者说就在南蛮王的手里,而要想知道楚衍的具体位置,那么寻找的人就必须要带着母蛊才能找到,那就是说——
母蛊实际上在馥佩公主手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响,看了一旁沉睡的安容一眼,沈千寻起身走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下,一袭黑影在她出现后闪了出来,“主子,丰城来信,馥佩公主已到达丰城。”
“可有什么动作?”眉心微拢,沈千寻淡声问道。
“没有,这些日子馥佩公主一直在四处游玩,并不像是找人的样子。”
“好,知道了,传信过去,我马上启程回丰城。”说完,沈千寻转过身,赫然发现,不知何时凌煜已经站在了门口,看到她看过来,遂向她走来,“走吧”
“凌煜,你没必要这么做的。”牙齿轻咬着下唇,沈千寻轻声说道。
“让他活着也是我的责任。”看了她一眼,凌煜率先向门外走去。
无声的呼出一口气,沈千寻回了屋子,本想给安容说一声,可是看他睡得正熟,她就写了一张纸条,刚想转身,身后安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要走了吗?”
“嗯”转眸看向他,沈千寻低低的应了一声。
“走吧”眼睛也没睁,安容说了这么一句,掉转个身,将背对着她再次睡了过去。
垂眸,沈千寻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就在她离开不久,安容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来人,派人保护她。”
“是,主子。”话音刚落,便听到几道人影破空而去的声音。
坐在那里,安容的神情怔怔的,用力的嗅了嗅鼻子,空气里依稀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香气,端过她刚刚喝茶的杯子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又拉过她刚才盖在身上的毯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这一次,却是真真正正的睡着了。
昼夜兼程,在路上都没有消息片刻,终于,在第四日清晨,他们赶到了丰城。此时,城门依然紧闭,看着那高高的城墙,沈千寻停了下来。
“怎么了?”侧头看了她一眼,凌煜淡声问道。
这一路,她就像是疯了一样的赶路,除了换马的时间,她几乎全是在马背上度过的,冷冽的风早已将她的皮肤吹的粗糙,可是这样看过去的时候依然无损她的美貌,反而更增添了一抹让人移不开眼的神韵。
她美,他一直都知道的,可是却从不曾像现在这样让他折服。
“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眉心微拢,沈千寻喃声说道。
“什么?”凌煜的眉头也是一皱,不解的看向她。
“我也不知道,很奇怪的感觉。”用力的晃了晃头,将早已准备好的通关文书拿出来,沈千寻策马向城门奔去。
丰城的清晨很安静,偶尔有小贩穿梭在街头也是安安静静的,可就是这份安静却让人心生不安。
“有没有觉得不对劲?”环顾四周,沈千寻轻声问道。
“嗯,太安静了。”微眯着双眸,凌煜抬头看向前方,“来人了。”
“什么?”沈千寻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登时,便看到在他们前方不远处一抹纤细的身影悄然立在那里,看那衣装像是南蛮人。
垂眸,沈千寻一把勒住了缰绳。
她想她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找你的”侧头看向她,凌煜漫不经心的说道。
“或许是”看着那个背影,沈千寻应了一声,就在他们说话的空档,那个纤细的身影缓缓地转了过来。
只一眼,沈千寻便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滞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美,好像世界上所有美好的词汇加在一起都不足以形容,那是一种让天地山河都黯然失色的美,只看一眼,便让人忍不住失了心魂。
“你就是沈千寻”来人开口了,声音如黄莺啼叫婉转动听。
“小心,她用的是媚术。”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道细微的声音。
心头一震,沈千寻暗暗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遂目光平静的看向她,“没错,我是沈千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馥佩公主了。”
“嗯,我是。我等了你好几天,没想到你现在才来。”唇角微勾,馥佩公主微微的笑了起来,那一笑当真是让春花失色,秋月感伤。
唇微微的抿起,沈千寻并没有说话。
“我想和你聊聊,可以吗?”将垂落在额际的发轻轻地拢到耳后,馥佩公主柔声说道。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沈千寻的脸上也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我喜欢和痛快人说话。”说完,馥佩公主转身向前走去,杨柳细腰,随着她的每一步摇曳生姿。
女人中的女人!
不知道为何,沈千寻的脑中突然闪过了这样一个词。
“看见她腰间的那个小袋子了吗?”就在这时,凌煜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收敛心神,沈千寻定睛看去,就看见在馥佩公主的腰间果然有一个绣工别致的小袋子,里面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的蠕动着。
“嗯,怎么了?”看了他一眼,沈千寻一脸不解的问道。
毕竟,女人家喜欢在腰间挂个香囊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南蛮通常只有最珍贵的蛊物才会放在那样的袋子里。”凌煜的声音又一次传了过来。
“你是说那里面可能是母蛊?”沈千寻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有那种可能”凌煜低声说道。
“我觉得不是,在我们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之前,她不会那么做的,就算那真是母蛊,我们也肯定拿不到。”沈千寻淡淡的说道。
她虽然不知道馥佩公主为什么会在这里等着她,可是站在同为女人的立场上,她应该不会做那样的事才对。因为养蛊之人自幼以自己的鲜血喂养,所以蛊物也只听养蛊人一人的话,尤其是母蛊,更是这样。
“嗯”似是赞同她的话,凌煜点了点头。
依旧是十里香的客栈,当踏进去的那一刻,沈千寻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也就是一刹那的功夫,她随后走了进去。
“我只和你谈”走到房门前,看了一眼一旁的凌煜,馥佩公主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点点头,沈千寻转头看向了凌煜,“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嗯”凌煜鲜少的配合她。
看到馥佩公主推开房门,沈千寻随后也跟了进去。
“坐吧”仰头示意了一下对面的椅子,馥佩公主一脸慵懒的说道,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后靠在了软榻上,“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嫁给楚衍。”
“楚衍?”看了她一眼,沈千寻不由得笑了起来,“馥佩公主难道不知道吗?楚衍已经失踪很久了。”
“失踪?”垂眸,馥佩公主笑了,端起一旁的杯子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小口,“看来沈小姐的诚意不够啊,我说了明人不说暗话。”
“我不明白”沈千寻直言不讳的说道。
“只要沈小姐答应我嫁给他,我保证治好他的病,沈小姐觉得我的诚意足吗?”馥佩公主笑着说道。
“你想嫁的人是他,馥佩公主不觉得这个问题问我有点太牵强了吗?”沈千寻一脸嘲讽的说道。
既然彼此都自诩是聪明人,那也就没有绕弯子的必要了。
“牵强不牵强沈小姐心里自然是清楚的,而本公主一向不打没把握的仗,沈小姐可以自己好好想想。”馥佩公主漫不经心的说着,自始至终对她的称呼都是沈小姐,而不是煊亲王妃。
“如果我拒绝呢?”看着她,沈千寻凉凉的说道,她一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威胁。
“如果沈小姐想一辈子守着一具尸体过日子,本公主也没意见。”眉尖微挑,馥佩公主垂下了眸,也一并遮挡住了眸中那复杂的情绪。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想我们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馥佩公主要是有本事就自己争取,至于我是不是会守着一具尸体过一辈子,那也不是馥佩公主能说的算的。”
说完,沈千寻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缓缓地转过了身,“算命的说,我的命硬,什么牛鬼蛇神的都能挡在外面,算命的还说,我这一生福寿绵长,儿孙满堂。”
抬眸看向她,馥佩公主脸上的笑微微一僵,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再次笑了起来,“沈小姐的命果然是好。”
“嗯,我觉得也是。”说完这句话,沈千寻直接拉开门走了出去。
“谈的怎么样?”见她出来,凌煜轻声问道,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神情若有所思。
“和一个疯女人有什么好谈的,我们走。”说完,沈千寻走也不回的向楼下走去。
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风飏这几天也该到了,如今之计,先让风飏看过再说,至于馥佩公主,在没达成所愿之前,她不会离开的。
她没有直接去后山,而是来到了上次沈轻扬带她去的那个院子,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沈轻扬呵欠连天的从屋里走出来,看到他们的那一刻,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还用力的揉了揉。
“你们怎么回来了?”他一脸不解的问道,看那迷糊的模样很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想你了所以就回来了”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沈千寻一步三晃的向屋里走去,在经过他身侧的时候一把勾住了他的胳膊,“二哥,我饿了。”
“哦”应了一声,沈轻扬向一旁的凌煜一瞪,“听见了吗?我妹妹饿了。”
“干我屁事”说完,凌煜扭头就走。
“哦,不关你的事啊,那算了,小丫头,这里还有昨晚的剩饭你吃吗?就是有点凉了。”低头看着那昏昏欲睡的小女人,沈轻扬轻声问道。
“哦”摸摸瘪瘪的肚子,沈千寻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的凌煜在听到他们的对话后硬生生的止住了步子,转过头咬牙切齿的看着他们,半晌,丢下了这三个字,“算你狠。”说完,转身向一旁的厨房走去。
“我就说嘛,他怎么舍得看你挨饿?”在他的身后,沈轻扬很得意的说道。
“二哥,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沈千寻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是不对,可是总比吃剩饭要强吧。”沈轻扬的表情也认真起来。
“那倒也是,对了,这府里的其他人呢?”环顾四周,沈千寻一脸狐疑的问道,这个时间府里安静的出奇了。
“抓虫子去了”沈轻扬随口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