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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病房的门一瞬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姚映红穿着病号服,披头散发的站在门口,抬头看向自己前方,眼底迸发出希望。
“你是谁,是来救我的吗?求求你,快救我出去,我是姚家人,你救了我,姚家自会感谢……”姚映红偶尔精神有些涣散,大多数情况下是十分清楚的。
就好比现在,看到有人进来,知道求救。
陆云深拿着桌上的一艮针管,将边上一排的注射液进行调和,按照配比一一打入针剂中,至于姚映红的话,仿若未闻。
姚映红看到针管的一瞬间,整个人尤为恐惧,“不,你不是救我来的,你是谁,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
“针剂不是为你准备的,你还没到让我费心思的程度。”耳边吵吵声不断,陆云深颇有些不耐。
姚映红忽然就沉默了。
她看了眼隔壁的铁笼病房,下意识的后退。
她知道里面关着的是她的女儿,但是姚晓语病发的情况她看到过许多次,每一次,都是那么的吓人。姚映红怕了,她怕自己也变成那样。
“怎么,亲生女儿都害怕?”陆云深调试好针剂转身,一眼看到姚映红的脸色,不由得嘲讽道。
姚映红缩在墙角,诺诺的不敢开口。
“你,你……”
“安分待着。”陆云深打开铁门,带着针剂走进去。
……
姚晓语醒来时,整个人少有的清醒。
那是一种从地狱中忽然苏醒重见光明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然而!
看到眼前站着的男人时,看到那张让她痛恨万分的脸时,姚晓语差点发狂了。
“陆云深!我要杀了你——”
男人轻巧避过,随手从桌上拿起手铐,把人铐在了床头的铁栏杆上。
他站的稍稍远了些,低头俯视,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眼前人。
不过一阵子未见,姚晓语已经变得瘦骨嶙峋,尤其是一张布满麻子的脸,因为毒瘾的折磨,更像是鬼魅一样,眼底毫无半点光彩。
有的,只是如厉鬼般的怨气和仇恨。
“滋味如何?如此这般待遇,若是让你享受一辈子,喜欢吗?”陆云深哼笑着,语气说不出的温柔。
姚晓语却如坠冰窖。
她很少能这般清醒,很少能这样的直观的感受到绝望,陆云深,一次次刷新了她对人生的黑暗认知。
“你这个魔鬼……陆云深,你这个魔鬼!”姚晓语怒吼着,手铐撞击着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怒不可遏,一副豁出去的态度,直接就朝着眼前男人扑过去,陆云深抬腿一脚,把人直接踹到床上。
“噗——”
姚晓语一口血闷哼吐出来,脸色越发的难看苍白。
站在门口边上偷偷看的姚映红,吓得一个哆嗦,赶紧跑回了自己的病房里。
陆云深从门口收回视线,笑了下,“看看,你母亲都惧怕于你,你这样的存在,宛若魔鬼。”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姚晓语几乎崩溃了,“陆云深,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她不懂,她一点都不明白。
“我不过是绑架了慕暖,连轮奸都没有对她做,你凭什么这样报复我?”
陆云深神色一瞬冰冷,“你若是敢做出那样的事,你以为你还能如此幸运的活着?”
“哈,你以为我想活着?我恨不得现在就去死!”
“你不敢。”陆云深十分肯定,“姚晓语,你不敢死,若是你有这个勇气,又何必再次一次次的受尽折磨。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弱懦的卑贱的可怜虫……”
姚晓语沉默无言。
她……真的不敢死。
即使是这样的难堪了,即使受到了这样的折磨,她仍旧想活着。
苟延残喘,即便一辈子都是如此,她还是愿意活着。
“我……”
“我早就警告过你,你若是对小暖下手,你的一辈子,我会让你活得永生难忘。”
姚晓语忽然就笑了,猛地抬头看过去,“陆云深,你这个魔鬼,慕暖有你这样的哥哥,我真替她感到悲哀!”
“哈哈,她没有看到过你这个样子吧?”
“陆云深,你这个可怜虫,你不敢让人知道你如此阴暗的一面是不是?”
“你是精神病,你才是精神病!”
……
陆云深将铁门再次关上,这一次,却是再也不会将这扇门打开了。
转个身,他朝着隔壁的病房走去,准备看看姚映红。
姚映红听到开门声,直接吓得蹲在了地上。身上包裹着被子,一团突突的,瑟瑟发抖着。
“出来,我只说几句话。”陆云深没了耐心。
姚映红却不敢动,只是抖动的幅度更大了。
陆云深忽然语气一沉,眼神闪过诸多的厉色,“李锐秉已经服法,剥夺终身政治权利,判刑二十年。”
被子哗啦一下被掀开,姚映红眼底满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这还要感谢你,你那本笔记本,起了关键作用。”陆云深笑了起来。
第一卷 346章你,是不是有病?(三更)
姚映红这一刻的心情,说不上悲痛,但是麻木中涨涨而来的感伤和悲哀,不断的席卷而来,瞬间填满了整颗心脏。
李锐秉,是她从二十几岁到四十几岁,整整二十多年的人生期望。
她在他身上倾注了太多,从一开的爱恋到之后的纠缠,已经分不清那是为了最初的心愿还是在力求上位……
可是现在呢?
那个男人居然坐牢了!
她这辈子的坚持和仰望,仿佛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坐牢了?”
“他坐牢了。”
“他怎么可以坐牢!”
姚映红嘶声竭力的大喊着,眼眶通红含泪,“我这辈子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他还没有娶我为妻,他怎么能坐牢!”
“愚蠢至极。”陆云深看着姚映红,只觉得这女人比姚晓语更加愚蠢。
“有你这样的母亲,言传身教,姚晓语能有如此过激行为,我倒是不惊讶了。”
“他坐牢了,那他的东西呢?”姚映红忽然站起来,发疯一般冲了过去,紧紧盯着眼前的男人,“他的东西呢?他有很多钱的,还有房产,还有收藏……”
姚映红知道很多,那些东西,绝大多数李锐秉都没有隐瞒她。
只可惜,那时候,她也只能眼馋着,看得到吃不到。
陆云深却好似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人都坐牢了,那些东西还能去哪里?自然是充公。”
“那不是属于他的东西!”
“那也不属于你。”陆云深眼含讽刺,“你以为李锐秉坐牢了,你就能得到那一切?”
“我是他的老婆,我们领过证的。”姚映红还在做挣扎。
陆云深一句话瞬间将人击垮,“不过是个伪造的假证件,你也宝贝当真?呵!”
姚映红失了言语,整个人如同被抽了魂一般。
“你提供的有关于姚家的信息倒是准确,尤其关于姚老太太那一部分的……”陆云深笑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若是拿出去,倒是能陪着李锐秉一起坐牢,不过鉴于你表现良好,就待在这里享福吧。”
“我……”
“姚家败了,出了这个门,你所犯下的罪,没人能保得了你。”陆云深最后一激,“要走可以,你只管走。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病房里一片沉寂。
良久,姚映红抱着被子,安静的躺到了床上。
陆云深走出无人实验室。
看着左右两个病房,一对几乎近于病态的母女,无声的笑了起来。
……
沈沛在北幢医学楼里转了一整圈,里三层外三层找了个遍,愣是没找到他要的人。
“陆云深这混蛋长了翅膀了?特么飞到哪里去了?”沈沛站在三楼走廊过道上,偌大的无人区,一个人气的直骂娘。
偶有几个医生护士路过,看到沈沛,也就是那么随意的瞥一眼,连上前询问的意思都没有。
沈沛气的心肝儿疼,“这里全是疯子!”
医生和护士淡漠之极,来往的人行色匆匆,一整幢大楼,几乎看不到抬头的太阳。
第六医院北幢医学楼,更像是一个巨大的地狱牢笼。
“我……”沈沛憋屈的难受,拿着手机一次次拨打号码。
终于,在第十二次拨出去的时候,电话通了。
沈沛气的嗷嗷的,“陆云深,你特么死到哪里去了!”
陆云深拿着手机一震,快速离开耳边,眉头紧蹙。
耳膜被震得嗡嗡的,难受的紧,“你干什么?”
“我才要问你干什么,你牛逼了啊,在医院里给我玩失踪!”
陆云深眼神瞬变,语气顷刻间冷下来,“你跟踪我。”
“老子吃饱了撑的才跟踪你!”沈沛气急。
他是他男朋友来着,确定关系后却比之前更难见到人,上门堵人求约会这种事,烂在肚子里都不说!
“你在哪儿,赶紧给我出来,我在三楼这边。”
手机那端的呼吸微微一滞,陆云深少有的没有即刻回答。
半响,沙哑的声音开口,“一楼大厅等我。”
沈沛还要再说什么,电话已经挂掉了。
骂骂咧咧几句,沈沛不情不愿的坐电梯下楼。
三楼,走廊尽头,其中一间办公室内。
陆云深拿着手机塞进兜里,起身准备离开。
“唉不行!”办公室里的医生把人教叫住,“你今天的治疗还没结束,现在离开并不合适。”
“下次再说。”男人声音一贯的清冷。
医生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下次,又是下次!陆先生,你在我这里已经说了无数个下次了!就你这样的治疗态度,一辈子都无法治愈你的病症。”
“那就算了。”陆云深并没有任何苦恼,“我对自己的精神有把握。”
来治疗,只是力求有个最后的保障。
但是最后是否能够成功治愈,陆云深并没有抱特别大的期望。
他的行为,他的认知,他所想所做的一切,都在他可控的范围。
“我并不认为我有病,这是你们给我的定义而已。”陆云深抬头看向对面,面露嘲讽。
医生无辜的摊手,“当初是你找到我这里来着,你说你有病,又不是我自己说的。”
说着医生又道:“更何况,这么久的观察下来,你确实有些问题,即便情况是你自己能控制的,但是不接受治疗,你的病情会更加严重。”
“我自己就是医生。”陆云深蹙眉。
医生笑了,“医不自医,陆先生,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
然而!
陆云深仍旧直接离开了。
医生望着自己这个特殊的病人,摇头无奈。
“都病入膏肓了还能这么冷静自持,行为控制能力这么强,简直就是变态。”
“这种人哟,一旦发病,简直要死了呀!”
“我怎么这么倒霉,碰上这么个煞星了……”
医生穿着白大褂,念念有词,一脸苦恼无辜的在办公室来回走动。
一楼大厅。
陆云深走出电梯的刹那,就看到了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