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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有这样不疼的老爸,她还真不如找一个温柔又能给自己很多好处的后爸。
就算楼天昀知道自己和江澜永远都不可能离婚的。
但真的看到她和另一个模样斯文俊秀的男人,谈笑风生,还常常约着出去玩。
楼天昀彻底的不淡定。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出去了,能有什么好玩的?
也不知道是吃醋吃的,还是男人那点骄傲的自尊心在作祟。
楼天昀忍无可忍,带了一个连的士兵过去,直接将江澜掳回部队里。
严令禁止她的出行。
那日子过得真的就跟囚犯一样。
到底是顾忌着自己老公的面子,江澜气到肺都爆炸了,却还是生生的忍下来,没有大吵大闹。
她向来都这般善解人意。
‘善解人意’换来的却是满心的寒凉。
在军营里待了三天,很少生病的江澜就病了一个星期。
楼天昀那些日子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
☆、438。爱的名义为枷锁
病房里,楼天昀坐在床边,凝眸注视着自己的妻子,漆黑的眼瞳里有着一抹无奈和痛苦。
现在的江澜别说火热了,就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看自己。
楼天昀心里泛起浓烈的苦涩。
沉默了半日,楼天昀终是打破静默到死的静寂,“我们谈谈好吗?”
这次的谈谈,他想要的是彼此心平气和,而不是宛如仇人一般。
江澜却是冷笑,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以前她以为楼天昀对自己多少是有感情,多少是尊重的。
可是现在呢。
他以为她是他的兵。
一有错就关禁闭,然后再来随便做做思想工作?
就能表示这些年的冷暴力就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她累了。
守了十几年。
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她都给了这个男人。
等不到的爱。
她也不想再等了。
往后的岁月,她只想过着属于自己的生活。
不为情动,也不为谁而陨落。
“那你说吧,要怎样才肯放过我?”江澜话里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楼天昀暗里握了握拳,努力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他都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今天来,是真的想要好好谈的。
想要好好认识一下他们夫妻之间出现的问题。
没有威逼,也没有所谓的道德绑架。
他就只是出于一个男人。
一个丈夫的立场。
不管怎么说,他都希望的是江澜心甘情愿的回来。
“这些日子,我也反省了很多,这些年确实很辜负你的深情,一味的享受着你的好,对你而言,我这个丈夫可有可无到渣到连骨头都是渣子。”楼天昀那样一个骄傲的男人,在别人面前低头认错什么的,绝对是世纪奇谈。
今天他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她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江澜就只是看着他。
心里的痛,更厉害了。
她并没有多少的心软。
如果从一开始,她就从不曾那样热烈的爱着他的话,又会是怎样呢?
如今她要的也不是几句话,或是道歉什么的。
要是得不到,那她就真的会放手。
不再多一丝留恋。
守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丈夫,真是又累又痛。
她从来也没有那么坚强,那么的没心没肺。
也和所有小女人一样,想要心爱之人的呵护和疼惜的。
楼天昀继续道,“以前,我确实做得不好,以后的日子,老婆,我不会承诺你,自己可以像别的男人那样分分钟的陪着你,但我可以保证能够给你的爱,绝不会比别人少半分。”
说者铿锵有力,但听的人不起一丝波澜。
这番话,她又不是第一次听楼天昀说。
以前的时候,她还能感动得稀里哗啦。
现在就是觉得这厮只不过给了她封了一个枷锁。
爱的名义为枷锁。
有这个枷锁在,她江澜就会傻**的任人剥削。
可是真的爱吗?
“我不需要。”江澜眉眼间的白霜越发冷冽骇人。
楼天昀身体微微一僵,脸色自然也就不好看了,他都已经这样说了,她还想怎么样?
“为什么?”他问,甚至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还变得无声无息。
变得让他措手不及。
“楼天昀,你知道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深深的记在心里,从来都是以你的感受为感受,追求着你的追求,你喜欢做一名军人,我就剥去自己柔弱的外衣,把自己练成铜墙铁壁一般,我以为只要你在我身边,我的心就也能练成铜墙铁壁,任何人都攻不破,也不是别人能进的,可是你呢?我说过的话,包括你发过的誓言,你可还记得几句?因为从不曾是自己爱的女人,所以从来都懒得去花心思去在乎吧?好吧,过去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只不过走了一场与你无关的爱情和婚姻,我不再怨怪你,但是未来的路,我想自己一个人走。”江澜一口气说了那么多。
这是这段日子以来,江澜跟他说过最多的话。
楼天昀喉头微动。
眼瞳里闪过深痛,心里对自己这个老婆,不可能没有一丝愧疚和心疼的。
确实是如此,这些年他辜负了她太多太多。
大多数时候,他甚至根本就没有拿她当自己的妻子看,而是当一个兵。
他想要训练她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若不是在一次野外演习中受了重伤,她依旧是他手下一名优秀的战士。
后来她转了文职,他们便是聚少离多,就连话题也越来越少。
毕竟涉及到军事方面的,就连同是军人的家人也必须保密。
“一个人的本性是难移的,我也相信你只要坚定就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但是我不希望你如此,为我改变什么,虽然当初是我先追的你,直到现在我们最终走到这一步,我也不曾后悔过,只求你看在我对你曾痴心一片的份上,放过我,好吗?让我往后的日子,人生圆满。”江澜低低的声音。
轻轻的请求,一字一刀的划割在楼天昀的心上,两道浓烈大眉生生的拧在一起。
什么叫人生圆满?
没有他楼天昀,才叫人生圆满吗?
“你就这么讨厌待在我身边?”楼天昀问,一直紧攥的拳头,都将掌心抠出血迹斑斑。
他很想骂一句。
或是直接霸道的断绝掉她的那些异想天开。
但他也是有愧疚的。
这些年,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他都亏欠她的,欠的厉害。
怕是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江澜的性子,他就算从没有了解个透彻,却也知道越是逼她,只会反弹得更厉害。
江澜蹙眉,却是实话实说,“不是讨厌,是厌倦。”
厌倦了跟着一个人的步调,却过着一个人的生活。
楼天昀脸色一白。
他也是有自己的骄傲。
尤其是知道江澜跟着自己,从未真正开心过。
他除了愧疚,还有深深的自责。
这段感情等于是他亲手消磨殆尽的。
过去没能为她做的,现在能为她做的……
楼天昀紧绷的俊脸越发冷硬如寒刀。
良久。
良久之后,男人似是做了个心如刀割的决定,“对不起,你养好病,想回去就回去吧。”
☆、439。曾经都年少青涩
楼天昀走了之后。
最终,他就是那么的没有耐性,更不愿在她身上多花费几分钟的时间。
说放弃就放弃了。
这人就是如此。
作为丈夫,从来都不会对她嘘寒问暖一句。
就算陪着她,也是沉默寡言的时候多。
除了难过,心寒寒的任狂风肆虐。
江澜也知道,其实她不该如此逼迫他的。
毕竟他与别的男人不一样,他有自己的使命。
不像楼博光或是楼川森可以混混日子,可以任性妄为,他是游走在生死之间的。
而她作为妻子无论如何都应该无条件的支持和鼓励。
但她到底没有那般伟大。
也渴望能够拥有像他兄弟对自己妻子那般的宠爱,哪怕只有十分之一也好。
可是……没有啊!
江澜蒙上被子,躲在被窝里,咬着自己的手背,恸哭不止。
她告诉自己,就放纵这么最后一次。
放纵完,她就再也不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哭。
更不会因为楼天昀而牵绊了自己的脚步。
而房门外,楼天昀并没有走开。
房里隐隐传出的哭泣声,抽痛了他的心。
他这个丈夫做得是有多失败,才会让妻子悲痛欲绝成这样。
楼天昀深叹了一口气。
没有进去,也没有再挽留江澜的意思。
反正他的一辈子也就这样。
没有等到自己的病好,得到楼天昀的放行。
江澜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直接拨了个电话给顾清殊,让她来接一下她。
其实她是想找穆浅浅的,但是穆浅浅那女人和老公出去旅行了。
顾清殊不但自己来了,还带上了杰弗妮。
她们到的时候,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楼天昀忙好自己的事,就过来了,还带了些食堂里的饭菜。
大门口,他们不期而遇。
几人脚步顿了下来。
顾清殊和杰弗妮自然是认识楼天昀的。
两人相视一眼,唤了声楼天昀,然后对江澜道,“我们在外面等你。”
江澜点点头。
她们走后,楼天昀差点就怒不可揭了,“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吗?”
“待在冰冷的地方,时间越长越会被冻得生死不知,我只不过想要自己活得轻松一点。”江澜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怒气一般,平静的心情,陌生的眼神,是真的冷心彻底。
楼天昀眼眸一痛,有些涩然的扯了扯唇角,“原来在我身边,让你这么痛苦,这些年到底是我耽误了你,我很……我很抱歉。”
楼天昀喉头如有刀子划割了一般。
不是不甘心如此认错,而是忽然意识到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他耽误了她的青春和追求。
其实,他是知道的,知道江澜的追求从来都不在军营里。
他以为她那么热烈的追求是自己。
所以从未辜负过她,却也似乎从未真心相待过。
他一直看着那个婀娜的身影。
直到她已经决绝的上了一辆黑色玛莎拉蒂,彻底的走出自己的视线,走出他楼天昀的世界。
楼天昀才感觉到她说的冰冷世界,真的是好冷。
好冷……
他回到住处,满屋都还残留着江澜的气息。
这里除了有她几件换洗的衣服,什么都没有了。
上一次离开部队,她就是将属于自己的东西统统都带走了。
也带走了他身边唯一的那一抹温暖。
他楼天昀从来就不是一个懂得儿女情长的人,即便再疼痛,再难受。
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间,将饭盒放下,转身带上门就出去了。
训练场上,他仿佛不死不休的训练。
而坐在回去的车上。
顾清殊看江澜心情沉郁的样子,便什么都没有问。
让她一个人坐在哪里,看着窗外飞逝后退的街灯,昏暗的车子里,让她更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
脑海里依旧回荡着楼天昀最后的那一句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
就像她永远都追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