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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子誉看了一眼慕暖安,担忧道,“暖安,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谁说我醉了——”
慕暖安把矛头对准薄子誉,“你——,薄子誉,现在一点都不可爱了!”
她脸色潮红的摆着手,眼神迷离,傻呵呵的笑,细细的糯米牙整齐又洁白。
“来,把酒给我,我扶你去休息吧。”薄子誉柔声的安抚着她。
“你走开——”
慕暖安绷住脸,异常恼火地推了他一下。
转而,又忽然笑了,勾搭住他的肩膀,“子誉,我想过了,比起别的,你做的都不算什么,我们去——离婚吧,不,不,不对,我说是结婚,还是离婚呢?”
她纠结望着天花板,打着酒隔。
林妍,跟吴旭,跟姜奕文,都无力了。
疯了。
她已经完完全全疯了……
薄子誉叹息,抢下她的酒杯,“你喜欢干什么都可以,现在就去好不好?”
“不好!”
慕暖安醉醺醺的靠在桌上,右脸颊直接贴在了桌沿,同时嘴里还在嘟囔着,“结什么离什么最烦了,重新开始什么的最烦了,什么都烦,没意思!”
一桌的人看着醉倒的慕暖安,再美味的菜也不尽兴了,全都没有食欲的放下筷子。
她只是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子,做错什么呢,为何每次都要伤的这么重。
无奈,林妍起身,同薄子誉一同扶着暖安回房间休息。
慕暖安倒在床上,睡的昏天暗地。
给她盖好被子,林妍出了房间,看见离婚协议书还放在桌子上,她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蓦地瞪大双眼,忍不住咬牙啐道,“卧槽,那个该死的王八蛋,竟然让暖安净身出户了!”
“这也没什么吧,毕竟薄家资产再多,那也是薄季琛一个人挣的啊!”吴旭摊开双手,表示他很认可。
“无情无义的男人!好歹是他出轨在先吧,再怎么说,也总得给暖安点精神损失费吧!”
在林妍眼中,薄季琛就是一抛妻劈腿的渣男,怎么洗都洗不白了。
而在他们当中,某一个人不动神色却又不屑地勾起唇际。
呵,那个男人,永远都是那么自私。
*
霓虹长灯,凉风习习,夜色融融,幻化人眼。
今晚的夜色特别浓重,月亮且柔凉。
落地窗前,英俊的男人,长身而立,西装笔挺。
倨傲的身姿冷硬着僵持着,却匿藏无尽孤冷。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
薄季琛接到郝医生打来的电话。
他神情一凛,立即接起了电话,“郝医生,结果出来了么——”
“是的!”
电话那头的男人,开腔便是轻松的嗓音,似乎是一个好消息等着宣布。
“快说!”
薄季琛阴气沉沉道,他可没空跟他废话,他人正在水深火热的煎熬当中。
“先生,冷静,镇定,我马上把结果告诉你。”隔着听筒,郝医生都感受到他的怒气了。
“说。”
薄季琛靠紧椅背,整个人与黑色真皮座椅似要融合在一起,华丽而危险。
电话中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郝医生清清喉咙,“经检测,最终的结果是,您与孩子没有血缘关系!”
“……”
薄季琛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这种极大的反差,令他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
“真的……?!”
“真的。”
“确定?”
“确定,百分百。”
郝医生神态自若地回答,同时也发自内心的大大松了口气。
说实话,起初他知道薄季琛莫名多了一个私生子后,也着实震惊了。毕竟在薄家当了这么些年的私人医生,他觉得,薄先生不是随便留种的人。
“所以,先生,您好好想想,您以前有捐献过骨髓或者干细胞么?”郝医生很快言归正传。
闻言,薄季琛抿唇,剑眉蹙成两道利剑,敛眸思忖了一会。
骨髓他倒是没捐献过,但是干细胞……
十多年前,那场车祸,他倒是捐献过干细胞,对象是姜蓉儿。
干细胞,姜蓉儿,孩子,姜……
他突然间似乎一切都明白了!
“郝医生,孩子的样本你先留着,过几天我会再给你一份细胞样本。”薄季琛打了个响指,胸有成竹地说道。
“好的!”
挂了电话,他长长的呼出一口解脱的气,然后一个人静静的,一动不动呆坐了好久。
房间静的仿若一根针掉到地上,都会发出巨大的回响,气压低的令人都想去接氧。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
那个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的。
想不到,为了对付他,他还真是煞费苦心!
薄季琛气息越来越重,犹如万年寒谭,袅袅的弥漫着至冷的杀气……
*
“呕——”
宁静的清晨,被这一声呕吐声所惊醒。
洗手盆里,慕暖安弯着腰,难受地呕吐着,脸色苍白。
吐不出来了,她这才漱了漱口,洗了把脸,然后出了房间。
“暖安,早啊。”
林妍微笑着同她打招呼。
“对了,离婚协议书我放在你床头的柜子里了,你好好拿着,办离婚证应该用得到,别丢了。”
慕暖安刚想说一声好,胃里又是一阵翻滚,来不及去卫生间,就吐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吐了?难受么。”
林妍赶忙把清水递给她嘴边,“喝口水吧,可能是昨晚上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吧,不要紧的!”
慕暖安张嘴喝了一口,胃里又是一阵搅动,“呕——”
林妍赶紧把桶接到她的嘴边,轻拍着她的背,“吐吧!”
“呕——”
慕暖安也没空说谢谢,吐的胃酸都快要吐出来了。
“奇怪了,这喝醉酒,怎么会隔天才吐的?”吴旭过来拖着地,心里不解,嘴上不由自主的就说了。
“暖安的体质比较另类吧!”
林妍不以为然的回答。
慕暖安的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吐得刹白的脸,似乎更加苍白了。
正文 235 短短三个月的婚姻,画上了休止符【离婚】
“你们在这里照顾暖安吧,我去厨房煮点粥来。”
一旁,姜奕文轻笑着说道。
“奕文哥,我也饿了,你顺便就多煮点吧。”吴旭吆喝。
姜奕文大方地应道,“没问题啊,只要你待会还吃的下去的话。”
吴旭下意识的张望了一下桶里的呕吐物,憋起了呼吸。
靠,阴险的男人!
姜奕文带着笑意走去厨房。
慕暖安听着他们的对话,她吐到最后只剩下干呕,再也吐不出什么了。
虚弱的向后靠躺下去,整个身子靠在一堵肉墙上。
侧头,看到薄子誉的脸,薄子誉心疼地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别说话。
“来,喝点水喉咙会舒服一些的。”
薄子誉担心她会有什么问题,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过来了,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她在难受的呕吐。
他体贴的喂她喝水,又帮她把乱糟糟的长发拢到脑后,抚摸着女人惨白的脸,满眼怜惜。
他错了,当时他不该那么软弱。
他错了,不该有松开她的念头。
双臂不由自主从背后紧紧的揽抱住她,将她固定在自已的怀里。
许久,慕暖安才意识到薄子誉的手环在她的腰上,而她靠的太舒服,竟然也忘记了。
她拉下他的手,“子誉,我身上太臭了,别靠我了,免得熏到你。”
“没事,你再臭我也不介意,你就靠着我吧。”
薄子誉又将她拉回怀里。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终归是放不下她的。
在法国的那阵子,他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给她打电话,却还是忍不住每天上网关注她的微信,微博,从蛛丝马迹中看她过得到底好不好。
被这么一说,慕暖安这下子倒是不自在起来了,轻微的挣扎,“子誉——”
“乖,别说话,靠着先休息一会。”
薄子誉像哄小女孩似的把脸贴到她的头发上。
站在一旁的吴旭拿着打扫工具,偷偷的溜出去。
这么暧昧有爱的画面,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门口,薄季琛含着戾气走进来,看到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随即深眸重重一沉!
那一瞬,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慕小姐。”
近乎咬牙切齿的三个字,将慕暖安的思绪拉了回来。两个人分开,看向门口,煞气毕露的男人,像是刚刚从修罗场出来似的。
“薄先生。”
她不甘示弱的回过去。
薄季琛的眼锋利逼人的扫过薄子誉的脸,最终缓缓落在了慕暖安的脸上,抬腕看了下表,语气不善道,“时间不早了,去民政局吧。”
“好。”
慕暖安站起身来,大脑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身子不稳,见状薄子誉想扶她出去,被她淡淡拒绝了。
*
上了车,薄季琛神色倨傲,眼神岑凉,紧抿的薄唇成了一条线,臭臭的脸跟谁欠了他一个亿似的。
他一手掌控着方向盘,仔细看,手臂的青筋略有凸出。
嗯,是被气的。
半晌,男人清清嗓子,语气森冷地问了句,“薄子誉怎么会在那里?”
“这和薄先生你无关吧。”
慕暖安身子不太舒服,抱着胳膊侧过身去望着窗外,不想搭理他。
薄季琛趁着红灯的空当,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女人脸色有些苍白,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黛眉紧蹙着,樱唇朝里抿着。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他倏然放缓了语气,纵容的像是宠溺一个孩子。
慕暖安闭了闭眼。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么虚伪的薄季琛。
都要去离婚了,还用一副假惺惺的嘴脸关心她做什么?
“没事,多谢薄先生关心。”
她面无表情,厌恶之意明显。
“我们现在还是夫妻。”薄季琛提醒她。
“等一下就不是了。”慕暖安话说的不多,但一字一句像是带了刺般尖锐。
“……”
薄季琛有一种用热脸去贴冷屁股的感觉,俊脸一沉,干脆也不理她了。
沉默的空间有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他们彼此,各自负气着,各自伤心着。
今天是个天气很好的日子,艳阳天,阳光落在人身上时,暖暖的,很舒服,还总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花香。
但是这么好的天儿,她和他确是要去离婚的。
薄季琛车速稳当,带着慕暖安一路奔向了目的地。
民政局。
两个人刚走到门口,正好从里面出来一对年轻男女,两人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似的,喋喋不休地争吵个不停。
后来男的不耐烦说了句,“你他娘的有完没完?咱俩都离婚了,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你少在我面前嘚不嘚没完!”
女人红着眼,指着男的破口大骂,“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嫁给你了!”
男的也不示弱,“行了,现在咱俩掰了,你眼睛也找回来了,以后咱俩桥归桥,路归路,谁都别犯贱了!”
旁边有工作人员喊,“嘿,俩儿都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