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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想叫醒她问问,我不在你身边你怎么能睡得着?
借着淡淡的光,他深情凝着女人的眉眼。
不得不承认,慕暖安的美如同酿造上好的美酒,醇香四溢,举手投足间尽是风情流动。
就因为如此,他恨不得将她圈养起来。
甚至于,他无法忍受其他男人将她纳入眼的温柔。
哪怕是他最好的兄弟。
钱行进和孟攀峰都是跟在他身边多年,如同左膀右臂般的存在。
他视他们如同手足,两人对自己也是忠心耿耿。
他突然很怕有一天行进对他说,老大,我看上小嫂子了,能让给我吗?
以前的女人他二话没说就会拱手相让。
可慕暖安,他能让吗?
不能。
其他人都可以,但是她不可以。
想着,男人抿紧了唇,一瞬不瞬的打量着,视线由女人高挺的鼻骨落到微张的唇瓣……
那唇瓣饱满嫣红,透着晶莹的光泽。
像是某种邀请,下一秒,他俯身吻了下去。
……
银色月光透过薄纱倾泻了进来。
慕暖安做着一段香甜的梦,梦中很美,却不见一人。
薄薄的雾气遮掩了前方的路,她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路上花开遍野,沿路都能闻到淡淡的清芬。
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觉得一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伸过来将她搂住。
她贴靠在那人身上,奇迹的并不惊恐,相反是熟悉得无法再熟悉的气息。
这气息令她安心,令她无比温暖和踏实。
她就那么轻轻倚靠,不用回头也似乎知晓他是谁一样。
男人的气息蒲落她的头顶、耳畔……
她舒服地叹了口气,双手扣住腰间大手。
他的手好大,将她的手包裹,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
男人的吻轻轻落下,从上到下,由浅及深……
她心跳加快,那种无法言喻的感动和舒适自心底迸出,促使她想要更多。
梦中她看不清他的脸,只看到那尊宽广伟岸的胸膛,以及令男人引以为傲的结实腹肌和人鱼线。
她忍不住靠前,男人的大手在她肌肤上蔓延,幸福的滋味也在一丝丝蔓延。
正文 151 我只有你一个,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倏然,熟悉的巨大力量抵上来,时而温柔时而狂野,她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只能任由摆弄。
画面一转。
是一对男女在床上纠缠,她站在背后,满脸惊悚,因为那个男人的背影是那么那么熟悉,她睁大眼,努力想要看清那个女人的样子。
棕褐色的长卷发,染着丹寇的手指此时正紧紧擎着男人的背,香汗淋漓,急促的喘息……
“不可以!——”
惊叫一声,慕暖安从梦中惊醒,呼吸急速。
时间如同凝固。
梦中的活色生香与现实交汇,窗子外投射进来的暖暖阳光与之形成强烈对比,好半天她才转头看向窗子位置。
天色已然大亮。
两场春梦,却是同一个男主角,着实叫她心累。
可是如果是梦的话,她为什么会觉得全身酸痛无比,整个人像是被车碾过了似的?还是梦做得太真了?
抬手揉了揉额角,却不经意间发现胸、口上的红痕……
脸蓦地渗白了!
不是吧?
梦境与现实重叠。
梦中的那张脸再次撞进她的脑海中,是薄季琛!
天……
她想起身,却尴尬发现自己的内裤竟飞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还有,随着她起身……
倏然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该死的薄季琛!
慕暖安连杀人的心都有了,刚想穿衣服出去兴师问罪,洗手间的门倏地推开了,罪魁祸首慢条斯理走了出来,眉间清爽,温润如玉。
“醒了?”
男人淡淡摩挲了下湛清的下巴,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
“昨晚你趁着我睡觉对我做什么了?”慕暖安瞪他。
薄季琛走上前,抬起胳膊撑在门框上低头看着她,慵懒一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她冲着他低吼。
男人却笑得愈发暧、昧,故作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昨晚回来我饿了,吃了顿宵夜而已。”
这句话说得有点歧义,慕暖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脸一红,“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卑鄙?”
手腕却被男人握住,高大的身子猛地将她压在床下,腾出只大手毫无预警地钻了进去,“需要我效劳吗?”
指尖带着滑腻,坏笑浮于男人性感唇稍。
“你滚开——!”
慕暖安全身发抖,不知是气的还是被男人的举动弄得。
她紧抿着唇,别开脑袋,不去理会他,“别以为昨天的事就那么翻篇了,我并不打算原谅你。”
薄季琛叹了口气,觉得女人有时候真是麻烦。
但还是耐着性子,“那是她的生日会,她是主人,我们是客人,外面可能还有记者候着,你哪能打她呢,我跟她也是多年的好朋友,再怎么说,你装装样子总会吧。”
慕暖安听了这番话更是气得炸毛,“我看不是多年的好朋友,是多年的好床伴吧!薄季琛你实话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后和她还有没有联系?”
“你不相信我?”
薄季琛盯着她,眼神冰冷,眉间冷厉,薄唇也抿成了一条直线。
锋利的线,细直棱角分明。
慕暖安知道他生气了,苦笑着摇摇头,强忍着心头的痛意,“你可能觉得我在没事找事,但我现在告诉你,我不喜欢童瑶舒,她表里不一,城府很深,在你面前就很温柔的样子,她很会装。”
薄季琛一个头两个大,他早就知道女人之间事情多矛盾多,以前他也从不掺和这些琐事。
要是换成平时这么麻烦的女人,他肯定甩手走人了。
低叹一声坐下来,手撑在她身前两侧,眼里隐隐翻腾着不悦,眉间夹杂着丝无奈和烦躁,“我和她,再怎样都是过去式了,现在我薄季琛就你一个女人,只有你一个,你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慕暖安眼圈一红。
她看得出他眼底的不耐烦,心口像是被把刀子轻轻划过似的疼……
总有男人抱怨说,女人是世界上最难理解的生物。
此言不假。
雄性动物永远都不会明白女人心底的那种复杂的情绪。
或许男人的思维就是和女人不一样,他不知道,有时候他不经意间的一个举动,一个眼神……
哪怕只是在别的女人身上微微停留几秒,都会叫她想上半天,陷入恐惧和担忧。
在这份爱情里她本来就处于弱势的地位,身子败了,心更是败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他身上。
谁说女人的占有谷欠不强?
爱的深,贪恋就越重,执念就束缚。
“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心里有她对不对,因为她这张脸有着和你心头的那颗朱砂痣相似的容貌,姜蓉儿不是吗?我的过去你都知道,可是你的过去你却不曾告诉我一丝一毫。”
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眼泪,慕暖安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身子僵硬的望着窗外。
心里痛痛的,空着,又很沉重。
薄季琛这一次将目光直直落在了她的背脊。
微微眯眼,眉间寒凉,隐隐有暗流浮动。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件事。”
男人不悦的眸光里潜藏着质问和苛责。
正文 152 你想和我分手就直说,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慕暖安一激灵。
疼痛遁入,密密麻麻的抽离割舍……
他刚刚的话是在问她,有什么资格是吗?
“是,我没有资格,所以就算我打了童瑶舒,我也不觉得我做错了。”
慕暖安压下心口的疼,轻轻吐出了这句话,“我没有资格问你,你也没有资格约束我。”
轻声,却是无力。
她推开他想往外走。
薄季琛见状眉心愈发紧皱,起身一把拽住她,烦躁道,“你走去哪?”
慕暖安抬眼,从这个角度能看清他眼底的疲累,她知道,平时再稳重内敛的男人,在身心俱疲的状况下脾气都不会好到哪儿去。
“你还没回答我,你要去哪里。”
“我出去洗漱,上班!工作!”她朝他吼道。
薄季琛盯着她,端详着她的脸,眉心隐忍,半晌后开口:
“你和行进什么关系?”
什么?
她愣住。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见状,薄季琛倏地笑了,冷笑捏起她小巧的下巴,“啧,这张小脸可真是诱人。说别人表里不一,那你自己呢?”
慕暖安死皱着眉头,“薄季琛,你到底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不懂?”
懂个屁懂!
慕暖安越发烦躁,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薄季琛伸手,箍住了她的后脑,压下脸,鼻尖近乎贴上她的——
“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慕暖安只觉得呼吸一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他的眼神更加沉冷,置若罔闻,一字一句重复问道,“回答我,你有没有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发生过关系?”
慕暖安这下子彻底呆住了。
紧跟着心脏是流血的疼,他怎么能这么想她?
而她的沉默更激发了薄季琛的愤怒,他倏地收手,箍的她头皮生疼,“慕暖安,你到底有什么手段,嗯?勾引男人很好玩吗?”
慕暖安终于有了反抗,几乎是用尽全力将他推开。
手指还在抖,冲着他大吼,连带着嘴唇都在发抖:
“薄季琛你他妈就一人渣,你想和我分手就直说,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
紧紧的,甚至回荡声还在耳边回响。
她和薄季琛的第一次大吵,就以一种愤怒的结尾惨淡收场了。
……
床头的男人紧抿着薄唇,大手攥成了拳,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阳光拉长了他的影子,却遮不住他的落寞寂寥。
嫉妒,有时会让一个人发了疯,失了理智。
所以他愤怒,他急躁,他问出了那句:你有没有跟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这句话是句混账话,因为连他自己都很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女人不是那种人。
但是,再冷静沉着的男人也会在所难免。
也会在盛怒之下犯糊涂说混话,做出错误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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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暖安早饭都没吃,生着一肚子闷气回公司了。
手机放在离她最近的位置,寸步不离。
只是这整整一天,薄季琛都没联系她。
……
夜幕降临,夜色渐浓。
薄季琛并没有回来。
慕暖安洗了澡,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等了他一阵子,最后看了下表,没回主卧,去了旁边的客房。
她趴在床上默默地掉眼泪,哭着哭着,却止不住想起这个男人的好。
以前没有他的日子,她过的清苦疲累,生活不至于纸醉金迷,却也是声色犬马,一天打好几份工,作息昼夜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