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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婉芸愣了一下,简直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接着她用公筷,也给许凉夹了一块红烧肉。
吃完午饭,潘老不知是真的困了,还是特意给母女两个留时间说话,称自己困了,便上楼去。
潘婉芸和许凉坐在廊檐下,感受着徐徐和风。母女两个气质有些相似,一个成熟,一个灵动,不说话也是个很美的镜头。
“有一年去北方过的冬天,那里廊下会结一层层的冰棱条,大人敲一块下来,用毛巾包了拿给小孩子玩儿。回到南方,老盼着大自然的玩具,根本不知道南方是没有这一景的”,潘婉芸说着自己的故事,起了话头。
许凉看着廊檐底下,点头道:“以前九哥带我去北京,他的外公那里过冬,看见过。的确很晶莹漂亮”
潘婉芸道:“说起冬景,还是山里面的漂亮,虽然冷,但却是最纯净的世界。”
她好奇道:“冬天不会封山吗?”
“的确会,不过我信道,也信佛,只要能让我实现心中所盼,再多的神佛我也要去求一遍。也不知道各路神灵会不会觉得我贪心”,潘婉芸徐徐说道,自己也笑自己痴。
说完她从自己的手袋里拿出一串檀木佛珠来,看起来年头不小,带着沉沉的光泽。不太起眼,但一看就知道是她贴身的物件。
“这是我小时候,你外婆特意给我求的,保平安,请了大师开过光的。虽然你可能不信这些,但我还是想送给你”,潘婉芸眼睛里带着一点热望。
许凉迟疑着,想了想,不愿拂她的意,所以小心收下了,然后跟她道谢。
潘婉芸说:“你不要说谢谢,拿我跟嘉晖一样。在他面前你不会也这样客气吧?”
她半开玩笑地说,于是许凉眨了眨眼皮,点头说好。
潘婉芸脸上有了那种揭开笼罩在头顶阴云的轻松笑容。她又说:“最近你都没去花店,慕依怪挂念你的。她总说是不是你不能喝咖啡,于是也不肯去了,所以咖啡馆硬生生开成了茶馆,专卖补女人气血的花茶。你如果有空,可以去尝尝”
许凉是后来才知道花店咖啡馆是她与李慕依合开的。笑着说:“她从来也没有跟我提过,最近身上犯懒,不怎么出门。等哪天想出门了,一定去跟她讨杯茶喝”
两人正闲聊着,嘉晖盯着烈日来了,他穿着短袖衬衫,还有五分短裤,很青春阳光的样子。看起来和平常大学生完全没有什么不同,一点没有严家大少爷的架子。
他发梢上带着汗珠,于是跟母亲姐姐打完招呼,进了屋子打理干净,才又出来跟两人说话。
嘉晖坐到许凉旁边,新奇地盯着她的肚子说:“几天没见,我们宝宝又长大一圈”
许凉警惕地看着他:“你几天前见过我,哪有这么快。还是我身上又长肉了?”
对于身材她还真没了以前的自信。九哥怕她节食,每天都会一再强调她身上微微带了一点肉,身材颜值达到顶峰。
许凉便满心踏实地天天把各种美食往嘴里塞。只要她喊饿,多古怪的口味叶轻蕴都能让人倒腾出来。
嘉晖看她反应颇大,有些讪讪,赶忙解释说:“孩子到了你这个月份,不是一天一个样儿么?不信你问妈妈”
也不知道嘉晖心无挂碍,还是特意这样说,这分明是想许凉也跟他似的叫潘婉芸“妈”。许凉脸上红红的,像个有些怕生的小孩子。
潘婉芸不想让她尴尬,于是借口躲开了。
嘉晖又凑近了一些,看着许凉手腕上的檀木珠子,说:“哎,这不是妈妈到哪个寺里都供过的佛珠么?那么多位佛祖守着,姐姐一定会安然无恙地把宝宝给生下来”
他吉祥话根本不用大脑思考就是一蹦一大串。许凉已经习惯了,不过他说处处都供过,大概要花很多心思的……
于是她问:“这个肯定异常珍贵吧?”
嘉晖笑得比七月灿阳还要耀眼,一口整齐的白牙衬得笑容爽朗,“再珍贵也比不上姐姐。母亲在国内做了很多善事,成立基金会,在佛祖座下不止一次祈祷,把这份福报降临在你身上。只要你好好的,她也就放心了”
扫了一眼她微顿的表情,他继续道:“自从知道你怀孕,妈妈高兴坏了。严氏开始在枝州投资教育行业,皇家幼儿园项目马上就要启动。这些都是最近敲定的,这样做是为了谁,我们都清楚。说这些不是想增加你的心里负担。而是我姐夫将你照顾得太好,母亲就想从别的地方着手送你一份礼物。她太渴望弥补你了,当了母亲,我想你会更加了解她的心情”
许凉心下震撼,没想到她在背后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情。瞬间觉得脏腑沉杂,理不出头绪来。
这些事连九哥都没察觉,大概没想过跟她说的。嘉晖有意当两边的桥梁,所以一吐为快。
许凉两只眼睛迷蒙起来,她从来没恨过潘婉芸,所以也谈不上原谅。只有那种母爱缺席二十多年的陌生。
或许自己不能很快接受她,但却不会有意抗拒。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着多年前怀着自己的时候,她会不会跟自己一样,有无尽的希望和喜悦。
下午许凉要离开潘宅回官邸。嘉晖说他们送她回去,许凉正思忖着,谁知道叶轻蕴就从车上下来了。
他穿着西裤还有一件纤尘不染的白衬衫,在阳光底下,似有万丈光芒。
“你怎么来了?”,许凉一见他就笑。
叶轻蕴:“正好过来探望外公,顺便接你”
瞧他这副每时每刻都要守着她的样子,恐怕是特意来接她的。只不过不好意思说出来,有失礼数。
其他几人心照不宣,许凉脸上却微微发烫。
当事人却淡然和煦地跟潘婉芸严嘉晖打了招呼。
“既然你过来,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们先走一步,改天到家里来,我自己酿了甜酒,记得尝尝”,潘婉芸提说道。
这时候当然没人会不识趣地说许凉怀着身孕,不适合喝酒。
夫妻两人同她话别,潘婉芸和嘉晖才上了那辆迈巴赫离开。
许凉又陪着叶轻蕴到书房陪着潘老说了会儿话,两人才从潘宅出来。
上了车,叶轻蕴一路都在观察许凉的脸色。他心里总觉得每次同潘婉芸碰面之后,她便会沉入谜一样的沉默。
她捧着脸,眨眨眼睛看着他说:“用不用给你配一个放大镜?”
他把隔板升上去,用那种很淡然的流氓语气说:“不用,我连你胸口长了几颗痣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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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让大家久等了。等老师把论文看完查重真是个心力交瘁的过程啊/(tot)/~
☆、297。你这样很容易失去宝宝哦!
后面接连下了几天的雨,许凉只能闷在官邸里。叶轻蕴怕她觉得闷,掏空了夏清江家里放映室的原声电影碟片。
她看得直打瞌睡,还不如就在书房里看书。
叶轻蕴爷爷生前藏书无数。有好些可遇不可求的真品,一亮出去就要引人惊叹的绝版。
许凉闲着没事,多年来书房里面虽然有专人打扫,但整理的人却几乎没有。
老太太是有心无力,叶家父子是忙碌没空。许凉想着,正好编一本书籍名册,有些太老旧的就重新装订一遍。
最麻烦的是有些书实在年代久远,老得跟祖宗似的。于是只能把照影下来,重新付梓。
叶轻蕴怕她劳累,劝了几句,许凉却说:“反正也没事做,就当锻炼了。再说只是坐着写写字,不碍事”
看她对这件事这样执着,于是他也只好放手让她去干。
最后还给她拉来一位帮手,就是他的岳父许若愚。
许若愚爱书如命,一进书房就像乳燕投林,捧起书来爱不释手。有时自己家和叶家的版本不同,还要特特请了收藏家来辨别真伪。总之比许凉一个人干事要有趣得多。
叶轻蕴不止是给了许若愚近距离接近孤本的机会,也是趁机让他监督许凉,不想让她伏案太久。
于是许若愚把自己手机设上闹钟,每隔半小时就提醒许凉一次,松乏松乏。这样公事公办,就是怕自己看得太入迷,以至忘了去顾她。
每天进入书房,许凉第一件事便拿出报纸来,先看看财经版,嗯,没有叶先生的新闻。
再看看娱乐版,裴意初新电影正在进行中,记者探班被拒……
许凉想着两个小伙伴正身处水深火热,她深表同情,然后吃了一块红豆酥向他们致敬。
报纸再一翻,便看见颜氏即将帮霍家进行银行担保的事。
再看日期,担保就在今天进行。
她不懂商场上有怎样的利益纠葛,但颜霍两家绑作一堆,绝对没安什么好心。
许凉虽然对叶轻蕴有信心,担心他却是本能。
哎,也怪自己怀孕了就被压在家里坐井观天,连个讨论这种事的人也没有。
正惆怅着,父亲许若愚就迈着轻快的脚步进来了。
看女儿略带愁意的样子,担心问道:“怎么了?”
“爸爸,你下班了?”,今天倒有些早。
许若愚点了点头,注意力还在她心情上,“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许凉把报纸丢到一边,说:“听说颜家对霍家施以援手?”
许若愚一听就笑了,“这些是男人该操心的,你别胡思乱想,轻蕴能应付”
许凉耳热起来,嘟囔了一句,“谁操心他来着”
看她在自己面前少有的小女儿态,许若愚跟她说:“这件事根本不用你九哥出手。既然都想要东旺那块地,那么其他人就会千方百计不让两家的手握在一起”
许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听父亲又继续道:“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只要银行没把钱贷给霍济舟,那么一切变数都有可能”
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深入探讨这个问题,就听父亲捧着一本书感叹道:“摩偈的珍本,没想到真在叶老手里”
许凉觉得自己还是沉默比较好。
晚上叶轻蕴回来得有些迟。许凉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听见他洗漱的声音。她揉了揉眼睛,看他用修长的手指正在松领带。
那种无声禁欲的样子,十分秀色可餐。
于是许凉咽了咽口水。
“吵醒你了?”,叶轻蕴的声音在夜里面显得很低,却有一种喑哑的力量,一重无声的光明。
许凉张了张嘴,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
叶轻蕴解下领带,随手扔在一边,走近后笑着扣了扣她的脑门儿,“今天怎么看着这么呆?”
许凉摸了摸自己额头,闻见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烟味道,就知他开了很久的会。
便问道:“吃饭了吗?”
“吃了”,想起什么,又转身看她一眼,“不过现在有些饿,让人呈一点宵夜?”
许凉连忙点头。
在叶轻蕴出门去叫人的时候,许凉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已经九点多了。
她掀被下床,用温水洗了一把脸,他又进来了。
叶轻蕴也不顾她在场,从进浴室的门就开始脱衣服。先是衬衣,里面的背心,接着他的手松松搭在了自己的皮带扣上。
许凉一动不动地望着镜子里面,然后他的目光不动声色地同她相接。叶轻蕴嘴角懒懒地挑了一下,“虽然最近没做运动,但身材也不会退化那么快”
“做运动”这三个字就像三个太阳顶在人头上,许凉脸上快要冒烟。
她赶紧垂下眼睛,“我还没洗完,你跑进来干嘛?”
“老夫老妻,你不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