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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与火之歌 第3部冰雨的风暴-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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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空旷的黑暗中,台阶陡然消失,詹姆匆忙停步,差点摔进这无垠的虚无。矛尖不依不饶,戳着他的背,要把他推向地狱深渊。他厉声尖叫……摔得并不沉重,四肢着地,周围是软沙和浅水。记得凯岩城下有很多地下水的洞穴,但此地有些特别。“这是什么地方?”
    “你的地方。”一个声音在应和……不,那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一百个声音,一千个声音,自黎明纪元“机灵的”兰恩以来所有兰尼斯特的声音。其中最深沉的是父亲,在他身边站着姐姐,苍白而美丽,手持火炬。乔佛里在前面,那是他们的儿子,后面则有许许多多金发黑影。
    “老姐,父亲带我们来这儿干吗啊?”
    “我们?不,弟弟,这是你的地方,你的黑暗。”她手中的火炬是洞穴里唯一的光明,是整个世界唯一的光明,但她转身离去。
    “不要走!”詹姆恳求,“不要离开我!”大家都在离开,“不要才巴我留在黑暗
  中!”这里有可怕的东西。“至少……给我一把剑。”
    “我给你剑。”泰温公爵突然道。
    长剑出现在脚边。詹姆摸进水中,直到指头握紧剑柄。手中有剑,没有人再能伤害我。他举起武器,只见剑尖和剑刃上都有苍白的火焰在跳动,一直烧到剑柄。火苗与钢铁同色,发出银蓝的光辉,驱逐周围的黑暗。蹲伏,倾听,詹姆兜着圈子,等待来自黑暗的威胁。流水浸进靴子,没到脚踝,冰冷刺骨。也要小心水底,他告诉自己,天知道有什么东西躲在里面……
    身后传宋巨大的水声,詹姆立即旋身……就着微弱的亮光,看见来人是……塔斯的布蕾妮,双手戴着沉重的镣铐。“我发誓保护你,”妞儿固执地说,“我发过誓。”她没穿衣服,却将手伸到詹姆面前。“爵士,行行好,把它除掉。”
    手起刀落,铁环粉碎。“请给我一把剑。”布蕾妮请求。第二把剑陡然出现,连剑鞘、剑带都完整无缺,她把它系在粗腰上。光线昏暗,虽然彼此只隔几尺,詹姆仍看不清对方的脸。在这样的氛围下,连她也变得美丽撩人,他心想,变得像个真正的骑士。布蕾妮的剑也在燃烧,放射出银蓝色的光芒。黑暗向外退了一圈。
    “剑燃人存,”瑟曦遥远地喊,“剑灭人亡。”
    “姐姐!”詹姆高声呼叫,“不要离开我,不要!”没有回应,唯有渐行渐远的微弱脚步声。
    布蕾妮将长剑上下挥舞,银蓝火焰跳动闪烁,平静的水面反射光彩。她和记1之
   中一样高大强壮,但詹姆觉得她更女人气了一些。
    “他们在这儿养了一头熊?”缓缓地、警戒地,布蕾妮开始移动,长剑在手,一步,旋转,又一步,侧耳倾听。溅起小小水花。“洞穴狮?冰原狼?应该是熊吧?告诉我,詹姆,到底有什么?什么东西等在黑暗里?”
    “毁灭。”没有熊,他心想,更没有狮子。“只有毁灭。”
    冰冷的寒光照着妞儿苍白而坚定的脸庞。“我不喜欢这里。”
    “我也是,”两把长剑是黑海中的孤岛,暗影中的异类,“脚都湿了。”
    “我们可以从来路爬出去。来,你站到我肩上,应该能够着洞口。”
    是啊,接着我去追瑟曦。念头一闪,就让他硬了起来,他连忙扭身,不让妞儿
  看见。
    “听。”她突然把手放在他肩膀上,令他不由一颤。好暖和。“有东西来了。”布蕾妮把剑指向左边。“在那里!”
    他努力向黑暗望去……终于,看见了——什么东西,好像是……
    “一个骑马的人,不,两个,两个骑手,并肩过来。”
    “在地下,凯岩城下面?”真是疯了!可确实有两个白马骑手,人马皆穿戴重甲,从黑暗中步步进逼。没有话语,詹姆心想,没有水花,没有响动,没有蹄声。这番情景让他想起当年奈德·史塔克骑过伊里斯的王座厅,同样悄无声息,只有眼睛说话:灰色、冷酷、充满谴责和评判。
    “是你吗,史塔克?”詹姆叫道,“来啊,你活着的时候吓不倒我,死了我更不怕。”
    布蕾妮碰碰他胳膊,“还有其他人。”
    他也看见了。来人皆穿雪白铠甲,卷卷薄雾从肩膀向后飘散。他们的头盔紧紧关闭,但詹姆无须看脸,已然明白他们是谁。
    五个都是他的兄弟。奥斯威尔·河安爵土与琼恩·戴瑞爵士,多恩亲王勒文·马泰尔,“白牛”杰洛·海塔尔,“拂晓神剑”亚瑟·戴恩。在他们之中,还有一位戴着迷雾与悲痛钓王冠、长发飘飘的人,此乃雷加·坦格利安,龙石岛亲王和铁王座的继承人。
    “你们别想吓唬我。”他叫道,他们则分散开来,将他包围。“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我都无所谓!”他左右旋身,“但这不关妞儿的事!放她走!”
    “我发誓保护你,”她朝雷加的形影说,“我发过誓。”
    “我们都发过誓。”亚瑟·戴恩爵士哀伤地道。
    幽灵从浓雾聚成的马上走下来,六柄长剑出鞘,却没一点声音。“他要烧了都城,”詹姆说,“留给劳勃一片灰烬。”
    “他是你的国王。”戴瑞道。
     “你发誓保护他。”河安说。
    “守护王家后裔。”勒文亲王道。
    雷力口的身躯烧了起来,发出冰冷的光,时白,时红,时黑。“我把妻子和儿女交于
  你手。”
    “我不知道他会伤害他们。”詹姆的剑逐渐黯淡。“我和国王在一起……”
    “你杀了国王!”亚瑟爵士说。
    “割了他喉咙。”勒文亲王道。
    “你杀了宣誓守护的君主。”白牛说。
    剑刃上的火焰开始熄灭,詹姆想起瑟曦的话。不要!恐惧如同巨掌,箍住他的咽
  喉,但他的剑终究还是灭了,只剩布蕾妮的那把还在燃烧。幽灵们一拥而上。
    “不,”他喊,“不,不,不,不要要要要要要!”
    他猛地跳将起来”乙脏狂跳不已,回到了森林中,头顶为皓月星空,嘴里有胆汁
  的苦味,忽冷忽热,虚汗淋漓,颤抖不止。他朝右手望去,手腕终点是皮革和麻布,包
  裹着丑陋的断肢。他不禁热泪盈眶。我感觉到的,那指尖的力量,那剑柄的粗
  皮革,我的手———
    “大人。”科本跪在他身边,慈祥的脸上充满关切。“怎么了?我听见您尖叫。”
    铁腿沃顿高高在上地站在后面,满脸阴沉。“怎么回事?叫什么?”
    “梦……一个梦。”詹姆环视周围的营地,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我在黑暗中……
  手也长回来了。”他望着断肢,突然恶心起来。那的确是凯岩城下的地道,他心
  想。他的胃空虚酸楚,头则因枕着树桩而疼痛。
    科本摸摸他额头。“您有些发烧。”
    “热夜之梦。”詹姆想站起来,“来,帮帮我。”铁腿捉住他完好的左手,拉他起立。
    “再来一杯安眠酒?”科本问。
    “不,今晚我睡够了。”不知还要多久天亮。他朦朦胧胧地意识到,闭上眼睛,又
  会回到那个黑暗潮湿的地方。
    “那要罂粟花奶么?压压高烧?您身子还弱,大人,需要多休息,多睡眠。”
    这是我最不想干的事。苍白的月光照着詹姆用来枕头的树桩,上面覆有厚厚
  的苔藓,先前竟没发现树木是白色的。这让他想起临冬城,想起奈德·史塔克的心树。
  不可能,他心想,不可能。树桩已死,史塔克已死,他们所有人都死了。雷加王子,
  亚瑟爵士,孩子们……伊里斯,尤其是伊里斯,他们都死了。“你相信灵魂吗,学士?”
  他问科本。
    对方表情奇特,“有一次,我走进学城的一个空房间,望着一个空椅子,发现这
  里曾有过一个女人,不久前方才离去。坐垫因她而凹陷,布料因她而温暖,空气因她
 而馨香……我突然悟到,既然我们的身体离开房间会留下气味,我们的生命离开世界又为何不能留下灵魂呢?”科本将手一摊,“我将想法告诉枢机会的博士,但除了马尔温,人人视之为异端邪说。”
    詹姆用指头梳梳头发。“沃顿,”他说,“备马,我们回去。”
    “回去?”对方难以置信地重复。
    他以为我疯了,或许我真的疯了。“我把东西忘在了赫伦堡。”
    “那里如今是瓦格大人的地盘,被他和他的血戏班占据着j”
    “你的人是他的两倍。”
    “如果我不遵命将你尽快送往你父亲处,波顿老爷非把我剥皮不可。我们得赶路前往君临。”
    若是从前的詹姆,定哇滞昭答旨施以威胁,锄口今他不过是个残废,得另想法子……撕U昂的法子。弟弟一定有办法。“铁腿,波顿大人没告诉伽驴兰剧珊郭陷蝴汗。”
    对方怀疑地皱起眉头,“什么?”
    “你不f巴我送回赫伦堡,我在父亲驾抑昌的歌就不是允诺的那首。我或许会说……波顿砍了我的手,而操刀的就是你。”
    沃顿惊得合不拢嘴,“你这是造谣!”
    “对,可我父亲会相信谁呢?”詹姆逼自己微笑,通常长剑在手、无所畏惧时的微笑。“现在回去,一切好说,不过耽误一天工夫,很快就能重新上路。到时候,我在君临吹嘘的,会甜美得让你难以置信。此外,还有美女和一大笔金子作为答谢。”
    “金子?”沃顿重复,“多少金子?”
    他上钩了。“多少?要不你开口?”
    太阳升起时,他们已将来路折回了一半。
    詹姆加倍催马前进,铁腿和他的北方人竭力方能跟上。即便如此,到达湖边巨城时,已日近正午。阴沉的天空预示着即将来临的暴雨,雄伟的巨墙和五座高塔不祥而黑暗地耸立。死寂。墙垒空荡,城门紧闭,孤零零地悬着一面旗。这是科霍尔的黑羊,他知道,于是将左手围拢嘴巴,“你们还在!开门!否则我踢进去!”
    直到科本和铁腿都合声加入,城垛上才终于出现了一个人。他朝下望了一会儿,随后便消失了。不久,他们听见铁链哗哗作响,闸门缓缓升起,大门打开,詹姆·兰尼斯特二话不说,当先冲了进去,浑不在意头顶的杀人洞。本以为山羊会戒心十足,没想到勇士团竟还把波顿的人当盟友。傻瓜。
    外庭已被荒废,只在长长的、板岩屋顶的马厩里有些马儿。詹姆勒住坐骑,左右察看,只听厉鬼塔下有声音传来,一群男人用七八种口音叫喊着。铁腿和科本随即跟上。“要什么赶紧去拿,另U耽误时间,”沃顿道,“我不想和血戏班发生冲突。”
     “你只要吩咐部下手不离兵器,血戏班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二比一的优势,明白吧?”詹姆转头望向吼声传来的方向,声音虽微弱却带着凶残,在赫伦堡的墙垒问回荡,搭配着如潮般的嘲笑。突然间,他明白发生了什么。我来晚了吗?腹中绞痛,他猛踢坐骑,奔过外庭,穿过石拱桥,绕开号哭塔,来到流石庭院。
    他们把她扔进了熊坑。
    奢靡的黑心赫伦王将一切都修筑得非常夸张。熊坑足有十码宽、五码深,墙壁是石头,底下为流沙,还有六圈大理石凳为观众准备,勇土团只坐满了四分之一。詹姆笨拙地翻身下马,但佣兵们正全神贯注地欣赏下方的表演,以至于只有几个刚好正对面的人注意到他。
    布蕾妮穿着和卢斯·波顿共进晚餐时那身不合体的女装。没有盾牌,没有胸甲,连皮甲也无,只有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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