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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紫衣轻声笑了起来:“这小屁孩口气倒是挺大的。”
黔风眼光一暗,挥手在紫衣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甩出了一只东西。
“啊——”紫衣痛呼一声,脖子处爬着一只青色的虫子,重重的咬着他。
青衣急忙挥了剑柄,将那只虫从紫衣的脖颈间甩了出去。
黔风伸手接住青虫,抚摸了一番,将青虫放进了袖子内。
紫衣痛得吡牙,脖颈间出现了一大片红肿,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你对紫衣做了什么?”绿衣拨了剑便往黔风那刺去。
黔风站着未动,边上的一个男人拨刀挡住了绿衣,与绿衣对打起来了。
“他中了毒,若是在三个时辰内还未解毒,便会身亡。”黔风嘴角含着一丝笑意,在暗色中给人一种慎人的寒意,竟未想到一个看似才十多岁的男孩会有如此骇人的面目。
景亦枫与莫静怡也是听到了几人的对话,却不能分心,专心对付着乌月的阵术。
守护着的众人全部站到了黔风面前,将两人给挡了去,紫衣也被黄衣扶到了后面。
黔风嘴角的笑意渐渐敛下了,缓缓伸手。
青衣等人都拨了敛,紧张的戒备着黔风,怕他又甩出那只青虫来。
黔风却未挥手,手缓缓的放到了腰间,他的腰间别着只铃铛,摇响了铃铛,嘴中又默默念叨着些什么。
青衣与默离等人都是察觉到不妙,挥剑而上,另外三个男人亦是纷纷拨刀而上。
五寒往黔风身上刺去,忽然黔风袖口内的青虫又飞了出来,五寒急忙全数闪了开去,还未反应过来,那只青虫竟缓缓变大了,瞬间之间有许多类似的青虫从大青虫内飞了出来,朝着众人飞去。
大家急忙挥剑抵挡着,段风十人仍就挡在景亦枫与莫静怡面前,为两人抵挡着这些青虫。
青虫还在不断的涌出,有人竟往御城楼中间飞去了。
“好玩。”黔风的嘴角又浮上一丝笑意,一个跃身,从到了城楼上,似十分有趣味的观赏着人虫大战。
司徒玄与傅天凌两人靠得十分近,瞧见从南面飞来的青虫,喊到了将士的身上,将士们便晕了过去。两人心中都是一疙瘩,枫那边不会出事了罢!夜君凝在两人的不远处,慢慢向两人靠近。
黎国的士兵见此机会,又快速攻了上来,而那二十万缓兵也是赶来了,局面又是扭转了。
“小心!”司徒玄大喊一声,挥剑,替傅天凌挡住了一只青虫。
“哧——”司徒玄转身便见夜君凝挡在了他的身后,胸口被刺了一剑。一愣,急忙扶住夜君凝:“四公主,你没事罢?”
“玄,小心!”夜君凝脸色已是一片煞白,虚弱的说了一句被晕了过去。
“玄,快送四公主到居城楼。”傅天凌替两人挡着剑,缓缓的朝居城楼而去。
到了居城楼,到处可见伤兵,司徒玄抱着夜君凝到了厨房门口,朝着守着的侍卫问道:“小瑾在哪里?”
“几位姑娘都在里面。”站在司徒玄边上的侍卫瞧见满身是血的夜君凝,终于忍不住了,回答完后便晕了。
司徒玄急忙抱着夜君凝走到厨房内:“小瑾,快过来。”
厨房内到处都是伤兵的痛呼声,有声伤兵伤势不重,包扎好了便转移到了其它地方去休养。
上官子玉听到司徒玄的声音急忙回头,却见司徒玄抱着满身是血的夜君凝一脸着急,心中一滞,敛了脸色走过去:“玄,四公主怎么了?”
楚瑾与景亦欣也是走了过来,从司徒玄怀中接过夜君凝,扶着她到了角落里躺下,又吩咐将士拿了桌板挡了男人们的视线,为夜君凝包扎了起来。
司徒玄脸色仍就一片着急,方才的大战已是让他十分疲惫了,退了几步靠到了墙边。
上官子玉心中又是一滞,忽然一种想法跳进脑海中,她祈祷着千万不要如她所想一般,虽然这种想法许是自私了些,只是她是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都是自私的。走到司徒玄身边:“玄,发生什么事了?四公主怎么会受伤?”
“四公主是为了救我受伤的。”司徒玄闭上眼,脑中一片混乱。
上官子玉一个踉跄,靠到了墙上,果真如此。
“子玉快去为君凝拿件衣服,玄哥哥快去打盆清水。”景亦欣满手鲜血,用胳膊擦了擦脸。
司徒玄睁眼,急忙跑去打水了。
上官子玉瞧见司徒玄着急的样子,顿时传来无力感,扶着墙走出去为夜君凝拿衣服。
过了十多分钟,楚瑾和景亦欣方才为夜君凝包扎好,净了手,为她换了衣服,方才把桌板拿了。
“玄…玄…小心…玄…”夜君凝紧闭着双眼,摇着头不停的叫着司徒玄的名字。
景亦欣瞧向一边的上官子玉和司徒玄,微微叹息一声,走去为其他人包扎了。
“小瑾,四公主有没有大碍?”司徒玄瞧着夜君凝,没有想到她竟会傻得替自己挡剑。
楚瑾站起身:“幸好并不深,只要好好休养几个月便会全愈。”
司徒玄松了一口气:“你们好好照顾她。”嘱咐了一句便出去了。
御城楼上的黎国士兵愈来愈多,十分奇怪的是那些青虫并不咬黎国的士兵,只咬夜国的将士。
南面,青衣一行人的武功虽高,却也抵不过无数的青虫,有好几人已是被咬到了,晕了过去。
青衣瞧着愈来愈多的青虫往御城楼中间飞去,眼光一敛,挥剑往那只大青虫射去。剑刚离手,便有许多青虫涌向了青衣,青衣伸手一挡,手上便被青虫咬到了,很快晕了过去。
而那把剑穿过了大青虫,大青虫一下子落到了地上,“嗡嗡”的飞出了几只青虫,便没有青虫飞出来了。
渐渐的,其余的小青虫都纷纷落到了地上,转眼间消失不见了。
黔风眼光一闪:“你们到是挺聪明的,好了,不跟你们玩了。”说着,站起身,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支玉笛,吹了起来。
一阵笛音飘泄而出,倒与萧声不为冲突,传来剩余几人的耳朵里,几人耳边传来一阵剧痛,接着便晕了过去,四个跟着黔风而来的男人亦不例外,全数晕了去。
黔风停了吹奏,跳到了御城楼内,缓缓走进景亦枫与莫静怡:“唉,倒真是可惜了,你们也不要怨我,师傅的命令我不得不听。”
又拿起了玉笛,却是未吹奏,而是指向景亦枫与莫静怡两人。
景亦枫与莫静怡都是感觉到一股强劲的杀意冲过来,却是仍就闭着眼一动也未动,只是萧声愈来愈强烈。
就当黔风快碰到两人时,两人的胸口似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忽得发出了一阵强烈的光芒。
黔风指向两人的玉笛忽然被震得粉碎,人也是被弹了开去,撞到了城楼边上,吐了一口鲜血,一脸不可置信:“怎么会这样?”这支玉笛是师傅下了阵法的,专门用于对付天音术,现在却…还未想明白便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景亦枫与莫静怡一直闭着眼,只觉得眼前一亮,那股冲过来的强劲杀意忽然之间消失了。而两人胸口的光芒渐渐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御城楼上两国的将士打得不可开交,黎国的二十万士兵已是全部到了,夜国在外驻守的将士亦是不断的而来。
那些青虫消失了,黎国与夜国现在是旗鼓相当,互不相让。
萧声渐渐变为强烈,愈来愈响。乌月的那些粉末似快抵挡不住萧声了,被萧声形成的烟雾往回抵去。
乌月坐在红圈内,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该死,迅速的将其余的粉末洒向御城楼。
那些粉末又抵着烟雾往御城楼而去了,景亦枫与莫静怡胸口都是一滞,却仍就一动不动,凝神吹奏,心中想着对方的音容笑貌。白云阳说过,天音术最高的境界便是爱,两个真心相爱的男女能用爱将天音术发挥到极致,这便是白云阳选景亦枫与莫静怡练天音术的原因。
萧声又从强烈转为了柔和,悠扬而动听,飘散开去。传到了御城楼撕斗的将士们耳里,每位将士都是一滞,好似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到了。
萧声渐渐扩散,乌月的粉末竟渐渐被烟雾包围,消失不见了。
“哧——”乌月猛得捂住胸口,大口的鲜血吐了出来。
“国师,你没事吧?”边上的士兵喊道,却又不敢靠近,生怕会如同那冻着冰的将军一样。
乌月咬着牙:“快扶我退回去。”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人有胆子上前。
乌月眼光一红,刚变回来的样子瞬间又变了,满头的黑发变成了白色,脸上手上亦是雪白一片。
“啊,妖怪。”不知哪个士兵大喊了一声,所有围成圈的士兵们都是害怕的瞧向乌月,外面的士兵们拨脚就跑,一些胆子小的士兵们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啊——”乌月仰天大叫了一声,飞身而起,朝着御城楼而去。到了御城楼面前,瞪大了眼睛听着萧声,忽得往南面而去。
司徒玄与傅天凌大叫一声不好,急忙往南面跑去。
乌月很快到了景亦枫与莫静怡面前,伸手便往两人袭去。
景亦枫与莫静怡刚放下玉萧,睁开眼,便见乌月袭来,对视一眼,又拿起玉萧吹了起来。
“呯”司徒玄挥剑挡住了乌月,与傅天凌两人和乌月打了起来,只是没多久两人就被乌月打到了一边。
乌月又往景亦枫与莫静怡袭去,两人的萧声顿时转高,抵住乌月。
乌月眼光愈发红了,用力往两人身上袭去,两人“哧”的吐了一口鲜血,手中的玉萧滑落,两人都倒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乌月大笑,两手往两人脖子间掐去,刚用力,两人胸前又亮了起来,比方才的光芒更甚,“呯——”的一声,将乌月弹了开去,飞到了御城楼外。
乌月还没反应过来,便急急往地上摔去,又是“呯——”一声,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头一扭,不知是昏了还是死了。
御城楼上,景亦枫,莫静怡,司徒玄,傅天凌,七煞,五寒,默离,默青,段风十人都是昏迷着。
忽然出来了一个人影,走到景亦枫面前,扶起他,飞身出了御城楼,不知往哪去了。
有黎国的士兵发现乌月躺在地上,头边一滩鲜血,大声喊道:“不好了,国师死了!”
其余的士兵们听见了,纷纷大惊,如同散了的盘沙,已是不攻自破。
黎国的伤兵们被扶出了御城楼,黎国的士兵们瞧见了都是愣住了,纷纷放下了刀剑。
夜国的将领瞧见了,急忙跑回居城楼。
萧云飞已是醒了,听了将领的禀报,急忙下令:“传今下去,若黎国退兵,夜国所有将士不许追赶,待黎国伤兵全部出了御城楼后立即关闭城楼。”
“是,将军。”将领应了声,又往御城楼跑去。
黎国的士兵们扶着伤兵往黎国退去,黎国的将领没有办法,只得下令退兵。
萧云飞让亲信扶着他到了御城楼,却不见司徒玄和傅天凌,而萧声停了,莫静怡与景亦枫却还未回来。心中疑惑,还有些担忧,急忙吩咐:“快去南面告知特使大人,黎国已退兵。”
几十位将士急忙往御城楼南面走去,赫然瞧见昏迷在地的众人,还有五个不认识之人,却是不见特使大人。
为首的将士想了想:“大家先把他们扶回去,禀报将军。”
“将军,郡主和这几位姑娘如何是好?”有位将士红着脸